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瓢冷水,将苏子喧的热情骤然浇灭,他替荷年整理好外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荷年心中欣慰,微笑望着他。看见他的眼眸里此刻没有其他,只有自己。
这样真好。
不多时,马车渐渐停下,耳边的喧哗声越来越大。
苏子喧微微一笑:“年年,到了。”
荷年抿抿嘴,点头,心中顿时被大片大片的苦涩填满。
阿方将马车停在城中一处较僻静的地方,饶是他再笨,也知道如果让太多人看见苏子喧这样的容貌,今天就别想好好坐下吃饭歇息了。
阿方跳下马车,撩开车帘,见荷年已经醒来,并且还冲着自己笑了笑,一时没反应过来,苏子喧微皱眉,快速地、不容置疑地将荷年的脸面自己拥住,荷年“哎?”了一声,待反应过来后脸颊渐渐滋生红晕,这家伙,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不过,这怀抱真是温暖。她闻着他身上的月支香,恍如幼时回到了母亲了怀抱,同样的温暖,同样的安全。
温暖地叫人……想掉泪。
阿方终于回过神来,见苏子喧脸色已有些不太好,顿时手脚都变得有些颤抖:“公子,我们已到了璟安,现在该去哪?”
“去皇宫。”
“哎?”阿方又不适时地愣住,舌头有点打架“公,公子……小的不识得路……”
苏子喧的眉头紧皱着,看样子是放弃了对阿方的识路能力的信任。
就在此时,离他们不远处缓缓行来两个衣着一般的人,阿方看了看没有在意,只当是过路的。然而苏子喧的眸子却在看见他们时绽放出了一丝光芒。
阿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再将两人上下打量了番,不过就是两个面皮白净的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啊。
苏子喧喉咙里却发出低低的笑声,荷年抬起头看着他,觉得好生奇怪:“你在笑什么?”
苏子喧不答,吻了吻她的脸,伸手拿过一个瓷杯随手向外一扔,那瓷杯便生生擦过阿方头上的一缕黑发,直直向两名男子飞去!
“你干什么!”荷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声音蓦地拔高。
阿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一缕发缓缓落下,心中再次感叹苏子喧武艺之高强,恐怕世上已无人能比。
两名男子原本正在说笑着走路,忽然,玄衣男子脚步一滞,左手随意一接,竟将瓷杯轻易接住!
苏子喧的嘴角在那一瞬间微微上扬,荷年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拍拍胸脯,奇怪道:“你为何无缘无故袭击他人?”
“年年待会便知。”苏子喧伏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轻笑。
荷年更是不明所以,本想再看看那两名男子是否已走,如果没走的话,还得冲人家道歉。谁知刚一扭头,就看见两名男子已站在马车外。
玄衣男子长相温文尔雅,即使被偷袭了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另一名则相貌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