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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痛的回忆》

“诗雨~对不起!我爱你,我只爱你,不要...不要再让我失去...不要再让我失去让我无法挽回的痛!”

赵勇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像是带着哭腔在哭诉,又像是真的在哭泣,何诗雨一震,不动就任他抱着。

在下午时分,在一栋高中教学楼走廊间,一女生像只可爱的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进了一间教室,她小跑到教室中间一排座位一男生旁,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刘海中分两侧脸颊,秀眉大眼,五官摆在一副瓜子脸上更显娇巧可人,他趴在他旁边课桌上歪着头看着他“阿勇!明天陪我去玩好不好?”

“对不起啊蝶霏,明天有事恐怕不能陪你去玩,等下次吧,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就陪你去玩好不好?”赵勇抬头看着她歉意的说道。

秦蝶霏挨着他坐下,双撑着下巴鼓起腮帮嘟着嘴失望的说道:“好吧!”

赵勇看了一眼课桌上的书想了想道:“要不,叫海涛陪你玩”

“我不要他陪我,我就要你陪我”秦蝶霏双手拉着赵勇的手臂摇晃开始撒起娇。

赵勇不解“为什么呀,我们仨从读高中起就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么就只找我陪你玩啊?”

刚说完秦蝶霏撤回双手哼了一声嘟着嘴侧过头去,赵勇见她生气立即伸手扳过她的头对向自己,然后像哄小孩一眼说道:“好嘛好嘛,不找他就不找他,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很容易老哦,来笑一个”说着用两只手的手指分别在她唇角向上戳,秦蝶霏被他逗笑了起来,她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呈现在嘴角上边。

“这才乖嘛!”赵勇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这小公主一生起气来可不得了,还好哄一哄了好了,知道她的脾性也就不担心摆不平了。

几日后一天,放学后秦蝶霏跑到赵勇教室外,正好赵勇和柳海涛从教室内走出来,她立即蹦到赵勇身边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臂“阿勇,你说陪我去看电影的,可以走了吗?”

“下次吧,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下次一定陪你去看,好不好?”

“可...可这电影票很难买到,我还是托我爸爸给我买的”

“对不起嘛,你叫海涛陪你去看吧,我真的有很急的事先走了,拜拜!”赵勇说完拉开她的手,对他们两挥挥手便向外跑去。

“阿勇...阿勇...阿勇...”秦蝶霏急急呼喊,只见赵勇说走就走了,海涛海涛海涛就知道把我推给柳海涛,噘起嘴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你就不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要你陪我看电影陪我玩啊!

柳海涛见秦蝶霏气呼呼的样子很是不忍心,走近她想安慰安慰她“蝶霏,别生气,我陪你去看吧”

“看看看,看什么看,还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自己去看”不想秦蝶霏不领情将手中的电影票向他砸去转身就走了。

柳海涛看着她远走也没追过去,捡起地上的电影票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教学楼。

半个月后,赵勇在校内草坪上正看着书,秦蝶霏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赵勇眼前的光线被挡抬起头看去“蝶霏?好几天这么没见你啊,是不是生那天我没陪你看电影的气啊?”

“当然生气了,你该怎么补偿我啊?”秦蝶霏说着靠他旁边坐下。

“嗯...请你吃冰淇淋!”赵勇放下书本歪头想了想说道。

“哼!”秦蝶霏哼了一声撇过头。

“好啦好啦,乖蝶霏,别生气啊,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你说我一定做到!”

“真的?”秦蝶霏闻言一喜立即转过头看着他。

“当然,伤天害理除外”

“我怎么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呢”

“你说吧!”赵勇说完又拿起书看着。

秦蝶霏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我要你做我男朋友!”

“啊?”赵勇一听吓的手一松书本掉落在草坪上,瞪大眼睛看着秦蝶霏。

秦蝶霏看他的表情很是失落“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做到的吗?”

“这个...嘿嘿...”赵勇只是尴尬笑了笑。

“好啦~开玩笑的,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虽然内心很失落,但也没步步逼近,挥走尴尬笑道。

‘呼~’瞬间赵勇只感觉松了口气,换上勉强的笑容看着秦蝶霏,从认识到现在还真没想过把她当作女朋友这回事,只觉得跟她还有柳海涛只是好兄弟,最多也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从入高中后遇见她直到她,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到现在两年间,除了兄弟小妹再无超越感情存在,高中的课业比较紧也没多余心思去谈恋爱,如果她坚持那么以后我们之间的友谊情感是不是就会变味了呢?

“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秦蝶霏再次出声道:

赵勇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日子?”

“你就不能记别的点事儿啊!”

