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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毛人凤点着头,泪水再一次涌上他的眼眶。当他把整个计划详详细细交代给眼前这个穿中式长褂的胖子后,他再一次感动了。胖子浑身哆嗦着,好像马上要捐躯似的,但眼睛里没有一丝惧怕。

毛人凤握着他的手,说:“党国会永远记住你的。祝你好运!”他接受着毛人凤的祝福,大脑一片空白。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他犹疑着,不好开口。毛人凤看出他心里有话,问:“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我们会满足你,你的家眷我们也会妥善安排好的,放心,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不,不是这个,我相信党国一定会安排好我的家人,执行这个任务之前我要回家看看父母……”“一定要去,必须去,”毛人凤说,“回去再孝敬他们一次,你老家在东北吧?”“是的,在辽宁。”毛人凤眉毛一扬,说:“我提醒你,辽西会战后,那里已经是共党天下,你怎么回去省亲?”他微微一笑,说:“局座,您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一名共产党员。”“哈哈,我差点忘了你那件漂亮的外衣。”“局座,我想要说的是……”他又一次欲言又止,脑子飞速旋转着。“嗯?说吧!”毛人凤用眼神鼓励他。

“作为一个小兵,为党国牺牲理所应当,在下披肝沥血、毫无怨言,我想知道的是,最终不需要牺牲的那个棋子是哪个?”毛人凤脸上的肌肉绷紧了,表情严肃起来,他用严厉的口吻说:“这是党国最高机密,你没有必要知道,也不需要打听,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尽到自己的责任,你就是英雄,已经令国人钦佩不已,其他的,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到时候会通知你撤退的,但我提醒你,撤退意味着暴露,你的身后全是黑洞洞的枪口,你很可能无路可逃。你会畏惧吗?如果畏惧,可以选择拒绝。”“不,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能做到。”他又是一个立正,背脊上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直通尾椎骨。

“如果你牺牲了,我是说如果,”毛人凤继续说,“请记住,你不是孤独的,包括我刚才说的张幕,还有其他你不知道的棋子,都跟你一样,为党国的大我而牺牲小我,这是党国奖励给你们的至高荣誉,”毛人凤把手臂往空中一挥,“我们天罗地网,人山人海……我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低头看了一下棋盘,发现这是他见到的最大的棋盘。也许,局座就是想用这个棋盘来暗示他,这是一盘关系到党国命运的大棋。如果跟中共的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那么能不能光复大陆,就看这盘棋怎么下了。他感到自己既神圣又伟大,他懂了这盘棋的分量。想到这里,他的眼角湿润了,向毛人凤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他合上书,不想再知道聂赫留朵夫和玛丝洛娃的结局,他被书中的爱情感动过,这就够了,至于他们俩最后到流放地后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想知道。爱过,这辈子就没有白来。就像聂赫留朵夫恋恋不舍玛丝洛娃一样,在离去的这个晚上,他也舍不得那个女孩。

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这个个头儿不高的女孩。按说,旗袍的美是由个子决定的,身材高挑的女子穿旗袍最好看,能把旗袍的韵味体现得淋漓尽致,而这个女孩不信这个。她身材不高,却能溢出另一种迷人的味道来,尤其那身藕荷色高衩旗袍,穿在她身上更显玲珑娇小,凸凹有致。

从女孩对他闪闪躲躲的眼神来看,她读懂了他眼里的内容,只是因为矜持而选择退避。女孩子在这方面是缺乏勇气的,她们总是被动地接收着信号,而不会主动出击。他们在感情上避让着,在工作中却配合默契,这更证明了他们之间频率是一致的,前世修来的,好像天生的一对。无须多余的语言,他们就能体会到对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曾想,情感方面也这样默契就好了,可惜他没有等到默契来临的这一天。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这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遗憾。

到达咸田的这个晚上,他是有机会的,只是他没有抓住。晚饭后,安排好女孩的住处,他本打算从房间退出来,后来又想起什么,转身想告诉她,正好跟送他出门的她撞到一起,两个人一下子僵立在那里,贴上去不是,躲又舍不得,非常尴尬。有一刹那,有种强烈的欲望抓住了他,他想伸出双臂一把抱住她,向她表白,他爱她,愿一辈子跟她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女孩仿佛知道他的心,没有躲开,而是静静地等着,等他开口。不知怎么,跟局座下的那盘棋此时却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泄了气,退了下来。他没有勇气正视那双渴望爱的眼睛,他不配这样的感情,害怕玷污了它。

虽然已经进入春季,咸田湾的气温仍然很低。夜晚阵阵海风袭来,有冬季还未离去的感觉。他起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这是离开这里的最好时机,他应该好好把握。他卸下弹夹,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然后把枪插在前腰皮带扣里。他捧起托尔斯泰那本小说,把它端端正正放在油灯下,他想,那个女孩会接着阅读的,她也喜欢俄罗斯文学,也许看到这本书,她就会想起他,就当送给她的礼物吧。他叹了口气,确定已经准备妥当,便一口吹熄油灯,轻轻拉开房门,跨过了门槛。

