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兰答:“我们是来找那女人的。”
“把孩子自己放家里,这个时间来这干嘛?”善宇气呼呼地质问。
英兰冷笑道:“我们是来找她不是来找你,叫那个女的来。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还是你两面三刀耍我?我要亲眼确认一下。如果是因为我或者我姐姐那女的才这样我马上打包走人,到底有多严重我得知道,所以才过来的,既然来了也想看看你跟她在一起是怎么样的。”
“没在家。”
英兰朝卧室里吼:“喂,车和真,出来!”
善宇说:“说了没在家。”
“去哪了?难道,你不会是自己在家独守空房吧?还是你知道我们要来把她藏起来了?”
“我去美容室拿手机的时候她在睡觉,不过回来就不见了,车也不在停车场。”
英美说:“那话很难相信啊。姐夫在美容室看到我们,是不是就打电话叫她躲起来了?”
“真那么说的话,手机在我手上,我怎么通知她躲呢?”
英美冷笑说:“姐夫这么说就说不过去了,美容室离这里,走得快的化5分钟就到,再慢10分钟也能到了,这个空儿想杀人的化,都能有两种方法了,一是把人剁成块放进浴池里,然后用连骨头都能融化的毒液冲走,要不就是一下子从窗户扔出去,掩人耳目,然后装进车后备箱,尽可能快远离现场,安静地埋起来,或者做成人肉饼。”
英兰正熙两人忍住不笑出来。
善宇可是吓得毛骨悚然,他盯着英美想:怎么能眼都不眨一下就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不会是干过这种事吧?
英美相当严肃说:“你现在是在对我和姐姐无礼,不是吗?”
善宇吓得不敢说话了。
英兰冲进卧室,果然里面被褥凌乱,空无一人。
雨淅淅沥沥滴落在车和真的轿车上,她坐在车里睡着了,夜晚大排档的人正在喝酒,道植过来问他们是谁叫了代理司机,老板娘说跟我来吧,把他领到车和真的车前,敲她的车窗,告诉她代理司机来了,车和真问道植:“知道路吗?”
道植说:“是的,知道。”
于是他们出发了。
路上道植一直用余光瞟身边这个奇怪的女人,车和真忍不住开口了:“我看上去很奇怪是吗?”
“啊,不是,您好像完全没有喝酒的样子。因为大部分喝酒的人才会叫代理司机的。”
车和真平静地答道:“我现在是比酒后驾驶更危险的状态,所以不能开车,但我还是驾车出来了。”
“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是那样的,是因为想得太多了,因为过于专注地想事情,所以跑到不认识的路上了,也不管面目的地在哪,结果开导了从来没去过的陌生地方,就像刚才一样。”
“那样的化真的会很危险,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
“就是想这样那样的事情而已,也想到了我那个无用的男朋友。”
“您的男朋友很无用吗?”道植问。
车和真冷笑一声没有说话,道植开着开着觉得不对劲:这里是哪里?对了,郑女婿经常来的地方,我这是怎么了?居然来这里?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
车和真指路说:“就从那边进去吧。”
善宇撑开伞正准备出去找和真的时候,发现她的车回来了,车和真撑着一把黄伞下车了,像没事人似的,给同行的一个男人递了东西,善宇想:不会是个年轻的男子吧?那男人转过身,趁着夜色,善宇还是看得很清楚:“那不是大哥吗?”
车和真没有看见黑衣黑伞的善宇,收了伞径直上楼了。
善宇纳闷:怎么回事?突然消失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坐大哥的车回来,怎么像没事似的?她还敢回来?难道说她今天并没有去陌生的地方,也没有感到害怕吗?应该装作不认识她过几天。
善宇跟着车和真上了楼,等他进卧室的时候,车和真躺在床上沉睡过去,“睡了吗?”他满腹狐疑:“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车和真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累又渴,出来去冰箱拿了灌啤酒,喝了啤酒就俯在客厅桌子上睡着了,后来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善宇、善宇。”是和真,她此时又起床了,坐在他旁边:“进房间睡吧,我是说进房间睡更舒服。”
善宇觉得不能不问了:“你从哪里回来?”
“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和真你从哪回来的?”
“我?”
“是的。”
“我不是一直在睡觉的吗?”
善宇无奈地叹气。
“找到我的手机了吗?”和真问。
“在这,我去拿你的手机回来之后你就不在了,和真你睡着就不见了,我是明明看着和真睡了之后走的!”
“别说谎话了,我一直在睡觉!”车和真大声申辩,“哗”地站起来推门进卧室。
善宇跟进来,她正气呼呼坐在床沿,善宇说:“别那样子,和我谈谈吧。”
她腾站起来:“你要让我说什么啊?”
“只不过是去美容室一会的功夫你就不在了,几个小时之后才回来,你出去之后,是不是叫代理司机送你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叫了?我连动都没动,就在刚才之前还在这里睡觉,你干嘛呀?”
善宇:“这样下去我真是要疯了,这么说到现在我带你去医院吃药都是白费劲儿了,你的病好像变得更严重了!”
和真带着哭腔吼:“我也不知道,善宇,你也走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我这里,如果觉得冤枉的化,善宇你就走吧!”她掀开被角又躺下去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善宇立在床前:“我连公司的业务都一推再推,睡觉的时间也减少了,妻子和女儿像怪物一样对待我,我为了你拼死拼活,你就只有那些话吗?那是你的真心吗?”可惜他这番话并没有到车和真的耳朵里,因为她又沉沉睡去了,善宇问:“我说,车和真,”他拌过她的肩膀,她像棉花糖一样无力,真的没有知觉。
没有见到车和真,开车回去的时候,英美问英兰:“那女的真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开车消失了吗?”
英兰说:“是啊,我也不太清楚,就像你推测的那样,也可能是躲在哪里藏起来了,也可能是真的出去了。”
道植回家,英心为他可观的小费高兴了一阵,道植说:“我今天去了一个地方,郑女婿和那女人一起住的公寓。”
“客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
“是不是一辆红色进口轿车?和英兰的那辆一模一样?”
“对啊。”
“天啊,这是什么事啊,就是那个女人!”英心叫:“英兰和英美今天一起去那了,她说什么我现在记忆有点模糊,在睡觉却在开车,跟做戏似的,所以英兰想要亲眼看看,但是没能看见就那么回来了,像郑女婿说得那样,她睡着睡着又突然消失的化,应该是信不过的话,要不怎么还会知道叫代理司机把她送回家呢?所以说郑女婿现在完全是在撒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