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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随波逐流,更需要暗流涌动(1)

一、上位,懂得下位的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一个人往上看激励自己,往下看宽容自己,在自己上位的时候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要懂得下属的心态,才能拴心留人,让大家跟着你的步伐走。

1.平常心就是责任心

第二天去上班,我坐在车间里,总是想着自己竞岗的事,心想监狱党委现在正是讨论我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我坐在那个会议桌,那一定得感谢这个生产带班的过程。

整整一天,我都感觉自己生活在一种担忧之中,总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缥缈,如同一朵云在天空飘来飘去。

下班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监区的黑板前停住了脚步,围在那里看一个通知。远远望去,那些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通知,我也凑上去一看,见到自己的名字。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像一场地震一样的战栗。

自己的名字落在上面,我感到意料之外,又感到意料之中,盼望的事情,终于实现了。

再往下看,公示期一周,没有举报,这个事情就定了下来。

回到宿舍,钱多多一拳打在我胸脯上,说:“你小子要成我领导了。”

我退后一步,说:“还在公示呢。”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想想别人工作一辈子还不一定能当个副监区长,我科员三年刚满就当上了,这样一想,幸福无以言表。

郑志围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我们要祝贺一下,今天你就请兄弟们吃一顿吧?”

“这个好说。”我心里像灌了蜜,“可是,现在只是公示阶段,过了这段我再请兄弟们。”

钱多多跳了起来:“你还担心有人去举报你?”

郑志也叫嚷着:“是呀,你没跑没送,你凭个人本事上去,谁会去举报你?再说,你也不怕这个。”

说实话,我不是怕举报,可我是第三名,现在两个副监区长竞岗上位,刷下来的那个第二名心里会舒服吗?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说:“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感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没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不可能入围,更不可能被公示,可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来,我心里还是没底。”

钱多多早已耐不住了,唾沫横飞地说:“你还担心什么?先这样,郑志你去弄点小吃进来,搞几瓶酒,今晚我们就庆祝一下。”然后他指着我,“你为我们这帮兄弟争了气,你是领导了,以后可以为我们说说话了。”

指望我一个副科级干部说什么话?监狱一个处级单位,到处是科级干部,我一个刚上任副监区长算什么?我应该摆正位置,知道副职是当好正职的参谋,更是为了做事,踏踏实实将事情做漂亮。

如果能够顺利上位,那么我就应该保持平常心,明白自己的责任更大了,不是对兄弟指手画脚,而是起到带头作用。

2.喝酒也是获得支持

过了一会儿,郑志果真大汗淋漓地提着熟食和白酒进了宿舍,边放下熟食边说:“路灯坏了,这路上太黑了,自行车几次都差点摔倒了。”

宿舍就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以前一个同事骑了不要就丢门角边,后来我们谁要是去监狱那条街上就骑一下,谁骑完后又丢回原处。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么个高兴的事,相信郑志懒得骑一回这辆破车。

郑志坐平时上班难得挪动一下屁股,今天钱多多喊他去买这些东西,要是平时想都别想,他还指望你买给他吃。

那辆自行车我骑得最多,大多时候是为他们跑腿,他们过惯了这种“老爷”式的生活,我有时候笑他们:“你们真是找对了职业。”

前几年,每个大队有一名专门的事务犯人给警察端茶倒水,那时候警察只要吩咐一声,你动都不要动一下,一切就给你准备好了。所以,我就会说他们找对了职业,后来文明执法,服务意识增强,管理工作走上了正轨,警察的作风逐渐有了大的转变。

大家搬来一张黑糊糊的桌子,上面铺一张大大的报纸,将买来的东西摆开,我们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钱多多跟我打开一瓶酒,说:“今晚你不要推辞。”

我说:“好,大家一起喝,如果上任了,我再请兄弟们。”

宿舍几个人,虽然同在一个监区,但分属不同的大队,平时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也难得在一起瞎闹。今天却是最整齐的一次,大家坐在一起就七嘴八舌,都说我为兄弟们争了一口气,终于有个为他们说话的“代言人”了。

为他们说的这个“代言人”,我感到脸红,莫说我现在没上位,就算上位了,我跟他们会有什么区别呢?

酒喝多了,大家你叫我嚷,一时听不太清楚谁说了什么。郑志以为大家都是他一样的酒量,酒买得特别多,喝着喝着我们头脑就模糊起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头脑发晕,只记得昨晚喝过酒,具体什么时候睡的已经记不清了。

钱多多的床底还吐了一地,他懒懒地蜷缩在床上,将我叫了过去:“你跟我请一下假,上午我休息,说我病了。”

努力回忆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几个同事,一起来上班,一起受委屈,我自然懂得他们对我的支持。

等李亮山到办公室,我说:“钱多多昨天感冒咳嗽了一晚,弄得我也没睡好,今天他请半天假,有些什么事我替他做。”

从我眼球布满的红色血丝里,他似乎看出来什么,李亮山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了。

这次,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3.深藏心机

上午政治处打我电话,叫我去一次。

走到那里,政治处已经坐了几个人,我认真地看了一下,都是这次竞岗公示的人。政治处主任将我们喊到会议室,大家自由地谈笑了一会儿。这时,监狱王政委走过来,坐到我们的对面。