“对不起啊!我最近忙着弄程序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说我听嘛”

秦蝶霏恼怒的站起来“哼!就知道程序程序,你就满脑子程序”说完就跑开了。秦蝶霏一边跑一边哭,去年你都还记得的,还给我惊喜带我去玩,今年就忘记了,让你做我男朋友就那么为难吗,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一点到感觉出来?越想越伤心眼泪哗哗的流着,边跑边抹泪,今天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爸爸和妈妈一早就告诉她要带她去玩吃好吃的,她回绝了特意来学校找赵勇,也想赵勇也会像去年一样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满怀欣喜的找到他,他却忘记了,还一次次让自己失望甚至伤心。

“蝶霏蝶霏...”赵勇随即站起来呼喊,跟跑了几步停了来,见她越跑越远也没再追过去,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想来这次真伤到她了,看来一时半会她是不想见自己了,也好,让她先冷静以后再哄哄就好了。

自那天后秦蝶霏再也没向以前那么天天一下课就跑来找赵勇,只是偶然遇见就一起聊聊或吃吃饭,这样的日子感觉很平淡也觉得陌生了几分,隔年春分,赵勇窝在自己家研究电脑,突然手机响起,看也没看手机显示按了接听键就往耳边去“喂~那位?”

“喂~阿勇,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你楼下”

“是蝶霏啊,好啊!等下”

赵勇挂断电话放在书桌上随便整理了凌乱的书桌便出了房间下了楼,赵勇虽然不是很有钱的大少爷,但家世还是不错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而自己也不想一个人住在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里,便在小区内买了一间单身公寓,偶尔柳海涛也会来跟他抢床睡。

赵勇从公寓出来就看见秦蝶霏站在花圃前看着花圃里的花,从侧面看去面色似乎不太好走近轻声问道:“怎么了蝶霏?不开心啊?谁欺负你啦,告诉我我帮你去揍他”

秦蝶霏回过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阿勇!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怎么啦?搞的那么严重的样子”赵勇被她疑色显得有些怪异,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故意这样的,他嬉笑的样子让秦蝶霏面色更是难看,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收起嬉笑之色“好好好,你问吧!”

秦蝶霏问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就从来没喜欢过吗?”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啊”赵勇只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问他这个,这叫他怎么回答。

“回答我”

“喜欢啊,当然喜欢你了,我跟海涛都很喜欢你啊,你就像我们的小阿妹...”

秦蝶霏截住他的话“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你就从来没有想过爱我吗?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做你女朋友!”说到最后情绪激动,泪随之滑落。

“蝶霏!”赵勇被她说的不知所措,自己的确不清楚对她除了纯粹的友情还有没有之外的情感存在,见她这么激动的说出她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让她做自己女朋友,又于心不忍,骗她也是伤害她,看她流泪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伸手为他抹去眼泪,不想却被她打开,大声吼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向小区外跑去。

“蝶霏——蝶霏——”赵勇见状怕她会出事,也跟了上去。

等跑出小区后就不见她身影,急的他四处寻找,心里一直坎坷不安,总觉得今天的她很不寻常,一路寻一路祈祷,蝶霏可不能做傻事啊!不要也不能,如果可以,日后我们可以向男女朋友发展,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还是你想让我对你愧疚一辈子?

秦蝶霏跑出小区,在大路人行道上跑了很久也跑了很长一段路,自己也跑累了便停了下来,回头看身后没见赵勇跟了泪水更多了,心里更是委屈,心想,就那么绝情吗?那怕你追过来跟我说喜欢我让我有那么一丝念想,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来不就是和他告别然后离开的吗?越想越伤心难过,回过头继续向前慢慢走着。

“霏儿,跟爸爸去美国,我不希望你留在这,我已经在美国给你了一家顶级大学,所有的手续也替你办好了,过几天你就跟我去美国”

“我不要,我就要留在这,爸,美国有什么好,这里读大学不是一样嘛?”

“这里的大学怎么能跟美国大学比,我看你是舍不得那个赵勇吧,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跟他来往,跟他那样的男生有什么好,他配的上我们秦家吗?”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要跟谁在一起跟他家世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我爱他就够了”

“混账!我秦態明一手撑起来的家业岂能给那小子毁了,秦氏集团在美国正在发展,要选女婿也要选一个配的上你配的上我们秦家也能和你一起接管我的位置的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是那穷小子!”秦態明走到秦蝶霏随便缓和的说道:“你以为我没调查他吗,他爸妈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人,常年在外,而他只是一个沉迷电脑技术的小子,能有什么前途,你跟他只会受委屈,你是爸爸唯一女儿,爸爸似你为珍宝,你不能让爸爸失望啊!”

秦蝶霏推开秦態明退后一步摇头说道:“爸,您不能这样的,不管他配不配的上我,只要是我喜欢我不在乎他多富有,爸,难道你要女儿嫁一个不爱的人痛苦一生吗?你不能这样自私的!”

