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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江南的雨季有一个特点是局部性明显。当人们开着摩托车看到迎面而来的人都穿雨衣打雨伞时,心里还在想是怎么回事,不料自己已经进入了下雨区,甚至有时隔一条街就界限分明。今天的天气与前两天可就不一样了,晴雨界线没那么分明,而是天要塌下来似的,黑色的雨云先后笼罩了整个顺德市上空,盖住了十个镇。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如夜晚,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在容桂,这场雨是今年进入雨季以来最强、时间最长的一次强降水。下了整整一晚到第二天十点钟还在不停地发威,樱花公司里面的积水区域已不断上升,仓库、机械设备已受到严重的威胁。一号楼前面的池塘里,鲤鱼、鲫鱼随着轰鸣的雷声,掺合雨水的跳动,跃出水面,蹿上塘缘在路基上自由地游动,顺着雨水经过篮球场、二号楼再到三号楼,最后低落到锅炉房和废水处理设备房,真可谓汪洋一片。

在废水处理排放口处,竟冒泉水似的还在往上猛冒。原因是围墙外的水比里面涨得更高。王彩明和佘丸子坐在污水处理设备干洁的操作台上。透过玻璃,看着水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涨,见鱼在水里打了个浪花,又往清水池中潜去。知道雷雨过后,那里不用说有各式各样的鱼汇集于大小清水池中。到正常上班闲得无聊时,就可趴在栏杆上看看池中的游鱼,那就算是又有事可做了。比如清池、抓鱼、洗干净池、再把鱼放进去。那一池澄清的水,游着各种知名和不知名的鱼,那应该是一种极好的享受。

佘丸子左手指尖夹着烟卷猛吸了最后两口,打开窗户的一角将烟弹了出去。王彩明愣愣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直到他挽起裤管,走下操作台台阶,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大门边丢下句话给他也一动不动:“我到办公室去看看。水涨成这个样子,梁襄理将作出什么决策,电源全部已切断。有些电机要不要拆下来,如果水再涨两三寸,那么好几台电机就得浸水了。”一边说一边披上雨衣。

说完他在浑浊的水中冒着大雨和狂风,一手把雨衣在胸口处抓紧,一手扬起拉住帽缘,低着头、弓着背,看着两边的芒果树和榕树,脚试探性地向前行走。因为参照两旁的树就知道马路什么地方高,他顶着风雨费了好大的劲才到了三号楼,还没上楼梯就见罗国庆、赵云、谢东、宋永泉、方良和吴品德等人在梁峰的指挥下正手忙脚乱地将车间和粉房里的雨水往外泼,大门口的蛇皮袋沙包堆了一尺多高,将外面的水挡住,里面所有的人轮番用塑料桶和垃圾铲往外勺水。

“那边要不要紧,也这样把门堵上?”梁峰见佘丸子过来,问道。

佘丸子摇了摇头,发梢上的水便四下里飞扬:“没用,锅炉房里的沙井口与外面相通,污水房还差不多,但没那个必要,因为都是管道和不怕水的设备。只要把那三台电机拆下搬到操作台上就没事。”说着,他见身边没人,都在低头忙着抢险的事,便压低了嗓门:“吴鸣已离开锡山公司了,阿明今早打电话给他知道的。他办公室的同事告诉他,说吴鸣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他接着又打他的手机,吴鸣又像以前一样告诉他离开了顺德,前几天收到过吴鸣在大良寄给他的信,说是帮他父亲买药。现在算是真的失去了他的行踪,真后悔当初没搞定他。”

梁峰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应了声知道了就扬手要他赶紧回去拆电机,他双眼看着大门外的雨幕,直后悔得嘴里发苦,不该听了梁福立的话。像吴鸣这样东躲西藏起来,无疑他已在暗处、己在明处,这样被动极了。他这么隐隐藏藏,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一时让梁峰摸不着头绪。在这重重的矛盾之中,他那刚强的在生活里经受过各式各样磨炼的性格帮助了他,多少他还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将吴鸣摆平!

