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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龟息香(5)

声音没了,但这个挥手让沫儿清醒了些。是的,不能睡。沫儿竭力挣扎,把思绪从昏沉中拉了出来。娘的手还在温柔地抚弄者他的头发,沫儿费劲力气,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娘。一具未枯朽的尸骨,骨头已经变成黑色,顶着一个烂了半边的骷髅,下颌尚在一动一动的发出怪异的咔咔声;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抚着自己的头。沫儿头皮发咋脊背发冷,一掌推了过去。尸骨摔倒,未及落地便化成了烟雾,飞至十二个木龛。

沫儿彻底醒了。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形。后面的黑衣堂主仍在吟唱,十二个木龛一动不动,后面的白影子若隐若现。黄三似乎不在。

堂主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声音突然发生变化,让人昏昏欲睡的吟诵瞬间高亢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震动,那些阴魂生魂绕着木龛东躲西藏。沫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想从椅子上挣脱下来,躲得远远的。

声音越来越尖利。沫儿捂住耳朵,咬牙坚持。白影子们开始不安,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他们的无助和怨恨。那个戴着长命锁的妩媚少女缠绕在木龛上,身体拉得细长;那个浑身湿淋淋的阴魂双手抱头,一声嚎叫冲上木台,吱的一声瞬间不见。

沫儿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摆放了一个布满花纹的圆肚长颈瓶子。

吟唱忽高忽低,尖细时犹如根根银针刺入体内,浑身如爬满了蚂蚁一般,又痒又疼;高亢时如同雷震,却在回转处带着沙沙拉拉的低音,眼前金星直冒,心里突突跳动,难受得想以头撞地。沫儿心神紊乱,紧紧抓着竹椅,茫然地四处张望,直到转过身看见那个黑洞洞的瓶口。

碗口大的瓶口发出幽幽的冷光,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静来,吸引着沫儿伸长脖子,恨不得一头扎进瓶子里,躲开这无处不在的吟唱声。

最后一个男子阴魂也尖叫着躲进了瓶子里。沫儿头脑一片混沌,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满眼看见的只有瓶口的那一片清凉。趁着残存的一点意识,连忙狠狠地掐了一边手臂。强烈的疼痛让吟唱带来的不适减轻了几分。

十二个魂魄已经全部进入了瓶子。一个阴魂探出头来,瓶身上的怪异符号突然飞起来,发出红光,阴魂尖叫着躲进瓶肚。沫儿吃了一惊,奋力揉了揉眼睛,看着符号绕着瓶口飞转,所有魂魄在瓶子里翻腾尖叫,却再也不能出来。

吟唱声终于停止了。沫儿几乎虚脱,躺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堂主脱去斗笠,抱起瓶子摇了摇,放在耳边一听,顿时倏然变色,狠狠地盯了一眼沫儿,朝旁边一拍手。

黄三走过来,将一只碗放在沫儿左手下,从木台上随便拿起一把小刀,朝沫儿的左臂上划去。沫儿又惊又怒,却无力反抗,所幸左臂刚才已经被自己掐得麻木,竟然不觉得多疼痛,且比起刚才吟唱声带来的痛苦,这个简直算不得什么了。

血顺着中指滴落在碗里,滴答滴答的声音动听异常。很快,接满半碗。黄三面无表情,端了就走。

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走,这种感觉,就像灵魂慢慢离体一般。沫儿的头上冒出了冷汗,整个左半边身体都变得冰凉。这次自己真的要死了?

不,一定不会。这点血不算什么。有一次他和一个骂他是“野孩子”的小子打架,脑袋上被拍了一砖头,破了一个大洞,流的血比这还多呢。

沫儿的倔脾气上来了。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恶狠狠地骂道:死黄三,亏我沫儿叫你这么多天三哥!死堂主,只要你不一下把我杀了,我一定逃出去,报官!将你的老巢端掉!

