余小青根本不敢往下看,她能猜到那绝对是个她无法承受的数字,想着便合上了红本本,抬头看着古老爷子,说了这几天她的第一句话“爷爷,您给我这个做什么?而且……”余小青想说,就是传也不该传给她呀!
古爸轻咳了声,打断了余小青拉下去的话“丫头,快谢谢爷爷,他说和你有缘,所以,才给的如此心甘情愿!”边说,边将余小青搁在旁边的红本本拿起,递给身后的站着的一排黑衣人。
“这份遗书由你们保管,以后老爷子不在了,你们便可以执行你们的权力了!”
“是,主人!”一排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余小青还想说什么。
“好了,不说了,走,华少那小子可是等了好半天了!”古爸说着,便俯身,亲自为余小青牵起婚纱的裙摆“走吧!”
余小青看着跟在身后的古爸古妈,很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的转过头。
外面,华少一身正装,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经过刻意打扮过的华少,今天显得更帅了,看到余小青一行出来,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快速走向余小青,然后深看了她一眼,便在众人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他动情的说道,丝毫不在意周围人传来的眼光。
身后,闪光灯连续的闪烁着,那些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拥挤着,生怕拍不到这动情的一幕。
就连古老爷子这个一向不喜热闹的人,这一刻,也任由着这些人胡闹。
“我也想你!”余小青回抱着华少,她说的也是真话,她的确也想华少。不管是出于爱,还是习惯,她这几天的确无法抑制的想他,很想很想。
“好了,快走吧,客人们怕是都等急了!”
余小青与华少的婚礼选在了城堡外的空地上。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所以,到场的嘉宾们似乎也都心情不错,互相交谈着,好不热闹。
可能是因为古毒也成了今天半个主角,据说,连法国政界都来了不少人。
所以,一场婚礼来了至少几千人,这恐怕又得让人回味好一阵了。
余小青的到来,更是让在场的人炸成了锅一样。
而中年男人站在人群中,更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明明就躺在他安排的医院里,双腿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骨折,别说是走路了,就是连站,怕是也很困难,可是……
面前,这个明明就是余小青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随着华少和古老爷子后面的进入,在场的宾客便分成了两拨,一拨靠近华少,一拨靠近古老爷子,只是,所有的目光到了后面,都会不约而同的落在余小青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众人注视,让余小青显得有些不自在,挽着华少的手臂,绷成了一条直线,她没想过要到受万人瞩目。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华少拿出口袋里的手,揽上了余小青的腰,向自己的身体靠了靠。
“别紧张,少爷我全程陪同!”
“得瑟吧你!”余小青低声回答,但,显然,精神上轻松了许多。
“爸他们在那边,走吧,我们先过去打个招呼!”余小青随着华少的眼神看向了前方,华父正在与人交谈着什么。
“干爸干妈呢?”按道理他们应该会和华少一起的呀?
“他们没过来,在家里!”
“为什么?”
“一会儿再告诉你!”
“我要现在知道!”
“你这个女人!”
华少摇头,伸手隔着头纱摸了下她的长发,今天的她,真是极美,美到他狠不得将她偷偷的藏起来。
只见他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三四对夫妻。
“看见那四五个人了吗?就是那些脖子里带满了珠宝的人!”
“他们是谁?”余小青不解,这和古爸不来有什么关系。
突然,她身子一震,看向华少“难道,他们是……”后面的话,她都不想说,也不愿意说。
“是……干爸亲生的儿女!”
亲生的儿女?华少在心里重复着这番话,呵呵,看这情形,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那脖子上几斤的宝石,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挂在身上来展览了。
那暴发户的模样,别说,还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真奇怪,古爸这两传奇似的夫妻怎么会养出这一群这种德性的儿女。
脚不由自主的向那群人走去,只是刚迈开一步,便给华少拉了回来“你做什么?”
“我去教训下他们,教一下他们怎么做儿女!”
“不用你去,一会儿自然会有应该教育他们的人来教育他们,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华少说着自待者手里拿过两杯酒“这是你一直喜欢喝的那种,先垫垫胃!”
“谁?”余小青接过华少递过的酒杯,不解的问着。
“青儿,过来,跟您的干伯父打声招呼!”刚问着,华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小青回头,便看到了一个精神抖擞,穿着古老的中国式男式旗袍的老头对着她点头微笑。
出于礼貌,余小青也回以一笑,心里却有些奇怪,华父知道她一向不善于交际,对于陌生人,她也从来没兴趣。
所以,接触这么久,家里来再多的客人,也和她无关,他一向不会给她介绍什么人认识的,不管对方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今儿个是怎么了。
想着,便挽起华少的手臂,示意他和自己一块过去。
“爸,干伯父,你们好!”
“少儿,你这媳妇这算是娶到手了,可得好好对人家!”那个干伯父的人打趣道,将视线自余小青身上挪开。
“干伯父说的极是,我这以后就准备做个模范丈夫……”后低头看着余小青“老婆大人,你说,是吧?”余小青刚将酒杯碰到嘴边,听到华少这么一叫,手一抖,咬着唇,哭笑不得,却只能跟着点头。
该死的男人,就没一个地方会放得过自己。
“哈哈……这小子,还和小时候一样皮!”干伯父笑了笑,杵着的拐杖放在地上上下跺了跺,余小青却突然看到了放在拐杖上方的那个食指关结上的疤痕,一惊。
而显然,自称干伯父的老头也注意到了余小青的反应,回以一笑。
一切便已了然。
干伯父?干爸?
余小青再转头看着那个雍容华贵的所谓干夫人,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