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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春秋时期,大哲学家老子:“天网恢恢,疏而不失。”《魏书·任城王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确,天网就是法律,法律就是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规矩对于一个国家,一个家庭和一个社团来说都是十分的重要。它是对当今人们生活欲望泛滥起到约束机制的作用。生活如同一场游戏,而游戏的规则只有遵守与突破或淘汰,只取决于选择的一瞬间。一瞬间可以刹那芳华也可以堕入深渊。生活的游戏,只游而不戏,就体会不到生活的乐趣;只戏而不游,就是亵渎生活。我们生活在法律的世界里,法律带给我们约束的同时,也带给了我们安详,足以在和平的世界中享受生活。但欲望,总会促使人们去做傻事——如李长斌纠结的这伙人。

冯建民连日来心神不宁,下右眼皮总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自从冯磊从杏坛回到容桂上班,眼皮就跳得越发厉害,有时候晚上睡觉都莫名其妙地被眼皮的跳动而惊醒,虽然有风扇一直不停地吹动,他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时不时地把身边的边缘爱也吓醒:“阿民,是不是又做恶梦了?”虽然天气炎热,她还是爱贴着冯建民睡觉。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眼皮总是扑通扑通地乱跳,刚刚还梦见冯磊在拉扯我的眼皮,拉得老长老长他一松手,我被弹起到白云里,落到家乡快要成熟的稻田里时,他又忽地出现拉一下,我又被弹起到一个峡谷里。那峡谷好像是小时候上学经常要经过的地方,听我父亲在世时说,我爷爷就是在峡谷顶端採药摔下去没了的。我在那落下时拼命想抓住什么,可手只要抓住什么立马那东西就像雾一样化去,急得我。”冯建民说着摸了摸边缘爱的手臂:“最后抓到山崖边上的一颗老藤,没想到那老藤忽地又变成嫩芽消失,看着下面万丈深渊,不由得叫了起来。”

边缘爱伸手在床头柜拉扯了一节纸巾给冯建民擦汗:“难怪你把我的手臂都抓痛了。”她说着,冯建民歉意地抚摸起她的手:“我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该死!这右眼皮又开始跳,真是烦死人。”他说着用另一只手啪啪啪在右眼眶恨恨地拍了几下,直拍得眼泪水出来才住手:“肯定是神经上出毛病了,明天打电话问问我那看相的老乡,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说着担心起儿子来。毕竟在顺德也只有儿子一个人值得他牵挂,因为他或多或少知道儿子干的活是犯法的事,只是有李长斌撑腰,李长斌的大舅子又是市长,应该问题不大。现在银行的存款足可以在家乡盖几栋六层楼房,在顺德买几套房子,觉得是该让儿子金盆洗手,以免夜长梦多。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看并不是这么回事,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又不是像你以前那样做游医,整天提心吊胆。可能是这几天太捞人,加上有什么非典病传播,好像还挺厉害的,明天你上班还是戴上口罩安全些。”边缘爱头枕在冯建民胸前,刚刚可以看见冯磊的房间门,她借着外面路灯光见门还开着,知道他还没回来:“磊磊也真是个夜猫子,好像不到两点钟就不回来睡觉。”

也许是上了年纪,冯建民醒来就不怎么想睡:“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但要有个度,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该怎么活他应该知道。”他说着说着,听见隔壁巷子的挂钟叮叮当当地敲了四下,想想应该是四点钟,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四点钟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边缘爱迷迷糊糊地想睡:“是不是去爱德城住了?”

“应该不会,他总是嫌女儿半夜里吃奶吵他,再说他丈母娘在那住,他也没地方睡觉呀。”冯建民忽地担心起什么来:“龟儿子,这么晚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莫不是白天没接到货,晚点在加班?那多少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呀。”

边缘爱被冯建民的话,说着说着也没有了睡意,她知道不把冯建民弄睡,她也难以静心安睡:“别管他,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没准又在外面陪小姐睡觉都不一定。连覃旭婷都知道他总是爱在外面找小姐过夜,所以被他上了几次,就渐渐地不愿意和他来往。”她一边说一边将玉手插进冯建民的裤衩里,握着他的命根子,感觉命根子极速发热涨大,惹得冯建民一柱擎天,她把两人的底裤退下,便观音坐莲起来。冯建民任由边缘爱摆弄,右眼又扑扑地跳得更加厉害起来。

冯磊这天的确是在接货,他像往常一样等唐元标的电话,再按徐曼丽以前的吩咐,把货接了送到容桂大道最繁华临街地段的八楼,几天一次的重要工作就算是完成。然后就是随时待命,随时送一些熟客零散的货或吩咐童年耀或吩咐孙武要他两人手下的小弟去做。

