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朴主任告诉善宇他们产品的宅配公司管理司机的人走了,因为产品日销2500件,人手告急,各个分点都需要熟手。
善宇问:“走了几个人?”
“管理部门3个,一线部门4个。董事长。”
“看来是自立门户了。子公司也有可能借这次困难被分离,那只要有资金就可以吞并了。其他股东意见如何?”
“分成支持分离、注资扩大和彻底削减部门委托家庭购物三派了,日前车和真小姐提出自主注资的建议,不知道董事长的意思是……”善宇听了相当震惊。
半夜里善宇躺在病床上辗转思索:“和真为什么要骗我呢?真的骗了我吗?故意的还是有什么苦衷呢?到底什么事真什么是假?和真本来就是坏女人嘛?还是变成了坏女人?为什么不生孩子反而领养呢?英兰真的和那男人上床了吗?是气话还是真话?英兰也是原来就那样呢,还是变了?”
英兰跟车和真的谈判还在继续,俊辉夹在她们俩人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有发话。
英兰说:“用你那冷血的思想,肯定认为自己就是无辜的,但是你要是人的化,无论是我还是我前夫、我女儿、我周围所有的人,是度过了怎样的煎熬,该想想这个。行,你说得对,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觉得抱歉。”英兰头也不回走了。
出去开车走到一半,两人就为这件事争吵起来,俊辉把车停在路边,英兰跳下来,俊辉说:“因为你,伯母释放没戏了,说是准备好了,根本不是,只把事情搞砸了。”
英兰怒不可支:“从第一句话就带刺,我能怎么办啊?”
“说你小不点就那么打击你吗?”
“专挑人痛处,这是什么事啊。”
“她是那种官人痛不痛处的女人吗?能伤人就高兴,这不是她的毛病、习惯、本性么?”俊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分贝。
“体格、身高就是激增我的自卑感!听到那句话就什么不顾,光生气了。”
“我讨厌个子高的女人,就喜欢小不点。”
英兰愤愤说:“就你行,傻大个!”
俊辉追过来按住正要上车的英兰:“傻大个这句话激增我的自卑感,”俯下身子深深吻她一个,说:“我喜欢的诗只有一首,想知道是什么吧——《叶子般的女人》……”继续在路灯下吻她。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英兰问姐姐:“你知道一首诗叫《叶子般的女人》吗?”
英心摇头说:“不知道啊,也许英美知道。”
头天下午英美从拘留所回来,见了姐姐就哭,英心以为妈妈有什么意外,原来并没有,英心为她铺好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回到自己家,英美还是只顾睡,第二天早上仍是昏沉沉的,饭厅里,洙儿和妈妈约好然后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妈妈跟黄先生,他们正要拍手高兴,洙儿压低声音说:“一定不能表露出来,直到本人自己愿意说出来。最近她闷闷不乐呢。”
尹夫人问:“为怀孕闷闷不乐?”
“不是,丈母娘现在拘留所里。”洙儿将丈母娘跟车和真的事告诉了他们,尹夫人说:“有个办法。”洙儿迅速将这个办法告诉了英兰,英兰准备试一试。
英兰问正熙知道《叶子般女人》的诗吗,正熙说没听说过,不过旁边的信儿欢欣雀跃:“漂亮姐姐好帅啊,居然知道《叶子般女人》”随后他用短信把诗发给英兰,正如俊辉的心里话一样——“我爱上了一个女子,像桂花叶子一般娇小的女子,那一片叶的清澈,那一片叶的灵性,那一片叶的眼睛,那一片叶的……还有那微风吹过时若隐若现般,那一片叶的纯洁和自由,让我深爱……”
道植受英兰委派去医院看善宇,朴主任不在,善宇说:“明天有好几个重要会议,我让他回去眯一会了。”道植说:“小姨子也是这么说的,你感觉如何?”
善宇摸摸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公司混乱,有点头痛。吃了药好点了。”
“公司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
“老板这样躺着,不出事才怪。”
“负责送货的宅配部的经理带着人走了。”
“分支出来多好。”
“以扩张很难度过这次危机,哎呀……”
“头又痛了?公司的事出去再处理,在这里就好好把身体养好。”
“是,丈母娘现在如何?”
道植将近况告诉了她,并说丈母娘相当抵触,拒不和解,说:“那个女人……车和真说让诚心道歉,但是丈母娘说比起我找人绑架你,你的罪更深,所以你先向我女儿英兰下跪道歉,我就给你道歉。”
善宇听了嘟囔了一句:“忽然想一个人过。”
“你诚实地回答我,出院后小姨子和那女人你会选谁?”
“当然是英兰了。”
英兰来接道植的班,告诉姐夫姐姐带着孩子们去看妈了。
“不是不准孩子见吗?”
“一般是这样,但是现在在作战。”
“什么作战?”
“和那女人道个歉就能完但是妈妈坚持说不道歉,所以动员周围的人都去探望,去的人越多妈的面子越挂不住。”
“哈哈,有道理,真是这样,可是这对丈母娘行得通吗?”
“谁知道呢,但是不难也不花钱,试试呗。”
“那我也要去了。”
“如果你愿意就去吧。”
“那你辛苦了。”
“慢走。”
道植离开了,善宇叫陪在床边的英兰帮他将床抬起一些,问:“还有需要吗?”
“陪我说话。”
善宇问了丈母娘跟和真目前的官司,问英兰本人怎么想?然后他努力去想要说的话,仿佛在受着很大的折磨。
英兰说:“用脑过度没有好处,主治医师说的。”
“价值观吧,我觉得丈母娘的价值观欠妥。”
“无论欠不欠妥,我也和妈妈一样想,不管一天还是两天,虽然妈妈在里面我也心疼,但是把妈弄成那样的就是那女人!说什么那女人也是加害者,可是加害者变受害者,受害者却成了加害者,这种情况很差劲……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听说TOMMY不是她亲生的,是真的吗?”
善宇点头。
英兰问:“为什么?”
善宇摇头:“不知道。”
接着善宇被送到物理治疗室接受一个小时的恢复治疗,利用仪器强行对身体各部分进行牵引,善宇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烈痛苦咬牙接受治疗,只希望能早一天站起来。
主治医师再次查房的时候吩咐护士:“物理治疗的强度不能再往上调了……还很勉强,身体的机能也要正常化才行。”
英兰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主治医师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怎么了,能快点出院就好了吗?”
“当然了。”
“如果就这么出院的化,日常生活完全没办法,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挺正常的吧?但是,其实完全不是的,所以这个阶段最重要,到了这个阶段,监护人们筋疲力尽,有时候会转回自家诊断,但是,如果进入昏迷状态,那要恢复就不可能了。到周末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再决定可不可以出院,绝对不要让患者有心理上的失望或是感情上的绝望,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