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多事?息太后也会象父王和母后一样,严苛,冰冷,刁钻古怪,不近人情吧?想一想妫公主就头疼,头疼就不想,她慢慢闭上眼睛,很快真的睡着。一路上,在花轿里,就是辛苦,还是这儿的大床最舒服。
息王把动作放到最轻,手摸索上妫公主的脸,眉毛,眉心的桃花胎记,眼睛,鼻子,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喜欢,他的人禁不住俯下身去,碰触,也就是轻轻地吻那张小巧红润、实在太诱人的唇。
熟睡当中的妫公主摆摆头,要避开打扰,她不愿意被任何人、被什么事搅她的好睡。
于是,息王直起身,手里却一直握住妫公主的小手不放,就这样静静看她睡觉。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闻听消息的息太后恼怒,“什么?国王把公主迎进王宫,还放任她在寝宫大床上睡觉?这——还没有大婚呢,就这样不知检点,混在一起?陈国是怎么教育出来的这位公主?陈王平日里不管教他这个女儿,任由她胡作非为吗?这还了得,陈国公主不要名声,我们息国国王还在乎呢。”她就要亲自过去看看,其实就是想把妫公主撵到客栈去。
“太后请息怒,请听我一言。”太后宫的大太监有话说,“太后,闹开来,对我们息国和陈国的面子上都不好,国王现在正在迷恋妫公主的时候,如果硬来,恐怕也会使得你们母子不合,得不偿失。等国王和妫公主大婚以后,或者国王对妫公主的热情减退,太后再慢慢条教这个王后也不迟哪。”
息太后仔细掂量掂量,勉强咽下这口气,“有道理。不过,让人告诉国王,还没有大婚呢,要注意影响。”
妫公主终于睡醒,她刚一睁开眼睛,息王就满脸堆笑跟她打招呼,“妫儿,你醒了?你饿不?”
说到吃的,妫公主有了精神,尽管这些天以来,息国迎亲队伍让她吃得也很好,“你有好吃的?”
“那自然。”息王扬扬得意,“我息王宫的御膳可是出了名的好。今天寡人就先以贵宾的仪式款待妫儿一回,让妫儿一睹为快。等我们过几天大婚以后,妫儿想吃什么,自己吩咐御厨房就是。”
“真的我自己吩咐御厨房就可以?”在陈王宫,妫公主可没有这样的权力和待遇,吃的东西虽然也算得上好,却都是宫人送过来的,宫人送过来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开始还被惩罚,挨过一顿饿呢。
“当然是真的。”息王拉妫公主起床,“来,妫儿,让寝宫的宫女侍候你梳洗打扮,寡人这就吩咐御厨房去做他们最拿手、最好吃的东西来。”只顾坐陪看她睡觉,不愿意离开,还没有特别吩咐过御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又只能只吃一顿,甚至还没有吃完,王你就又跑没影儿了呢?”妫公主怕了,跟息王吃两顿饭,回回他都这样。
“怎么会?现在跟在陈国可不一样,来到息国,就是我们的天下,这儿就是你和寡人的家,从现在开始,我们永远在一起,一天也不分开。”息王打定主意,不送妫公主去住什么客栈,就留在寝宫,只要她喜欢,其实他更喜欢。
“这还差不多。”似乎终于可以终生有靠,妫公主也感觉到欣慰。
终于盼望到息王自己出来,已经等太久,太后宫的大太监连忙走上前,小声嘀咕,“国王,太后有话,让国王和公主检点些,还没有大婚呢,还是赶紧把公主先送去客栈吧,等大婚以后再在一起。”
息王苦着一张脸,“哎呀,太后说晚了,寡人已经答应让公主住在寝宫,别的地儿哪儿也不用去,寡人金口玉言,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国王,这影响总不能不注意吧?”大太监更为难。
“嗯?”息王目光如电,极其不高兴地盯向大太监。
太后宫的大太监就是一哆嗦,“这是太后的意思,奴才只是传达太后的话而已。”
“要是怕影响不好,要不,今天、现在就大婚?到底哪一天大婚,寡人不介意。”息王另辟蹊径,他知道,婚期是不可能另行更改的。
“这——”太后宫的大太监也被息王噎得够呛。
“你就这样回去禀告太后吧。寡人还有事,少给寡人在这儿添乱。”息王还要趁妫公主梳洗打扮好之前的机会,吩咐完御厨房要做好吃的的事呢,别人办事,他不放心。
听到回报,息太后长长地呼吸,她憋气得慌,看来,就象民间婆媳一样,这妫公主年纪不大,还没有正式进王宫,就要跟她争抢对息王的控制权。
今天的饭菜,最丰盛不过,妫公主放下以前所有的不开心,高高兴兴只把注意力投入到食物当中去。
“妫儿,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这样吃,你不用着急,可千万不要总是暴饮暴食啊,吃得太多,会长胖——不舒服的。”息王可没有敢说长胖了就不好看。
妫公主投向息王的目光,在息王自己看来,是凶恶的,长胖她不介意,她又没有胖过,只是吃得太多,不舒服,她可经历过,太难受,“我自己知道。”
“妫儿,寡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呀,寡人一定改,妫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说,寡人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你让寡人怎么办呢。”息王挠头。
妫公主就是沉默不语,她继续吃她的东西,不再看息王。
息王继续说,“妫儿,你是因为寡人没有亲自到陈国去迎娶你,还有,迎亲队伍也没有去陈国,让陈王很生气,很寒酸地把你送进息国来,你生寡人的气不?”他以为只有这个原因,所以再次求证。
“寡人是怕母后从中作梗,使我们的大婚不能顺利、完美地进行,所以才暂时顺从母后的意思。”息王顿了顿,不能还没有大婚,就让这对婆媳不合,互相有意见吧,“母后和公主的父王和母后一个想法,妫儿也不要太抱怨他们。”
“寡人知道错了,寡人下次——”大婚就一次,哪儿还有下一次?息王连忙住嘴,这样讲话,可不吉利,“寡人以后一定用一生来弥补对妫儿的亏欠,妫儿就原谅寡人呗?”
“妫儿还是不理寡人?”息王郁闷,妫公主是不是太小性儿,有些不可理与,跟她解释不只一遍,她就是不理解,不高兴。可是,小心眼,不也是他的选择,他最喜欢的吗?
息王也询问过善女,“来到息国以后,妫儿很多时候都不爱跟寡人说话,待答不理的,是寡人有哪儿得罪妫儿?妫儿对寡人哪儿最不满意?她到底怎么回事呀?”
妫公主自己不说,善女也不好解释,她支吾一会儿,才开口,“公主不高兴,也许是公主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思念故地什么的吧,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公主,我说不好,不敢确定。国王真想知道,最好还是问公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