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大包小包一脸喜庆的赵刚,快步走进如筒子楼一般破旧的小楼,窄窄的过道,堆满了那些用不着又舍不得扔的东西。
“呀,娘,俺哥回来了”一个十四五岁,正在门口玩耍的女孩儿,冲着屋里喊着。
一个年近五十的妇女,头发都已经微微发白,迎了出来:“刚子回来了?咋买这么多东西,找找工作了?”
女子口中的刚子,也就是赵刚,今年二十岁的他,自从初中毕业后,就放弃了进入重点高中的机会,那个时候,父亲病重,妹妹又在上小学,母亲一个人根本没有能力支撑。
那一年,当他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却悄悄的埋在了学校门口那棵大树下,毅然挑起了家里的重担。
站在刺骨的寒风下发宣传单,凌晨三点半在那无人的街道上分配这一瓶瓶的牛奶,他在饭店刷过盘子,在夜市里摆过小摊。
最后经熟人介绍,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很苦很累,可一个月可多一二百块的收入。
可谁想到,就在这个期间,父亲离开了人世,精神恍惚的他,在一次搬运过程中,不小心砸断了右腿,虽然得到了一定的补偿,却也失去了这份工作。
一直打着零散工的他,听说现在保安工作收入不错,而且还有一定的补助,所以才来到了霍青的公司,没想到老板不仅通情达理,更重要的是工资甚至比在工地干苦活还多。
赵刚将东西一股脑的放在床上:“娘,按找到工作了,一个月一千块呢,说不定还有奖金呢!”
赵刚晃着手中的东西,对着妹妹笑着道:“小羽,快过来,看哥给你买的新书包,还有铅笔盒”
赵羽来回摆弄着手里书包“哥,你真好”。
“还有能”随手拿过几个袋子道:“俺给你们买了几件新衣服,赶紧试试看合不合身”。
赵母虽然嘴上埋怨着,却是一脸的笑容:“这孩子,咋花这么多钱呢,工资高了也不能乱花钱吶”。
赵刚一脸不舍的望着母亲:“娘,过两天就要开始为期三个月的培训了,是封闭式的,俺明天下午就要赶回去”。
老太太一愣:“三个月,这么长时间啊,那你可得多带点衣服,照顾好自己,在那别和人家闹矛盾,好好上班……”。
赵刚的眼中微微泛着水气,连忙伸手拦住:“娘,俺知道,您就别操心了,小羽,俺不在,你可要照顾好咱娘”。
母亲拍了拍赵刚的手:“娘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
少年老成的赵刚,深深的体会到一个家庭的重担,他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的生活。
小店的闹剧,霍青本就有意显露身手,一则确实不想和那一帮人闹的时间太长,二则,他知道,许峰一直在注意的自己,所以才有意而为之。
也确如霍青所料,小店后厨的短帘之后,许峰的一双眼睛,从没离开过霍青的身上,尤其是在店外的情形,虽然隔着一层窗户,可那一招一式,闪展腾挪之间,出手的部位之准,令许峰这个特种兵出身的汉子,不由得暗自佩服。
二日下午,霍青一脸泼皮像走进店内:“峰哥,我又来了”。
许峰在吧台里按着计算机,头也不抬,故意问道:“哼,看见门口的车,我就知道你小子早晚要来,说吧,吃点什么?”
“呵呵”霍青笑笑:“什么都不吃,找你打赌的”。
许峰眉头一皱:“打什么赌?我正忙着呢,没空”。
霍青指了指空唠唠的大厅,笑道:“少敷衍我,一个客人都没有,你忙个什么劲儿啊”。
“盘账呢”。
霍青一笑,拉把椅子坐了下来:“那好,我等你”。
许峰皱了皱眉,抬头道:“我这是饭店,不是旅馆”。
皮笑着翘起二郎腿,得瑟着看着许峰:“我也没当你这是旅馆吶,这不坐着呢嘛”。
许峰不客气抬头道:“不吃东西,赶紧走人”。
霍青一笑:“谁说我不吃,来,先来盘暴炒花生米”。
“没有了”。
“凉拌拉皮”霍青接着道。
“没蒜了”。
“猪头肉”。
“卖光了”。
“白开水总有吧?”霍青晃着脑袋不依不饶的道。
“停水了”。
霍青一愣:“我说哥哥,你这像做生意嘛?”
许峰抬头道:“你也不像来吃饭的”。
“呵呵”霍青一笑,脸色厉变,凑了上来:“许峰,我知道你自命不凡,咱们就打个赌”。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之内,如果我打不赢你,我霍青立马拍拍屁股走人,绝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