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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争输赢田忌赛马 论胜负孙膑将兵(2)

“父王是为此战忧心?”

“是呀,”威王眯缝着一双老眼,声音缓慢,“我虽备战八年,兵员库粮充足,车马数量也占上风,但魏有庞涓与他精训出来的数万武卒,不可小觑,田将军恐怕不是对手。此战寡人必须取胜,因为寡人输不起,齐国也是输不起啊!”

辟疆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二字:“是哩!”

“孙爱卿,”威王转向孙悦,换过话题,“与田忌复赛之事,可有办法给田忌个脸?”

“大王是要臣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假吗?”孙悦歪头问道。

“这怎么能成?”威王摆手。

“臣无良策,”孙悦轻轻摇头,“臣目测其速,田府之马,上驷九百六十里,中驷九百里,下驷八百五十里;而大王之马,上驷千里,中驷九百五十,下驷九百。无论上中下三驷,十圈下来,相差尽皆不止一个车身。”

“要不,再选匹好马给他,让他赢个下驷?”

“前番卖给相国之马,是臣新近觅得,众臣不知。其余王马,臣属皆知,若是转手给他,就等于公告我王作弊。”

“爱卿所言甚是。”威王点头,苦笑一声,“算了,让他田忌劳心去吧。既生胆儿挑事,当该有个圆场,寡人犯不上为他操心。”

两天过去了,到第三日头上,田忌坐不住了,前往谷中探访孙膑。

梅园中的那株老梅树下,瑞梅衣着宽松,醉心于她的玉箫。孙膑与苏秦对坐于席,闭目倾听。两岁多的菊儿坐在苏秦怀中,一头黄毛被梳成个小羊角儿,歪着脑袋看妈妈轻启朱唇,十指有节奏地起起落落。

孙膑听有一时,按捺不住,向菊儿递个眼色。

菊儿从苏秦怀中溜出,跑回房子里,拿出一笙复跑出来,双手递给孙膑。

孙膑接笙,与瑞梅协奏。

笙起箫应,箫引笙随,配合得天衣无缝。

此情此景,纵使心急如火的田忌也鲁莽不得,耐住性子候二人将曲子奏完,方才重重咳嗽一声,远远叫道:“二位仁兄,好生开心!”

“呵呵呵,”孙膑冲他招手,“在下与苏兄候将军多时了。”

田忌三步并作两步,紧走过来,声音急切:“明日就是复赛,敢问孙兄,宝驹何在?”

“就在将军的马厩里。”孙膑又是一笑。

“马厩里?”田忌摸下头皮,怔了,“咦,在下刚从马厩里出来,不曾看见一匹宝驹呀!”

“你那马厩里不是宝驹,难道关的是一群驽马不成?”孙膑反问。

“那是在下的宝驹,不是孙兄的呀!”田忌真正急了。

“明日之赛,是将军挑战王马,非在下挑战王马,上场的该当是将军的宝驹呀!”

“孙兄,你……”田忌气结,竟不能言。

“田兄放心,”孙膑好声安抚,“在下已经关照过仇归,这几日喂的全是上等粟米,明日上阵,有的是力气。”

“这这这……孙兄害我。”田忌扭头欲走,后面传来苏秦的声音:“田兄留步!”

田忌顿住,回看苏秦。

“呵呵呵,”苏秦亦笑几声,“大战未启,胜负尽皆未知,田兄何不沉下心来,听一曲雅乐呢?”说着,指向身边早已摆好的席位,“田兄,请!”又看向瑞梅与孙膑,“嫂夫人,孙兄,请为田将军来一曲《大武》,为将军壮行。”

瑞梅朝田忌嫣然一笑,将玉箫挪到嘴边,轻轻出声。孙膑也将身子又直几直,双手捧笙。

再次被逼到墙角的田忌只得苦笑一下,朝瑞梅拱手:“有劳嫂夫人了。”说罢,走向席位,噗地坐下,硬起头皮听琴。

“你是说,”邹忌紧盯公孙闬,“三日来,田家的马厩里一如往常,不见一匹新马?”

