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我透露给王后的?”魏太监还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丹女就急忙给打断,她生气了,“我知道,你就会怀疑我的。你要是不肯相信我,就把我杀了算了。”
“你别着急啊,你要知道,国王现在正在追查这件事,如果跟你我有关,我们俩都活不成了。”魏太监只好再次申明事情的严重性,他正喜欢丹女,怎么舍得对她动手,杀了她,就算真的是她个人的错,他是来问明情况,想对策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透点儿口风,国王还不杀了我们,哪还有我们俩的好日子过,我怎么会干那样傻的事。”丹女以不可能让性命受到威胁,试图得到魏太监信认。
魏太监本来就不怎么怀疑丹女,不愿意相信是她,不是更好。他不理解的是,“你说,息王在东暖阁的消息,会是谁透露给王后知道的呢?”
“嗯——”丹女欲言又止,欲擒故纵。
“有什么话,什么事,赶紧说,别吞吞吐吐,此事事关重大。”魏太监容不得丹女不痛快,“如果出现什么差错,主动向国王报告,还可以求得宽大处理,甚至是原谅;如果被查到我们身上,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我跟俏姐姐提到过。”丹女赶紧解释,“我可不是故意的。
有一天,俏姐姐气冲冲来找我,说听说宫人们在传我们俩的流言蜚语,她也打听出我经常后半夜不在寝宫,溜出去,她问我是不是去找你。她逼问得紧,我就只好承认了,我求她原谅你,原谅我,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当时,她气急败坏,问我们俩在一起有多久了,都在哪儿约会的,我就说是东暖阁。
她问我,魏哥哥现在侍候的是息王,莫非息王被关在东暖阁。我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就没有说话。俏姐姐冷笑两声,“看来就是了。”,然后就走了。
这几天,还算平安无事,我还当她气消了,慢慢就会接受这个事实,她想开了,就能让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仨好好过日子呢。”
丹女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女子模样。她的故事编得还挺逼真,把子虚乌有,当事实来说,还挺象那么回事的。执意要报复的女人是可怕的,“最毒不过妇人心”。
“这个俏儿。”难道是俏女坏的事?要不要找她问问?魏太监走来走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自从有了丹女,他一直躲着她走,不再跟她亲近,这个时候找她,会不会自找不痛快呀。
“魏哥哥?”丹女眼巴巴望着魏太监,别的话都没有。
“魏公公又来找丹女了。”同丹女一个房间的宫女,偏偏在看见俏女以后,挤眉弄眼,小声议论,这个时候议论,更能挑起她们的兴趣。
俏女并没有找过丹女,不过,的确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朵里:什么?两个人到寝宫来单独私会?这样明目彰胆,还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恼羞成怒,转身向丹女他们的房间走去,走近了,“嘭”地推开房门,“你们俩在干什么?瞧瞧你们俩干的好事!”
魏太监一愣,又很快稳定住心神,“俏儿,息王的人在东暖阁的事,是不是你透露给王后知道的?”
魏太监背着她和丹女相会,私混在一起,现在还诬陷她透露息王的住处给妫公主,这可是死罪,“是可忍,孰不可忍。”,俏女抢上前几步,一巴掌就打在魏太监脸上。
“你这个疯女人。”现在是什么时候,还顾得上吃醋,“我只是来了解情况的。”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背着我干的好事。”被抓个正着,这样不掩人耳目,公开化,俏女气不过。
“我和丹女是两情相悦,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哪里象你想象得那样不堪。我和丹女已经很善解人意,特别体谅你,包容你,正想和你商量,房如果要下来,我们仨一起住,你们俩不分大小。丹女可是大家闺秀,她能这样做,就是再通情达理不过,她愿意容纳你,我也不抛弃你,你自己就偷着乐去吧,还发什么疯啊。”在魏太监眼里,当然是俏女不知好歹,他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少,几乎没有了。
突然之间,俏女哪里接受得了魏太监如此背叛,她怒不可遏,“我一定要报复,让你们俩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说,你是出自于报复心理,息王在东暖阁的消息,的确是你透露给王后知道的?”这赃,魏太监给俏女栽定了。
解释不清楚,俏女只有咒骂,“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这事儿,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觉得魏公公人挺不错的,有好感而已,俏姐姐不用生气,犯不着因为这事,把性命都豁出去,可以不要,违背国王的意志,向王后透露息王的消息,俏姐姐不喜欢,我退出好了,我实在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丹女要摘清她自己。
魏公公连忙劝慰丹女,他哪里肯放弃这样被他看好的女人呢,“丹儿,甭听俏儿在这儿威胁我们,是她透露息王的秘密的,她不得好死,跟我们一点儿瓜葛都没有。原来我还想看你的面子上,接纳她,没想到她太不知好歹,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抓住他们!”突然,闯出来一队大内侍卫,不由分说,把丹女、魏公公和俏女三个人就给拿下。
“怎么回事呀?”这个时候,魏太监装无辜了。
“我们暗中查你们很久了,原来是你们泄露息王的秘密给王后的,你们都该死,听候国王发落吧。”哪里没有楚王的耳目,特别是楚王宫,这种事,瞒不住。
“我是无辜的呀。”俏女真的冤枉。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说过。”丹女叫得声音更大,对妫公主有利的事情,不相信她还能出卖她。
“你们听我解释,这都是由于俏女丧心病狂,嫉妒我跟丹儿互相有些好感,故意诬害我们,其实都是她一个人干的,是她自己猜测出来的息王的住处,我跟丹儿是受害者。”魏太监把责任一古脑推到俏女头上,他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现在恨她。
“这一切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丹女只能这样隐晦地喊冤,她总不能当魏太监的面,说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样的话,他会偏向谁说话,还不一定呢。
再喊也没有用,大内侍卫把丹女等三个人都带下去,就象他们所说的,此事由楚王最后定夺。
息王的信,在善女房间,也被搜到,大内侍卫对她还算客气,“善姑姑,这事,请你跟我们到国王跟前说清楚。”
“慢着。”妫公主适时出现,“这信,是我放善姑姑这儿,要善姑姑替我保管的,要跟国王说清楚,由我去说就好了。”
楚王后出面,谁还敢无礼,“这——就由王后自己跟国王说吧,我们先退下了。不过,我们也得跟国王交待一声,必竟是国王让我们查这个案子,是谁在王后跟前搬弄是非的。”主要是,怎么会出现息王的信,哪儿来的,大内侍卫必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