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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30)

玛丽娅公爵小姐理解他讲的事,同情他;但是,她现在看到了另外一件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的事情;她看到在娜塔莎和皮埃尔之间可能产生爱情并获得幸福。她脑海中第一次出现这种想法,这让她心里觉得高兴。

已经是夜里三点钟了。表情忧郁而又严肃的侍仆们进来更换了蜡烛,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皮埃尔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娜塔莎那双闪闪发光的兴奋的眼睛仍然执着而又认真地看着皮埃尔,好像想要理解他可能还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皮埃尔有点局促不安、窘迫而又幸福,他不时地看她一眼,想着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好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去。玛丽娅公爵小姐沉默不语。谁也没有想过,已经是夜里三点钟了,该睡觉了。

“人们都说:这是不幸,这是苦难。”皮埃尔说,“要是现在,就在此时此刻有人问我:您愿意还是像被俘之前那样,还是愿意把这一切从头再经历一番?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再当一次俘虏和吃马肉吧。我们一向以为,一旦我们被抛出习惯的老路,那就一切都完了;可是在这里刚刚开始的却是新的、更好的东西。只要还活着,就有幸福。在前面还有很多、很多。这些话我是对您说的。”他转过身对娜塔莎说。

“是的,是的,”她说,回答的却完全是别的问题“要是我也会什么都不期望,只希望把一切从头再经历一遍。”

皮埃尔认真地看了看她。

“是的,再不希望别的了。”娜塔莎肯定地说。

“不对,不对,”皮埃尔喊了起来,“我活着,而且还要活下去,这并不是我的过错;您也一样。”

娜塔莎突然低下了头,双手捂住脸哭起来。

“你怎么啦,娜塔莎?”玛丽娅公爵小姐说。

“没什么,没什么。”她含泪对皮埃尔微微一笑,“再见吧,该睡觉了。”

皮埃尔于是起身告辞。

玛丽娅公爵小姐和娜塔莎像往常一样,一起来到卧室。她们谈了一会儿皮埃尔讲述的那些事。玛丽娅公爵小姐没有表达她对皮埃尔的看法。娜塔莎也没有谈论他。

“好了,晚安,玛丽,”娜塔莎说,“你要知道,我常常担心,我们不提起他(安德烈公爵),好像唯恐伤害了我们的感情似的,这样我们就会把他忘了。”

玛丽娅公爵小姐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叹息声表明她承认娜塔莎的话是对的;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又不同意她的意见。

“难道能忘记吗?”她说。

“今天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我感到很痛快;我的心情又沉重,又痛苦,又痛快,非常痛快,”娜塔莎说,“我相信,他确实爱他。因此我才讲给他听……我对他讲了,这没有关系,是吗?”她突然红了脸问。

“是皮埃尔吗?噢,没有关系!他这个人太好了。”玛丽娅公爵小姐说。

“你知道,玛丽,”娜塔莎突然带着玛丽娅公爵小姐好久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那种顽皮的笑容说道,“他变得多么干净、整洁、精力充沛,就像刚从浴室里出来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像精神上刚刚洗过澡一样,是不是这样?”

“是的,”玛丽娅公爵小姐说,“他获益非浅。”

“那短短礼服,那剪得短短的头发;确实,确实像刚从浴室出来……爸爸往往……”

“我明白,他(安德烈公爵)从来没有像喜欢他那样喜欢过别的人。”玛丽娅公爵小姐说。

“是的,可是他和他完全不同。人们常说,完全不同的男人容易交成朋友。应该说,这是有道理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像他,不是吗?”