“是哩。”公孙闬应道,“这且不说,今日后晌,田忌往投稷山深处一个山庄,闬假作迷路,混入庄中,见他与苏秦不无悠闲地坐在一个梅园里,听一膑人与一女子笙箫协奏。闬打问一个孩子,方知那苏秦连日来一直伴那膑人,无一刻擅离。且闬已探知,三日前决赛,那膑人也在场上,坐在轮车中,由苏秦和一个汉子陪伴,显然,那膑人非比寻常!”

“膑人?”邹忌深提一气,“难道他是……”断住话头,一脸诧异。

“主公?”

“公孙先生,”邹忌略略摆手,缓缓吐纳,调匀气息,“你或是对的。叫家宰来!”

公孙闬喊来家宰。

邹忌吩咐家宰清理库财,提三百两足金前往赌庄,押田府之马。

三千两足金堪称豪赌,整个齐国为之疯癫,赛场的几个赌庄门前更是车水马龙,押注之人日夜不绝,注本比三日之前高出三倍。

截至申时,上大夫田婴欣然透给威王,举国注本已逾三万两足金,几乎清一色押在王马获胜上,因为所有参注之人无不认定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比赛。

押田府赛马获胜的只有二人,一个是成侯邹忌,另一个是靖郭君田婴的世子田文。邹忌深信公孙闬之断,欲在此赛中先捞一笔,再置田忌于死地;田文则是在咨询苏秦之后才下注的,所注百两金子完全是押在长久以来对苏秦的信任上。

申时将至,赛马场上万事俱备,人潮涌动,看客比三日之前更多三成。齐威王、太子辟疆及齐国所有重臣皆来观战,威王还特别邀请了淳于子、慎子等所有稷下先生,让他们分别坐在主观台上,推波助澜。

主观台上,威王端坐主位,一侧是邹忌,另一侧是田忌。太子及其他重臣,分列两侧坐了。

“田爱卿,”眼见时辰将到,威王转向田忌,给他个笑,“虽然事已至此,若你反悔,寡人仍会网开一面,降旨取消今日赌赛。”

“回禀我王,”田忌拱手,淡淡一笑,“开弓即无回头箭,臣大言既出,决不反悔!”

“既然如此,就请亮出赌资吧。”威王笑笑。

田忌招手,两个壮汉抬着一只箱子搁在看台上。

田忌打开箱盖,指箱中金子:“千两足金在此,请我王验看。”

“咦,不是赌三千两吗?怎么只有一千两?”威王看也不看箱子,直盯田忌。

“余金在大王那儿。”田忌坦然应道。

“哈哈哈哈,”威王盯他一眼,笑出声来,“爱卿这是胜券在握,吃定寡人了。来人,摆金子!”

内宰招手,亦是两个壮汉抬上一只箱子,摆在看台上。

“呵呵呵,”威王笑道,“田爱卿,寡人也摆一千两,至于另外两千两,暂就寄在爱卿身上。”又转向邹忌,“邹爱卿,今日之赛,寡人请你监察执法,赛场之上,但求公平公正,一切以此前张榜之赛事规程为准,任何人不得违拗,寡人也不例外。”

“臣领旨!”邹忌揖道。

“时辰到否?”威王看向田婴。

田婴点头。

“开赛!”威王一字一顿。

田婴击鼓,两辆战车得闻号令,并驾齐驱。驰完第一圈,田府上驷落下三个车身,第二圈,落下五个车身,待王马驰完十圈,冲向终点时,田府之马仍旧奔在第九圈上,引得场上嘘声一片,风景大煞。

“咦,”威王大是诧异,看向田忌,“这就是爱卿的上驷吗?怎么越跑越不行了呢?”

