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智敲门进来叫他吃饭了,他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妈呢?”
“妈妈在打电话。”
善宇来到卧室,看见英兰在有说有笑地打完电话,问:“跟谁打电话呢?那么高兴?”
英兰冷冰冰地说:“你不用知道。”
“能给你在美容院的朋友打一个电话吗?”
英兰扭头看着他:“什么电话?”
“想问一下小区公寓停车场,有没有一辆红色的车。”
英兰冷笑一声:“问有没有那女的车吗?不干,想使唤人吗?你不是有跟班吗?有什么想办的跟他直接说不就行了?我可不想当人家的使唤人。”说完学他的样子把他往旁边一推,径直出去了。
善宇没有办法,只好趁着雨夜开车出去了,他的副驾位子上放着车和真买的东西,他一脸焦急,到了车和真公寓楼下,他提着袋子准备上楼。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郑善宇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对初恋情人始终不离不弃,尽管她现在很不正常。
他扭头一看,车和真的红色轿车停在老地方,他这下终于舒了口气。
家里,车和真正在优雅地喝茶,善宇进门将东西往椅子上一摔,问车和真:“你这是干嘛?”
她不明就里:“为什么这样啊?”
“为什么?你还说?开玩笑也有个度吧,你非得要这样吗?”他提高声音。
“为什么一见面就发火呀?”
“你以为我想发火吗?”
“为什么发火?你说出来不就好了?”
“要疯了,真是的,你这样就是疯了的模样啊!”
“我也要疯了!”车和真被他激怒也吼叫着。
“你真的疯了。”
“你说什么?”
姜在中从卫生间出来,两人都没有察觉。
善宇说:“只有疯了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因为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乱七八糟,没有什么精神,公司的事情也做不好,家庭也像风口上的火苗乱糟糟的,我周边的人都不把我当人看,都讨厌我,你是为了折磨我才回来的吗?我不需要患者,想得到安慰的人是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到底有什么问题啊?跟舅舅打电话,住院吧。”
“我在这里呢。”姜在中发话了。
听着善宇的话,车和真的表情从震怒到委屈到眼睛噙满泪水,她摔门进卧室了。
姜在中对善宇说:“这好像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的方式啊?我啊,本身就不是什么出众的人,虽然在爱情上也没给过谁伤害,但是佛主普渡众生的教导还是知道一点的。”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善宇跌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很多,车和真躺在床上不停啜泣。
第二天一早,善宇带和真开车出去兜风,郊外清新的空气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下来。下起蒙蒙细雨的时候,善宇为她撑起一把伞,看到烟雨蒙蒙的一片,车和真心中有所触动,她转头感激地看着身旁的善宇,善宇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
善宇带她去吃好吃的东西,就餐的时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时你怎么走了?”
“想跟舅舅打电话,可是忘了电话放在购物袋里了。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在打电话,我就想起来了。我舅舅说,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一定要带着电话。所以我就出去找电话。但是在洗手间外面我没有看到金司机。”
“金司机也去了洗手间一下,在外面怎么等你,也没有见到你呀。”
“在那里错过了呀。那个时候开始突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样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呀,我违反交通被抓了,我一直说我舅舅,一直胡言乱语,交警半信半疑地给我舅舅打了电话,所以就一起回来了。到了家我才想起来。”
“真的不愿意住院吗?”
“不想去,我想会更恶化的。”
“那就去别墅住几天,换一下环境,会变得不同的,又安静,环境又好,管理人夫妇也会很亲切地对你。”
车和真微笑地说:“我会考虑的。”
“好。”善宇动情地握住她的手。
善宇春风满面来到公司,对朴主任说:“今天没会议吧?只要没会议就轻松了。”
朴主任答:“下午3点有个重要约会要去。还有,一个婚礼。如果您要去我就通知夫人过来,是研究室赵英美的……”
善宇挥手示意打住:“那个朴主任能代替我去吗?”
“如果董事长您不去,我也没有去的理由,因为今天不收礼金,下午3点之前要上船。”
英心来接妈妈一起去,而赵夫人没有心情,她只关心英兰能不能和郑女婿一起出席,打扮停当快出门的英兰接到朴主任短信:董事长今天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不能去了。
英兰没好气地说:“哼,忙?我也忙!”
善宇是去看和真了。
车和真由于自己不善家务,饭也懒得做,因此总是饿一顿饱一顿饥饱无定,长期以往必定损伤肠胃,再加上旁人恐吓给她一番精神心理压力,导致肝火阳亢、噩梦、抽搐、健忘等等一些病症,在新的环境里,有人侍候一日三餐饮食有节,她的身心慢慢恢复,她正蹲下看一朵盛开的鲜花,看见善宇远远走过来,她向他打招呼,善宇微笑地招手,和真开心地奔向他,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英美在打扮的时候接到刘俊辉电话,他问:“在干什么呀?”
“打扮,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婚礼。”
“不打扮也很漂亮,最近结婚的人挺多呀,我今天要去照一对新人,我有时候也照那些穿燕尾服的婚纱照,因为有赚头嘛,看来今天不能见面了,有空我给你短信吧。”
“好的。”
穿上婚纱的尹夫人虽不及年轻人青春,但是相当喜悦华贵,儿子说:“妈妈,祝贺你,不要紧张哦。”英美两个立在船头接待来宾,客人都称赞他们俩懂事,洙儿乐得呵呵笑:“说我是孝顺儿子呢!”英美说:“再聒噪就把你踢进水里去。”正要开仗,姐姐英心来了,洙儿对道植说:“今天主持婚礼的司仪扁桃体发炎不能来了,大哥您当吧。”
“什么?不行,不行。”道植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英心说:“试试吧。”
英美说:“不会搞砸的,大概说说就行了。”
正说话,英兰来了,英美问:“一个人?”
英兰点头。
“没关系,预料到了。”英美说。
这时“哐呛”一声闪光,有人给他们拍照把英心吓了一跳,英美介绍说:“这是今天担任照相的摄影师。”
英兰定睛一看——居然是刘俊辉,两人吃惊地瞠目结舌。
英美看出来了,问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