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尖哥蒙头就睡,转眼天亮,外面想起集合哨,尖哥起床,大家也都起来,发现柱子那个炕头的位置是空的,大家都纳闷呢,也不敢耽搁,都赶紧穿好衣服来到操场,副班长看到负责监管3监区的张队长就报告柱子一夜未归人不知道哪去了,张队对副班长说,“”我还想问你呢,柱子得罪谁了没有最近?”副班长想想说没有啊,出啥事了啊?张队说这事王书记还会调查,昨晚柱子一脸血跑到生产队医务室,说自己吃坏肚子急冲冲去茅房,天黑脚下一个不注意摔倒眼睛被茅房边木栅栏戳中,医务室看伤情严重已经简单包扎连夜把他送到县医院救治,可是医生检查他脖子处还有一道挺深的划痕,没伤到大动脉,但是也封了10多针,左眼保不住了,估计得在县医院养伤了,眼看再有几个月刑满了,出这么档子事,王书记怎么问他他都说是自己摔倒的,这有点疑点,你们就别打听了,赶紧站好点人数,分配活,今天到仓库装车。
副班长和大家伙也就没敢多问,副班长边干活边在想,不对,这事有蹊跷,看了看班里这几个人,当看到大汗淋漓忙着扛木头装车的尖哥,愣了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柱子的2班一直都是副班长在管理宿舍,大家还是一样每天劳动,吃饭,睡觉,饭后闲暇整个监区都在背地里分析柱子这事,毕竟来的有蹊跷,柱子的炕头位置也一直空着。有一天,收工之后马瘸子把大家的脏衣服捧到尖哥面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兄弟,受累了啊”尖哥笑了笑点点头,没说什么,上次尖哥帮他出头阻止柱子打自己,马瘸子还是感激尖哥的,所以有时候帮着尖哥洗,没办法不敢得罪柱子和副班长,自己是个瘸子,行动不便,谁都能削他,只能背地里偷偷帮着尖哥。尖哥早就看不惯这帮欺软怕硬的人,怒气也在心中升腾,尖哥接过衣服,放在一边,马瘸子看看屋里没人对尖哥笑着说“没事等我打完饭帮你洗,”于是出门打饭去了。不一会儿副班长打完饭进了屋,尖哥把一堆衣服扔给副班长,副班长愣了“什意思?”尖哥头也没抬的拿着饭盒对副班长说“吃完饭把衣服洗了!”话语明显是命令的口吻,副班长没敢相信自己耳朵问道“你说啥小尖子?”尖哥抬起头瞪着副班长说“我让你把这堆衣服洗了,耳朵聋奥?”副班长哪受过这气,对尖哥“你小子要tm翻天啊,不想…”话还没等说完尖哥抢过他手里打滿粥的饭盒挥手扣在了副班长的脑袋上,副班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打的坐在地上,热乎乎的棒子面粥从头顶淌下来,还没等回过来神,又被尖哥一脚踹在脸上,只感觉眼冒金星,鼻子一酸流出血来,被打蒙了这一下,躺在地上捂着脸,尖哥走到进前蹲下身拿开捂脸的手,恶狠狠的说“不想像柱子一样下场就把这堆衣服洗了,洗不干净一点我还揍你,让你去县医院陪你大哥去!”说完就出门打饭去了。躺在地上的副班长坐了起来,脑子里想着尖哥刚刚说的话,感觉背后凉凉的,这时魏子和其他人打完饭回屋,进来看到副班长坐在地上一身粥,鼻子还在流血,赶忙过来掺起他,问着怎么回事,副班长愣愣的看看大家想了想说到没事,“自己摔了一跤”之后安排魏子把那堆衣服吃完饭拿去洗了。副班长摖了摖嘴边的鼻血,回想看来他的预料是对的,这个于志坚是个狠角色,柱子哥果然是被他桶瞎的,手太黑了,得想办法除掉他。
尖哥和马瘸子一起进来的,尖哥看了坐在炕上的副班长,副班长立刻陪笑着说,兄弟,以后这洗衣服杂七杂八的活,就让小魏子帮着马瘸子干,马瘸子虽然是队里领导安排他照顾大家后勤工作不用去基地干活,但是他毕竟腿脚也不方便,为大家服务也很辛苦,以后让小魏子帮着他让他也可以轻松轻松,这马瘸子听副班长说到这,只觉得一头雾水,有点愣了,心想这是咋回事,今天副班长这是抽的哪门子疯,还给我安排魏子帮我?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尖哥看着马瘸子说道,“副班长安排的,你就别推迟了,这情领下了”说完对着副队长阴冷的笑了笑,其实这种安排把另外的几个人也搞蒙了,心想这是咋回事,副班刚刚摔坏脑子了?可是副班说话不敢不听啊也没敢多问,这个副班乃是阴险狡诈之人,资格比这些人老,当年也是参与敲诈勒索进来的,在那几个人面前还是有威信的。其实副班以前对尖哥一直都有忌惮,一是他打听张队听说尖哥是杀人进来的,二是至从柱子受伤他就一直怀疑与尖哥有关,有心想举报没证据不说,在这里打小报告的人会被瞧不起,但是今天他证实了他的想法,可是更不敢告密了。接下来尖哥的举动更让这些人惊呆了,尖哥吃完晚饭,把自己被褥拿起,放在炕头柱子以前的位置上,对大家说“我那炕梢太冷,柱子估计回不来了,这位置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就睡着,副班没意见吧?”副班怔了怔明白了怎么回事先是一愣后陪笑,说道“没意见,没意见,这位置闲着也是闲着你睡吧”然后尖哥看看都惊呆了的大家伙问到“大家没意见吧?”大家一看副班说没意见哪敢说别的,虽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差不多都明白啥意思了,都摇头说没意见。尖哥睡上这个位置就代表他以后是这个屋子老大,这是明摆着的事,大家心知肚明,看着尖哥收拾被褥,马瘸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过来低声说“小尖子,啊,不尖哥这是咋回事啊?”尖哥回头对他笑笑没说啥,副班心里很复杂,狠的牙根直痒痒,可是不敢说别的,他怕像柱子一样哪天睡觉时被这小子废了,只能脸上陪笑,心里暗自盘算找机会弄他。
就这样,从那天以后,尖哥晚上就睡在炕头老大之位,在2班地位也就自然提升。但是尖哥对待其他人还是很仗义,所以大家也就没说啥,都明白这个刚来没几个月的小子不简单,几日无话,这天集合哨又吹响,大家跑到操场集合,看着林场大门开了,驶进来两辆解放汽车,满满的拉着两车人,来新人儿啦,旁边马瘸子对尖哥耳语,只见这些人由两队持枪的民警押下车,一个一个都被绳子捆住手连在一起,在被押到操场中间时尖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大光头,离近了仔细一看,东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