夜那么明亮,月光洒在院子里,把整个院子都铺成了银色。他蹑手蹑脚来到女孩的房门外,轻轻扶着门框,想向里面的女孩述说什么,但终究浑身抽搐着,像谁给了他一刀似的疼痛,什么也说不出。

他转身离开了。院子的大门很厚重,上面有一把大锁,用铁链条拴着。他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眼,“吧嗒”一声脆响,把他吓了一跳。他更加小心地退出锁链,悄悄地拉开了大门。卡车停在院子中央,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卧在那儿,像一个沉睡的庞然大物。他踮着脚尖,来到卡车前,伸手去拉驾驶室的门把手,突然有一个微小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他僵立在那里,手放在门把手上一动不动,耳朵支棱起来,极力分辨着刚才那声微小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比刚才开锁的声音小,但时间长,有点像机械零件摩擦的声音。他忽然明白了,有人打开了机枪保险。

他猛地转过身,发现一个黑影站在他身后10多米远的地方。“我不敢确定,犹疑很久,不知道是你还是那个姑娘。”是王大霖的声音。“然后呢?”他问。“你现在已经告诉了我,”王大霖举起了驳壳枪,“你还需要告诉我的是,为什么?”他好像没听懂王大霖的话,歪着头,想再听一遍。

“你潜伏这么深,距离教授这么近,如果你要下手,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我们没有一点胜机。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们处心积虑派出张幕,在教授家埋伏女佣,误杀涂哲,还杀害了我们的特工许才谦、乔大柱,并两次用火力强攻。你们还杀死好几个无辜的人,并在粤北山区拦截我们,可谓损兵折将,吃了大亏。我不明白的是,折腾这么长时间,花费这么大精力,为什么你这颗最有用的炸弹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爆炸而选择逃离。你一个人的力量比梁君带领的那支突击队强大多了,这就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他听明白了,但心里跟王大霖一样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是今年2月他向毛人凤提出的疑问,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局座明确地告诉他,党国不需要他爆炸,只需要他在最后时刻消失,甚至牺牲。他无法回答王大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唯一能回答的就是告诉王大霖,他的子弹也已经上膛。他知道,他这个小兵是该跟棋盘说再见的时候了。2月份,那盘棋就已经安排好他的命运,他无法选择,更不可能投降。

“无可奉告。”他答道。王大霖哼了一声,继续问:“晚饭后我听教授说了一些事,也许那就是杨树状临牺牲前想要告诉我的。我猜,你就是蜜蜂吧?”他嘴角撇着,诡异地笑了笑,说:“也许吧!”他没等王大霖再问什么,便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砰!”他感觉枪声很远,不像射向他,而是射向天空的什么地方。他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扭,汽车“吭吭吭”地发动了。他感觉哪里透风似的,整个脑袋凉飕飕的,他摸了一把下巴,什么也没摸着。他顿时反应过来,他的下巴已经被子弹打掉了。与此同时,他看见一片红色,红色里有那盘棋,正在向他招手。他一轰油门,车头便吼叫着向大门外冲去。他抓紧方向盘,踩死油门,大声吼叫着向前开去。挡风玻璃上溅了很多鲜血,是从他口腔喷射出来的,他顾不得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他很快发现,卡车不对劲,根本不听使唤,尽管他抓紧方向盘,但整个车身严重偏离轨道,他想纠正方向,但卡车迎面撞到一棵大树上。哐啷一声,引擎盖掀了起来,砸在挡风玻璃上。他的胸口重重地撞到方向盘,他清楚地听到胸骨和锁骨断裂的声音,特别清脆,悦耳。他终于反应过来,是轮胎的原因,他们早已经把轮胎的气放光了,他根本无法把这辆卡车开走。

他一脚踹开车门,捂着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端着枪冲了出去。他看见有几个人影猫着腰从大门那边追了过来。砰!砰!砰!他能听见自己的身体被子弹穿透的响声,不好听,很沉闷,像打在一堆棉花上……张幕睡在床上,总觉得屋子外面有动静,像人,或者动物,踩着树叶在小心翼翼走动。

白天,他和王锤去毕打街扑了个空,没有见到童笙。张幕感觉脚越来越疼,他去了一家医院,重新包扎了伤口。伤口发出一股摧毁人类嗅觉的臭味,这让他想起那个老头,他准备去“盛华佗”药店,把那个干巴老头干掉。他把王锤打发回了家,便一瘸一拐朝“盛华佗”药店方向走去,边走边念叨,希望那个老头还在,别像童笙一样让他失望。

