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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19)

“放开我,这不是真的!”她恶狠狠向他喊道。医生想拦住她,她一把将他推开,朝门口跑去。“为什么这些满脸惊恐的人要拦我?我谁都不需要!他们在干什么?”她打开门,原先昏暗的房间里现在如此敞亮,让她大吃一惊。房间里有几个女人和保姆,她们离开了床,给她让出路。他还像以前一样躺在床上,但平静的面庞上严厉的表情吓得玛丽娅公爵小姐在门坎上停住了。

“不,他没死,这不可能!”玛丽娅公爵小姐自言自语,克服着恐惧向他走去,把嘴唇凑向他的面颊。但她马上就离开了。瞬间她对父亲的温柔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被眼前的恐惧感所取代。“不在了,他永远不在了!他不在了,他以前躺着的地方,现在是一个陌生的、令人讨厌的、可怕的谜……”玛丽娅公爵小姐用手捂着脸,倒在搀扶着她的医生的怀里。

妇女们当着吉洪和医生的面洗涤那具曾经是活着的他,为了使张开的嘴不至于变硬,用毛巾把头包了起来,又用一块毛巾把分开的双腿系住。然后她们给这个干瘪瘦小的躯体穿上挂满奖章的军服,放到了桌子上。天知道谁在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但一切都进行得有条有理。半夜时分,棺材四周点起了蜡烛,上面铺上了盖棺布,地上撒着刺柏枝,死者削瘦的脑袋下放着印刷的祈祷文,助祭坐在墙角读《旧约》中的诗篇。

客厅里灵柩旁聚集着外来人和自家人,有首席贵族、村长和一些妇女,他们都惊恐地瞪着眼睛,划着十字,弯着腰亲吻老公爵那冰冷、僵硬的手,就情形像一群马对着一匹死马惊跳、围聚、对它喷响鼻一样。

在安德烈公爵搬去之前,博古恰罗沃一直是个背后庄园653,那儿农民的性格与童山庄园农民的性格完全不同,他们的方言、服装、风俗也不一样。他们自称是草原民族。他们常来童山帮助收割、挖塘或修渠,老公爵夸他们干活有耐力,但不喜欢他们的野蛮。

653指地主不住在那里的庄园。

安德烈公爵最后一次住在博古恰罗沃时实行了一些新措施:建医院,盖学校,减轻役租,这不仅没有让他们的脾气变温和,相反,被老公爵称之为野蛮的特点更为明显。他们之间总是散布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时而说把他们全都要归入哥萨克,时而说让他们皈依一种新的信仰,时而说沙皇发了什么新诏书,时而说一七九七年向保罗·彼得罗维奇宣誓效忠(关于这件事他们传说当时就赐给了他们自由,但被老爷们剥夺了),时而传说再过七年彼得·费奥多罗维奇654复位,在他的统治下会自由自在,安居乐业。他们把战争和波拿巴以及他的入侵与反基督、世界末日和绝对自由等混在了一起。

654彼得·费奥多罗维奇,即彼得三世(1728-1762),他只在位两年(1761-1762),他妻子制造宫廷政变将他推翻,称帝叶卡捷琳娜二世。因为他在位时间短,并且很快死亡,因此民间流传很多他的故事,普加乔夫也曾冒充他。