见王政委过来,大家都收住了笑声。政治处主任跟我们谈了一阵,先是祝贺我们在这次竞争中胜出,同时就任前谈话讲了几点。王政委展开讲了几点,大意是讲我们在岗位上要有所作为,最后,他说:“有为才有位,有位要有为。”

这句话,我反复低吟了几遍,觉得很有道理。突然觉得领导就是领导,说出的话就是有见地和水平。

摊开笔记本,我将领导的话逐条记录下来。

我一直有个习惯,只要带了笔记本,我喜欢将别人说的话记下来。这与我的记忆力无关,因为我知道记忆很难持久,以后翻翻也可以闻闻那种笔墨书香。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总是将老师在黑板上写的抄在书本文字的缝隙里,对照书上的内容来看,那样可以起到补充作用。我现在将他们的话记下来,也是担心自己忘记的时候拿出来翻一下,起初,我以为自己会分配到别的监区,那样,一时难以熟悉其他监区的情况,这对开展工作不利,我就要面临更多的困难。没想到,竟然将我们监区的一个副监区长调去了科室机关,我成了江天成的搭档。

毕业三年,今天能走上副监区长,这使我始料不及。

时间真的是一把利剑,将生活中的一切都剖析得很清晰。那年春节下雪回家的情景,有了我当警察的渴望;第二年,想成为优秀的公务员,可是,一切都在慢慢地实现。

那几天,我高兴得睡不着,回想自己从门卫值班室进入领导办公室,时间快得如一夜而已。

想想坐在江天成旁边的办公室,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可我又不能表现出兴奋,只得埋下头去看书。

还没上任,开始有人喊我“监区长”,一般喊职务都是将“副”字去掉。以前他们都是叫我“小骆”,现在这样来称呼我,让我真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刚从政治处回来,碰上江天成,他说:“我想你留在这里。”

原来我能够留在江天成这里是这个原因。

二、迎难,敢于闯禁区

强者不是没有眼泪,只是可以含着眼泪向前跑。不要想象自己一帆风顺,每个成功的人都会面对困难,困住了自己就有难处,困不住自己就走过禁区,走向前方的开阔地,迎着明媚的阳光。

1.有破才有立

第一天上班,钱多多将我放在大队的书搬到办公室,拍拍手上的灰尘,说:“我真的应该好好向你学习。”

我觉得那是钱多多说的客套话,在这里,他还没有将哪个放在眼里,如果能够将我放在眼里,他真是从内心佩服我。

按照监狱里以往的晋升,我应该到大队去任大队长,副监区长和大队长同属一个级别,可监区毕竟是处于大队和机关科室的中间,形式上比大队高了点。

书桌还没有摆好,江天成喊我过去一下。他将笔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那支笔就像小电风扇一样旋转起来。见我进去,他停止转动手中的笔,招呼我坐下,说:“组织安排你当我副手,我们就要形成一股合力,将监区工作抓好。”

江天成跟我说了监区发展的方向,这样,我也清楚了他的思路,在不影响安全稳定的前提下,要将监区生产任务提高,并且创新管理教育方法,形成经验在监狱乃至全省推广。

江天成停顿了一下,说:“想要工作创造特色,必须有破有立,破的是什么?是思想封闭、守旧,是作风拖沓、低效;立的是什么,是改革创新,是品牌和效应。”

坐在他对面,听了很多,我不得不佩服江天成看问题的透彻。他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极力推荐你来当我的副手吗?”

我们之间一直交流得很好,有一份感情,可是,他却说:“我想你来,不是因为我们的感情问题,是因为以前那个副监区长一味固执,因循守旧,而且你是个有思想和主见的人,我们一定能将监区的工作干好,干出成绩。”

以前听说他与原来那个副监区长关系不和,一直没敢过问是怎么回事,现在,听了他的话,终于明白是这么回事,可到底是不是江天成说的这样呢?

领导之间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如同同事之间各抒己见,谁都以为自己正确,相互之间不买账的情况,一个班子往往是你敲你的锣,我打我的鼓,搞得下面的警察分帮分派。

与其说那个副监区长进了机关,不如说是被江天成挤走的,本来,一个副职跟正职去较劲,那就是不识时务。

2.扎实工作需要学习

江天成极力推荐我做他的副职,一定有他心里的小算盘,这个自然不必说了。我可以死心塌地地干活,他要的是这样的人,江天成的聪明可见不一般。

钱多多帮我搬完东西就走了。他喊了多年要调走,可就是没有动静,我小心地问过几次,他说:“现在调动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如果真的很容易,那么他也用不着在这里干了两三年,可想而知他的心里已经开始麻木了。

办公室堆满了我的东西,上班才几年,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东西,书就可以装一书柜,我在值晚班的时候都看过,现在搬到办公室不过是撑撑门面。

一个人将零零乱乱的场面收拾着,这时候李亮山走进来,说:“我就知道你会比别的小伙子升得快。”

我抬头看他,说:“运气好点而已。”

最后,他不无感慨地说:“能够脱离大队我都想了好多年了,你在大队两年就到了监区,真羡慕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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