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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近距离接触

“姜林,生姜的姜,树林的林。”坐在美女邻居——冰雕女神摆在公用阳台上的休闲桌旁,我向她自我介绍着。

天很好,没有风,阳光暖洋洋地照在我们身上,我舒适地靠在座椅背上,惬意地享受着这冬日的温暖。而邻家的小正太,正喜滋滋地把玩着我送他的一个玻璃球。貌似小正太的母亲有事外出,把孩子委托给了她的姐姐——我的女神邻居。从我这个角度,可以肆无忌惮地观赏着眼前的美景。一个已经放开防御的正宗女神,怀里坐着个容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小正太。从艺术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幅被人们称之为温馨的艺术画。

人们说,要博取美女的好感,一定要认清她的喜好。即,投其所好。此乃我所总结的泡妞守则第八条。

这一天,是12月25日,也就是美女邻居入住的第三天。

早上,我是被店长杨丽娜的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突然觉得嗓子很痛,声音沙哑,我居然发烧了!一看时间,早过了上班的点了!杨丽娜一下就听出我身体的异样,连忙关切地询问起来。自然,当天我就获取了在家休息的机会。真得感谢头一晚和何骏在外得瑟后的着凉,让我有了接下来和邻居美女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挂上电话后,我胡乱吞了片退烧药,又直接蒙头大睡。我睡了很久,是被阳台上一阵欢快的笑闹声弄醒的。睁开眼,我的衣服都让汗浸透了。不过,烧也退了。我的床,是靠着卧室窗子的,我坐起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阳台的全貌。只见我那冰雕女神似的美女邻居,正跟她们家的小正太在阳台上嬉闹,这一刻,她那完全不设防,充满孩子气的神情真是讨人喜欢呀。小正太很调皮,一会跑进屋里,一会跑到我的阳台门前,伸手扒着铁栏门。

“多多,那不是我们家,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冰雕女神一脸的宠溺,看得出来,她爱极了妹妹家的孩子。小家伙放开了我的门,又跑去捣腾我随意摆在阳台上的一盆盆栽。

“多多,花花会痛的!”她急忙蹲在了小正太的身边,两人开始闹玩起来,不时咯咯笑着。尽管我努力伸着脖子,视线还是被阳台的雕花栏杆遮挡住了。真遗憾哪。

看了下时间,已是正午,阳光照在阳台上,这个点,真是晒太阳的好时机呀。我起来胡乱收拾了下,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阳台的门。——我实在想加入邻居的欢乐里。啊哈,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哎哟,调皮的小正太正在摧残我那盆可怜的盆栽。那一小棵本来就垂死的植物,已经被他折成了两半。

听到我门响的声音,这一大一小迅速抬起了头。小正太一脸慌张地躲在了冰雕女神的身后,显然,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对不起,多多说你这盆里土太干了,他想带它回家住。所以……”额~这冰雕女神,思维也跟常人不太一样呢,连道歉,都带点攻击性。比如她如此说,就是在提醒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小植物。诶诶,这样子带小孩,会把小孩教坏的!

虽然我很想提醒提醒她。但是,我还是笑眯眯地对她说:“没关系,我本打算扔掉的。”

“多多!一会我们去买一棵小树赔给叔叔好吗?不然叔叔没有小树陪伴,会很伤心的。”冰雕美女并不理会我说的话,直接转向了小正太。

小正太点了点头,趴在美女的怀里,偷偷地向我张望着。我冲他咧嘴一笑。突然有了主意。“多多!叔叔这盆小树就送给你吧。谢谢你帮我照顾它。”

小正太迟疑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他那美女姨。而冰雕美女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真的不要太见外,你也看的出来,这盆明显是我要扔掉的。不然小家伙心里会觉得内疚的。”我转向了冰雕女神。我突然觉得我有了灵感,就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直接就可以攻入重心。而我这个漂亮的邻居,她可能会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一切,却绝对会在意她怀中这个小家伙的任何感受。果然,她很快地扫了一眼怀里的小正太,然后笑了,“好吧,谢谢你。多多,谢谢叔叔!”

