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句断断续续的话语是完完全全娇滴滴的女声。
耶律靖南楞了一下神,盯着她发出声音的红艳艳饱满润泽的双唇,心又开始猛跳,刚想放开她。这时,副将从外面走了进来:“王爷……”抬头看到他们两个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他们面前。
耶律靖南放下了安雪馨的身子,一落地的她使劲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突然想起刚才副将进来时对他的称呼。慌忙抬起头一脸错愕:“你是王爷?”
低头注视着安雪馨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那红艳艳的小嘴里发出声音,他的心又不受控制一阵狂跳。
心里万分郁闷,搞什么,为什么这张丑脸有那样的一双清澈的眼睛,又有这样红艳艳诱人的双唇?跟这张丑的要命的麻子脸完全格格不入。倒霉的是,自己为什么一看到那红艳艳的小嘴就要加快心跳,总要浮现和这个丑男人昨夜碰到双唇的情景?
耶律靖南的视线尴尬的离开了那红艳艳润泽的双唇,转而盯着那双清澈的,和那张丑脸非常不搭界的眼眸。冷峻的脸上出现了狂妄又嚣张的表情,他在心里蔑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男人”,眼里似笑非笑,恶声恶气的开口道:“怎么,现在知道本王的身份,害怕了吧?”
“幼稚!我怕什么?我又没做错事,你是王爷又关我什么事?显摆什么!”安雪馨一脸不屑的表情。
走到他们面前的副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们王爷那张平时冷峻霸气的脸上难得的露出那种嚣张蔑视又转为愤怒的表情,意识到面前的两人正在吵架。
一转头看了看才被王爷放下地的安雪馨,注意到那人拥有一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配在那张极丑的麻子脸上还真是很不搭。他马上想起昨晚缠着王爷的那只讨厌的“狗熊”:“喔!你就是昨天晚上……”他的手指着安雪馨上下打量着,没错,这一身装扮没错,就是昨晚马厩里睡着的“丑男人”。
安雪馨转头看了看这个全副盔甲的年轻男人,开口问到:“你认识我?昨晚是你抱我来这里睡觉的?”
副将不假思索的快速答道:“不是,是王爷抱你来睡的,我的帐篷在隔壁。”
安雪馨转过头来,继续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耶律靖南,一张丑脸堆满怪怪的笑容:“看吧!你也听到了吧!真相大白了吧!我有人证,他就是人证!事实是,昨晚抱我进来睡觉的人是你,绝对不是我自己跑到你床上睡的。而且我都没怪你没有征询我的同意就抱我到你的床上睡觉,你还好意思对我这种态度!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这样。算了,我不跟你吵了。事情就这样了。我要去工作,已经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冷不防的拍了拍耶律靖南的左手臂,安雪馨头也不抬,用最快的速度溜出了帐篷。
“王爷……”盯着耶律靖南脸上露出的忽明忽暗表情的副将一脸纳闷。王爷怎么了?跟一个“丑男人”在吵架,而且看起来还吵输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长时间,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一个这个丑的男人居然可以让平时冷峻异常的王爷牵动情绪,尽管好象是充满愤怒的情绪。
“你现在马上出去,帮本王紧盯这个丑男人,看他在哪个部门做事,回来再告诉本王。”耶律靖南吩咐着让副将感到被大材小用的命令。
副将出去后,耶律靖南一个人脸色阴郁的坐在虎皮太师椅上,他真的是脑袋里乱糟糟的,完全理不出个头绪。
面对敌军千军万马,他能迅速制定完美的作战方案。相同的,在朝庭政事上,他也能胜任有余的轻松帮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当今的皇上耶律靖雄处理要事。
但今天他面对着那样一个矮小“丑男人”那张可恶的脸和让他不爽的话语,却无能为力。
对那个人,他又不能为了发泄怒气而滥用王爷的身份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也不能跟他象一个气坏了的市井村夫一样的吵个不停。想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居然现在对这样的小人物完全没辙,这种现状让耶律靖南非常泄气。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自从昨夜被那“丑男人”亲到双唇,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当时的情况,那软软的触感,还有当时心跳加快的情景。就在刚才,那人的嘴动几下,自己也出现了这种心律不规则乱跳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满心懊恼。
会对一个男人,还是长的极丑的男人有感觉,如果这种事情是真的,那自己会比别人先吐!越想越烦燥,耶律靖南决定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一定要快点理清,绝不能再让这种可笑的事情发生。
对了,得让大夫瞧瞧,但不能找军中的大夫,还是下午去新城的时候让那里的大夫帮他瞧一瞧,不会真得了什么怪病吧?
而快速溜出耶律靖南帐篷的安雪馨一时找不到方位,在帐篷与帐篷之间穿来穿去,大约三分钟后才找到了厨房。那样急切的心情之下,她更不可能注意到尾随她身后的那名副将。
“才第二天,你就迟到两个时辰!还想不想做事了!我们都忙的团团转。罚你今天不准吃早饭。快把角落里的两筐青菜去洗完。”大厨对迟到的安雪馨做出了处罚。
安雪馨默默低头认罚,小小单薄的身子把两大筐青菜叠在一起,出了帐篷走向溪涧方向。
今天没有太阳,是阴天。冷风阵阵比昨日并显寒冷。溪涧水冰冷刺骨。安雪馨不停的洗着青菜,心里真是纳闷。自己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现在是春暖花开,可是一穿越到了古代,却是这么寒冷的冬日。
虽然托那个脾气很臭的耶律靖南的福,好歹昨夜睡了一个安稳觉,可是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呢?
对早上工作时间早,这个她倒是没问题。若不是前夜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导致她走了长时间的山路太累了,不然今天不可能这么晚醒来的。在二十一世纪,每日凌晨三四点钟她就起床趁上学前的空档,挨家挨户送报送牛奶的,所以早起工作对她来说已经习已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