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进来一人向广陵王行过礼道:“王爷,天军师到了。”广陵王道:“走去见军师。”几个人出了地牢,转过一个假山,到了客厅。厅堂里天机子与左右护法,风使风中君,云使青衿子与四使,尽数到了大厅。刘胥进来,天机子等人急忙跪拜高呼:“参见主人。”广陵王刘胥一摆手道:“各位辛苦了,起来吧!”见他坐了首座问道:“天军师事办得怎麽样了?”天机子道:“属下已经查清,九龙乾坤鼎被始皇帝葬在了九嶷山舜塬峰 。”广陵王道:“好,事不宜迟,即刻赶往九嶷山,只要取出九龙乾坤鼎,大汉的气运就尽入掌握在我手中,万里江山就是我们的,汝辈皆是功臣,一定能流芳百世。”天机子道:“是,请王爷放心,贫道一定不辱使命。”天机子带着几人出了院子,骑上良驹奔九嶷山而去。
客厅里只剩下阴阳双煞、与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黑衫老者。广陵王道:“本王要赶往姑苏,商议起事之计,卿等在此看着,等我的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麻痹大意。”阴阳双煞道:“王爷您放心,没有我们的解药,谅他是何等高手,也是内力尽失,形同废人一般。”广陵王道:“江湖上忽然有这麽多高手失踪,定然有人生疑,所以不可不防。”阴煞道:“是。”
广陵王说着已起身出了客厅,到了院子里。这时有人牵过一辆带有轿子的马车,见广陵王上了车,吩咐道:“走吧!”马夫挥鞭啪的一声,咕噜噜,奔东而去。阴阳双煞一干齐刷刷跪倒高呼:“恭送主人。”
四人见车子走远,回到大厅,吩咐吓人给准备了几个小菜,两坛酒。阴煞坐了正座,阳煞做了左首,一青年男子坐了下首,一黑衫老者坐了右首。那青年将酒给三人添上,举起自己的酒道:“小的张百宜敬三位前辈。”司马腾道:“来来来,一齐干了此杯。”四人一饮而尽,张百宜又给三人将酒添上道:“来此杯先敬司马前辈,来干了此杯。”张百宜又添上。司马腾道:“张兄弟年纪轻轻,就深受王爷器重,难得啊!”张百宜道:“王爷带我们不薄,我辈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东方羸道:“不错,张兄弟所言极是。”东方羸道:“来,张兄弟你我干上一杯。”张百宜道:“好好。”二人咕咚一饮而尽。张百宜又转身道:“诸葛先生,我敬你一杯。”那姓诸葛的陪笑道:“好好。”二人又干了一杯,四人你来我往,已喝了四坛酒。天色已黑。这时上来一家奴来到张百宜近前道:“庄主,我看各位的酒菜不多了,特意做了一个玲珑牡丹鱼,请各位大爷品尝。”张百宜咦了一声道:“怎么以前没见你做过此菜。”那家奴道:“是小的刚学会不久,是以老爷不曾见过。”司马腾道:“好好,张兄弟和他啰嗦什么,我们只管吃酒。”转身吩咐道:“看不见酒干了,快给爷上酒来。”那家奴转身一会端了一坛酒上来添上。
四人又是一阵牛饮,那三人正自吃的津津有味。司马腾忽然高声喝道:“阁下即来了,何不到屋里叙话,遮遮掩掩算什么英雄?”话音未落,只听有人道:“李映雪前来拜访。”说话时,屋里闪进一人,见是一二十几的男子,身形魁梧,面色微黄,一身黄衫,似一位天神降世。司马腾面露惊异道:“你小子你还没死。还敢来此送死,那爷爷我就送你一程。”李映雪道:“好,那我只有奉陪了,来吧,四个人一起上,李某还怕了你们不成。”那姓诸葛的叫道:“好大的口气,诸葛文渊领教阁下高招。”李映雪道:“原来是诸葛前辈,前辈梅花剑真是闻名遐迩,也想会会。”诸葛文渊刚要出剑,忽然哎哟一声道:“有人在酒里下了毒。阴阳双煞不仅面露难色道:“李映雪你你。”这时张百宜也是一阵肚子疼道:“不好,司马前辈,我也中毒了。”东方羸道:“李映雪你真是小人。”李映雪一愣道:“你们怎么了。”司马腾道:“不是你下的毒还有谁,别装了。”
忽听一阵咯咯的一阵笑声,那四人皆自大惊。见刚刚给四人添酒的那个家奴将头顶的帽子一拉,一头乌发散了开来,又去下脸上的面膜。原来是一个妙龄少女,四人皆自大惊。李映雪道:“盈妹,怎么是你?”东方羸大怒道:“看我不杀了你。”雪冰盈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动,只要你一运功,毒就会随着血液进入心脉,到时纵使有解药,也是枉然。”东方羸顿时不敢贸然出手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麽?”雪冰盈道:“只要你们将七香散的解药交出来,再将各大派的人放了,我便将解药给你们。”司马腾道:“休想,就是死我们也不会交出解药。”雪冰盈一笑道:“那好,李大哥我们走。”说着奔门外走去。二人刚要迈出门,只听司马腾道:“慢着。”雪冰盈回过头道:“怎么?你想通了。”东方羸道:“你们先将解药交出来。”雪冰盈道:“好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子。司马腾刚要接,却雪冰盈又收了回去。司马腾大怒道:“你这丫头想戏弄我们吗?”雪冰盈道:“七香散的解药呢?”司马腾哼了一声道:“二弟,给他解药。”东方羸道:“大哥?”司马腾吼道:“给他就是了。”东方羸慢腾腾从怀里取出解药,二人将解药换了。雪冰盈道:“你可不要使诈,你若给我们的是假的,我可轻饶不了你们。”司马腾结果解药,四个人急忙服下,运功将药疏散开。东方羸服了解药冷冷一笑道:“你们还想救人,你们也走不了。”阴阳双煞猝然挥双掌奔二人胸前拍了过来,李映雪道:“盈妹闪开。”挥双掌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巨响,将三人震开。李映雪收了掌,虚了一口气。再看阴阳双煞被反弹回去,啪的一声重重砸在身后的桌子上,咔嚓一声桌子被撞个稀巴烂,二人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喷涌出来,东方羸惊道:“你,怎麽会?”
