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同丁原自孟津分手后直扑洛阳桥头。
马蹄腾起的尘土,溶进雾霭里,人与马都在茫茫不真实的空间里。郝萌说,那桥可是在中心线上的。吕布不明白,问什么中心线。
郝萌指着洛阳城,说,洛阳的中心在南宫,南宫的中心就是皇上的那个神圣的龙椅。龙椅是个中心点,皇上正正端端,端端正正,坐在龙椅上接受天下臣子们的朝拜。从这个点引出的线穿过大殿堂,直延伸到中直大道。这条线把中直大道一分为二为对称的两边路平城门处接受守城兵的护佑,然后出门直接洛阳大桥。可以这么说,路,议事殿堂,平城大门,洛阳桥,都是在这个点上建筑起来的附属建筑。是点决定了这条线,是线决定了大殿堂,决定了中直大道,决定了平城门,决定了洛阳桥。那个点代表了人间最高的理想。
郝萌说完这些,就见吕布猛鞭了鞭马,象离弦的箭一样向洛阳桥冲去。
洛阳桥漂浮在雾气里,如座仙桥。平城门并没有因为孟津大火早开或迟开。聚在城门前的商队,马匹儿嘶鸣,骡子仰脖子朝天嚎叫。队列的兵勇士,握着长予,齐刷刷从内城出到城门。一队变两列,一声令下,立即象雕塑般的队列门两边不动。帽冠上的红穗随风飘飘,英武之气并没有引起出入城民众的新奇。他们早已见惯不怪了。几个眼睛盯着望的是头次上洛阳城的外乡人。吕布把枣红马立在桥中间那一刻,二仟士兵象城内出来守卫的兵士一样分列在桥的两边。吕布立定之后习惯性朝前走了几步。凭着耳听力知道后头紧随着郝萌,高顺,宋宪,候成四人。
吕布说“如其说是桥,不如说是不可逾越的界限。在桥的那边是外人,在这边是内人,他董卓敢过桥,先问我手中的方天画戟”。他的目光穿过了雾,穿过了树林落在那班随意儿稍息的马堆里。他很快认出了那个胖胖的大福相的人,他猜那一定是董卓。他是凉州总管,是义父的天生对头。义父是何进派去守并州挑大梁的依赖之人。而他是个地痞无赖起家,拥兵自重,何进拿他无法的人。可惜,他现在逢上了我,他那里是我的对手。有一队500人左右的人马过来了。吕布异常的兴奋起来。郝萌见他,不是动,而是异常的静止,那个方天画戟把雾气团在锋刃上如热气腾腾。那500人举着长予摆出势不可挡的威风刷刷的上了桥。吕布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后面四人见吕布这般,也不让半步。对抗越来越近了,500人倒是先停下了。
【李儒与董卓之间的对话】
李儒见500人抽走后,这边仅剩下孤单的一半,感觉兵力不足,他走前几步,对董卓说“现在我们的一仟人被挡在外面,同城内的万人相比,简直不可匹敌。主公,你说个办法。壮大我们的力量,要强大才能使他们服气。”董卓说“我们力量比他们弱小,但我们一仟人象一个人。而他们三万人,有三万棵心。如果有四万人,有四万颗心。不可怕。各想各的心思的,怎同我们同心同德的人相比。”李儒说“我们不明白此行的目的。我们把军队扎城外的目的何在”董卓说“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真的是护卫将军的吗?是护卫皇上的吗?不是的,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护卫自已。要告诉兄弟们,我们是来发财的。告诉兵卒们,告诉兄弟们,京城遍地都是宝。要学会享受。京城的美女多的是,洋气得很”
董卓说完之后哈哈大笑。笑得渭河水哗哗地响。李儒惊讶在胖子的智慧在瘦子之上。他脑子里传统的观念正在颠覆。胖子的智慧与瘦子没有任何的关联。他的观念在董卓的大笑面前砌底崩溃。那我们进城之后怎么办呢?“我们现在还能进城,现在城内还有秩序。大将军还没有杀张让和李忠。等他们头颅落下之后,他们才真正动起来。他们会从暗处走向明处。现在还没有对手。对手是谁我们还没有搞清。既然将军叫我们来杀太监的。我们就要做出杀太监的样子”“报告,前面不让我们过去。我们的兵问为什么、他说,手中的方天画戟不同意”董卓说“先选人上去打,看他守桥头的目的和决心如何”
武将出自河北,是个武人,生得五大三粗。力量扛得起千斤鼎。动作简单,一刀直来直去。因为有力量渗透在里面。有势不可挡的威风。董卓说“人说我胖。你比我还胖。在战场上打伏他们,看他们服气不服气。我的坐骑帮我跑路,小事不让我去。只在大事才叫”董卓说,你有你这样的开山斧。不愁吃,李儒说,主分千万不可粗心大意大意。守桥的是谁啊。是吕布,他守的桥头。我们想过真的难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