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她顺着小区道路到了一家美容店,她问:“这是哪里?”剪剪看”?是这里了。”
信儿是最先看见她进来的:“欢迎光临。”话刚出口,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小声对旁边正在为顾客烫发的正熙说:“老板……老板。”
车和真没事似的和他们打招呼:“你好。”
正熙看到她的脸,话也说不出来了,理都不理她。
信儿打圆场:“顾客姐姐你是烫发吗?”
“不是,只是把头发稍修一下就好了。”
信儿问:“跟上次一样吗?”
和真很吃惊,还是顺口答道:“啊,是,就那样。”
美美说:“请那边坐。”
正熙恨不得扑过去扭打她,不过因为在自己店里照顾其他顾客的情绪忍了又忍,只把背对着她。
车和真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喂,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很焦急:“你现在哪里?”
“你是谁?”她继续问。
“你舅舅,问你现在在哪?”
“啊,舅舅,我在美容室呢,”
姜在中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哪个美容室?在那别动!”慌忙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他在“剪剪看”里抓了和真就走:“走吧,快点起来走吧。”连推带拽的硬拉着她离开。
“舅舅这是怎么啦?”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回到家,她向舅舅发火:“到底怎么回事啊?”
舅舅也火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我求你了,快走吧,别再来了!”
“你以为我没事干才来你这啊?”
“你有事所以就别来啦,看见你就没什么好事!”
“说真的?”
“真的,现在真的看到您很烦!”
“那好,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姜在中摔门而去。
恩智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碰到英心,她叫:“大姨!”
英心说:“你妈妈不在家,到商场去了,你爸爸回来了。可是……我这么说你别见怪,你爸不仅回来还带衣服回来洗,我生气,直接就给扔了就走了,恩智,别跟你爸闹矛盾,弄不好,他朝你妈撒气,知道了吗?”
这时候,英兰驾车回家了,英兰听说善宇带换洗衣服回来,英心说:“反正洗是要洗的,可是那女人的衣服我绝对不洗。”英兰说:“姐姐做得对。”
英心回家,道植告诉她:“丈母娘去见过那个女的了。”
英心很吃惊:“什么?妈妈怎么知道那个女的住哪里?”
道植捂住自己的嘴巴。
英心全明白了,问:“你说的吗?”
“能不说吗?一直问我,死缠烂打地只能说了。”
“见了那女的之后呢?”
“怎么说的,是狼狈啊,还是绝望啊?不过又好像幸运的,把对郑女婿的幻想啊,好感啊,什么的,都抛弃了一样。”
话刚说完英心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是的,我是裴道植的夫人赵英心,你是谁呀这么问,前段时间是您给我丈夫打电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清楚吧,把人家的伤心事勾起来,你却不当一回事,喂,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对别人家孩子寻根问底的,你什么意思?就是你吧?把我家孩子撞了就跑了的司机?是吧?那你给我听好了……喂!喂!”
道植问:“是谁?”
“可能是之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这次说原因了吗?”
“没说,光打听了。没来电显示。”
英兰跟恩智进屋,看到地上装衣服的大袋子,用脚踢了踢,善宇收拾好衣服从卧室出来,问她:“去哪了?”
“你管我。”
“什么?”
“怎么,难道你还想等我回来给你收拾行李吗?算了吧,不送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卧室了。
“恩智,把那些衣服送到洗衣店去。”善宇对女儿说。
“我不去。”
“为什么?”
“衣服有那个女人的味,我觉得不卫生。”
听了女儿的回答,善宇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敲英兰的门:“开门,快开门,要不然我就砸门了!”英兰没有开,恩智立即跑过来问:“爸,你这是怎么了?”
“恩智,你听好了。”
“我不听。”
“我跟你妈有点事谈。”
“爸你现在是谈事吗?是要打架吧?”
他吃惊地看着女儿:“你爸爸很可笑吗?”
“不,是很可怕。”
“什么?可怕?”
“对,因为没话说变得很可怕。”
善宇没有再说话,低头提起行李走了,女儿救了妈妈。
英兰到恩智房里,恩智对她说:“爸爸真是奇怪,不仅到那女人家里,还把那里的衣服拿回来洗。”
英兰说:“说是那女的病了,我亲自去看了看,还真是那样,像傻了似地,有时候睡着睡着觉一醒来就开车,一会有知觉,一会没知觉的,刚发生的事也不记得,人也认不出来。”
“痴呆吗?”
“难说。”
这时候门铃响了,是英美。她进门就盯着英兰看,英兰很诧异,英美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异常。”英兰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在卧房里,听了英美说的话,英兰相当震惊:”你说妈妈去见了那个女的了?”
英美点头:“嗯,不过说那女人的身体是一点事也没有!”
英兰诧异了:“就是说,一会有知觉,一会没知觉,一醒来就开车的事,都是装的?”
英美点头:“好像是。”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是你姐夫想出来的啊,还是那女的耍滑啊?干嘛要装给我看?”
“是想跟姐夫正式生活在一块吧。妈妈这么说的,不出大事,绝对不会分手!”
“那女的真这么跟妈妈说的吗?”
“那女的就这么说的。”
当时车和真振振有词地对赵夫人说:“我不会破坏他们的家庭,我也没让他们离婚,我只是安慰善宇而已,为什么大家这么兴师动众?我和善宇只是相互安慰的关系,善宇是个多不幸的男人知道吗?老人家您女儿如果伤心的化,因为有很多亲人,要倾诉的地方也很多,一大堆人都会赶过来和她一起分担,但是善宇,有任何痛苦难过都没有地方倾诉,是一个孤独的男人,父母去世,亲戚也没有,朋友只是事业上的竞争者,倾吐心事的人都没有,被丈母娘家的人折磨压力也很大,妻子也傻傻的,连丈夫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只为了娘家人活着。善宇只有我一个人,难道不是吗?”
听了这些转述的话,英兰气得肺都要炸了:“那是借口,只是借口罢了,妻子和娘家人这样我也没办法,只是想让自己合理化,因为娘家人而倍感压力的化,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夫妇有什么不能说的?每天紧闭着嘴什么话也不说,总是避着我,反而去跟那女的说,居然成了借口了,再没有借口也不能这么胡说八道,越说越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