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惯寡人大婚的妫公主,原来是息王后,寡人还因此废除所有妃嫔,以及王太子,招得不少人心生怨恨,找机会想栽赃、报复寡人和王后,这种事也是有的,而且很可能,不是吗?”楚王的声音冷得就象阳春的白雪,透着冻彻骨的寒意。
有些朝臣也的确是掂记着找出妫公主的错,这是自然,大家不仅仅普遍认为她实在缺少大国国母的风范,她原来还是息王后,息王如果没什么说的,接受这个事实,也还好,偏偏他执迷不悟,被楚王一直扣留在楚国,闹得两国局势相当紧张;这个女人从小又明明被论定为红颜祸水,现在可以肯定,根本就是。
被楚王说中心思,就是不是的,只为楚国着想,也难免被这样猜测,大家感觉到有些理亏,一时间没有了太多话语,单等楚王认定笔记。
妫公主的笔记,楚王再熟悉不过,看到是她亲笔写的小字,比朝臣读起来更情意绵绵,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的简直要炸了,“啪”地一声就把竹简拍龙书案上。
由此可见,朝臣猜得出,的确是妫公主所作所为。
“国王,王后作了我楚国的王后,依然私通息王,与他纠缠不清,并且还承认怀上的孩子都是息王的,国王,这样的王后,我们楚国不能要呀。”楚王不喜欢听,也得这样说,必须的。
“寡人早已经把王后和息王分开,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最多只是意念上的联系,必竟夫妻一场,还依然念念不能忘,又有什么关系?王后这样不在乎我们大国威严,是重情重义的表现,寡人认为,没有什么不好的,还值得寡人赞扬。”在朝臣跟前,当然要给妫公主脸上贴金,尽管楚王自己其实更受不了她对息王一直那么好,对他似乎就显得无动于衷,“至于王后怀的这个孩子,寡人和太医都可以确定,就是寡人的,不会是别人的。王后年纪还小,自幼又在封闭的环境里长大,只有善女教她识识字,她知道什么。
她担心息王因为她怀上寡人的孩子,就放弃她,不再对她好,才这样向息王谎称是他的孩子,也算情有可原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后很可能还抱着这样说,就可以和息王离开楚国、回去息国的心思。王后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
难道只有楚王自己的意断才可信?
其实楚王也无法确定,妫公主怀上的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息王的,但是,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承认,孩子是息王的,因为那样的话,妫公主再当这个楚王后,就会被朝臣和全楚国人反对,他还不可以犯众怒。
退一万步讲,孩子就算真的是息王的,楚王也只好、不得不、必须接受妫公主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作楚国的王子,当不了楚王太子,是肯定的,以后再生了,再生个万无一失就是他的的孩子,才是王太子,这个不行,也就是这样,不可以把孩子推到息王身上。
朝臣们听得出来,楚王明明就是袒护妫公主,无论她怎么样,做些什么,都是对的,他可不同意,“就算王后的孩子,真的是国王的,王后如此与息王继续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实在不象话,有损我大国的形象,必须加以整治才对。”
“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办法?”废掉妫公主当然不行,更何况她现如今还在怀有孩子的时期,楚王绝对不会同意,不管任何时候。
“国王要不看好王后,甚至小惩大戒,贬王后为妃嫔,让她以后别再作出有损我楚国颜面的事来;要不,就应该向息国发难,息王有意勾引、调戏我楚国王后,“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没有息国,自然也就没有息王,息王后,国王的王后也就可以名正言顺。”朝臣这样说,还是要挑起两国争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王其实也正有此意,不灭掉息国,不让息王一无所有,妫公主是不死心哪,她的信就是证据。没有了息国,息王,看还有谁敢再讽刺他娶的是息王后。
可是,消灭息国,甚至息王,还拿什么来威胁和控制妫公主,“好吧,先整顿齐人马,到时候准备讨伐息国,最后灭了息国,让息国彻底消失。至于具体哪一天动手,且等待寡人知会大家。”
退朝以后,楚王手拿妫公主写给息王的信,怒气冲冲跑回寝宫,就把竹简丢进她怀里,愤愤然,“看看你干的好事!”
见到失而复得、她自己写给息王的信,妫公主乐了,丝毫没有对楚王的畏惧感,“这封信原来真的在王手上,我还以为丢在哪儿了,正四处找。”
“你知不知道,朝臣在朝堂之上,是怎样因为这封信为难寡人的?明明是寡人的孩子,你干什么偏偏要说是息王的,本来我们俩让别人说的闲话就多,你让寡人和你的颜面何存哪?”楚王是真的生气。
妫公主却无动于衷,她只是把竹简小心奕奕卷起来,要揣好,“那王放我和我的息王回息国呀,谁也别不给谁面子。”
“你当寡人和寡人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你竟然一点儿也不在乎寡人的感受?”楚王一把夺过妫公主手上的书简,扯个粉碎,丢在地上,还使劲踩上好几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愤。
简直不可理与。“你?”妫公主的眼睛里更充满怒火,和恨怨。
“寡人一定要踏平息国,把息国纳归楚国版图所有;放逐息王,让息王在我们的视线中、听觉里,完全消失。”楚王气呼呼转身向外走,他是怕妫公主替息王向他求情,更怕看到她不求情时默不作声,和他冷战,就象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
妫公主什么都不做,却终究要成为生灵涂炭的罪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丹女终于见到国驿馆负责看管息王的太监头,大太监,在他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太监也认识丹女,她原来是丹妃,又牵扯到息王在东暖阁时侍候他的宫人全部被楚王杀死的案子,她是唯一得以存活的一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又,“丹女?”
丹女顺手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抹抹,露出雪白的香肩,身子扭动着,展示她女人的魅力,“让丹女侍候公公,不知道丹女有没有这个福分?”
“没有。”大太监拒绝得义正词严,不是他不会被诱惑,而是,“以前我跟魏公公虽然不经常在一块儿,可是,也听说过他因为什么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可不想跟他一样,到头来,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实情,大家伙在私底下不可能不风传。
就因为以前的事,尽管魏太监已经死了,还是脱离不了不是个好女人,和太监混在一起的耻辱吗?现在找的不也是太监。丹女也没办法,她只得摘清她自己,“公公可不要冤枉我,那都是因为俏儿,要不然,我们三个人现在还在一块儿好好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