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把丈母娘送走,道植想:我得快点挣钱才行啊。
英心在英兰家被她说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不止:“我说,郑女婿真可爱啊。”
“可爱?别挖苦我了,我现在满满一肚子都是火。”
“天啊,连初中一年级好像都知道的谎话,他就那样说吗?”
“嗯,还硬着脖子死强,板着个脸。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说那个人死掉了,说是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叫自己的那个人,在医院做完手术已经死掉了,所以叫我别在意。”英兰见英心捧着肚子一直笑个不停,说:“那时候,我也是在心里忍住笑,生气了的。可是,姐姐,你也太高兴了吧?别那么使劲笑了,我心情不好。我被人骗了,你那么开心吗?”
“不是,不是那样,我不是那意思,郑女婿真像是从没说过谎的人啊,说谎话也要经常说才会的嘛。当然也有天生很会说谎的人,但一般的化,撒谎要是不被发现得练习大约500次呢。”
“所以只要坦率地说出来就行了嘛,但是善宇到最后,真的到最后都没有丝毫觉得对不起我,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怎么会呢?”
“反而还说我太严重了。”
“没有向你苦苦哀求,说对不起吗?”
“他是那种要改天换地地球分为两半才有可能做那种事的男人。我让他说对不起,道歉,他迫不得已才说,是,对不起,对不起了,嗯?这哪里是对不起啊,这是不满意了在拿我出气呢。但是只有心证,没有物证,我自己再怎么蹦跳,也是对着半空中在说胡话啊。”
英心不笑了,严肃地问:“我们去医院找找吧?”
英兰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先得知道对方是谁才行啊。”
医院里,姜刑警陪在和真床边,问她:“状态如何?”和真说:“你让我喝点水吧。”舅舅说:“那个得医生允许才可以,难受也忍一忍吧没办法,对不起了,我没能一直在你身边,最近不知怎么我们管辖区内怎么这么多复杂的大案件,我得走了。”和真说:“好,您走吧。”“不管怎样,你出院的时候我会抽出时间的。”“不用也没关系。”“养好身体。”“是。”
善宇来了。舅舅说:“绝对别给她吃东西,水也是。”等舅舅走了,和真对善宇撒娇:“你让我喝一杯水吧。”善宇像哄孩子:“你都听见了不可以的,缠着我也没有用。”“那就只让我润润嘴唇吧,好吗?”“亲我一下讨好我或许有可能。”
母亲登门拜访,让英兰很意外:“您都是好像结了什么仇似地不来我们家的,但是今天吹的什么风啊?”英兰今天穿的是蓝色裙,扎黑色腰带。
正熙驾车在马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看见善宇的车正好经过:“那个明明就是英兰老公的车啊!”她立即掉头跟了上去,她看清里面坐的是善宇。可是善宇的车回到公司了。正熙看看手表想:出来吃完午饭又回去了,还是?她想起英兰说的话——有医院味道的衣服,医院?
母亲突然问英兰:“郑女婿有外遇吗?是吗?”英兰愣住了,问:“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啊,恩智跟您说什么了吗?”
“没有,时间太晚了,和恩智根本没说几句话。只是我自己那样想而已。”
“您为什么那么想呢?”
“你们俩有什么好吵架的啊?没有钱呢,还是没有房子?家里环境这么轻松,你婆婆家里的人也没有谁欺负你,连孩子离开家都不知道,那样失去理智地吵架,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理由吗?”
“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不是是什么?我虽然没念很多书,但还是心里有谱的。让女人操心费神的事情是很多,但是,这其中最令人生气上火的,就是丈夫东张西望地搞小动作,这点我还是知道的,特别是你,不像你姐姐那样风风火火的直爽性格,也不像你小妹,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的性格,你就是那种一般情况的化忍一忍就过去了的人,所以我看到恩智以后,才那样想的。”
英兰强颜欢笑:“不是因为搞小动作才吵的。”
母亲问:“那是什么?”
“别人夫妻吵架,妈妈您干嘛那样打破沙锅问到底地打听啊?只是因为他回家晚了吵架的。”为了掩饰慌张,英兰起身整理被子。
母亲盯着她:“干事业的人经常都是回家晚的,郑女婿什么时候早早地就回家了?”
“话是那样说没错,但是回家晚也要有个限度啊,说真的,所以您别担心了。”
母亲叹了口气:“你看起来也不想说的样子,我也没办法。你就算不说,我找你姐姐问几次也就知道了。”说完准备走。
英兰说:“我都说了什么事也没有,妈妈您怎么老这样啊?”
正熙还是不死心,回想刚才看到善宇车来的方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看看吧。去看看的化怎么也能找到什么吧?找不到就算了。”正熙找来找去,正在失望的时候,她下车突然看到前方一座医院:“总不会,不会,是那里吧?”
英心回家看见地板上的西瓜已经收拾干净了,捂嘴笑了,她用最甜的声音将熟睡的道植唤醒,道植睡眼惺忪地问:“去哪里了才回来?”“去英兰家了。”道植问:“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突然看你这么开心有点奇怪。”“嘿嘿,”英心在床沿坐下:“谢谢你,帮我把东西都整理清扫干净了。”道植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她还不知道丈母娘来过了吧?真好,那么一会儿再告诉她吧,所以问:“我做得对吧?”“当然。”“辛苦了吧?”“当然啦。”“我帅吧?现在也轮到你为我做件好事了吧?”说完一把将她拉进了被窝里。
过后,两人上厨房喝水,英兰问道植:“对了,没时间去接贤泰吗?”“今天又人去了我们就不要去。”“是谁?”“是丈母娘。”“我妈妈什么时候去的?我不在的时候打电话说了吗?”“没有。”“那你怎么知道?”“来过了。”“我妈来我们家了?”“是呀,怎么了?”
英心这下全明白了:“噢,所以说把地上的西瓜清扫干净,是我妈的功劳罗?”
“不是,是丈母娘和我一起的功劳,是我们一起打扫的。”
“所以最终还是因为我妈的原因才这样的。如果我妈不来的话,就不会打扫了是吗?”
道植挖挖鼻孔,说:“是啊,我也不知道啊。”
英心说:“刚才我说有趣的那些话,现在全部取消掉。”
“你要说什么有趣的话啊?”
“郑女婿的事。”
正熙找到一家医院,想——难道,难道是这里了吗?她掏出电话准备打又放下了:“不对,英兰之前明明告诉过我……”她进去抓住一位路过的护士就问:“不好意思问下,昨天晚上送来的一个患者,但是我不知道患者的名字……”她抓着头好像努力在想,这时候有医生唤那位护士快去。不得已正熙来到收费台,问接待小姐:“昨天晚上过了12点送来的一位患者,我不知道患者的名字,能不能找到她的看护者?”“看护者是谁?”“叫郑善宇的一个男的。”接待小姐噼噼啪啪查了一通电脑,正熙问:“有吧,是有吧?”接待小姐无论正熙如何焦急地央求,还是面有难色地说:“这是不能对你说的!”正熙从那小姐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更加肯定就是这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