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兰抹了一把泪说:“无论如何,不要对我有什么期望。”
“你的人生你自己好好把握,我怎么活着你不要操心,也不需要你的关心,我的事你不要瞎操心,我的事为什么你来搅合?”
“那个女人在哪?不说出那个女人的事我绝对不让你出门!杀了吗?还是,躲在哪儿了?”
“给我让开,听到了吗?”
英兰继续哭:“妈妈,您就告诉我,那女人在哪里?怎么了?”
“我关心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恩智啊,恩智不敢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睡觉,所以把贤泰带过去了,你知道吗?”
“如果警察来了就晚了,妈妈!”
“即使警察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不可能被捕的,即使被逮捕了,这个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英兰无功而返。但是她对等候的俊辉说:“不过妈妈说得对,我将恩智放在妈妈那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从来没有表示抱歉或者感激……算了,我们去家里看看恩智吧。”
回到家里,恩智带领两个弟弟打扫卫生,雄儿跟贤泰哪里是打扫,拿着扫帚在冲杀打闹,反而到处是灰,不过看到他们这么勤快,俊辉为了表扬他们做得好依次发了小费以示鼓励。
姜在中去公司找善宇,将DNA测试结果告诉善宇:“TOMMY已经证实不是你的孩子。虽然你很失望,但没准还是好事呢,所以应该觉得是幸运的,我也觉得是很幸运的。”晴天霹雳狠狠击碎了善宇的奢望,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要做最后挣扎,因为这是赌局,他输不起。
于是他去公寓找到ROMMY,说:“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哪?检查DNA吗?”男孩咧嘴露出不屑的笑。
“我真的那么可笑吗?我现在非常着急,所以就当是帮助我,一起去吧,那么以后就不会再烦你了。”
男孩穿的淡蓝色无袖连帽T恤:“不管怎么着急,我不是叔叔的儿子。DNA检查只是白费力气的。”
善宇急了:“不管是不是白费功夫,检查结果出来不是才能准确地知道吗?”
TOMMY叹口气说:“我如果真的是叔叔的儿子该多好啊,恩智很可爱,雄儿跟贤泰都很有趣,但是怎么办?我不是,虽然很可惜,但是没有办法,”他挠挠后脑勺:“我妈妈为什么要说这种没有用的谎话呢?我不仅不是叔叔的孩子,也不是我妈妈的孩子,我是领养的。”
善宇头皮发麻,问:“是你妈妈和你编好了来骗我的吗?”
“不是。”
“不是?到底这是梦还是事实?”
“其实爸爸和美国女人再婚了,但是那女人不喜欢我,所以和妈妈说了后就叫我来了。”
“所以,以后会长住这里了吗?”
TOMMY摇头:“妈妈要走的化我也是会走的。”
“走了以后呢?”
“忍一年的化就可以独立了。”
“你舅公也知道你是领养的吗?”
“不知道。”
善宇快站不住了。
“被耍了吧?对不起。”
在他们说话间,一辆出租车驶进小区,下来一位穿高跟鞋的女人——不错,正是车和真,她回来了!
她经过自己的车的时候俯身仔细看着,这时候正熙上班正好经过这里,——天啊,是车和真,是那个女人!我就知道是这样,失踪,绑架?哼,演得真像。她立刻打电话给英兰,可是她关机了。
正熙只好打电话给英心:“姐姐,那女人回来了——车和真,精神着呢,好像刚从哪里休息回来的样子。”
在善宇腿软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了——是车和真,TOMMY亲热地上前去叫了MON,亲了亲脸,看着眼前的一幕,善宇像不认识他们一样,像在梦里一样不可思议的表情。车和真放下包,说:“傻子一样,叫他把老婆叫回来,却离婚了。”她指的是善宇。
善宇没有力气跟她说话,慢慢地走出去了。
TOMMY说:“妈妈,那叔叔好可怜。”
“不是可怜,是傻子,你才可怜……得按我的计划收场才行。”
善宇到了楼下,还像踩着棉花一样云里雾里:“怎么能这样?真的吗?不是梦吗?我那么爱过的和真,怎么能这样骗我呢我被骗得很团团转,英兰她也是这种感受吧?无语、生气,愤怒,气得昏倒,空虚,就像陷入泥沼里的感觉,车和真,我不能原谅你,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他直奔楼上,哐当一声踢开门:“车和真,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哪里?快给我出来!”
TOMMY吓得出来,不知所措,善宇吼叫:“你进去,回你的房间!”
车和真出来了:“吵什么吵?”
“你为什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是你自己误会才会被骗的!所以是你自己骗你自己,别怪我!”
“别的不算,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那还是人干的事吗?”
“就你会大吵大叫?我没有骗过你,我说过TOMMY是你的孩子吗?我说过要你负责吗?没有吧?只是问过你有个儿子该怎么办?不管怎样,因为是男孩,所有人都很喜欢他,TOMMY是女孩的化,恐怕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吧?我说的对吧?”
“和真我爱你啊。”
“我也爱过你。”
“我不相信,从头到尾都是骗人的。”
“相不相信随便你。”
“到底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那去问你的丈母娘吧。”
善宇红了眼睛:“不,我要听你亲口说。”
“既然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你还想听假话吗?”
善宇指着电脑:“那个是什么?”
“那只是小说。”
善宇跌跌撞撞走了。
姜在中去找赵夫人,告诉她:“已经证实那孩子不是善宇的孩子,现在你可以说和真在哪里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孩子不是我女婿的?”
“证明已经交给您女婿了。”
“那个我得先看看。”
英兰惊诧地从姐姐那里得知车和真回来的消息,立即奔到妈妈那里去告诉她,正好姜在中在这里,他听到和真回来了,问:“和真回来了吗?真的回来了吗?”打电话证实以后,他飞奔出去。
英兰问刑警来干什么,赵夫人说他来说美国来的那孩子不是善宇的,英兰说:“别和我说了,因为我再也不想听了。”转身就走。
善宇此时正赶到丈母娘家,迎面碰到英兰,对峙了几秒,英兰要走,他叫住她:“英兰,怎么办呢?那孩子不是我儿子,TOMMY不是我的儿子,该怎么办呢?你说点什么吧?”他哀求着。
“我再也想说什么了。”
“老婆,英兰,TOMMY不是我的儿子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能把那孩子变成是你的儿子啊,我也不是巫师。所以你看着办吧。”她转身要走。
他还在哀求着:“英兰……”
她狠心坐上了俊辉的车,走了。
善宇像霜打的茄子,万念俱灰:“别走啊,英兰,求你别走了,别走,”他蹒跚着,跌跌撞撞,看不清前面的路,腿一软跪在地上,想撑起来追上车,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