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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9)

团长回过头来看了看副官,他又用那微微发抖的步态朝兵团的队伍走去。可见他很喜欢大发脾气,在这个兵团的队伍中走了一阵之后,他想再找一个大发脾气的借口。他指责一个军官未擦亮徽章,又指责另一个军官队列不整齐,之后他就向第三连走去了。

“你是怎——样站的?脚放在哪里?脚放在哪里?”离那个身穿浅蓝色军大衣的多洛霍夫大约有五人间隔的地方,团长就用含有痛楚的嗓音喊道。

多洛霍夫把他那弯着的腿慢慢地伸直,用炯炯发亮的放肆无礼的目光朝将军的面孔瞥了一眼。

“干嘛要穿蓝色的军大衣?脱掉!……司务长!给他换衣服……坏东西……”团长还没有把话说完,多洛霍夫就急急忙忙地说道:

“将军,我应该执行命令。但是,我不应当忍受……”

“在队伍里不准讲话!……不准讲话,不准讲话!……”

“我不应当忍受屈辱。”多洛霍夫大声、洪亮地把话说完了。

将军和士兵的视线相遇了。将军怒气冲冲地向下拉着那条系得紧紧的腰带,他沉默起来了。

“请您换衣服吧,我请求您。”他走开时说道。

“总司令来了!”这时信号兵喊道。

团长红着脸跑到马匹跟前。他用颤巍巍的手抓住马镫,纵身上马,稳住身子,拔出了军刀。他面带欣喜而坚定的神情,撇着张开的嘴,准备喊口令。整个团就像梳平羽毛、振翅欲飞的鸟,抖抖身子,屏住气息,一动不动了。

“立——正!”团长用震撼人心的嗓音喊道,这声音对他自己是欢乐,对团队是威严,对前来检阅的首长是表示欢迎之意。

几匹马纵列驾着的高大的天蓝色的维也纳轿式四轮马车,沿着没有铺砌路面的宽阔大路奔驰而至,大路的周围种满了树木。马车的弹簧发出轻微的隆隆响声。侍从们和一支克罗阿特护卫队114乘坐轻骑在车后疾驰。一个奥国将军坐在库图佐夫近旁,他身穿一套白色军装,在俄国人的黑军装中显得稀奇古怪。四轮轿式马车在兵团的队列前停了下来。库图佐夫和奥国将军小声地谈论什么事情,库图佐夫微笑着,当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从踏板上把腿伸下来的时候,俨如他面前并无两千名屏住气息注视着他和团长的士兵似的。

114克罗阿特——斯拉夫民族克罗地亚的德语名称。克罗地亚当时属于奥地利帝国成员。

一声令下,团队又震动了一下,一齐举枪致敬,发出铿锵的响声。在那死一般的肃穆中,总司令微弱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全团的士兵拉开了嗓子喊道:“祝大——人——健康长寿!”然后又是一片寂静。开初,当团的队伍行进时,库图佐夫站在一个位置上不动。然后,他和那位身穿白军装的将军,在侍从的伴随下,并排地沿着队列开始徒步检阅。

从团长挺直胸膛、衣着整齐、姿态端正、眼睛凝视总司令举手行军礼来看,从他勉强抑制住微微发抖的步态、身体向前微倾、跟随着两位将军沿着队列徒步检阅来看,从他听见总司令每说一句话,看见总司令每作一次手势就跑上前去惟命是听来看,他履行下属的职务比履行首长的职务更得心应手。由于团长的严厉和勤奋,这个兵团与那些同时抵达布劳瑙的兵团相比较,状况非常好。掉队的和生病的只有一百二十七人。除了靴子外,其余一切都完好无损。