“盛华佗”药店那个老头正站在柜台后面摇头晃脑哼着什么,发现张幕走了进来,脸色顿时变了,他知道自己闯了祸,这个人不是往常欺负过的那些角色,他眼睛里的光可以杀人。

“我重新给你包……”他谄笑着,恨不得跪下舔张幕的脚趾。没等老头把话说完,张幕一个箭步,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个干巴老头的脖子细得让张幕舍不得用劲,握在手里跟柔软的泥巴一样,稍不注意稀泥就能从手缝溢出来。老头的眼珠一下子鼓了出来,他结结巴巴说:“听……听……我解释……解释……”“你解释个屁!”张幕爆着粗口,用枪管紧紧抵住老头的额头,“说,那瓶笑气放在哪儿了?”“听……我……解……解释……”老头的脸几乎变成茄子色。张幕觉得很好玩,手稍一用劲,老头的脸就变成茄子,一松劲,又变回红润的颜色,于是一紧一松,一紧一松,看老头脸色变来变去。“说,笑气在哪儿?”他边问边松,好让老头有空隙说话。

“啊……要笑气干什么?”老头的气终于顺了出来。“嘿嘿,”张幕冷笑着,“我想看着你笑死,可以吗?”“可以。”老头出乎意料地说道,“但笑是笑不死的,只能用枪打死。”老头出乎意料地无所畏惧,这让张幕很好奇,他用枪管顶了顶老头,问:“我真想知道,你怎么这么坏呢?我没给你钱吗?为什么用带病菌的纱布给我包扎,还用笑气麻醉我,你安的什么心呢?你是不是觉得玩弄患者是个很有意思的事呢?你这个败坏医德的混蛋,一枪毙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非要试试笑气,要亲眼看看一个人能不能笑死,我有这个兴趣,也有这个时间。你不是想玩我吗?我现在反过来想玩玩你,可以吗?可以吗?”张幕连问了两个“可以吗”,口气中带着愤怒与调谑。“可以,可以,”老头也连连回答,“你要是耐下心来听我说几句,你就没心思看我笑死了。”“什么意思?”张幕松开手腕问。

“你的性格和说话的语气让人非常讨厌,居高临下,好像人家必须屈从你一样……”张幕扬起眉毛,“是吗?”“……这让我产生想搞搞你的念头。不光是我,只要能搞到你,人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报复心。报复是什么?报复就是仇恨,你让我仇恨你,那我必须用仇恨报答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好好待人,人家也不会好好待你,甚至会致你于死命。你应该好好学学这方面的知识,免得以后吃大亏。”老头像个道德学家一样滔滔不绝,张幕越听越不耐烦。他摆着手说:“没觉得我的语气有什么不对,我倒觉得你这个干巴老头天生猥琐,以害人为乐趣。这个世界,你这样的混蛋到底有多少?你统计过没有?你奶奶的,还好好待人呢,你看你那长相,我……”张幕咬着牙,用枪管又一次顶了顶老头的额头。他想,再用一点劲,枪管就能从额头穿进去,他要好好在里面搅和搅和,搅乱他的脑浆。“我告诉你在哪里受伤,你准备找那地方替我报仇吗?我是医生,自己给自己开药方,可以吗?”老头模仿着张幕的口音,惟妙惟肖。他突然“啪”地一拍柜台,提高嗓门吼道,“愣着干什么?快点啊!”张幕吓了一跳,随即便反应到,老头是在模仿自己。他恼羞成怒,又一次掐住老头的脖子,厉声问:“少废话,你以为自己在演话剧吗?快点把笑气拿出来!”老头伸手,拉开柜台下面的抽屉,拿出那只褐色的玻璃瓶。“拧开!”张幕命令道。老头平静地说:“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干,因为我对你这么干以后,马上后悔了,因为……”老头停顿了一下,“我认出了你。”张幕的嗓子有点干,想咽一点口水润润喉咙。他大惑不解地问老头:“你认出了我?你认出了我?胡说八道,你老眼昏花,认错人了,我这辈子跟药店没有任何联系,何况这是在香港。拧开!少废话!”老头接下来的话让张幕的血液几乎凝固,“张幕,上海震旦大学理工学院化学系教师,国防部保密局少校。我说的没错吧?”张幕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嘿嘿嘿,”老头笑了,“这里是国防部保密局香港站第二办事处,我姓娄,娄盛行,香港站第一情报编审。”张幕将信将疑,他的枪管一直没有离开老头的额头,他问“:你怎么认识我的?”“站长那里有你的照片。”“你指的是李惟棉站长吗?”“是的。”“我认识他,你骗不了我,他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人呢?”“你后脚进,他前脚走。”“去哪儿了?”“弥敦道,那儿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枪战。”张幕一惊,问:“谁跟谁枪战?”“国民党和共产党。”“啊?!在弥敦道那儿?”张幕眼前顿时浮现出弥敦道那棵紫荆花树,它的两根枝干伸向天空,像一个张开胳膊的巨人。看来他的判断没错,那三个男人就是共产党,而且,据他推断,那里有一个共党特工秘密联络点。

“一个表面做药材生意的铺子,童教授夫妇,以及共产党从北方派来的一支特遣队都藏在那儿,我们的人已经把那所房子包围。这次,不可能像上次在教授家别墅那样让他们从地道溜了。”老头说话越来越靠谱,他把枪从娄盛行的额头上移开,那里有个红点,枪管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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