黄三将血端给堂主,堂主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又伸出舌头将碗舔了个干净。沫儿刚才因为寻找瓶子转过了身,正对着堂主。见堂主面目狰狞,眼神狂暴,嘴角血迹未干,灯光掩映下如同吸血僵尸一般,心里一阵恐惧。

木台旁边摆在十二个血碗,都是刚才那些自残的信徒留下的。堂主连看也不看,喝完了沫儿的血,盘腿端坐在木台上。沫儿装作神志不清,神经却绷得紧紧的,唯恐他一碗不够还要喝第二碗。

堂主终于闭上了眼。黄三将沫儿抱下木台,放在一边,顺手在沫儿脸上一抹,将一颗又苦又臭的药丸一样的东西塞到沫儿嘴里。沫儿辨不清黄三到底是敌是友,但此时没得选择,便将心一横,一口吞了下去。黄三站了沫儿身后,如同雕像一般。

堂主闭目打坐足有半个时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伸出小指,在旁边一个碗中蘸了点血,在右手掌中画了一个符号,然后右手朝下,封在了瓶口上。

瓶子突然亮了起来。在瓶子里挤挤攘攘哀号哭叫的十二个魂魄争先恐后钻入他的手掌,消失不见。堂主嘴角微动,双手掌心相对,平放在胸前,一炷香功夫过去,终于长吁一口气,轻松地站了起来。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和着几声轻笑,婉娘拿着一个明亮的烛台袅袅娉婷地走了进来,“恭喜堂主大功告成!”

婉娘经过沫儿的身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着满脸堆笑谄媚堂主。

堂主似乎心情不错,轻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沙哑道:“婉娘来的还真是时候。”

沫儿又呆住了:这个堂主不是哑巴么?不过联想起黄三,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自己也亲耳听到过黄三讲话。堂主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瓶子,倒了一些粉末在木台周围摆放的一个碗中,碗里原本已经凝固的血块变得如同鲜血,也不搅拌,端起道:“婉娘要不要来一碗?”

婉娘将烛台放在旁边一个木龛上,将上面五支蜡烛全部点亮,微笑道:“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好这一口的。腥乎乎的,我不喜欢。”堂主也不在相让,自己喝了下去,又重新盘腿在木台上坐好。

婉娘探头看了看他的脸色,认真道:“真不错呢。”堂主的嘴角动了一下。

堂主双目紧闭调养呼吸,不再说话。婉娘却没有走的意思,朝四处看了看,抓木龛上留下的玉珠串儿,戴在自己手腕上试了试,笑嘻嘻道:“这个送给我好啦。”拿了玉珠串儿,还不甘心,将十二个木龛上摆的东西挑拣了一遍,举起凤钗对着灯光皱眉道:“好歹上官家也是富甲一方,他家小姐的凤钗可真不怎么样。”又拿起长命锁,用手掂了掂,眉开眼笑道:“薛家这个长命锁倒是个古物,不知道传了几代呢。”

木龛上的小油灯渐渐熄灭,熏香已经燃尽,房间的恐怖气氛不见了,只剩下明亮的烛光。婉娘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和轻笑,让沫儿觉得有了几分暖意。

一炷香功夫过去,堂主伸展了一下胳膊,眼角漾出笑意。对着明亮的灯光,沫儿惊奇地发现,堂主的脸光滑了好多,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眉目之间虽然仍然与黄三有些相像,但相像的程度大大降低了。

婉娘殷勤地凑上去,笑道:“堂主,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堂主哼了一声,道:“算了。”眼睛一闪,道:“那些个手镯簪子的,你也可以拿走。”声音轻柔,原来的沙哑没有了。

婉娘撅嘴道:“这个我可不敢要。墓坑里刨出来的东西,我怕它的主人来找我呢。”

堂主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放心好了,魂魄都没了!”

婉娘惊喜道:“真的?”抓起剩下的几件首饰,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堂主端起第二碗血放在唇边正要喝,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易青如今怎么样了?”

婉娘娇笑道:“早就死啦。得罪了您,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沫儿胸口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堂主端着血碗的手颤抖了一下,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婉娘犹如没看到一般,娇嗔道:“这不是您所希望的吗?如今她儿子我也给您带来啦。同她一样,天然异能,正好适合您这个百花功的修炼。怎么样,不错吧?”直到这时,才有意无意地朝沫儿瞟了一眼。

堂主手抚胸口,斜眼看着沫儿,冷冷道:“哼,她果真留了一个孩子在世上。”

婉娘邀功道:“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的呢。”