“爸爸自私?蝶霏,我那么宠着你,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说你要留在杭州读高中我答应了还陪着你,你是秦家独生女唯一继承人,你怎么能让随便找个人就来接替秦家家业?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必须跟我去美国接受搞教育学程!”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去我就要留在这那儿也不去!”

“你不去是吧!好!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留下来,我就让赵勇所学机在这社会上无用武之地,让他父母一无所有!”秦態明的态度很绝决,一丝余情也不留,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也不能任由她把秦家毁了。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跟我美国,二,留下来看赵勇的一生是怎么被毁的,你好好考虑清楚”秦態明说完便上了楼。

“爸!爸!爸!”

不管秦蝶霏怎么喊秦態明都不理她,直到他转上一楼梯看不见,秦蝶霏愣愣的看着楼梯口泪水涌出,转身向外跑去,心里的苦不知道该向谁说,哭了一阵后整理好情绪便想去跟赵勇告别,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勇一无所有,她不想害他,更不想让自己成为罪人,而他也不接受自己,或许离开是对的选择。

“蝶霏!”赵勇在马路上来来回回找了好久,终于在另一条路上看到秦蝶霏,喊了一声便跑过去。

秦蝶霏闻声看去只见赵勇向她跑来,不知道是该等他过来还是跑开,还有什么可说,就这样离开不是很好吗,这样或许是最容易忘记他的方式吧,这样一想便转身向前跑,秦蝶霏没看红绿灯就跑向斑马线,车流速急鸣笛不断,‘啊!’待秦蝶霏发现时已闪躲不急,一声尖叫与车轮在地面滑拖声传入赵勇耳中,当赵勇看到时秦蝶霏已被车撞出几米远,还滚了几圈停下,鲜血从头部淌出。

“蝶霏——”

赵勇呆愣数秒便向躺在地上的秦蝶霏冲去,在她旁边跪下伸手却不知该怎么下手将她抱起。

“蝶霏蝶霏...”赵勇最终颤抖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呼唤,声音明显有几分颤抖,手触碰到黏糊糊的血液让他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周边围来很多人,有人惋惜有叹息也有人正在打电话,赵勇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送你去医院,蝶霏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能让你死”说完抬起头对围在周围的人喊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秦蝶霏继续重复着“我不会让你死,你不能死,蝶霏...蝶霏你听到了吗?”

秦蝶霏缓缓伸起手向赵勇,赵勇接着她的手向自己脸,然后自己的手覆盖在她小手上,看着她心中疼痛“蝶霏~”

秦蝶霏挤出一丝微笑看着赵勇,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永远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看不见他了,她似乎用了自己仅剩的力气,想要在最后一刻告诉他她爱他,终于挺起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阿...勇...我...爱...”似乎老天不给她最后机会将一句话说玩就将她带走了,秦蝶霏还没来得及说‘你’便断了气,手从赵勇手中滑落软落在地上,赵勇贴近她认真听着她说,当听到‘爱’字后就没了音手从他手中抽离,心瞬间空洞时间好像也变慢了,他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心慌心凉,不知道谁突然从他身上拿走了什么只感觉整个人都空了,伸出满手是血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呼唤着:“蝶霏~蝶霏~你不要睡你,不要睡啊,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不会有事的,蝶霏~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不能睡啊,医生会救你的,他们一定会救你的,等你好了,我带你玩带你去看电影,去哪都行,你想上哪我都陪你,你醒来啊~”

不管赵勇怎么说怎么呼喊怎么说都不见秦蝶霏有所动,抚摸着她的脸颊也渐渐感觉她的体温正在流失,让赵勇更惊恐“蝶霏”赵勇再次呼喊,周围的人群见此状分分流泪哀痛,赵勇突然仰头“蝶—霏—!”声音从空中远远荡开,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把她喊回来也像想在哭诉心中的痛。

声音中带着痛带着恨,恨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她拦住,恨自己没好好保护她还伤害了她,还将她往死亡里送,是自己害死了她!你真的让我带着你给的愧疚过这一生了,不,是自己,是自己选择了这一生不可挽回的痛!

“我...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怀里死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她好狠心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我知道我当时没能好好待她,总是让她失望伤心,当她永远离开我的时候,我...我真的好恨自己。”

当赵勇讲完,何诗雨早已泪流满面,赵勇替他擦拭泪水继续说道:“当我看到你,我以为她回来了,可后来才发现不是,我想,可能是她把你带给我,让我好好爱你保护你...”

何诗雨扑到赵勇怀里哽咽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不管是不是她让我们相遇我喜欢你就喜欢你了,我不要离开你也不会离开你,亏欠她的我们一起还,用爱去还!”

“诗雨!谢谢你!我不再让你受委屈更不会让你离开我,不再让悲剧重现!”赵勇紧紧将她搂着,像是宣誓像是最后的保证!

既然喜欢了、爱了就不能错过也不能等到失去才去后悔没去好好爱,这一次绝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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