库图佐夫沿着队列走过去。有时停步对他在土耳其战争中认识的军官们说上几句亲切的话,有时也对士兵们说几句话。当他望着皮靴时,他有好几回忧郁地摇头,并指着皮靴让奥国将军看,他那表情能说明,在这件事上他似乎不想责备任何人,但却不能不目睹这种恶劣的情形。每当这时团长就向前跑去,惟恐漏听总司令谈论这个兵团的每句话。在每句低声道出的话语都能听见的距离以内,大约有二十名侍从跟随在库图佐夫身后。侍从先生们互相交谈,有时候发出笑声。一个长得漂亮的副官紧紧地跟着总司令,相隔的距离很近,他就是博尔孔斯基公爵,他的同事涅斯维茨基校官和他并肩同行,他身材魁梧,格外肥胖,长着一张美丽、善良和笑容可掬的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个面孔有点黎黑的骠骑军官在涅斯维茨基旁边走着,把他逗弄得几乎忍不住要笑。那个骠骑军官没有笑,用那呆滞的目光严肃地望着团长的脊背,滑稽地摹仿团长的每个动作。每当团长微微发抖,向前弯腰的时候,那个骠骑军官就同样地、不差毫厘地发抖、弯腰。涅斯维茨基一面发笑,一面推别人,让他们也来观看这个好逗笑的人。

库图佐夫无精打采地从几千双瞪着眼珠注视着首长的眼睛旁边缓慢地走过去。走到三连前面的时候,他忽然停步了。侍从们没有预见到他会停步,不由地朝他拥上来。

“啊,季莫欣!”总司令说道,认出了那个因蓝色军大衣而尝到苦头的红鼻子大尉。

季莫欣在团长责备他的时候身子似乎挺得不能再直了。但是,在总司令和他谈话的这个时刻,他把身子挺得更直了。看起来,若是总司令再多看他一会儿,他就会忍受不住了。库图佐夫显然明了上尉的这种窘态,他心中祝愿大尉诸事吉祥,话音一落地就连忙转过身去。库图佐夫那张因负伤而变得丑陋、胖得发圆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还有个伊兹梅尔战役的同志115,”他说道。“是个勇敢的军官啊!你满意他吗?”库图佐夫问团长。

115М.И.库图佐夫参加了叶卡捷琳娜时期的俄土战争,于1790年与А.В.苏沃罗夫一道攻打过伊兹梅尔城堡。

团长在骠骑军官身上的反映,就像照镜子那样,只不过团长自己看不见。团长颤栗了一下,向前走去,答道:

“大人,我很满意。”

“我们大家并不是没有弱点,”库图佐夫说道,面带微笑,从他身边走开了。“他忠实于巴胡斯116”。

116巴胡斯——罗马神话中的酒神。——译者注

团长吓了一跳,这是否就是他的罪过,他什么话也没有回答。这时候军官看见了鼻子发红、腹部收缩的大尉的面孔,就开始模仿他的面部表情和姿态,他模仿得像极了,以致涅斯维茨基不禁笑出声来。库图佐夫扭过头来。看样子,军官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当库图左夫扭过头来的刹那间,他装出一副鬼脸,随即露出十分严肃的毕恭毕敬的纯洁无瑕的表情。

三连是最后一个连。库图佐夫沉思起来,显然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安德烈公爵从侍从们中间走出来,用法话低声说道:

“您吩咐我提醒您一件关于本团内受降级处分的多洛霍夫的事情。”

“多洛霍夫在哪里?”库图佐夫问道。

多洛霍夫是一个身材匀称、浅色头发、有一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的士兵,他换上一件士兵的灰色军大衣,没有等传唤他,就从队列中走出来了。他向总司令面前走去,举枪敬礼。

“你有什么要求吗?”库图佐夫稍微皱起眉头问道。

“他就是多洛霍夫。”安德烈公爵说道。

“啊!”库图佐夫说道,“我希望这场教训会使你纠正错误,好好地服役。皇上是仁慈的。假如你表现得好,我也就不会忘记你。”

那双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放肆地看着总司令,就像正视着团长那样,他好像要用他的表情去冲破那层把总司令和士兵远远分开的帷幕。

“大人,有一件事我要求您,”他用那洪亮、坚定、从容不迫的声音说道,“我求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证明我对皇上和俄国的一片忠心。”

库图佐夫转过身去,他脸上掠过一丝同他离开季莫欣大尉时相同的含在眼中的微笑。他转过身去,皱了皱眉头,好像他想表明,多洛霍夫对他所说的种种情形,以及多洛霍夫对他可能说到的种种情形,他老早就心中有数了,这一切使他厌倦,都是一些根本用不着说的话。他转过身,向马车走去。