王彩明坐在操作台上,想着吴鸣踪迹不定,向来贵于自知、善于自持的他,在面对这种假似严峻形势的审视,他取得了所希望的平衡,那就是倾向了梁峰这边。刚向佘丸子说了的事,不用说他这一去就是传达给梁峰知道。在一种罕有的预感里,面对金钱给他带来的欢愉,或是恐惧般的颤栗则极速地攫住了他的心。但这种颤栗随即消融在虔诚的愿望和袭击之中:吴鸣平安无事,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吴鸣此番消失一样,了无踪迹,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像被这场特大的雷雨将树叶上的尘垢冲洗得干干净净,两人友谊之树亦越发长青。当然,最终还是需要吴鸣能够理解他这时的处境和这么做的原因。他忽地想起他参加工作,给远在省城读书的吴鸣通信的事。吴鸣在第一次回信时末尾赠给他四个字,也正是这四个字而体谅了他没继续念书,为了减轻父母的家庭重担,早早地参加了工作,而让两个妹妹都有念书的机会。看信的刹那,他泪水汪汪,因此也就刻骨铭心,今生也不会忘记那四个字,他更多的是想他的所作所为,现今的环境,吴鸣同样能够从那四个字来宽容于他:理解万岁!

也许盘腿坐得久了,屁股有点发麻,王彩明挪了挪那被做的发热的铁板,把腿四肢八叉起来,双手也往后撑在铁板上,忽然发现雨停了。一缕森然、斑斓的光束在他正对面处高空的云朵中穿射而出。猛地觉得整个污水处理房明朗起来,令他内心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好起来,觉得相互间既然是理解万岁,那就得先互相帮助。想着吴鸣在大良寄给他的信,信中说要帮他父亲买心脏病的药。虽在电话里叽里呱啦两人对峙着十几二十分钟,但吴鸣还是放心不下,末了给他一句最为清楚,也算是很糊涂不过的话:“行了我待会儿写信给你,你照信上说的去找天安药店好了,价钱会写清楚,都是老顾客,少点也该有九折优惠,你放心去买吧。买好了立即寄回去,我爸说家里只剩半瓶了,急用。”王彩明听电话的当儿还不知道要哪种心脏病的药,只是在前天接到信才知道是要好几百块钱的那种日本产的木盒包装的速效救心丹。原来在大良、佛山等地都找不到要的那种,也就只有容桂天安药店才有卖。王彩明到其他店里问过,也确实如此。

“老天爷照应人,雨停了,水应该很快就会降下去。”佘丸子乐哈着踏着积水而来,未进大门就先高声叫起来。见王彩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道:“那些电机的地脚螺丝,都沾上过硫酸亚铁,绣得******不成样子。老天爷真的再撒半小时尿尿,要拆那玩意儿,八成还真没折呢。”

“懒人自有懒人福,我们是有福之人吧!”王彩明笑笑地接了句。

“福,福个屁!但愿你那**毛同学别再弄出点什么事来,那就算我们有福气了。”佘丸子说着站在第一个台阶上甩了甩赤脚上的水。

“我看他应该不会再瞎闹了,只要我们不再去惹他,他应该知难而退。”王彩明见有了劝解的机会便抓紧不放,知道说服他也就算说服了半个梁峰。

“是呵,但愿如此。可峰哥真的一味要弄他,我也没办法。你说是不是?这是一场胳膊与大腿的较量,明摆着的事,真怀疑你那同学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惹谁不好,干嘛要惹上我们峰哥。堂堂一位镇人大代表,我看他也真的不想再活了。”佘丸子离开梁峰,并没有直接到王彩明这来,而是到二号楼看了看那辆没牌没证、崭新的进口丰田。见它被水泡了半个轮子有点可惜,他知道这是舶来品,在走到车前用手指在引擎盖上写了个英语单词Fuck,便又用手抹去后,再到篮球场上看看有没有鱼,再从饭堂门口转到油库,经过搪瓷生产车间,最后才看着天放晴便蹭回污水处理房的,回来没什么好磨牙就骂起吴鸣来。