“臣认赌服输,千金赌资呈我王笑纳。”田忌看向执法者邹忌。

邹忌摆手,两名执法兵士走到田忌跟前,将两只金箱分别抬到威王身侧。

第二轮开赛,王马中驷与田忌之驷并肩齐驱,一直驰完前五圈,仍旧不分彼此,但到第七圈上,奇迹出现,田忌之驷竟然领先王马半个车身,且优势一直保持,直到第十圈时,领先王驷整整一个车身。

威王震惊,观众惊呼,投注王马的看客个个擦汗,唯有邹忌阴阴一笑,在田婴宣布胜负之后,吩咐兵士将田忌输掉的金子重抬回来,搁在田忌面前。

第三轮开始,复演第二轮奇迹,田忌下驷在第七圈时开始超前,到第十圈结束,再次领先王马下驷一个车身。威王及所有朝臣目瞪口呆,即使是马师孙悦,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邹忌又出一声阴笑,吩咐兵士将威王的金箱移到田忌面前。

全场哗然,倾尽家财投注王马的看客不顾体面,在赛场上号啕大哭。几乎没有人向田忌贺喜,因为没有一人希望他赢,也没有人会料到是此结局。

至于田忌,再没有像上次赛输时那般志得意满地绕场道以“同喜”。反之,田忌脸上不现一丝喜感。

眼见观众散尽,邹忌走到威王跟前,正欲启奏,田忌先一步跪地,朗声叩道:“臣田忌有奏!”

“田爱卿,”威王虽输却喜,乐得合不拢口,“奏就奏了,你这跪地磕头又为哪般?”

“臣请死罪。”

“哈哈哈哈,”威王长笑几声,“爱卿请起,寡人晓得你的罪了,不就是场输赢吗,何来死罪之说?”

“臣有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威王略吃一怔,“这个寡人倒要听听了!”

“实言禀王,”田忌奏道,“此番比赛,臣之所以获胜,是因为用了一个计谋。”

“我说嘛,”威王捋须,拖长声音,“就爱卿厩中的那几匹马,怎可能赢得寡人的马呢?说说看,你用的是何计谋?”

“臣以下驷对王马上驷,以上驷对王马中驷,以中驷对王马下驷,弃一保二,是以胜出。”

“嗯嗯嗯,”威王闭目有顷,连嗯几下,再次捋须,“好计谋,好计谋呀,寡人心悦诚服。请问爱卿,此计必是出自某个高人吧?”

“臣请我王屏退左右。”

威王屏退左右,田忌近前,耳语数句,威王震惊,喃声:“嗨,真正没想到哩,寡人一直以为在背后倒腾的人是苏子。”略略一顿,对田忌,“爱卿,有请孙先生前往雪宫觐见,寡人摆宴恭候。”又对邹忌,“邹爱卿,随寡人回宫,见识一个高人!”

在田忌将孙膑的轮车推向雪宫时,威王已在宫门之外恭候,太子辟疆、成侯邹忌左右分立,毕恭毕敬。

孙膑正欲下车拜见,威王已抢前一步,按住孙膑,从田忌手中接过轮车扶把,在田忌、太子和成侯的协力下,将轮车抬上殿前九级台阶,亲手推动轮车,直入正殿。

一到殿中,不待轮车停稳,孙膑已用结实的两臂弹出车子,落在地上,伏地叩拜。其动作之利索,速度之快疾,使在场诸人无不惊诧。

因失去膝盖,孙膑行不成跪礼,只能坐在地上,伏地而叩。

不待孙膑叩毕,威王已经反应过来,示意辟疆,二人架起他,搀扶至客席坐定,返回主位,席地坐下。其他诸人也各按席次,分别落定。

“唉,不瞒先生,”威王久久凝视孙膑,油然叹道,“得知先生受庞涓陷害之事,寡人数夜未眠,不止一次与邹相谋议搭救先生,却又生怕搭救不成,反误先生。后来听闻先生不知所终,几番使人打探,有说投水自尽,有说被秦人救走,有说被庞涓暗害,凡此种种,哪一个终结都让寡人心疼。万未料到,先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于寡人眼皮底下,更于这个非常时刻露面,实乃上天佑我负海之国啊!”喜极而泣,以袖抹泪。

“回禀大王,”孙膑也是喜泣,哽咽,“膑何德何能,竟得大王如此偏爱,更得大王为刑余之人劳心费神哪!”