一团人按连站队开往布劳瑙附近指定的驻地,希望在那里能给自己弄到皮靴和军服,在艰苦的行军之后休息休息。

“普罗霍尔·伊格纳季奇,您对我不要苛求!”团长对季莫欣大尉说道,此时他正骑马绕过向营地走去的第三连官兵,朝带领连队的季莫欣大尉面前直奔而去。在顺利举行阅兵式之后,团长脸上不禁流露出喜悦的心情。“为沙皇效劳……不可以乱来……我有时会在队列中指责你们一通……我先来道歉,您是知道我的……我十分感谢!”他于是向连长伸出手来。

“将军,哪能呢,我怎么敢呢!”大尉答道,他的鼻子更红了,面露微笑,微笑时张开他在伊兹梅尔城下被枪托打落两颗门牙的缺口。

“请转告多洛霍夫先生,我决不会忘记他,要他放心好了。请您告诉我,我总想问您,他怎么样?操行端正吗?各方面的表现……”

“大人,他努力工作……可是性格……”季莫欣说道。

“怎么?性格怎么样?”团长问道。

“大人,天天不一样,”上尉说道,“有时候很聪明,有学问,待人和善。可有时候他就变成野兽了。他在波兰本来打死了一个犹太人……您要知道……”

“是呀,是呀,”团长说道,“还是要怜悯怜悯这个不幸的青年。要知道,他交际广阔,情谊深厚……所以您要……”

“大人,遵命。”季莫欣说道,他面露微笑,表示他明了首长的意愿。

“是呀,是呀。”

团长在队列中找到了多洛霍夫,并且把马勒住了。

“作战前先发肩章。”团长对他说道。

多洛霍夫环顾了四周,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改变他那露出嘲笑的嘴角的表情。

“嗯,这就好了,”团长继续说道。“我邀请各位喝一杯伏特加,”他补充一句,让士兵们都能听见他说的话,“我感谢大家!谢天谢地!”于是他赶到这个连队的前面,走到另一个连队跟前。

“没说的,他确实是个好人,蛮可以和他一道干工作。”季莫欣对在身旁步行的连级军官说道。

“总而言之,他是个红桃!……(团长的绰号叫做‘红桃K’)”那个连级军官一面发笑,一面说道。

长官们在举行阅兵式后的喜悦心情也感染了士兵们。这一连人心情愉快地步行。四面八方都传来士兵谈话的声音。

“有人把库图佐夫叫什么来着,他是个独眼人,只有一只眼睛?”

“可不是吗!百分之百的独眼人。”

“不……老弟,他比你更眼尖啊!皮靴和包脚布,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老弟,他是怎么看我这双脚的……嘿!我以为……”

“还有那个和他同路来的奥地利人,好像他全身刷了一层白灰似的,简直白得像面粉!想必有人像擦驮具那样把他擦得干干净净!”

“费杰绍,怎么样!……他说没说过什么时候开始打仗?你不是呆在更近的地方吗?人家老是说,波拿巴本人就驻扎在布鲁诺沃117。”

117布鲁诺沃即是布劳瑙。——译者注

“波拿巴会驻扎在这里!瞧,他真是瞎说,笨蛋!他知道什么呀!目前普鲁士人在叛变。这也就是说,奥国人正在制服他们呢,一旦普鲁士人给镇压下去,就要向波拿巴宣战了。可是他硬说波拿巴驻扎在布鲁诺沃啊!由此可见,他是个笨蛋。你多听一点消息吧。”

“你瞧,这些设营员真是些鬼家伙!瞧,第五连官兵已经拐弯,进村了,他们就要煮稀饭了,可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鬼东西,给我一点面包干。”

“昨天你给了我一点烟叶,是吗?老弟,怪不得。喂,你拿去吧,上帝保佑你。”

“让我们停下来休息休息也好,要不然,我们还要空着肚子走五俄里左右的路。”

“若是德国人给我们几辆四轮马车,那就妙极了118。你只管坐着,真威风!”