堂主忽然从台上跃下,跳到沫儿跟前,左右打量他的脸,喃喃道:“果然很像。”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小脸,五指冰冷,阴气森森。沫儿内心翻滚,却不敢表露出一点,仍然摆出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来。

堂主呆立片刻,反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沫儿的左腮,带起的风吹得烛火一明一暗。

沫儿的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几乎就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却还是忍住了。

婉娘飞快地走过来,轻笑道:“他一个小崽子知道什么,理他做什么?”看了一眼沫儿的脸,扶了堂主重新走向木台。

堂主脸色铁青,胸口不住起伏,端起一碗血一饮而尽。沫儿悄悄活动了下手脚,觉得自己并无异常,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堂主一连喝了两碗血,脸色恢复正常。婉娘悠闲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道:“堂主,我也想加入冥思派,如何?”

堂主傲慢地哼了一声,眼神凌厉,道:“你?”

玉珠串儿在烛光掩映下发出淡淡的光晕,婉娘举着手臂一边欣赏,一边痴笑道:“我不要保持容颜,也不练什么百花功,只要堂主将所得的珠宝分我一些就行啦。”

堂主眼里的警惕意味大大减弱,冷冷道:“果然是个俗物。”声音甜美圆润,十分动人。

婉娘对“俗物”二字不以为然,嘻嘻笑道:“我只认钱。”

堂主又喝了两碗血,容貌渐渐变化,原本清瘦干枯的脸变得光洁,脸型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婉娘凝视着堂主,羡慕道:“人说香木堂主倾国倾城,果然不错。”沫儿觉得堂主虽然比第一次见的漂亮许多,但离“倾国倾城”还相距甚远,对婉娘的马屁功夫十分不屑。

堂主却十分受用,妩媚地抚弄了一下头发,垂下了头,一个大男人,竟然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看得沫儿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婉娘格格笑着,走到沫儿跟前,看沫儿半死不活的样子,道:“堂主,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个小东西?”

堂主的声音突然沙哑,咝咝道:“自然是养着了。”五官快速移动,瞬间变换了好几个面容,沫儿不禁愕然,怀疑是自己眼花。

婉娘走到黄三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回来挑起沫儿的下巴,皱眉道:“这家伙又懒又馋,留着做什么?”

堂主的脸又变回到柔美模样,叹了口气,道:“我舍不得杀掉。”沫儿恨不得冲过去拉住他,大声问问关于自己身世的事。

婉娘朝沫儿一挤眼睛,回头撒娇道:“堂主,你这此能练成百花功,可有我的一份功劳。”

堂主优雅地抿了一口血,猩红的嘴唇在灯光下一闪。

婉娘殷勤地递了一条罗帕过去,道:“堂主,关于易青,到底怎么回事?”

堂主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剜了婉娘一眼。婉娘悻悻的,娇声娇气道:“算啦,您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堂主闭上了眼睛。婉娘用簪子挑动烛芯,一支烛火闪动了一下。沫儿连忙换了个姿势,四处看看,趁机活动了下手脚。黄三依然犹如木塑一般,无半点表情。

若是以前,沫儿早就恨婉娘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些天,经过小五事件,沫儿学会了冷静思考。婉娘并不欠他的,若说她当时是设了局骗沫儿卖身闻香榭,也是沫儿找了她自愿来的。沫儿如今急切地想弄明白的,是自己的身世,不管婉娘是真卖了他还是将他作为工具,都不会影响沫儿探询真相的决心。

堂主动了一下,沫儿连忙摆好姿势。婉娘看到,便掩着口儿笑,沫儿趁机朝她做个鬼脸。一瞬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以前婉娘和沫儿合伙骗人或者一唱一和地推销香粉一样。

室内没有风,烛光却不停地摇摆。堂主身体抖动的厉害。他的头部位置,依稀出现一个淡淡的白影,未等白影隐入身体,背后肩头又冒出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子来。

房间突然如冰窖一般阴冷,沫儿的牙齿格格响起来。堂主的脸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一会儿是个妖娆的少妇,一会儿是个枯瘦的老男人,一会儿又变成了个文静的少女。

堂主猛地睁开了眼睛,几张脸瞬间不见。他颤抖着手,一连喝了三碗血,阴沉沉道:“你还不走?”