“是的,他太好了。”

“好了,晚安。”娜塔莎回答说。那种顽皮的微笑,好像被遗忘了似的,久久地驻留在她的脸上。

十八

皮埃尔这一天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时而皱紧眉头,思考着什么困难的事情,突然耸耸双肩并浑身战栗,时而又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想着安德烈公爵,想着娜塔莎,想着他们之间的爱情,他时而因她的过去而吃醋,时而为此责备自己,时而又原谅自己。已经早上六点钟了,而他仍然在卧室内走来走去。

“到底该怎么办呢;如果非这样不行的话!怎么办!就是说,应当这样。”他自言自语地说,于是匆匆脱下衣服,躺到上床,他感到幸福和激动,但是没有疑虑和犹豫。

“应该这样,不管这种幸福多么奇怪,多么不可能,——应该尽一切努力,和她结为夫妇。”他自言自语地说。

皮埃尔还是在几天前就决定星期五动身去彼得堡。他在星期四早上醒来时,萨维利奇来向他请示收拾行装的事。

“怎么去彼得堡?彼得堡是什么?谁在彼得堡?”他不由自由地问,显然他是在问自己。“噢,是的,是有这样的事,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在这件发生以前,我打算要去彼得堡办些事,”他回想起来。“为什么要去?也许,我是要去的。他多么善良,多么细心,所有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他望着萨维利奇苍老的脸想,“他的微笑多么令人愉快!”他想。

“怎么,你一直都不想获得自由,萨维利奇?”皮埃尔问。

“大人,我要自由干什么?老伯爵在世的时候,愿他升入天堂,日子过得不坏,现在侍候您,也从不受委屈。”

“那孩子们呢?”

“孩子们也都过得去,大人:跟着这样的主人,日子是能说得过去的。”

“那我的继承人呢?”皮埃尔说。“我万一结婚……要知道这是很可能的事。”他不由得微笑着又加了一句。

“我斗胆跟您说:这是好事,大人。”

“他把这件事想得多么容易。”皮埃尔想。“他不知道这件事多么可怕,多么危险。不知是太早还是太晚……真可怕!”

“您还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明天就动身?”萨维利奇问。

“不,我要稍稍推迟一下。我到时候再告诉你。你要原谅我给你添了麻烦,”皮埃尔说,他看着萨维利奇的笑容,心里想:“多么奇怪,但是他还不知道,现在顾不上什么彼得堡了,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决定那件事。不过,也许他已经知道,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要和他说说吗?他是怎么想的?”皮埃尔想。“不,以后再说吧。”

吃早饭的时候,皮埃尔告诉公爵小姐,他昨天去了玛丽娅公爵小姐那儿,并在那里遇到了——猜猜看是谁?——娜塔利·罗斯托娃!

公爵小姐故意装作看不出这个消息比皮埃尔见到安娜·谢苗诺夫娜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样子。

“您认识她吗?”皮埃尔问。

“我见到过公爵小姐,”她回答说,“我听说过有人给她和小罗斯托夫做媒。这对罗斯托夫家应该是一件大好事,听说他们完全破产了。”

“不,我问的是您认识罗斯托娃?”

“我那时只是听说了她的事,真可惜。”

“不,她还不明白或者是假装的,”皮埃尔想,“最好也不对她说。”

公爵小姐也在给皮埃尔准备路上用的食品。

“他们大家都那么善良,”皮埃尔想,“他们现在对这些事情大概已经不会有多大的兴趣了,可是他们却仍然在做,大家都是为了我;真令人惊讶。”

这一天,警察局长也来见皮埃尔,让他派人到多棱宫去领取今天要发还给原主的东西。

“这个人也是这样,”皮埃尔看着警察局长的脸想。“多么可爱、多么漂亮的军官,多么善良!现在还管这些小事。可是还有人说他不廉洁,捞取好处。真是胡说!不过,为什么他不捞呢?他受的就是这种教育。而且所有的人都这么做。他的脸那么善良,那么令人愉快,看着我的时候还在微笑。”

