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的……那次吃饭……原来是你的杰作呀,是不是你故意说你有事要做,而给我你哥的电话号码?好让他出丑……就你这双手还会打人?”裘琳惊颚地看着他。
郝杰长长地吐了口气,“只有一个‘豪’字,没有我哥的能文能武,选择他没错的!他是一个好兵,会保护好你的!”
“我很幸福,因为我不只是拥有一个好兵,而且还有位‘豪杰’!”她连连地点头。
“我算什么……一个傻冒青年,再见到秋玲,我一定跪下求她原谅我!”他竟不被察觉地撇了下嘴。
“我已经看到你的真心行动,你会感动上帝,就象她感动你一样,也许……”
“现在还算好,天不冷。那年我们才购回电脑刺绣机,到处贴广告,刚过完年,天冷得……我带着童非是电线杆,大树上,甚至距离康复路和轻工近一些的小巷厕所也都贴,由于路滑,在文艺路撂了个跟头,吓得童非现在也都不敢再坐我的摩托,那时……”他叹了口气,“也真够苦的!否则我……”
似乎裘琳已明白郝杰的心迹,刺绣厂溶入了他的心血,甚至连选人都一个个地过目,而自己呢?自认为很好的朋友也会坑害自己,自己又对自己负责了吗?“我被骗了……即使大哥不让我对外人讲,我也要说!”
“你还会被骗?我总觉得你会骗别人,特别是象我这样的,没想到你也……”他不相信地摇着头,“谁信呀?”
“有位小姑娘,她的头儿就是她的嫂子,一天,她对小姑娘说,你大哥最近做生意手头有点紧,你去到银行提三万块钱。作为出纳的她就听信了嫂子的话,把取出的钱交给了嫂子,没想第二天就碰到查帐,性质是挪用公款,收押了……而她嫂子是死不承认,你觉得这事可能吗?这就是你大哥给我讲的真事……而我只不过是多了个字据而已!”
“是谁?”
“佳佳的男朋友,应该是曾经的……”
“从名字都能看的出来,那一个‘欲’字,能田满嘛?”
车绕过钟楼,驶入了东大街。
“五万呀!我和妈妈的血汗钱,还不敢给妈妈讲,昨晚妈妈还筹划着我嫁妆……如果她要是知道,非气得半死!”裘琳看他把车停在了东方摄影器材公司的停车场,“你还有事吗?”
“跟我走吧!”
裘琳下了车,“是不是我可怜兮兮的?我可不要你的‘救一把’!”她一拍皮包,“照样我买单!”
郝杰嘿嘿地一笑,把她领进了莱盟商厦。“一般女人受了委屈,就大量地购物,或是大吃特吃,我不知道你的反映是啥?钱,我为你掏,别害怕!只管挑!”
“算什么?”
“将来我们家的女主人,我还不得好好地巴结呀!还得靠我哥给我发饷呢!”他一指衣架上的服装,“随便挑!”
裘琳在一排排的衣物的花丛中飞来飞去,到处都是“维妮佳”的牌子,“干嘛用这三个字?”
“只有你最好!”
“我……哦,明白了!那我还说是为你家呢!为了家庭的和睦,就买‘维妮佳’吧,穿上它,女人就不会……”她摇着头,“也不见的,该有外遇,不见的它也起作用……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这件如何?”
“小姐面部肤色白,更显清醇,亮丽,一看就是白领,用不用试一试?”导购小姐微笑地说道。
裘琳点了下头,就随导购去了试衣室。
郝杰手里拎着裘琳的皮包。
市场服装部的李经理走了过来,“给女朋友选服装呀!”
“不是……是……嫂子……是嫂子!”他慌忙的回答道。
“也不小了,大哥啥时办事呢?别忘了吭一声!”他拍了拍郝杰的肩,就走开了。
郝杰是连连地点头。“没问题!”
这时裘琳也从试衣间里出来。
“怎么样?”
裘琳看着郝杰,“太贵了吧!你看哪?”
“别换了,就直接穿上吧,漂亮!开票吧!”
裘琳接过自己的包就要取钱,郝杰冲她摆着手,接过票据,就朝收银台走去。
收银员看了看票据,冲他俩一笑,“您成为今天我们商场的最幸运的顾客,这套服装我们赠送!”
裘琳张大了嘴巴,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周围交款的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俩。
“哇!六百七呀!”郝杰抱起裘琳,原地转了三圈。
“欢迎再次光临!”
“啊,一定,一定!”高兴地乘着电梯下了楼。
等上了车,郝杰仍笑个不停,“你又……让人给……骗了!”
“什么……我……”
“你好幸运呀!”他拉下手闸。
胳膊上绑着绷带的秋玲来到了立交桥下的职业介绍所,交了二十块钱,就得到一份推销酒水的工作,小卖部距离市糖酒公司不远,几乎是近邻。
近日来,秋玲都有些纳闷儿,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不知为啥凡是要货的人一见她,总象是熟人一样,说是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问过老板,老板说她长了张普通人的脸,跟谁都象。
生意好了,自然老板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庆幸自己找了棵摇钱树,几乎把什么事都放心地交给秋玲去做,甚至把摆放有高档烟酒的货柜的钥匙也交给了她。
一辆小红木兰几乎成了她的坐骑,东跑西踮,才一个多星期,就好几家饭馆,酒楼来签单子。姓孙的老板立刻连坐骑都给她变了,换了辆踏板的豪迈125,依然是红色。这也叫“实力”,最让孙老板感动的是天下着雨,一家饭庄要一件货,秋玲竟借了辆三轮给送去了,让他最后竟发话,以后再遇此情况,可以“打的”。就这样她算是安顿下来,但一到夜晚,自己一个人睡在店里,就偷偷地落泪,她想爸爸妈妈,已经十九岁的她更多地是想着让她痛苦的郝杰,而此时他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