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小子住手,找死啊……”
光头的手下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即叫嚷起来,想要冲过去。浪彪和张卡的手下照样拦下,互相间又推攘起来。
这时吕子羽把半死不活的光头丢到一边,冷冷的看向光头的手下,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目光移到光头身上,吕子羽冷声道:“我说过,别来惹我!”
光头满脸是血,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动,大口喘息着的他,眼中有着怨恨,也有惊恐。
吕子羽刚那股狠劲,的确让人心惊。
吕子羽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旁若无人的休息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光头手下这才从人群中冲出来,扶起光头,放下几句狠话,才匆匆离去。
“好小子,够狠。”浪彪大笑着竖起大拇指,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地方。张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睡在吕子羽周围的矿工,都有些害怕,生怕招惹到他,朝边上挤了挤,空出左右一床的位置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光头虽然被吕子羽教训了次,但对他更是怨恨,暗地里频频让人出手,动作不大,但给吕子羽带来很多麻烦。特别是矿被光头的人弄去后,乌鸦会借机鞭打,而且没有什么能补充能量的食物,这让他的体力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
日月交替,不断有人在矿场里倒下,累死的,被打死的都有,所有死人拖出去后也不知被丢在哪个荒山野岭。这里的人都见惯了生死,不论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
“没有不值得拯救的人?”
看着这里的一切,吕子羽忽然想到了游子衣的话,心里感慨莫名,更有了一丝迷茫。
“还是先救自己吧。”吕子羽轻叹一声。
现今,如若不是张卡和浪彪,自己恐怕麻烦更大。期间也试图继续修炼,虽然能感应到一丝的精气,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一定有办法,能让我重新修炼!”
往日清秀的吕子羽,现在已消瘦了许多,皮肤也变得古铜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还好张卡偷偷的留了些饭菜给他。而浪彪也很是佩服,被人如此欺凌,竟然一声不吭,从不求饶,也暗中给了点帮助。就这样,吕子羽的体力迅速恢复,虽然元气大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来的,但却是有了气力,不过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再这样下去,只怕再无机会出去!”
*****
在远方未知处的一座大殿深处,一座巨大的铜门沉重而缓慢的打开了。
里面,幽暗中有着浑厚无匹的气息,就似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
在大门正对处,身穿红色长袍的鸣秋,懒散的站在那,挠了挠胸膛,一脸的不在意。
在他面前,是呈弧形的高座。其中有着十数人坐在阴影之中。
“鸣秋,你还是把他的特征说出来吧。”阴影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毛头小子,知与不知,又没什么。”鸣秋撇了撇嘴道。
“你可知游子衣所牵扯到的事情有多重要?”另一个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
“知道。那就遍地撒网,肯定能找到游子衣。”鸣秋还是那不缓不急,不咸不淡。
“鸣秋外执使。”似乎有些动怒了,那苍老的声音道:“游子衣行踪诡异难测,想找到他等若大海捞针。只有从那小子身上,才有机会知道游子衣的下落。你必须清楚一点,这关乎元武殿的尊严!”
似乎说到了鸣秋心中某处,他沉默了片刻,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他叫吕子羽,是曲枫城……”
*****
这一日,烈日高悬,吕子羽也不知道在这到底呆了多久。感觉上,就象呆了十多年。
原来穿的那衣服早破了,现在已经换上一件麻布衣。他又如往常般极慢的挖掘着,竹筐中的矿也是以一个极慢的速度增加着,转眼到了晚上快吃饭的时候。
“小子,给我挖快点。”这时一个监工走了过来,喝道。
吕子羽一副虚弱的样子,稍微加快了点挖掘速度。
“妈的,你哑巴啊!”监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听的监工声音有些不对,吕子羽转头望去,监工面色微红,仔细一看,竟是喝了酒的样子。
“看什么看。”监工喝道,随后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人拿了两个馒头,还有粥、咸菜过来。他拿到手中,然后朝里面撒了点泥土,递到他面前,道:“来,该吃饭了,小子。”
吕子羽站着不动。
“不吃?老子喂你。”监工拿出一个馒头,在地上擦了擦,然后朝他嘴里塞去。
吕子羽冷着脸,一下把东西全打飞。监工顿时大怒,恶狠狠的鞭打了他一顿。吕子羽一声不吭站在那任由对方鞭打,最后监工倒累的气喘吁吁。
“给你吃的你不吃?老子喂条狗也比你有趣。”
监工又抽了几鞭子后,才解气的离去。
鞭打,似乎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吕子羽习以为常。他看了眼地上的馒头,直接回到屋里,脱下上衣,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有结痂的,有血淋淋的,密密麻麻,让人触目惊心。
吕子羽从床铺下翻出金创药,慢慢的敷在伤口上。
这金创药是乌鸦叫人专门给吕子羽配制的,对这种外伤,有着极大的治疗效果。乌鸦的目的很明显,不想让吕子羽就这么死去,要慢慢的折磨。而吕子羽的确需要这样的金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