皮埃尔去玛丽娅公爵小姐家吃午饭。

他乘车驶过两旁都是被大火焚毁的房屋的街道,为这些废墟的美而感到惊异。房屋的烟囱、倒塌的墙壁,绚丽生动,让人想起莱茵河和罗马大剧场,它们彼此遮掩,伸展在被大火焚烧过的各个街区里。他所遇见的马车夫和乘客们、做木架的木匠们、商贩和店铺老板们,所有这些人,一个个都心情愉快、容光焕发,他们都看着皮埃尔,仿佛在说:“瞧,就是他!让我们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在走到玛丽娅公爵小姐家大门口的时候,皮埃尔突然怀疑起昨天自己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见到过娜塔莎,并且和她说过话。“也许这是我幻想出来的吧。可能我进去后谁都见不到。”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进房间,就立刻不由自主地整个身心都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她仍然穿着那件带着软软的褶子的黑衣服,梳着和昨天同样的发型。但是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是昨天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那他绝不可能在瞬息间认不出来她。

她还是他在她几乎还是个孩子和后来成为安德烈公爵的未婚妻的时候见过的那个样子。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欢快和探询的目光;她的脸上流露出温柔和特别顽皮的神情。

皮埃尔吃过午饭后,本打算要坐一个晚上的;但是玛丽娅公爵小姐要去做晚祷,皮埃尔就跟她们一起去了。

第二天,皮埃尔很早就来了。吃了午饭,又坐了整个晚上。虽然玛丽娅公爵小姐和娜塔莎对她们的客人显然是欢迎的;虽然皮埃尔的全部生活乐趣现在都集中在这座房子里,但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所有要谈的事都谈过了,话题不断地从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转移到另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而且谈话常常中断。这天晚上皮埃尔坐到那么晚,以致于玛丽娅公爵小姐和娜塔莎不时地交换眼色,显然她们是期望皮埃尔能早点离开。皮埃尔看出了这一点,但是他无法离开。他变得心情沉重、局促不安,但是他还坐着,因为他无法站起来离开。

玛丽娅公爵小姐不知道这种情形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就第一个站起来,声称偏头痛,就告辞了。

“那么,您明天去彼得堡?”她说。

“不,我不去了,”皮埃尔急忙惊奇地、好像有点生气似地说。“是不去了,去彼得堡?明天去;只是我现在还不打算告别,我还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他站在玛丽娅公爵小姐面前说,他的脸涨得通红,却并不离开。

娜塔莎向他伸出一只手告了别,然后走出房间。玛丽娅公爵小姐却相反,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坐进圈椅里,她那炯炯有神而又深沉的目光严肃认真看了看皮埃尔。她在此之前明显流露出来的困倦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准备进行一次长谈。

娜塔莎一离开房间,皮埃尔的窘迫和局促立刻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兴奋。他连忙把一张圈椅挪到玛丽娅公爵小姐身边。

“是的,我正想对您说,”他说,好像回答她的话似的对她的眼神作出了回答,“公爵小姐,帮帮我吧,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抱有希望吗?公爵小姐,亲爱的,您听我说。我全都知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我知道,现在还不能谈这件事。但是,我要做她的兄长。不,我不想……我不能……”

他停下来,用双手擦了擦脸和眼睛。

“就是,是这样,”他继续说,显然在控制着自己,以便尽可能把话说得连贯。“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她的。但是我只爱她一个人,我的整个一生也只爱她一个人,我那么爱她,没有她我无法想象我将如何生活。我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向她求婚,但是一想到也许她可能成为我的妻子,而我却放弃这个机会……机会,就觉得可怕。请告诉我,我能抱有希望吗?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亲爱的公爵小姐。”他说,沉默了一会儿,碰了碰她的手,因为她没有回答。

“我正在考虑您对我说的话,”玛丽娅公爵小姐回答说。“请听我对您说。您是对的,现在就应该向她表白爱情……”公爵小姐停住了。她想说:现在向她表白爱情是不行的;但是她停住了,因为三天来她从突然发生了变化的娜塔莎身上看出,要是皮埃尔向她倾吐自己爱慕之情,娜塔莎不但不会生气,而且也许她正希望这样做呢。