这句话却是对婉娘说的。婉娘正仔细查看长命锁上的花纹和雕工,见堂主如此说,连忙笑道:“正要走呢。”将荷包重新收好,福了一福,转身就走。将到门边,又回身道:“堂主,以后再有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可要记得通知我哦。三哥,你要不要跟我回闻香榭?”

黄三一动不动。堂主冷哼一声,“他,我就留下啦。”

婉娘愣了一下,将手指放在黄三鼻子下面试了试,惋惜道:“果然已经死了。不过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留着也没用。”沫儿一听三哥死了,想起他整天不言不语任劳任怨,自己经常顽皮地吊在他脖子上打秋千,顿时心如刀绞,却不敢表现分毫,硬生生地压下了涌上来的眼泪和悲痛。

婉娘却毫不在意,探头看了看沫儿道:“堂主,这小子呢?您要是舍不得处置,不如还让我带走算了。您什么时候有需要,我直接放了他的血给您送来,怎么样?”

堂主猛地站了起来,又一下子抱着头蹲在地上,目呲欲裂,吼道:“你……你!”

婉娘慌忙跑了过去,绕着堂主惊慌失措道:“堂主怎么了?”一脸的关切,显得十分夸张。

沫儿看到,十几个魂魄缠绕着,挣扎着,想从堂主身上挣脱出来。堂主颤巍巍用手指蘸了血,在胸口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魂魄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依附在流动的经络各处。

婉娘连声追问:“堂主你怎么了?”端了一碗血递给他喝。

堂主坐回到木台上,脸上阴晴不定,似有所思。婉娘拍了拍手,迟疑道:“堂主无事,我就走啦。”

堂主摆摆手,抚着胸口道:“等一下,你陪陪我。”

婉娘眼珠一转,在木台边上坐了下来,笑道:“好吧。那我要听故事。”

堂主又喝了一碗血,脸色一沉道:“没故事。”

婉娘拉着堂主的衣袖,哼哼道:“好堂主,好姐姐,您就告诉我嘛。易青怎么得罪您了?”这一声“姐姐”,把沫儿叫糊涂了。

其实此时堂主的模样已经完全是个妙龄女子了,沫儿只是源于最初的印象,见他长得与黄三一样,理所当然地把她当作了男子。

堂主沉默了片刻,冷冷道:“不爱我的人,就得死。”说罢,茫然朝四周看了看,道:“都死啦。”

婉娘托着腮,如同一个小女孩,眨着眼睛道:“我猜易青是个美男子,所以堂主才会爱上他,对不对?”沫儿傻了眼,易青是男子,这么说,易青是自己的爹爹?那娘是谁呢?

烛光下,堂主的脸似乎红了一下,冷哼道:“美什么美?也不过是比一般人长得好些罢了!就这样,他竟敢……竟敢……”最后几个字,已经咬牙切齿。

婉娘傻傻地看着堂主温润如玉的脸,道:“要是我,我自然选择堂主。我听几个师兄师姐说,世间万物,任他百花草木,都美不过香木堂主呢。”沫儿心想,难道这个香木堂主以前竟然是个绝代美人儿?如今这个样子,虽然不像黄三了,也顶多中上之姿,离惊艳二字还是相差甚远。

婉娘随意地与堂主聊天,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且婉娘问的多堂主答的少,甚是无聊。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沫儿猜想刚才启动祭台是子时,如今肯定已经是丑时末,堂主将木台上的最后两碗血也喝掉了。至此时,她已经完全变样,成了一个明目皓齿、肌肤胜雪的美人儿,和黄三再无丝毫相似之处。

婉娘歪着头,左看右看,惊叫道:“啊呀,早知道百花功有此奇效,我也练啦。”

堂主显然对自己的百花功十分自负,得意地笑道:“哼,你以为百花功是个东西就能练么?”

婉娘对堂主的奚落毫不在意,继续热烈道:“那自然,也就是堂主这样冰雪聪明的人儿才能练成,要我,一身铜臭味,哪里能练出个什么效果呢。”沫儿听她马屁拍得露骨,不禁瘪嘴。

婉娘却仍扮作天真,殷切道:“好堂主,不如你就帮我讲讲这个原理,我也不说练这个功了,好歹制作香粉的时候用上一点儿,香粉也卖个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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