这时张百宜与诸葛文渊见阴阳双煞负了伤,心知不妙挥兵刃上了来。李映雪出手如电,将二人的胳膊抓住,一叫力,呼的摔了出去。啪的一声,二人重重摔在地上,命绝当场。
李映雪上前从司马腾身上找出地牢的钥匙,二人急忙擒住一个家丁,让他带路,到了地牢前。雪冰盈道:“快打开。”那名家丁哆哆嗦嗦将门打开,下到里面。那看守将困江月明四人的牢门打开,李映雪进了来。江月明看见李映雪急忙叫道:“大哥。”李映雪道:“兄弟怎麽你也被抓到这里了?”江月明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番。一指项楚雄道:“大哥这位是我新拜的义兄项楚雄,我们结拜时也将大哥拜了进来。”项楚雄急忙上前跪倒道:“项楚雄拜见大哥。”李映雪道:“二弟请起,快起来。”李映雪看了看林兰蝶道:“三弟这位是?”江月明道:“她就是烟月宫的主人林兰蝶林掌门。”李映雪急忙抱拳道:“久仰,久仰。”项楚雄叫过青萝道:“这是你的弟妹青萝。”李映雪道:“好兄弟。”江月明道:“不知大哥怎麽知道,我们被困在此地的?”李映雪道:“我本欲上中华峰,可是半路看见一大队马车,甚是怪异,所以就一路跟来,不料竟然有二弟和三弟。”雪冰盈道:“二弟、三弟快服了解药。”雪冰盈将解药递给四人,一个个服下解药。过了片刻项楚雄一运功,一股真气提了上来道:“无碍了。”李映雪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赶快救出其他人。”
李映雪命那看守将所有的牢房打开,白冰痕师徒也服了解药,被救了出来,还有玉虚道人及众弟子,还有南海钓叟等等尽数被救出。众人知道是被李映雪救了自是千恩万谢,不必一一述说。忽然有人道:“不好,匈奴人给跑了。”众人来到关押匈奴人的那间屋子见里面空空无一人。李映雪四下查看见一旁一个洞口。愤恨道:“这些胡狗一定是从这个洞里逃了。”林兰蝶道:“就这样让这些胡狗逃了,真是太可惜了。”李映雪道:“我们走吧!”各路豪杰出了庄子,和李映雪他们一一道谢,然后各自走了。只剩下李映雪三兄弟和林兰蝶、青萝,与白冰痕师徒。
白冰痕朝着李映雪一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李映雪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白冰痕道:“贫道告辞了。”李映雪道:“后会有期。”见白冰痕转身冲陆灵犀道:“犀儿,我们走。”却见陆灵犀来到江月明面前道:“江湖多险恶,公子一定要保重身子。”江月明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急忙道:“陆姑娘,你也要保重。”陆灵犀眼里含着泪花,冲着江月明点了点头,飞奔着去追白冰痕。
待得二人走远,五人也向东而下。李映雪道:“二弟可曾听说九龙乾坤鼎。”项楚雄道:“听说只要谁得了九龙乾坤鼎,就可以得天下。”李映雪道:“我也听过此说,不管是否属实,但侠之大者,家国天下,所以我们万不能让神鼎落入胡人与歹人之手,否则就会累及苍生。”项楚雄道:“不错,我愿助大哥一臂之力。”李映雪道:“好。”江月明道:“我也同大哥同去。“李映雪道:“此去凶险万分,三弟又不会武功,我怕伤了你。”江月明道:“大哥我们结义是说过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怎敢背弃旧盟。”项楚雄道:“不错,我们都愿同大哥前往,生死有命。”李映雪道:“能与二位结为兄弟,我也不枉此生。”林兰蝶道:“此事关系到国家兴亡,兰蝶虽一女儿身,岂可避而远之,当与各位同去。”李映雪道:“林掌门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好。”雪冰盈咯咯一笑道:“林妹妹,一句豪言壮语,便使我们这做姐姐的颜色尽失啊!”六人皆自大笑。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英雄行处,未要论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