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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夫人示意韩姐退下,她自己亲自把茶倒给张幕,然后用埋怨的口吻说:“你也是,这么多年,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我和教授经常念叨你呢!”张幕起身给夫人鞠了一躬,“夫人……”他怯怯地说,“望您见谅!近十几年时局繁乱,国内党阀纷争,加上中日之战,国人颠沛流离,居无完巢,性命难保,何况天南海北这么大,寻找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我打听过你们二老,没有任何消息。”童教授向夫人摆摆手,说:“子晨啊,这事不能怪张幕,自20世纪以来,国内就再没有安生过,尤其中日战争,对中国来说,就是一场世纪浩劫。不算中国军人,光是无辜百姓,就有1700多万人死亡失踪。唉!中日本是一衣带水的邻邦,如今沟壑之深,其仇其恨其伤,恐怕几代人也无法抹平。好不容易把小日本赶回去了,你看现在国共两党……”教授似乎要滔滔不绝阐述下去,夫人连忙咳了两声制止了他。气氛有些尴尬,夫人又急忙向张幕解释,说:“我们只研究学问,国家大事不是我们能驾驭的,我觉得无论在任何场合,莫谈国事为好,免得引火烧身,自身难保。你说是吧,张幕?”张幕微微笑了笑,说:“夫人太谨慎了,我觉得目前形势下,每一个中国人都不可能远离政治,尤其在北方取得优势的情况下,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否则就会误入歧途,贻误终生。”他把“北方”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效果马上出来了。“北方?!”童教授不由得惊呼一声。“是的,北方!”张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教授。

空气似乎凝固了,童教授甚至能听见自己和夫人刘子晨的嗓子眼在咕噜咕噜作响。

“教授,您老没听错,是北方。”张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从--北--方--来--的。”教授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他不该对“北方”二字反应这么强烈。“哦,张幕一直生活在北方吗?在哪个部门高就?”教授不经意似的问着,好像“北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不!我不在北方。我一直在上海震旦大学理工学院化学系任教。但是,教授应该明白,我现在说的"北方"不单单指的是地理位置,教授应该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我所知道的是,我国南北方的划分,向来以秦岭为界……”“哈哈哈,”张幕大笑,“教授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越说越远,博人行先生。”“博……博人行?”教授的背脊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了一下,腾地直了起来。“教授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张幕直视着教授,目光咄咄逼人。童教授像被重拳击倒似的,身子顺着椅子直往下斜,他颤颤巍巍,激动地说:

“好了,我知道北方,我怎么会不知道它的含义呢?我只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张幕你是那边的人。张幕啊,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教授,我也不想再绕弯子,”张幕说,“我是受组织委托,特地来香港接你们二老的。”“真的?”“千真万确!”张幕像魔术师揭开谜底一样微笑着说。童教授站起身,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抓住张幕,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

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些日子,就等你们的消息呢!”一旁的刘子晨也激动地说:“我刚才心里还纳闷,张幕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们,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呢?原来,原来……”张幕说:“我刚才说在偌大一个中国找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现在知道了吧,我个人哪里有这么大本事,是组织告诉我你们在香港的地址,我才寻找上门的。教授你知道吗?当时我一看名字,原来是你们,这可是让我朝思暮想的教授啊,我非常激动,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呢!”“是啊,是啊!让我再想一万次,也想不到会是你来接我们。这是缘分,前世修来的缘分。”教授的手一直拉着张幕,说话的时候不停地颤抖。

张幕从西服内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教授,一脸正色地说:“既然是公事,就应该公事公办,必不可少的环节还是要的。这是组织证明,您老请过目。”童教授一个劲点头,笑眯眯地撕开信封,拿出内页,匆匆浏览起来。内容很简单,就一行字,证明张幕共产党身份,前来接童江南教授到北方,落款是李克农。

“他是……”童教授抬头疑惑地问。“也许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组织上也不允许过多地透露什么,不过,也许接下来几天,你就知道他的分量了。”“分量……”教授念叨着。此刻,他没丝毫感受到这个人的分量,要他几天以后感受,他有点等不及。张幕了解教授的疑惑,他问:“教授肯定知道周恩来周先生吧?”“周先生大名鼎鼎,令人敬仰,我当然知道!”“这就对了,您只需要知道,这次行动,是周先生亲自部署的。”“哦!”教授眼皮一松,似乎放下心来。“根据组织规定,”张幕突然很生硬地说,“这份证明看过必须烧毁,请教授把证明信交还给我!”教授好像觉得这张纸烫手似的,急忙把信封连同内页,一起交还给了张幕。

他看着张幕拿出火柴,把信封和内页点燃,瞬间化为灰烬。说实话,他很想把那封珍贵的信多拿几分钟,好像那封信长着一双有力的大手,能把他和夫人立即拽到北方一样。烧毁后的信,变成黑色的灰,变得无足轻重。他担心起来,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那几块烧黑的灰根本托不起它的真实感来,可他又不愿意从这个梦里醒来,生怕残酷的现实击碎他的希望。