——于是,就有了我一开始的自我介绍。我很卑鄙地利用了孩子,直接卸下了她对我的抗拒。

“张雅妮。”冰雕美女脸上再没了冰雕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子气的单纯。阳光直射阳台,照在她的脸上,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不是紫色,是棕色。我注意到她的眼窝有点西方人特有的凹陷,鼻梁很高。真的很美,我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看。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放肆地盯着一个女人看,而我根本不用紧张她会不会有所反感。

“你的眼睛……”我探究地望着她,“你们姐妹的眼睛都好漂亮。”

她扬起了嘴角:“很多人都这么说。”

“多多的眼睛和你们很像。”我拍女人马屁的功夫一贯很有水准的。此时夸赞小正太,比夸赞她自己更容易令她愉悦。

“帅吧?”她有点得意地勾了勾怀里小正太的下巴。小正太正缩在她怀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她的神情,就仿佛,这孩子是她的成果……

我很肯定地笑着,赞成她的观点。然后提了个抛砖引玉的问题:“你妹妹都有这么帅的孩子,你不想有吗?”如果她有孩子,她必然会直接说出来;反之,没的话,她一定会告诉我:想!接下去,我就可以判断我该如何施展我的泡妞谋略一博美女欢心了。嘿嘿!

但她的反应很是令我意外,她先是翘起嘴角,堆起了笑意。然后眨了下眼,低下头,用一种近乎沉迷的眼光望着怀里的小正太,然后再抬起脸直视着我:“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呢?我喜欢孩子,喜欢全世界的孩子。”她这么说的时候,一直在笑。我却发现她的眼里有一股忧伤在悄悄地扩散着。但她的笑一直那么柔和。而她的眼睛的颜色,似乎也在慢慢的变化。我眨了眨眼,是真的在变化,从棕色,渐渐转向紫色。只是不是那么明显。那一瞬,我意识到自己有点自以为是地提的这个问题,可能触到了她的隐伤。

“你今天没上班么?”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换话题,她倒先转移了话题。

“昨晚冻着了,感冒,发烧。呵呵。”我在心底悄悄地加了句:感谢老天。

“我猜,你是山东人。”她突然说道,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正想问她如何知道的。她却突然朝我“嘘”了一下。我一看,小正太在她怀里居然睡着了。她站了起来,抱着小正太进了屋。

我望着她的背影,这一刻,她完全成了一个慈母。她的母性彻底泛滥了出来,连她怀里的孩子都感受到了这份浓郁的爱意,睡得那么香甜。如果,她是一个母亲的话,一定会很疼孩子。过了一会儿,她跑过来歉意地朝我笑了笑,便拉上了阳台的门。留下我独自坐在阳台上享受着冬日阳光。

那天的接触到此为止。事实,我和她接触的机会也并不算多,尽管我们房子紧挨着,尽管我们共同拥有一个阳台。但她是个奇怪的女子,有一种自我防御的超凡本领。就是上一秒也许还和你推心置腹,下一秒,尽管她还笑着,你却会发现,她已经游离出了你们刚刚才筑起的共同世界。就像头三天的接触,第一眼,她像冰雕,第二眼,忧伤得像泥潭,第三眼,却透明得像个孩子。而这些,都只是她某个时刻展现的一小部分情绪。她很复杂,而且思维跳跃敏捷,随时可能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这是一个很难捉摸的女子。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升起的浓厚兴趣。

我望着她那紧闭的房门,笑了。一个喜欢阳光,喜欢孩子的女人,虽然总是紧闭着她的房门。实际上,她的内心是在渴望着一种改变,或是奇迹。就好象在等待她的骑士的到来,好将她拯救出这个她所不喜欢的世界。她应该是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比如像我,带着爱情的到来?

当晚,我的梦境依然纷杂。只不过,这次,她的影貌特别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眼睛的颜色在变化,从棕色渐渐变为紫色。而梦境里,我依然听到了她的叫床声。

还在不久之前,我就预感到即将到来的一次缘分。而这种感觉,到了这一天,我几乎是十分地肯定了。就是她!是的。尽管我对她一无所知,我却有一种百分百的信心,她是为我而出现的!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变化无常,无不牵扯着我的心神。甚至连梦境也不放过。

生活,果然对我垂青有加!而这一次的近距离接触,直接确认了我即将下来的生活里的女主角。虽然这其间,一直也穿插着很多插曲,但无论什么,也无法减缓我内心里的一种别样情愫的蔓延。——那就是爱,尽管三年之后,我才在最后的时刻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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