“现在向她表白……不行。”玛丽娅公爵小姐仍然这样说。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把这件事交给我吧,”玛丽娅公爵小姐说,“我知道……”

皮埃尔望着玛丽娅公爵小姐的眼睛。

“好吧,好吧……”他说。

“我知道她爱……她会爱您的。”玛丽娅公爵小姐纠正自己的话说。

她还没有说完这些话,皮埃尔就跳了起来,神色惶惑地抓住玛丽娅公爵小姐的手。

“为什么您会这样想?您认为我能抱希望吗?您是这样想的?!”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玛丽娅公爵小姐微笑着说,“您给她的父母亲写封信。您就交给我吧。我在适当的时候对她说。我祝愿这件事能圆满成功,我心里觉得这件事一定能成功。”

“不,这不可能!我多幸福啊!但是,这不可能……我多幸福啊!不,不可能!”皮埃尔吻着玛丽娅公爵小姐的手说。

“您到彼得堡去吧;这样更好些。我会给您写信。”她说。

“去彼得堡?应该去?好,那就去。那么我明天还能到您这儿来吗?”

第二天皮埃尔来辞行。娜塔莎不像前几天那样活跃;但是,在这一天,皮埃尔有时看一下她的眼睛,他觉得他正在消失,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再存在了,而只有一种幸福的感觉。“难道这是真的吗?不,不可能。”他自言自语地说,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欢乐。

当他向她告别时握住她那纤细瘦小的手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把它在自己手中多握了一会儿。

“难道这手、这脸,所有这些不属于我的女性美丽的珍宝,难道所有这些将永远成为我的、习以为常的东西,就像我对我自己那样?不,这不可能!……”

“再见,伯爵,”她大声对他说,“我非常期待着您早点回来。”她又小声加了一句。

就是这些平常的话以及说话时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在此后的两个月里成了皮埃尔无穷无尽的回忆、解释幸福和对幸福的向往的内容。“我非常期待着您早点回来……是的,是的,她是怎么说的?是的,我非常期待着您早点回来。啊,我多么幸福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多幸福!”皮埃尔自言自语地说。

十九

皮埃尔现在的心情,与他在类似情况下向艾伦求婚时的心情没有丝毫相同之处。

他没有像那个时候那样重复他过分羞愧地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对自己说:“唉,为什么我没说这话,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说‘我爱您’?”现在则恰恰相反,他在心里重复着她和自己的每一句话,仔细地回忆着所有的面部表情和微笑,既不想减少什么,也不想添加什么:他只想重复。他对他现在所做的事是好还是坏,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只有一个可怕的疑问有时会闯入他的脑海。所有这一切是否是在梦中?玛丽娅公爵小姐是不是看错了?我是不是太高傲和自信了?我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突然也许会发生这样的事:玛丽娅公爵小姐对她说了,可是她却微笑着回答说:“真奇怪!他也许弄错了。难道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常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我呢?……我是完全不同的、非常高贵的人。”

只有这个疑问常常出现在皮埃尔的脑海中,他现在也没有制定任何计划。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幸福是那么不可思议,只要这能够实现,那么以后就有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一切都完成了。

皮埃尔认为自己不会有的那种欣喜若狂出乎意料地充满了他的身心。人生的全部意义,不仅对于他一个人,而是对整个世界来而言,在他看来都只在于他的爱情和她可能爱他。有时候他觉得所有的人忙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他未来的幸福而奔忙。有时候他又觉得所有的人都像他本人那样高兴,只不过他们尽力掩饰这种高兴的心情,假装忙于其他的事情。他在人们的一言一行中都看到了对他的幸福所作的暗示。他那意味深长的、流露着与他人十分默契的、幸福的目光和微笑,常常使遇见他的人们感到惊奇。但是当他明白人们可能不知道他的幸福的时候,他就由衷地为他们感到惋惜,想对他们说明,他们所忙碌的一切完全都是胡闹和无足轻重的一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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