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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美合奏(上)

有时候你很难想象,上帝之手会亲自降临在你的身上,有时候只是那么自然的来了,然后就连你也毫无感觉,甚至没有任何的预兆便那么的发生了。

礼堂门口,发脾气的詹姆士,林奇正在和身为楚言和韵澜的班主任争执,争执的原因是因为詹姆士,林奇霸占了这两位学生的学习时间,这一切对于班主任来说太过于霸道,怎么可以侵占学生的学习时间,到时候学分不够了怎么处理。

然而詹姆士,林奇自有他的一套说法,当他走进礼堂舞台的时候,转怒为喜,然后便一脸严肃的模样,对着正在练习的楚言和韵澜说道,“beonit,don’tcareaboutanything,justfocus!”

看到了詹姆士,林奇近乎疯狂的表情,两个人哪里敢违背他的意思,但是詹姆士,林奇这个出了名的音乐学教授在这么短短几周的时间内,确实带给了两个人关于音乐方面的巨大好处。

他很严肃,有时候嗜睡,几乎没有笑过,在他的世界里,音乐是一种能够让人疯狂的东西,这种疯狂已经不能够用楚言和韵澜对于音乐的习惯来形容了,詹姆士,林奇对音乐的疯狂可以说是流动的血液,是的,音乐就是他的生命,缺少了音乐,那么他便会死亡。

所以每当他在打瞌睡或者发脾气的时候,他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音乐,或者哪个音符出了问题,或者哪篇乐谱让自己捉摸不透,以至于过多的思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神亢奋,神经质。

但是每次詹姆士,林奇指导两个人关于音乐方面的知识技巧甚至经验的时候,他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让楚言和韵澜极大受益,这种受益不是一点点,而是惊人的。

楚言天生手指纤长,是一个与生俱来的钢琴家,他能够弹奏许多国际名家的琴曲,甚至能够将这些琴曲转化吸收创作出属于自己的风格和感情,然而恰恰就是这点吸引了詹姆士,林奇。

如果那个学院音乐季,楚言仅仅只是单单弹奏模仿了一些名家的曲子,那么那晚詹姆士,林奇绝对不会那般震惊,因为那些音符而瞬间停在了原地,以他这种级别的人,更不会因为楚言随意模仿一个名家的曲子而对他感到吃惊。

所以,楚言有自己的东西,因为詹姆士,林奇看到了,所以他才这么震撼。

然而对于韵澜,詹姆士林奇有另外的一种看法,他给予韵澜的指导更少,并不是说韵澜不优秀,他没有过多得指导她,而是因为她的路子属于正派路子,她天生就是一个能够走上音乐道路的天才,跟楚言不一样,韵澜的未来是可以看得见的,但是楚言则不然,他的未来是茫然的。

但是就是因为这种茫然,詹姆士,林奇才对这个男孩感到了震惊,他不知道一个拥有音乐天赋的天才,甚至看不清未来的天才将来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所以他停下了脚步,撤退了当晚即将飞往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飞机票。

就是因为他此刻严肃专注地注视着的这个男孩,楚言。

他的手指飞快,眼神也异常地专注,因为过于熟练得弹奏和异常流利的速度,让楚言的精神开始出现了极大地压力,不能够分配利用精神来控制自己的手指,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眼神的专注,那么他一定会剑走偏锋,走火入魔。

砰!

一个琴键声猛地响起,楚言的弹奏截然而止,头顶上的汗珠不断往下流,他的眼神有些惊诧,甚至是惊恐,这几周下来的训练他每次几乎都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自己的这个状况他很是担心。

因为不久后学校将会有一场中外双方的音乐交流会,詹姆士,林奇特地留下来也是因为这场音乐交流会。

如果说能够快速地看到楚言这个男孩得未来,那么这场音乐交流会将会是一场极其重要得试炼,成功了,他有可能直接被选入国际大赛,获得拥有进入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习交流甚至深造的机会。

如果失败了,那么詹姆士林奇将会主动带着他飞往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进行学习,只不过后者成功的时间更加长一些而已。

詹姆士林奇的决定非常决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这般偏执,就算是与此同行的两个学者都不敢去问他为什么这般突兀地做下这般决定。

因为他深知一些东西,他看出了一些其他人曾经看不出的东西,这个秘密或许也只有他知道。他不说,因为他在等待着什么东西,或者隐隐中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小提琴的拉弹很优美,在林奇看来,这个叫做韵澜的女孩子成为音乐家是稳稳的,他看不出她身上将会会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她的技巧,她的天赋,她的气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人将会的成就。

所以他不会过分关心,只会在关键处稍加指点,反而是楚言,他当下遇到了极大地问题,反反复复的弹奏出现的失误,令詹姆士林奇也开始有了些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于是他让楚言停下来了,让他出去操场跑两圈,于是楚言去了。

詹姆士林奇做回了钢琴桌,双手抚摸着整齐的琴键,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他的眉头时皱时松,表情复杂交替,似乎在演绎刚刚楚言的乐谱。

礼堂中最后剩下了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在独奏。

月色下,韵澜和楚言一起相伴跑完了几圈的操场。楚言知道詹姆士林奇的想法,他的神经过于紧绷,导致他不能够放开心去弹奏,弹奏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不能够用压力去弹奏。

但是楚言心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正在阻止他的弹奏。

夕阳斜照,晚夕十分美妙。

在操场上散步聊天的两个人第一次深入的认识了彼此,之间有许多说不尽的言语,在一起练习几周的时间,这是两个人第一这般亲密的接触。

韵澜显得很高兴,楚言则是心不在焉,心有所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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