“能得先生,胜得十万雄兵。”威王赞叹一句,看向众人,“不瞒诸位,别的不说,单是先生在此赛马会上,教田将军以偷梁换柱之计,让寡人输掉这场比赛,于我大齐就是大功啊!”

威王如此评功,莫说是邹忌、田忌,即使已知就里的辟疆也觉意外。

“呵呵呵,”威王笑过几声,“这场功德,或只有先生能解。”看向孙膑,指向几人,“孙先生,这几位都是寡人心腹、齐国立柱,这替寡人解说一二。”

孙膑连连揖手,声音哽咽:“草民唆使上将军欺君罔上,已铸死罪,大王非但不责草民之罪,反而定功,足见圣明矣。”

“呵呵呵,孙先生,莫夸寡人,但说寡人输马之利。”

“诸位大人,”孙膑向三人一一拱手,“膑虽无知,却也不敢欺君罔上。膑之所以向田将军进此偷梁换柱之计,是膑忖知大王办此马会,不欲小赢,而欲大赢。”

“何为小赢?”田忌急问。

“再赢上将军一次。”

“大赢呢?”

“输给上将军。”

“这……”田忌不解了,目光掠过邹忌,看向太子,落于威王身上,“王上,可是如此?”

“呵呵呵,”威王连笑几声,“先生所言极是,寡人若赢上将军,仅得三千两金子,若是输给上将军,得的就是三万两。上将军你这算个账,是三千两金子多呢,还是三万两多?”

想到国人疯狂押注王马胜,而王马却意外败给田府,所有注金尽归庄家,而庄家后台又是大王,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无叹服。

“不瞒诸位,”威王看向田忌,“那日赛毕,寡人本以为万事大吉,万没想到爱卿不服,当场提出复赛,着实让寡人惊喜交集,夜不成眠。喜的是,寡人可借此机会再赚一笔;惊的是,爱卿这般不识相,若是再败,岂不坏掉寡人大事?”

“咦?”田忌不解了,“臣若败,大王得赢三千两足金,当算小赢才是,怎能是坏掉大事呢?”

“寡人赢你三千两不假,赔付下注人的又岂止是三千两哪!”威王解释一句,转向邹忌,“说起此事,寡人倒有一惑,这想问问邹爱卿,你怎会不押王马,而押上将军呢?”

“回禀我王,”邹忌老眼珠子一转,“臣起初百思不得其解,冥思一夜,方才悟出大王输得起赢不起之理,是以押注上将军。”

“啧啧啧,”威王竖起拇指,连赞几声,摇头叹道,“爱卿呀,你这一押倒是发财,却让寡人白白赔上三千两金子哪!”

众人皆笑起来。

“诸位爱卿,”威王屏息敛神,一脸严肃,“你们说说,在这负海之国,一切皆是寡人的,照理说,寡人什么也不缺,却这般急切、这般处心积虑地想赚大钱,又是为何呢?”

吃此一问,众人倒是怔了,一时面面相觑。

“看来,”威王看向孙膑,“此地唯有先生能解此问了,这对诸位讲讲。”

“草民不敢妄揣上意,”孙膑见众人皆望过来,拱手应道,“以草民愚断,大王借此聚财,是为筹备军费,与魏一战。”

众人先是震惊,继而面面相觑。

“臣有奏!”得知威王苦心聚财竟是为与魏决战,田忌率先反应过来,心情激动,伏地叩道,“臣意已决,将今日所得千两足金,外加一千两赌本,悉数捐赠国库,充作伐魏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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