王彩明听着等他不再说了,才吭声道:“这事怎么说呢?那是他与峰哥的事,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厉害关系或利益冲突,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他俩心里清楚,凭我对吴鸣的了解,若真的恼怒了他,他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报复于人的。如果他活得自在,没谁去牵动他的心思,这事怕是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隐去了。我看峰哥不再去动他,应该是没问题。”王彩明说着心里已经没有底。他嘴上是如此之说,但他心里却如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白得很:吴鸣不是个弱者,真惹得他性急,没准自己会走进公安局、检察院或法院,不顾一切后果。这就是他所了解吴鸣真实的一面。

“就看峰哥的意思,我们还是各自安稳挣钱要紧。这年月谁不想挣钱,谁就是傻子一个。”佘丸子说着这话也想起还是拉拢王彩明:“我们已进入了这个漩涡,只要守口如瓶,只字不向外人吐露,好处是大大有的。你在吴鸣面前可千万得沉住气,决不能透露丝毫关于已经收钱的事,如果他真的急了,从你这下手可就把我也给兜进去了。到时不仅苦了我,连你自己也会坠入无底的深渊,你切记我说过的话,不能太义气地告诉吴鸣什么。”

王彩明听了点点头,内心恐惧得紧,为了掩饰这种不安,掏出烟卷递给佘丸子一支,自己也点燃支。转身就踏着积水到围墙边去,看着雨水井已不再冒水,水位正浪荡着浪荡地下降。回想起曾告诉过吴鸣的话和吴鸣委托过的话,竟觉得内心难以平静:曾答应过吴鸣收到回扣一人一半,可一直都未兑现。电话里和当面都说过,偷油卖被城西派出所罚款一千五百块,没过多久就从油的回扣中收回了一千五百块。另外弄出去卖的油也是另挣的。吴鸣当时听着没吭气,王彩明想着就后悔极了,当初怎么那么信任他呢?或许是吴鸣先信任了他,他才这么信任地告诉了吴鸣吧。转而一想,昨天帮他寄回去的药,大不了就不要他的钱,也算是回扣平分上的事略作些扯平,不知以后吴鸣能不能领这份情。

王彩明想着心底的事儿,佘丸子什么时候蹭到他背后也不知道。佘丸子大声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没听清楚,反正是被那声音给吓了一跳。心悸地转过身去,一手抓紧清水池栏杆,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鬼魅似的悄无声息,想把人吓死呀?”王彩明说着把手中熄灭已久的烟蒂往围墙外弹去。烟蒂似长了眼睛似地划了道弧线,坠落在围墙与围墙外的出租屋之间。

“想什么呢你,这么聚精会神的。是不是有计划品尝哪一省的鸡了?”佘丸子哈哈着:“真的想品尝下本地风味,我可以成全你,在我熟悉的场子里面有几位****妹,她们瘾上来了,那种渴求金钱而出卖肉体的疯狂劲儿,包令你********。帮你吹箫,套子都不用戴,直吹得你三下五除二就丢了,算是绝无仅有、本地正宗不过的货色。”佘丸子说着将白多黑少的眼球转转,淫淫地笑着看看王彩明:“想去玩的话,星期六晚上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佘丸子之所以从他的爱好来引诱王彩明,是想把同在一个漩涡里的他,关系拉得更近,要他永远也逃脱不了这个漩涡、离开不了顺德,至始至终由梁峰和他驱驾着他的命运。

王彩明听着他露骨地侃着,满脑子幻想随他的话语有点心动起来,脸上刚挂起笑脸,想找个雅点的话儿回答他,却见围墙外探出个头来,胡茬拉渣、面膛黝黑、一张嘴就满口的白牙:“二位大哥,天公不作美,赏我满房子水,你又赏个烟头给我当帽子戴,真是恩德无量呀。”调侃的笑声,将脸蛋让佘丸子和王彩明分不清是哭是笑。知道乱扔烟头不对,两人就异口同声:“大哥,对不起。”佘丸子声音落在后面还加了句:“Sorry,I‘msorry!”

