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女朋友吗?”
“是。”
“不是约定了要让我看看吗?一起吃个晚饭啊。”
“你想看我爱的人?什么理由?”
“就是好奇。”
“现在给你看啊?”
“住得离这近吗?”
“嗯,很近。”说完向她伸出一只手:“去的路上又远又险,得抓住手。”他将她拉到镜子面前:“看到了吧?这个人就是我爱的人,”英兰怔怔地看着,像个绝美的木偶娃娃。
“为什么哭啊?”俊辉问。
“透过镜子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笨的男人。”
俊辉低下头正准备吻她,这时候偏偏门铃响了,俊辉说:“电影里有这种时候,怎么现实生活中也有?要不我们不要管门铃?”
“傻瓜。”英兰说。
门开了,是英心两口子领着赵夫人进来了。
英兰把母亲领到楼上房间。一进门,赵夫人就叹气:“你想在这种地方常住吗?”
“是的。”
“放着宫殿似的家来这干什么啊?”
“不是宫殿,就算什么都有的家,如果我不幸的化,只不过是丑恶的凶宅罢了。”
“回家去吧。”
“不,不回去。”
“走吧,你得走。”
“我绝对不会回去的。也不会和郑善宇这个男的做夫妻了。”
“你真的变了吗?”
“是的,我很早之前就变了,只不过是一直忍着罢了。”
“就那么喜欢这个年轻的男的吗?连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不管了?”
“妈妈您怎么能?说得我就像搞外遇,把好好的家庭丢下跑出来一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样做的吗?我是出来搞外遇吗?现在?妈妈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是怎样生活的,也这么说?让我再回去继续那样生活吗?受到无视被践踏,看小妾的脸色,死去活来,充满气愤地生活吗?真的吗?”
“郑女婿现在不这样了,那个女的也……”
“妈妈不是丈夫啊,”英兰歇斯底里跺脚喊叫起来:“妈妈不是丈夫,妈妈怎么能知道他想的什么?怎么能让我和这种男的一起生活,怎么能这样啊?”英兰瘫坐在地板嚎啕大哭起来,哭完了,说:“我现在因为两样东西很幸福,能和这个男的认识,我很幸福,能摆脱那个痛苦的地狱,我很幸福,所以不要强求我,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赵夫人陪着女儿泪流满面,英兰的拒绝让她始料未及,但是她的箭已经发出去了。
关于出卖公寓的事情,尹夫人打电话告诉儿子媳妇,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尹洙好奇到底妈妈出了多少价格,尹夫人说:“你自己去问连襟吧。”
放下电话,她心情大好,问旁边的黄先生:“老公,我做得好吧?做了好事心情都好啊。”
“当然了,行为就像这个漂亮的脸一样,可能因为这个吧,今天看上去更美丽了。我真的对你的爱无法停止啊,非常非常漂亮。”
厨房做饭的美郎女士听了又是鸡皮疙瘩满地找。
公寓卖出去了,换成了现金,两口子没有欣喜若狂,英心看着存折,想到心酸的往事,捂住胸口呜咽,道植看到存折上的钱也是百感交集。道植说:“现在有钱了,最重要的事就是从丈母娘那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现在丈母娘的心,还想着把英兰从那里带回来的事。”
英心问:“要是一直坚持要去郑女婿家怎么办啊?先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然后再说服妈妈,这样做不是更好吗?房子又不会跑走?”
“要是丈母娘一直不同意呢?买个房子干什么呢?如果丈母娘一直拒绝的化,还不如找一个能一直住的,你愿意的化咱俩一起去找找。”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说话间,雄儿开门回家了,他手机都关了一直没联系上,原来他是自己坐公交车去参加决赛了。说得轻描淡写,一点不想让父母沾边,等他进房了,道植说:“他不会是输了吧?”
“好像是的。”
“怎么看都是没有信心所以自己去了,看来是输了。”
两人没有管他,出门找赵夫人去了。
面对英心两口子真诚的邀请,赵夫人的回答是:“我要去郑女婿家住。因为我已经和郑女婿约好了,只要他离开那个女人,我就去他那了,郑女婿也答应了。”
道植问:“他确实说要整理这段感情了?”
“妈妈,您也相信啊?”
“当然相信,我相信。还有,虽然大家都希望英兰跟郑女婿分手,但是,夫妻俩过一辈子哪有锅盖不碰锅沿的?所以快要分手的两个人,如何才能让他们重新手挽起手才对啊,裴女婿,我说这个你也不要在意,虽然不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但十年了也没富裕多少,即使有钱也要想想越来越大的雄儿啊,也要做长远打算,你考虑雄儿就足够了,哪有功夫操这份心呢?不是吗?还有,坦白地说,我没法和英心一起生活,没一天不吵架。”
旁边的英心实在按捺不住了:“您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是个老是犯错的惹事精,你就重新叫回天使般的英兰,和你的郑女婿一块儿高高兴兴地生活吧。以后后悔可别怪我。”说完气呼呼出去了。
赵夫人问道植:“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胜儿的问题解决了,这是报酬。”
“那样的化,我就更不能和你们一起住了,无论是什么钱我也不能享这个清福啊。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失去那孩子以后,英心天天像疯子一样哭,我不能那样,所以不要担心我好好地生活吧。嗯?”
回去的路上,道植对英心说:“以丈母娘的立场,她那样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再说,一起生活的化,要是发生什么事,就你那个急脾气,还是英兰比你沉稳得多。”夫妻两人一致认为母亲这样做是把贤泰看得比英兰要重才这样的。道植说:“不管怎样,房子不用着急去买了,我们从长计议吧。”
善宇此时在看车和真留在电脑上的文字:“刘昌顺,又一次见到了他,17年后又重逢了,不曾约定,仿佛从不曾分手过,无视时间的存在,在独自徘徊中17年流逝了,青春的单相思无法再去寻找,刘昌顺现在已经是40岁的中年男子了,岁月也不会在谁那儿停留,雁南珠也已经是38岁的中年女子了。岁月留下的空间,都用来埋葬了庸俗的灵魂和贪婪的心……刘昌顺的母亲无法面对雁南珠母女,因此提出要她们母女离开这个国家,从决议离开的那一瞬间,雁南珠什么都没说,直接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不想安分守己地坐着,就和旁边的男人换了座位,旁边的男人开始搭讪:“去留学吗?”雁南珠回答道:不是,是为了要解脱两个人。旁边的男人又说道:和我一样啊,我也是为了解脱才离开的,不逃离的化,我或是前妻会死掉的。雁南珠和旁边的男人一起笑了,雁南珠对旁边的男人诉说着那些不能对刘昌顺说的话,甚至连对妈妈也不能说的话,现在却能一股脑儿地讲给初次见面的这个旁边的男人听。——爱了一个不能爱的人,还有了一个孩子,现在说的话我会死掉,孩子也是,他的母亲会把我强行赶出家门,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丢出来……雁南珠对旁边的这个男人倾述着一切,像是把一切不满都倒出来一样。另外她决定结婚了,他需要钱,正好雁南珠也有钱,对他,自己只有一个要求,这个孩子,从现在这一刻起,是我的孩子……”善宇看了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痛恨命运的折磨,如果他不是这么热血上涨,而是冷静思索一下和真的小说与现实的微小差别,或许可以避免下面发生的事,但是那时候,一看到这些文字,善宇快疯掉了,因为和真没有在身边不能对证,但是他心里早已认定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因此他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