博古恰罗沃周围的地区有些大的村庄,实行的是官府和地主代役租。住在这儿的地主很少,连当仆人和识字的人也少,这儿的农民比其他地方俄罗斯民间生活的神秘特点更明显、更强烈,这些特点的原因和意义现代人是无法解释的。这种现象的外在表现之一便是约二十年前此地农民向一些有温暖江河地区的大迁移。几百个农民,包括博古恰罗沃村的农民,突然卖掉自己的牲畜,拖家带口地向东南方去。这些人带着老婆孩子就像候鸟一样朝着以前谁也没去过的东南方奔走。他们成群结队地起程,有的单独赎身,有的逃跑,有的乘车,有的步行,朝着温暖的江河流域而去。很多人受到处罚,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很多人在路上冻死、饿死,很多人自己又回来了,这个移民潮无声无息地停止了,就像它毫无缘由地开始一样。但这个民族中的潜流并没停止,而是聚集着新的能量,以便有朝一日再令人费解、出乎意外、同时又很简单、自然、强劲有力地出现。现在,到了一八一二年,了解这个民族的人会发现,这股潜流已聚集了大量的能量,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阿尔帕特奇在老公爵去世前不久来到博古恰罗沃,他发现这儿的人有些躁动不安,童山庄园方圆六十俄里的农民都离开了(任凭哥萨克人毁坏他们的村庄),与此相反,在草原一带,包括博古恰罗沃,听说农民与法国人有来往,从他们那里拿到些文件相互流传,就呆在原地不动了。他通过忠心的仆人得知,前几天在村里影响很大的出官差的车倌卡尔普带回消息说,哥萨克毁坏了居民逃亡的村庄,然而法国人却秋毫无犯。阿尔帕特奇知道,另一个农民昨天还从驻有法国军队的维斯洛乌霍沃村拿回了法国将军写的文书,告诉村民,如果他们留下来,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从他们那里拿了什么,都会作价赔偿。作为证据,这个农民从维斯洛乌霍沃带回一张一百卢布的纸币(他不知道这是伪钞),这是给他预付的干草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阿尔帕特奇知道,就在他让村长征集大车给公爵小姐从博古恰罗沃运行李的那天早上,村子里召开了群众大会,大家决定不走,要等着。然而时间不等人。五月十五日,即老公爵去世那天,首席贵族督促玛丽娅公爵小姐要在当天离开,因为已经很危险了。他说,十六号以后他就不负任何责任了。老公爵去世那天晚上他走了,但答应第二天来参加葬礼。然而第二天他没能来,因为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法国军队突然逼近了,他只来得及从自己的庄园里带走家人和所有的贵重物品。

德龙村长管理博古恰罗沃近三十年了,老公爵总是亲切地称他为德龙努什卡。

德龙是一个体力和脑力都很强健的农民,一成年,就长满了络腮胡子,因此到六、七十岁也没多少变化,没一根白发,不缺一颗牙,在六十岁时还象三十岁一样性格耿直,强壮有力。

德龙当年也参加了向温暖江河流域大迁移的事件,这之后他很快就当上了博古恰罗沃的村长,此后的二十三年他在这个位置上干得非常出色。农民们比怕老爷还怕他。老爷们,不论是老公爵,还是年轻的公爵,以及管理员都尊敬他,开玩笑称他为大臣。在任职这些年他没有一次喝醉过,没有生过一次病,不论是整夜不睡觉,还是过多的体力劳动之后,他从没喊过累,尽管他不识字,却没忘记过一笔帐目,他卖的一车一车的面粉也没弄错过一普特,他没忘掉过博古恰罗沃村任何一亩田地哪怕一垛庄稼。

阿尔帕特奇从被毁坏的童山来了之后,就在老公爵出殡那天把这个德龙叫了来,让他为玛丽娅公爵小姐的轻便马车备十二匹马,再备十八架马车从博古恰罗沃运行李。尽管农民是交代役租的,但在阿尔帕特奇看来,完成这项命令不应该遇到什么困难,因为博古恰罗沃有二百三十个赋役单位655,农民的日子还是很殷实的。然而村长德龙听完命令后,把眼睛垂下了。阿尔帕特奇给他点出他知道的、可以去借车的农民名字。

655赋役单位是农民向地主捐税的单位。

德龙说这些农民的马都去拉脚了。阿尔帕特奇又说出一些农民,德龙说,一些人的马派了公差,另一些马体力不行,还有一些因缺饲料都饿死了。依他看来,不仅拉辎重车的马征集不到,连拉轻便马车的马也备不齐。