“接下来……”童教授晕乎乎地说,“接下来……”张幕信心满满地答道:“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好办?”张幕这么有信心,让教授感觉很诧异,“据我所知,我已经上了他们的黑名单,我怀疑我家附近就有特务监视,想要离开香港半步,谈何容易?”“特务?你是说这个住宅附近有特务监视?你怎么知道?”张幕问。“张幕啊!我的嗅觉还没退化到不知天下滋味的地步,”教授颇有点不服气地说,他最讨厌谁怀疑他思维迟钝,“甚至比很多年轻人还灵敏呢!”张幕似乎对“特务”一词不屑一顾,他说:“有监视也不怕。教授,放心吧,莫说几个小特务,就算把你关进大牢,我们也有把握把你营救出来。我们向来说到做到,而且善于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教授你想想,就在半年前,谁又能相信中国是现在这种格局呢?一帮靠土枪土炮起家的人,竟然打得国军节节败退,这是比希腊神话还神话的中国神话。”教授为之一振,抖擞着拉着张幕的手说:“张幕啊,你这番话让老夫闻到了新世界的味道,老夫这辈子赶上这么个好时代,也不枉在世上虚走一遭,哈哈哈……”“快别这么说,教授老当益壮,正好为新中国添砖加瓦,新中国需要您,不然组织上也不会派我来接您了,教授您说是吧?”“是是是,”教授连说三个“是”,好像少说一个“是”张幕就不接他走了,“我欲用一生余热,点燃中华民族的华灯。”教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半诗半文的句子,让张幕立即回想起,教授喜欢舞文弄墨,尤其喜欢诗歌。当年在教授家吃饭的时候,教授就经常给他朗诵诗歌,尤其德国诗人歌德的名句“青年男子谁个不善钟情?妙龄女人谁个不善怀春?”更让教授倍加推崇。

教授朗诵诗歌的时候,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他说当浓雾笼罩眼睛,就是他陷入诗歌意境无法拔出了。张幕悄悄看了教授一眼,果然,教授的眼睛像当年一样,雾蒙蒙的,像盲人那样茫然若失。当然,张幕想,不排除教授现在老眼昏花,一直有雾。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向教授说明,”张幕抬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像要驱散教授眼里的浓雾,“教授知道,就目前的财力物力,我们不可能只接教授一家人到北方,更不可能分批分期,那样更耗费资源。我们应该集中力量,把想要去北方的人们捏成一个拳头……”“你的意思是,还有另外的人一起走?”教授问。“是的。轮船已经租好,从海上走最安全。”“那么,另外的人是谁呢?”“这就是我们下边要着重解决的问题了。教授,你想方设法提供给我一个名单,把那些有识之士组织在一起,越多越好,新中国像需要教授一样需要他们……”教授打断张幕:“不不不!张幕,这个太为难我了,我不知道谁有这个打算,不可能挨个问我的朋友,在国共两党打得难解难分的敏感时刻,谁也不可能说真话,也不敢说真话。这个太难办了!”张幕带着恳求的口吻说:“教授,帮助我就是帮助新中国,这是组织交给我的最重要的任务,也是组织上委托教授协助我完成的任务。完不成这个任务,别说我交不了差,就是教授,我想,也一定会影响您以后的前程。”童教授一听,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比登天还难。

看来,去北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呆呆地望着张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02

张幕是在童教授家吃了午饭走的。他本来想等童笙回来,见见当年热恋自己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午饭吃完很久,也没见到童笙的影子。

当年,要不是他的心被杨桃占据,说不定他会娶了童笙。可惜,缘没修到那个份上,怎么撮合都是白搭。张幕不想再等,又不是只来这一次,这段时间他会不断地跟教授家发生关系。再说,十多年过去,人早已被岁月揉捏成另外一副模样,尤其女人,变化更大。他怕被失望击倒。既然如此,还不如让童笙永远保存在光滑水灵的过去,让美丽永恒,那是对美丽最大的赞美。于是,他借口说还有点重要的事要办,并嘱咐教授尽快把名单凑齐,一个星期以后来取,便起身匆匆告辞。

教授有午休的习惯,吃完饭总想靠床上打盹。上岁数的人,食物一旦进入肠胃,就如同一剂药力十足的催眠药,让人眼皮发沉,意识模糊,但今天不行。张幕的突然到访,让教授睡意全消,他靠在沙发上,回味着张幕的每一句话,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沮丧,心里像有只猫爪,挠得教授浑身难受。

就在教授心里七上八下,没有着落时,有个陌生男人叩响了教授的家门。来人二十七八岁,面色黝黑,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头发微微曲卷,看上去精悍敏捷。从穿着上看,这个人非常体面,一身质地考究的白色西服,锃亮的西班牙皮鞋,随手提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色羊皮包,有点像海外的生意人。他自称姓苏,大名苏行,行动的行。

