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主任惶恐:“我不明白夫人您现在说的是什么。”
英兰:“您给金司机的,老板要洗的衣服上有甲酚的味道,这下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指的是什么了?”说完把电话挂了,英兰感到自己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雄儿因为有贤泰,就上外婆家玩去了。英心和道植两人回家,英心说:“雄儿怎么不打电脑了,没事去那玩什么。快回来打电脑才识正常啊。”道植说:“玩腻了呗”。“雄儿能玩腻?”“他现在懒得一动不动的,做什么都嫌烦。”“他坐在电脑前嫌烦的,我就没看见过一次。”道植“哈哈”笑着说:“那又能怎么样?好也是我孩子,坏也是我孩子,只要在我们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雄儿正在和外婆、贤泰一起吃水果。雄儿说:“我都要上火死了。”“怎么了?”“爸爸妈妈每天都吵架。”外婆问:“因为什么每天吵架?”“不知道,只是吵架有意思吗?一说起胜儿哥哥就吵得更激烈。”贤泰问:“胜儿哥哥是谁啊?”雄儿说:“鬼!”贤泰吓一跳。外婆问:“熊儿,你记得胜儿,想起来了吗?”“没有,不知道,总听到就感觉一定就在身边,好象和胜儿哥哥的鬼魂生活在一起。”
英心在切开的一半西瓜上插了两只叉子,叫:“老公,来吃西瓜。”“就这么吃?”“这样吃和和气气的味道也更好,西瓜汁才不会走失。今天去接妈妈和贤泰,真谢谢你。我喂你。”一口一口地喂老公,道植说:“真不错呢。但是,还得来回换,干嘛用两个勺啊?”
“要不用一个,两个人换着吃?脏兮兮的。”
“脏什么脏?都是嘴。”
“什么都是嘴啊?我的嘴是我的,你的嘴是你的。”
“那就别碰这脏兮兮的嘴,怎么亲亲来的?”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嘴唇亲的时候就自己变得干净了,平时就不干净了,是吗?”
“是啊,怎么啦?”
“怎么能这么赖皮?不管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总是按着你的性子来。”要是这么吵吵就算了,英心生气了,冲着老公就嚷:“求你别用我的牙刷了!用的化,用完也给我弄干净了啊,牙刷上什么食物残渣都粘在上面,唉,想想都脏兮兮的,倒胃口,真是。”哗又站起来。道植也不示弱:“谁叫你买一模一样的牙刷?”“颜色不是不一样吗?牙刷把的颜色都分不清吗?我的是红的,你的是蓝的。”“牙刷把的颜色,你的是红的,我的是蓝的,我还要把它背下来吗?”“谁让你背下来?看一眼就记住了就好了嘛。脑子不好使到连这都记不住吗?”
“你说完了没有?”“还没,怎么,怎么?”“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把西瓜打烂。”“谁拦着你了?要打就打,谁怕谁?”扭头进卧室去了,在她身后,道植端起西瓜摔个粉碎。英心见了,大叫:“这是你弄乱的,都收拾干净了!”
洙儿开车,英美两口子正往家里赶。洙儿问:“所以,姐姐的问题就这么算了?”英美说:“我们只能做到这了,就算不是很敏感,那也是姐姐人生大问题,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而且,二姐那性格,也不是会哭哭啼啼的人,也不会到处打电话求助、诉苦的性格。”洙儿扭头问她:“别的不说,你啊,可别担心我会看上别人啊。”“不担心,也不会相信。”
英美两口子回到家,知道婆婆又和黄先生出去约会了。
英美婆婆和黄先生去海洋馆了。蝠鲼晃着宽大的胸鳍悠闲地浮过,鲨鱼箭一样飞驰而过,成群结队五彩斑斓的鱼穿梭而过,黄先生拉英美婆婆躺在一块大玻璃上,往头顶上一看——两只硕大的海龟在秀白白的肚子,两人乐得哈哈大笑。丰盛的晚餐过后,两人在散步。英美婆婆说:“我跟新媳妇说了她姐夫的事。”“什么反应?”“很意外,也不相信,很上火呗。”“那是当然的了,我是说,你转告她这件事,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比较肯定,她说谢谢我告诉她。”“性格还不算怪癖。”英美婆婆说:“男人们为什么放着家里的老婆,还要出去惦记着别的女人呢?”黄先生伸出两个手指:“眼睛有两个嘛。
医院里善宇依在病床边抓着和真的手深情又关切地问:“不疼吗?”和真说:“没事,不动的化还能忍住。”善宇说:“万幸啊,要是再晚那么一小会,真的就酿成大事了。”和真说:“真以为要死了,偏偏舅舅又不接电话,”“说是有个复杂的案子。”“朴主任也不接电话。”“电池没电了都不知道就睡了。”
和真说:“那个时间给你打电话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亏了给我打了电话。”
“从家里来的吗?”
“嗯。”
“老婆没说什么啊?能偷着出来吗?”
“问我去哪来的,应付过去就出来了。说公司出了事。”
“相信吗?”
“不会信的,又不是傻瓜。”
“那现在回家了要怎么说?”
“就是啊。”
“很对不起老婆吗?”
“嗯。”
“有多对不起?”
善宇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和真问:“很多?”
善宇点头:“嗯”。
“非常多?真让人嫉妒。”
善宇问:“听说你说了,还不如早点被发现好,为什么这么想?”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我的。我在想我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躲着别人见面,也听说了无论怎样,善宇你也不会和老婆分手的,”和真盯着善宇问:“没法分手吗?”
善宇看着她,认真地点头:“嗯。”
和真鼓起勇气说:“要是我去找她说说怎么样?”
善宇摇头说:“不行。”
和真冷笑一声,说:“虽然女人只能爱一个男人,但是男人却能同时爱着几个女人。是这样嘛。”
金司机将善宇载到楼下,善宇抬头看看自己的家——灯火通明,想到即将面临的一一切,他退缩了,脚步往后移。楼上恩智睡得很香,可是她今晚又会被父母的争吵声吵醒吗?英兰看看时钟——接近零点,看来丈夫这一晚又会不告不归,她准备就这么睡了。楼下坐着的善宇由于没有勇气上楼,买了罐啤酒喝着,他想等英兰睡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书房。终于,主卧室的灯灭了,他轻手轻脚走进书房,关门的时候还是把英兰惊醒了。善宇脱下袜子,把书房的灯也关了,祈祷着英兰没有发现,就这么过去。但是还是被发现了——因为他进门换下的鞋明明摆在那里,英兰嘲笑他的掩耳盗铃,去敲书房的门,他不敢开。
英兰干脆开灯、开电视,端了盘杏仁、倒了杯酒,坐在沙发里和他耗。不一会儿,善宇内急,见外面的情况,犯难了:“怎么去上厕所?没事喝什么酒?”实在憋不住了,他蹑手蹑脚去了洗手间,像个贼似的。他准备出来,刚隙个门缝就被英兰看个正着,逃不掉了,善宇在洗手间想:怎么办呢?好,就把它想成是工作,busi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