炭头似的头继续张了张嘴:“我想这满天介地的是水,哪儿会有东西飞来,还以为是仙姑飞花。没想到是你们二老的杰作,以前放在桌上的茶杯冒冒失失地会掉进一个烟头,我还以为是我那四岁的儿子干的呢,好几次还将蚊帐烧了个窟窿,问他他说没有,我还认为是孩子不诚实呢!”他说着,王彩明和佘丸子觉得很抱歉得紧,就也以同样的笑脸去回答了他。两人笑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娇滴滴地打转了两声,那颗炭头似的头便隐了下去,女人的声音像唱歌似的。王彩明听了就知道那是他们在说家乡话,感觉异客他乡,如果用家乡话来沟通那一定有趣得紧,便想起以前在惠州的一件事来:“那女的口音像是湖南人,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的家乡话,那一定好玩得紧。”

佘丸子脑子里似塞了东西,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说话都得小心谨慎。他听了王彩明说家乡话好玩,就接了句:“那肯定的,我以前在广西少数民族那就遇见过。”

“九六年在惠州时,我与一位广西妹和湖南妹子是同事,他俩知道那公司是我朋友开的,就尽使手法来讨好我。还经常请我吃宵夜或是请我去看电影。偶尔她们遇上老乡,就用家乡话拉呱几句。我觉得有趣,就要她们教我几句简单的。哪知我还没学会两句,就要学我的家乡话,当时我灵机一动,就把两人做爱说成是请她看电影,把摸她奶子说成是吃宵夜。哪知她们还真的学会了这两句。到后来我真的与那广西妹在床上弄上了时,才告诉了她那句话是要和她做爱,她说我学会了的第二天就有能听懂的人告诉了我你那句家乡话的意思,这下你不是如愿了么?”王彩明说着神采飞扬,抑如又回到了从前,有点口沫横飞起来:“那湖南妹子就差多了,当我摸着她奶子告诉她我的家乡话时。她竟说,那样说话也就你一个人偷着乐,干脆就说要吃我豆腐,那不是爽气多了。她说这话时,一只手已插进了我的裤裆,摸着我的宝贝就要干事。”

佘丸子听了,看着王彩明咧嘴笑得那么开心,就也陪着笑了几声,半骂半质疑地笑道:“狗改不了****!乐道于色的人不可能吐出象牙。”接着又挑逗起王彩明,问他要不要找那几个****妹帮他吹箫:“我说怎么样嘛,星期六去玩,我就开车过来接你,怎么样?”

王彩明听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绕了几个弯子暗示地应承了。接下来两人聊了些别的话题,佘丸子看着雨水井已形成一个漩涡,正急促地将地面的积水旋吸进去。他知道,下午一来上班,不用说第一件事就是用自来水冲洗地面。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下班,便按以往的习惯,也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朝三号楼旁的停车棚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哼起了许冠杰的《浪子心声》:“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无知井里蛙,从望添声价,身公正白璧无瑕,行善积德最乐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比海里沙,毋用多牵挂,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命里……雷声风雨打,何用多牵挂,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君可见……”

佘丸子哼着歌曲,车开到红旗路口遇上红绿灯停下来时还在想,王彩明、梁峰与他三人之间的关系,正是斧头打凿,凿打木,一环扣一环地敲打,没有王彩明不听的话。当然,不是凭了梁峰这把利斧让他就范,同时他也切切实实地知道,也体会到了权力的魔力。想着竟被人在车后踹了一脚,发现绿灯已亮了好一会儿,阻了别人的道。回头一见是梁峰赏的一脚就笑了笑,佘丸子把上午的事说了说,两人并排驾着摩托车,竟似黄鼠狼骑兔子——乐得个屁颠屁颠地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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