118这里讲的是关于奥地利人的事。1805年8月13日俄国军队从拉德季维洛夫出发行军,行进得非常慢。奥国人也不着急,他们认为,拿破仑的军队还在法国的北部。而这时法国军队快速朝维也纳挺进,不到20天他们就来到了多瑙河附近。当9月初得知,拿破仑的军队已经到达莱茵河时,奥国人给库图佐夫的军队(5万人)提供马拉大车运兵,四轮马车运送军官,于是他们以每昼夜45—50俄里的速度前进(而不是步行时的每昼夜20—30俄里)。

“老弟,这里的民众狂暴得很。那里好像都是俄国王权之下的波兰人;老弟,如今这里是清一色的德国人。”

“歌手都到前面来!”可以听见大尉的喊声。

大约二十人从各个队列中跑到连队的前面。一名领唱的鼓手向歌手们转过脸来,他挥一挥手,唱起悠扬婉转的士兵之歌,歌曲的头一句的字样是:“朝霞升,太阳红……”收尾一句的字样是:“弟兄们,光荣归于卡缅斯基爷爷和我们……”这首歌曲编写于土耳其,现时在奥国流行,只是歌词中有所改动,其中的“卡缅斯基爷爷”已被改成“库图佐夫爷爷”。

鼓手是个消瘦、眉清目秀、大约四十岁的士兵。他依照士兵的惯例突然停止,不唱完最后一句,把两手一挥,好像把一件什么东西扔到地上似的,他向士兵歌手们严肃地瞥了一眼,眯缝起眼睛。之后,当他深信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好像把一件看不见的贵重物品举在头顶上,呆了片刻后突然使劲地把它扔掉:

哎呀,我的门斗呀,我的门斗!

“我的新门斗……”二十个人接着唱下去,操乐匙者不顾身上装备的沉重急忙地向前跑去,面向连队后退着行走,微微地抖动肩膀,威吓某人似地击打着乐匙。士兵们合着歌曲的节拍,挥动着手臂,迈开大步,不知不觉地走齐了脚步。连队后面可以听见车轮的辘辘声,弹簧垫的轧轧声和马蹄的得得声。库图佐夫偕同侍从回到城里去了。总司令做了个手势,要士兵们继续自由地行进。一听见歌声,一看见跳舞的士兵和迈着敏捷步伐愉快行进的全连士兵,总司令及其侍从们的脸上就流露出喜悦的表情。马车从连队的右侧经过时,在第二排有个蓝眼睛的士兵无意中引人注目,此人就是多洛霍夫,他步态优美地合着歌曲的节拍雄赳赳地行走着,一面望着从他身旁走过的人们的面孔,那神情就像他很怜悯此时没有跟随连队行进的人。库图佐夫侍从中的一名骠骑兵少尉曾经模仿团长的姿态,引起一场哄笑,这时候,他落在马车后面,来到多洛霍夫跟前。

骠骑兵少尉热尔科夫在彼得堡曾一度属于多洛霍夫为首的暴徒团伙。热尔科夫在国外遇见一个当兵的多洛霍夫,认为没有必要和他结识。如今,当库图佐夫和这个受降级处分的军官谈话之后,他怀着老友会面的喜悦心情向他倾吐情怀。

“知心的挚友,你怎么样了?”他在听见歌声时说道,一面使他的坐骑和连队的步调一致。

“我怎么样?”多洛霍夫冷漠地答道,“就像你看见的这个样子。”

节拍轻快的歌声使热尔科夫说话时那种无拘无束的愉快语调和多洛霍夫回答时故意装出的冷漠神态赋有一种特殊意义。

“喂,你是怎样和首长搞好关系的?”热尔科夫问道。

“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好人。你是怎样混进司令部的?”

“临时调来的,我在值班呢。”

他们沉默了片刻。

“她从右手袖筒中放出一只雄鹰,”歌中唱道,歌词无意中引起一种朝气蓬勃的愉快的感觉。假若他们不是在听见歌声时交谈,他们的话题也许就不同了。

“打败了奥国人,是真的吗?”多洛霍夫问道。

“大家都这样说,鬼才知道啊。”

“我很高兴。”正像歌词所要求的那样,多洛霍夫简单明了地答道。

“好吧,随便哪天晚上请到我们那里来打法拉昂纸牌吧。”热尔科夫说道。

“是不是你们捞到许多钱了?”

“你来吧。”

“不行,我已经发誓了。在没有晋升以前,我不喝酒,不赌钱。”

“也罢,在打仗以前……”

“到时候就见分晓。”

他们又沉默起来。

“你需要什么就来吧,司令部里大家都会帮忙的……”热尔科夫说道。

多洛霍夫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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