“这位先生就是童江南童教授吧?”苏行有山东胶东的口音。教授也是山东人,籍贯菏泽,这让教授对来人有了一点好感,先前的不舒服渐渐散去。

“是的,我就是。”“这位是……”苏行转向一旁的刘子晨。“老夫拙荆。”教授文绉绉地答道。“哦,失敬失敬!刘女士,你好!”苏行身子向前倾了一下,表示谦恭。看来,来人对教授家的情况了若指掌,这让教授不免有点紧张。

“苏先生,请问有何事赐教?”落座后,教授干脆开门见山,对于眼前完全不熟悉的来客,教授觉得没有必要太过客套。

苏行似乎有点腼腆,他呷了一口夫人端来的茶,低声说道:“我是从北方来的。”教授的脑子彻底蒙了,“北方?”这两个字不像从教授嗓子眼儿滑出来,倒像是从脑后一个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是的,北方。河北,西柏坡。”“这是什么地方?”教授不解。

一旁的刘子晨冷冷地对苏行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家跟什么坡没有任何关系。”“是不会有什么关系了,”苏行平静地说,“北平已经和平解放,这个月下旬,我们就要从那儿搬到北平去,今后你们只能跟北平有关系。”教授和夫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一连串的西柏坡、北平、北方,把老两口彻底托入云端,半晌掉不下来。

教授舒展几下眉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探着问:“请问这位先生莅临寒舍,有何贵干?”苏行嘴角上翘,笑着说:“童教授,我受组织委托,专门来香港接你们到北方的。”教授和夫人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受组织委托”这五个字跟张幕说得一模一样,而后者的语气比张幕更加有力,更加权威,更加不容置疑。教授使劲咽着口水,不知道怎么应答苏行。是上前紧握对方的双手上下摇动,说终于盼到你们来了,还是面不改色稳如泰山?他感觉怎么都不合适,因为在他之前有个张幕。

“情况很紧急,烦琐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尽快收拾一下,东西越少越好。”苏行不顾教授夫妇惊讶的表情,接着说,“你们的女儿童笙只能暂时留在香港,等全中国解放后,我们再来接她。”从大清早到午后发生的事,一波接一波,让教授喘不过气来。他家里先后出现两个从北方来,准备接他们老两口到北方去的人。也就是说,同样的组织,同样的任务,却派出两个人一前一后来执行,这绝对不可能。教授稳了稳情绪,长吐一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大口,以便让自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教授知道,张幕和苏行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是真共产党,一个是冒充的。

“请问……”教授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苏行,“我何以信你?比如,你有没有……”教授用手比画着一张纸的样子,“证明信,对,是证明信之类的东西……毕竟我们素昧平生……”“应该的,应该的,”苏行似乎料到教授会质疑他的身份,他依然保持微笑,不动声色地说,“是啊,教授没错,怎么才能让教授相信我呢?”“这么说,你没有证明信?”教授瞪着眼睛问。“没有,”苏行摇摇头,“也不可能有。”“此话怎讲?”“这次行动非常保密,组织是不会把这次任务的一切蛛丝马迹写在纸上的,一旦被捕,白纸黑字将会泄密。我们不会这么干的。虽然我们对治理一个新国家还缺乏经验,但也不至于在建立这个国家时表现得如此幼稚。”“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有人拿着证明信出现在香港?”“绝对不会!如果有,只能有一个答案。”“什么?”“冒充。”教授和夫人不由得浑身一震。

“怎么?你们看到什么证明信了吗?”苏行警惕地问。“没有,没有,”教授连忙否认,“我只是觉得"冒充"很不好,冒充意味着欺骗,意味着坐上赌桌,一旦被拆穿,只能你死我活,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啊!”教授打着哈哈,应付着苏行,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他的学生张幕。但是,没有真正搞清楚苏行的身份之前,教授不想把张幕兜出来。虽然他对张幕已经有点失望,那可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学生啊!江湖险恶,人心不古,谁也看不透这个世界,别说一个十多年不见的学生了。教授眼前浮现出张幕额头上那些坑坑洼洼的伤疤,突然感觉张幕离自己很远很远,那些伤疤不属于教授曾经喜欢的张幕,而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故事是教授不曾了解的。教授隐隐觉得,张幕不简单,就像他额头上的伤疤,深浅不一,排列无序,而眼前的苏行,一样不简单,虽然他额头光滑得像一面镜子,但教授在上面看到了伤痕累累。

苏行说:“没有就好。不过我给教授提个醒,目前国内形势特别严峻,尤其香港这个地方,更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我们希望教授去北方助新中国一臂之力,那么,肯定就有人不希望教授这么做。”“是的,是的,肯定有人百般阻挠。苏先生,你知道……这事……谨慎为好,不可大意。我想问的是,谁部署了这次行动?我心里没底啊!”教授继续试探苏行。

“无可奉告。”苏行冷冷答道。

教授碰了个硬钉子,身子像蜗牛的触角被碰触一样,嗖地缩了回去。张幕说,此次行动是周先生部署的,苏行却守口如瓶。到底哪个是冒牌哪个是真的呢?教授觉得,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没有必要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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