阿尔帕特奇凝神看了德龙一会,皱起了眉头。就像德龙是一个模范村长一样,阿尔帕特奇给公爵管理了二十年田庄,也是个模范总管。他凭感觉就能非常理解与他打交道的农民的需求和天性,因此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总管。他看了一眼德龙,立即明白了,德龙的回答并没反映出他的想法,而是反映了他周围博古恰罗沃村的普遍情绪。但他也知道,在这里发了财,又被人痛恨的德龙确实会在两个阵营间摇摆不定,一个是老爷的阵营,一个是农民的阵营。他在他的眼光里看到了这种犹豫不决,因此阿尔帕特奇皱着眉头向德龙逼近一步。

“德罗努什卡,你听着!”他说,“你别跟我说费话,安德烈·尼古拉伊奇公爵大人给我下了指示,让所有的人都离开,不能留在敌人这里,对此皇上也发了圣旨。谁留下,就是背叛皇上,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德龙没抬眼睛,回答道。

阿尔帕特奇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哎呀,德龙,你要倒霉的!”阿尔帕特奇说,摇了一下头。

“随您的便!”德龙忧郁地说。

“哎,德龙!住口!”阿尔帕特奇把手从怀里掏出来,庄严地指着德龙脚下的地说:“我不光能看透你,就连你脚下的地也能看透三分,”他一面说,一面看着德龙脚下的地。

德龙有些发窘,偷偷看了阿尔帕特奇一眼,又垂下了双眼。

“你别说费话,告诉人们都离开家到莫斯科去,明天天亮前准备好马车给小姐拉行李,你也别去参加群众大会,听见了吗?”

德龙突然跪了下来。

“雅科夫·阿尔帕特奇,你撤了我的职吧!拿去我的钥匙吧,看在基督的份上,撤了我吧!”

“算了吧!”阿尔帕特奇厉声说道:“我能把你脚下的地看透三分”,他又说一遍,他知道他有养蜂技能,晓得该什么时候种燕麦,知道他二十年来一直能得到老公爵的信任,这早就为他赢得了一个巫师的称号,能把人看透三分的能力也只有巫师才具备。

德龙站起来,想说些什么,但阿尔帕特奇打断了他:

“你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我能把人们怎么样?”德龙说,“全都发疯了。我本来就跟他们说……”

“我就说嘛,”阿尔帕特奇说:“人们喝酒吗?”他简单地问了一句。

“全都发起疯来了,雅科夫·阿尔帕特奇,又运来了一大桶酒。”

“那么你听着。我去找县警察局长,你去找农民,让他们别喝酒了,把大车备好。”

“好的,”德龙答道。

雅科夫·阿尔帕特奇也不再坚持了。他管人时间长了,知道要想让人听话,就不要表现出怀疑他们会不听话。从德龙嘴里得到恭顺的“好的”二字,雅科夫·阿尔帕特奇已经满意了,尽管他不仅怀疑,而且几乎是相信没有军队的命令马车是绝不会备齐的。

事实也是如此,到傍晚时马车并没备齐。村子的小酒馆里又在开群众大会,会上决定要把马赶到森林里去,而且不交出大车。关于这些阿尔帕特奇一点也没告诉小姐,他让人把自己从童山运来的行李卸下来,让这些马准备给小姐拉车,自己就去找警察局长了。

父亲落葬之后,玛丽娅公爵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一个女仆走到门口说,阿尔帕特奇来请示离开的事。(这还是在阿尔帕特奇与德龙谈话之前)玛丽娅公爵小姐从她躺着的沙发上起来,隔着紧闭的门说,她哪儿也不去,永远也不出去了,让不要打扰她。

玛丽娅公爵小姐躺着的房间窗户朝西,她脸朝墙躺在沙发上,手指拨弄着皮靠垫上的扣子,眼睛只是盯着靠垫看,她的所有思绪都集中在一件事上:她想着死不能复生,想着她从前不知道自己内心如此卑鄙龌龊,只有在父亲生病时才显露出来。她想祈祷,但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又无法祈祷,去跟上帝说话。她以这种姿势躺了很久。

