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植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英心说:“英兰找那个女人去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去,英兰那么单纯,为了顾品格,搞不好反而会被欺负,所以我得赶过去,走了。”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道植担心她开车:“比小姨子还兴奋,连路都看不清楚了。”
英兰下了很大决心,径直向前开车,她今天穿的是蓝色蝴蝶结领口衬衫配黑色半身裙,腰身很细。英心紧跟着她的车。
车和真在家里仔细梳妆打扮准备出门,她今天穿的是深蓝蝴蝶结领口背心连身裙,打扮妥当,她想起今天要买书的目录放哪里了呢?放包里了吗?往今天要提的粉红亮色挎包里找来找去。
英心先和正熙会合,看到英兰的车停在路边,她俩赶快去找她。英兰在车和真的公寓出口等了又等,——她终于出来了。
英兰径直迎上去,把车和真吓了一跳。英兰盯着她的脸,和气的问:“车和真小姐吗?”现在双方身份都清楚了,车和真这次没有躲避,面无表情地问:“有什么事吗?”话音刚落,“啪!”英兰扬起手干净利落给她一记耳光,和真立即捂脸“啊!”地叫出声来。英兰理直气壮质问道:“痛吗?肯定会痛,但我的心比那更痛!”和真也恼怒了:“这女人疯了,突然间这是做什么呀?”端起粉色挎包就向英兰砸去。
“啊!”和真的手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竟敢用包打人,你这个坏女人!”英心和正熙及时赶到了。
在三个人面前,和真并不势单力薄,她吼叫着:“说什么?都是精神病人是吧?”
英心个子比她矮,但气势更甚,伸手推她:“精神病人正是你啊,诱惑别人的老公的你才是精神病人!现在竟敢对谁这样说话呢?敢偷瞟别人老公的人应该一个不留,你今天要死在我手里!”和真被推着一步步往后退,她使劲甩英心的手:“那个男人原本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交到你手里?”英兰气得脸色煞白。英心更觉得没话好说,使出浑身力气使劲把她一推,车和真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砰”一声撞在门上,再没说话。英心得胜似地说:“你以为我是白长这么胖的吗?就是为了教训你这种人才长的。”说着要上前去抓她,正熙一把将她拉住——在三人面前,车和真闭了眼像团烂泥似地软软倒下,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突然情景把三人吓住了,正熙俯身仔细查看她的情形,说:“好像真的死了。”
善宇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突然接到一条手机短信——这里是新江医院急诊室,叫车和真的女子现在失去意识,希望监护人速到医院。
善宇“腾”地站起来,立即拨通和真手机。电话那一头,手机一直不停响,车和真粉色挎包放在医院长椅上,旁边坐着安静的英兰。正熙说:“拿出来看看。”她拿出来一看,断掉电话,说:“是善宇,没错。看到护士发的短信,肯定打电话来确认的。”英心问:“那个护士真的照我们说的做了?”英兰说:“也许是吧。”
善宇慌了神,他立即把朴主任叫进来,给他看手机短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接电话,你帮我确认一下。”朴主任立刻记下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求证以后进来告诉善宇:“得赶紧出发,老板。”“那帮我准备车。”“已经备好了。”善宇抓了外套就走。
医院大厅里英兰笔挺地坐着,善宇神色慌张冲进来四处寻找,一时之间并没有看见英兰,等他发现英兰,英兰站起来,缓缓走向他,微笑着说:“你好啊?”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英兰说:“你现在开始最好说话小心点,要不然我也会对你不敬。”善宇说:“随便,我问你来这里干嘛?”英兰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拎起车和真的粉色挎包举到他面前,善宇并不懂她意思,说:“我说的话你没当话听吗?”“接着,是你瞒着老婆带去国外出差的,爱似珍宝的女人的手提包,叫你接着。”见他不动,英兰一把将那包扔在长椅上,提起自己的黑亮色挎包,说:“姐姐,正熙,出来。”英心和正熙从刚才躲的地方出来了。
善宇说:“看来已经计划好让我丢人了啊。”
英兰说:“看来你也知道丢人啊。”
“换个地方,我们谈谈。”
“不,不想在这里听你说话,下班后马上回家。好好看病吧,走。”
英心一把拉住她:“你现在脑子清不清楚?轻易把那男女放在那边就要走了?”
英兰回头告诉她:“没关系,那个男人来这里的瞬间开始,我已经死心了。”
等她们一走,善宇立即抓了和真的包四处找她,终于在病房里找到她:“和真,和真!出什么事了?睁开眼睛看看啊。”
“您是看护人吗?”负责的医生过来了。
“是,这是怎么回事?严重吗?”
“是轻微的脑震荡,不严重,生理指标也正常,安静地休息会应该就没事了。”
“怎么会头部受伤?是被谁打了吗?”
“是摔倒了。”和真戴着氧气罩,还没有醒过来。
回去的路上开着车,英心还义愤难平:“喔唷,那个女人,应该把她的头发拔一半下来,弄得鼻青脸肿的,送重病室才对!”
英兰开车把正熙送回“剪剪看”,正熙很担心她一个人回去。英兰说:“怎么,怕我把车开到山坡下啊?那么我的恩智,你要帮我养吗?当然不可能没事的,被信任的丈夫背叛也没事的女人世上哪里找?但是别担心,不会发生让你担心的事。”
正熙到了美容室,美美和信儿在吃面条当午饭,问正熙吃吗?正熙说:“不了,不吃心里也扭成一团了。”
英心回到家,看见雄儿闭眼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床上,没有打扰他。
在病房里,善宇抓着和真的手守护着她,爱怜地为她整理发鬓,亲吻着她的手,呼唤着她早点醒过来。
英兰开着车,泪水哗哗流着模糊了双眼,她把车停在路边,抱着方向盘伤心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
英心问刚进来的道植去哪里了,道植说:“小间。”一听这个敏感的词英心就抬起头,道植赶快解释:“就是厕所。”接着英心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将刚才发生的事讲给老公听,道植前后左右全明白了,英心说:“要不是我,说不定英兰就被那女人打了,和那女人比起来英兰就一个拳头那么大,而且你不知道那女人看上去多狠毒。”
“看来她不好对付啊,听起来都觉得不简单。那么说,郑女婿现在还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沉着个脸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细讲之前,两人先去看看雄儿,他已经睁开眼睛下床了,英兰说:“这小子为了当高手连冥想都用上了。”雄儿如入无人之境,重新做到电脑桌前开战,说句没头没脑话:“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