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不信等你从苏州回来,我带你去看!”杯中的冰水被他喝得一干二净,“一百多万啊!”
“啊!这么多啊!”秋玲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竟户主是裘琳,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简直是个二百五!”他看了眼仍张着嘴的秋玲,“将来咱们把那个门给封了,从墙上再打个门,凭什么?”
“把你美的,我就没想……裘琳姐可真有福气啊,命可真好!”当目光相碰时,她赶忙补充道:“我也一样啊,老公!我的好老公!”秋玲搂住郝杰的脖子,吻着他的额头,“就是给我一间小茅草屋,我也觉得是天堂,别生气啦,好吗?明天我就走啦,知道吗?我想……我想把我给你!”
郝杰眼睛睁得溜园,“什么……你……是想和我……那个……”
秋玲娇羞地点了点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我怕……你在我走后,再……跟了别的女人!水我早就为你备好啦……”
郝杰一把抱起秋玲,“哇!你……你……我的美人!”就蹦向了浴室。
秋玲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看着那条疤痕,她竟流出了泪,“我从心里爱你!我的……郝杰,真的!”
“我也是……”
还未等他说完,一片热唇就已堵住了他的嘴。列车徐徐地驶离了西安站。
郝杰和裘琳从地下通道出了站口。
“郝杰,没想到你还真够心细的,送给秋玲两打包丝袜,太有意思啦!”裘琳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太热啦!”
“你不晓得我是最见不得女人的丝袜脱丝嘛?太不雅观了,这一路少不了磕碰,别给咱秦人丢脸呀,再者,苏州,文化名城,还是注意一点的好,我是去过那里的,比起上海来,那里的人穿着打扮,显得特有修养,朴素大方,而且待人特热情,有机会啦,我还是劝你去体会,体会,旅行结婚也行啊!”他故意瞟了她一眼。
“对了,谢谢你帮我妈妈把煤气罐换了,我都忘了,走到门口……多亏了你……今天我有空,一定请你吃西餐,怎么样?”裘琳一拍皮包。
“你不怕吗?”
“怕你狠宰我一顿?”裘琳笑了,伸手拉住郝杰的胳膊,“走吧!”
“就不怕与狼共舞?你可知我送秋玲的是什么牌子的长筒袜?”
裘琳一摇头,“反正不是‘浪莎’!”
“D……WLVES!”
“骗人,我怎么没听过,恐怕是你有狼心而没狼胆吧?”“哈哈……”裘琳拉着郝杰来到了停车场,“钟楼西北面有家派克炸鸡店,咱们就去那吧!”
“最好是快餐,我可不吃什么米皮了,告诉你个小秘密,羊肉水饺,羊肉泡馍都是我的最佳选择,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走!那就去老孙家羊肉泡馍馆,你……也不怕热!”
郝杰发动起车,看着倒车镜,慢慢地驶上了解放路。
到了五路口的十字路口,郝杰才开口,“怎么能不热呢?没觉得我眼红?”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上火呀!”音拉得很长。
“待会儿再给你要碗凉皮子,冰一冰你的心,压一压你的火,干吗还要吃羊肉泡呢?”
“就喜欢吃那一口,没办法!”
“好好吧,今我也陪你火一火!对啦,今天你大哥怎么没有来呢?”
“来之前,说有大事要办,其实那袜子是大哥让我给秋玲买的,我是没……想到你会来送秋玲,嘿,太棒啦!”
“什么意思?怎么太棒了?”
“到时你自然就会明白的!”他诡秘地冲她一笑。
这一笑不由地令裘琳有种不祥的感觉,但又使她异常地兴奋与刺激,她静静地等待着。
正睡得香甜的郝杰被电话铃声所吵醒,他抓起电话,“这才几点,谁啊?怎么不讲话?”
“老公,是我,我们昨晚到的,怕影响你休息就没晚上打电话,我太性急了,这才又……”
“好了,晚上没影响,那现在影响,都一样的,知道你到达了,我们也就放心啦,知道我晚上做了个什么梦?”他打了个哈欠。“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我的相片呢?一天看几次?”
“正在我心口窝呢,相信不?”
“不说了,电话可是长途哟,告诉大哥一声,谢谢裘琳姐,好了,我要挂啦,我……我……我真挂了……”
沉默了有几秒钟。
“老公,还是你先挂吧!”
“啪嗒!”一声,郝杰放下了话筒,捂着脑袋又继续大睡。
铃声又响起来了。
他极不耐烦地冲着话筒喊道:“今天是星期天!”
“我知道!大哥呢?”
郝杰一听是裘琳,立刻降落了八度,“开着车去汉中了,怎么你难道不知道?”
话筒里传出裘琳“哦”的一声,停顿了片刻,“来我家吧,妈妈包饺子,本想叫上你们弟兄俩,没想……”
“嘿,我巴不得呢!不劳动者不得食,我和你们一块包,你也休息啊?就你上的那班,搞不明白!”
“你就不是你大哥,人家把我上的班,是清请楚楚,你呀……秋玲来电话了吗?”
“她让我谢谢你,嫂子就是嫂子,就有个嫂子样!一会儿我就到!”郝杰放下话筒,从麻将凉席上爬了起来,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厕所。
海涛和丛敏正一栋楼一栋楼地找着,见郝杰骑着摩托奔了过来,忙喊着他。
“来找我哥嘛!”
丛敏摇着头,“来看房子!”
“房子……你们俩……”为了听得更清楚一些,郝杰摘下了头盔。
“将来咱们都是邻居,去看你大哥的房子!”海涛拍了拍郝杰的肩。
“明白啦!一直朝前,向左拐就是了!实在对不起,我有急事,否则我都陪你们去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