太阳转到了房子的另一面,下午斜射的阳光从开着的窗户照进房间,照到了玛丽娅公爵小姐正在看着的精制山羊皮靠垫上。她的思路突然中断。她无意识地欠起身子,整理一下头发,站起来向窗户走去,傍晚一股凉丝丝的清风向她袭来。

“是啊,现在你欣赏傍晚的景色再合适不过了!他不在了,没人再打扰你,”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在椅子上坐下,头靠在窗台上。

花园里有人温柔、轻声地叫她,并吻着她的头发。她转过脸来。原来是穿着黑衣,戴着丧章的布里恩小姐656。她轻轻地走到玛丽娅公爵小姐旁,叹着气吻了她一下,立即哭了起来。玛丽娅公爵小姐向她转过身去。她想起了她们以前发生的几次冲突,她对她的嫉妒,她还想起了他最近对她变了,不再见她,那么玛丽娅公爵小姐在内心深处对她的指责又是多么不公平。“连我,连我都希望他死,我还能去指责谁!”她想。

656原文系法文。

玛丽娅公爵小姐清楚地体会到了布里恩小姐657的处境,最近她跟他们一家人疏远了,然而她还得寄人篱下,还要依靠这伙人,于是她可怜起她来。她温和而略带询问地看了她一眼,向她伸出手来。布里恩小姐658立即哭了起来,吻着她的手,说着小姐的痛苦,她自己也是这份痛苦的承受者。她说在她的痛苦中惟一的安慰就是小姐让她分享自己的痛苦。她说以前的一切误会在这个巨大的痛苦面前都应该一扫而光,她觉得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清白的,他在天堂也能感觉到她的爱和感激。小姐听着她说,并不理解她的话,只是偶尔望望她,听着她的声音。

657原文系法文。

658原文系法文。

“亲爱的小姐,您的处境相当危险,”停了一会,布里恩小姐659说道:“我知道,您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为自己着想,但我爱您,我有义务这样做……阿尔帕特奇找过您了吧?他跟您说过离开的事了吧?”她问。

659原文系法文。

玛丽娅公爵小姐没说话。她不知道,谁要离开,要去哪里?“难道现在可以想问题,可以做决定吗?横竖还不都是一样吗?”她没有回答。

“您知道吗,亲爱的玛丽娅660?”布里恩小姐661说“您知道我们处境很危险了吗?我们被法国人包围了,现在上路绝对不安全,如果我们现在走,很可能当俘虏,天知道发生什么事……”

660原文系法文。

661原文系法文。

玛丽娅公爵小姐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哎,现在有谁知道,对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她说:“当然,我无论如何也不离开他……阿尔帕特奇跟我说了走的事,您去跟他说吧,我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想干了……”

“我跟他说过了。他希望我们明天能够离开,但我想我们最好是留在这里”布里恩小姐662说:“因为,亲爱的玛丽娅663,您一定同意,在路上落到当兵的或是暴动农民手里会更危险。”布里恩小姐664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印在一种特殊的、不是俄国纸张上的告示,这是法国将军拉莫写的,让居民不要离开家,说法国政府会给他们应有的保护,她把这张纸交给了玛丽娅公爵小姐。

662原文系法文。

663原文系法文。

664原文系法文。

“我想最好是去找找这个将军,”布里恩小姐665说:“我相信,他会给您应有的尊敬。”

665原文系法文。

玛丽娅公爵小姐读着告示,干巴巴的嚎哭让她的脸抽搐起来。

“您是从谁那儿弄到的?”她问。

“也许是他们从名字看出我是法国人,”布里恩小姐666脸红了。

666原文系法文。

玛丽娅公爵小姐手里拿着告示,从窗口站起来,脸色苍白,走出了房间,她来到了安德烈公爵的书房。

“杜尼娅莎,让阿尔帕特奇、德龙努什卡、或随便谁来见我,”玛丽娅公爵小姐说,“告诉阿梅莉·卡尔洛夫娜667不要进来。”她听见布里恩小姐668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赶快离开,赶快离开!”玛丽娅公爵小姐说,一想到可能落到法国人手里,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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