九月十六号这天是“十五”期间“211工程”正式启动的日子;也是首届国际水稻大会在北京举行的日子;也更是中央纪委正式处理田凤歧的日子。上午十点来钟,冯磊像往常一样懒懒散散地起床洗刷完毕,见饭桌上有边缘爱买的早餐,把纸盒豆浆插上吸管两口就吸完,然后操起两根油条一口就咬了半截,笑笑地看着边缘爱:“还是后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谢谢。”边缘爱正在拖地,就笑了笑:“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才不讲究什么营养什么科学,我只知道,只要吃得安逸就是对身体好。”她说着看了看冯建民:“别老按健康饮食谱去做,如果胃口都没了,还有健康而言吗?”冯建民知道边缘爱在反驳他经常提出的饮食法。冯磊听了就笑嘻嘻冲冯建民做了个鬼脸:“都说姜是老的辣,我看我后妈就是比老爸实在。”冯建民正在给病人检查血压没吭声,冯磊挥了挥油条:“老爸少妈,我去上班了。”

上午十点多钟的文明路口,冯磊坐在凉亭见水泥地面正幽幽地冒着热浪,像要把空气点燃一样,拼命地从地面上升腾着。当车轮滚过时,热浪就像飘带一样随着车轮滚动的方向追尾而去,生怕不能将轮胎烤焦。冯磊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路面,又看了看左边的河流,乌黑乌黑的水面不停地冒着气泡,不用说也是河床底下涨水时的树叶正在发酵冒出的沼气。突然见几条小鱼正围着一条两尺来长的搪塞鱼正拼命哫一块硕大的肥猪肉,他看了看上游,一个工厂的厨房正开着门,几个伙夫在大汗淋漓地准备午饭。他又看了看搪塞鱼,心想,如果还是像在细滘住时那么拮据,没准一定会找捞网下去捕鱼。但情况不一样了,完全没那个必要。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他无聊地看着一辆辆长途大巴在路口停下又离去,唯独没有他等待的那辆车出现。他打唐元标的电话,老是关机,就拨打了徐曼丽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磊磊,耐心点,四川到这边的路被雨水冲垮了许多路面,晚点也是正常的,你以为像在杏坛一样能够随叫随到?好了,我还要去深圳一趟,你耐心等着吧。待会儿,我也要关机。”

冯磊没趣地干等着,见斜对面的士多店有盒饭卖,就过去要了个五块钱好一点的,然后又要了支矿泉水,回到凉亭像其他工厂出来吃饭的打工仔一样胡乱地吃起来。几口饭,一口矿泉水地将就着,继续看着停停又走的大巴,始终没有看见徐曼丽告诉他的那个车牌号大巴。夕阳斜照,一直到了傍晚路灯亮起,他接到了白敏阿姨的电话:大巴刚刚到广州,很快就过去。他无奈地又在士多店要了个米粉和矿泉水,想想接货后再去吃点东西,他吃了两口便把快餐盒一盖,随手给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疯子,见疯子看着他身边的矿泉水不走,便递了过去,见疯子自言自语脸上笑笑地离去,忽地觉得还是在杏坛接货好。

文明路口在夜幕降临后,偶尔有微风掠过,地面的热气也烫人肌肤,只是凉亭里,就感到清新了许多。冯磊到路口转了转回到凉亭没多久,终于看见他要等待的大巴车,他看了看手表,长长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骂了句:****的,害老子等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他走到大巴车放行李的门边,还是上次那位司机兼售票员过来开门。“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司机没回答,很快就又有六七个男人窜下车来,看样子也是要拿行李。冯磊见最里面的一个编织袋有一根红布条系着,就拉了出来,再看看布条上的记号,便拧起来:“谢谢,我走了。”突然,冯磊的两只手臂被人死死地钳住,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被压趴在地上,热热的水泥地面在此时还温烫着他的脸。他脑子蒙地一下:完了,是被差佬逮现场了。接着很快就叫囔:“干嘛,我是来接行李的,放开我。”

“知道,你是拿货的,好好跟我们配合!”徐勇强声音低沉,语气铿锵:“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敢动你。我们盯你们几个月了,还是回去老老实实交代,将功赎罪。”冯磊像只阉鸡一样被人提起,在路灯下任由徐勇强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旁边的柳志荣用相机咔擦咔擦地照着相,冯磊在被戴上手铐很快又戴上黑胶头套时,见两人已打开编织袋将里面的货一一照了相。很快一辆面包车滑到跟前,又将他们接走。

徐曼丽在士多店隔壁的巷子里,挨着烫人的墙壁,远远地看着一切,见大巴车车轮旁边冯磊的挣扎和面包车的离去,才缓缓地对小王道:“走吧,送我去海尾,你赶紧回去告诉斌哥这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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