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看得吃不得了。
“下流!”云初收起针便要走,却被他一把揽回怀中,“放开我!”
“不放,不放,这辈子在不放。”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将头靠在她胸前耍赖。
她还在挣扎,“坐好,我跟你讲讲烨恩小时候。”
安静了,老实了,正中下怀了,刚才女孩那声娘亲柔软了她的心。
“她。真是我的女儿吗?”
“我可不知道,当年你说她是我的孩子,我就认了。”四下无人的他,简直换了个人,没了初见时的霸道冰冷,现在完全就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说的?”她反指自己,“那她爹是谁,难道我是二嫁?”
疑问的话换来的却是他加重力道的手,“想得美!二嫁?谁敢要你,龙国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龙国?原来我是龙国人。”她素手缚上他的大掌,娇声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一声声娇嗔乱了他的心,阿彩,别在折磨我了。
“阿彩,手拿开,别逼我对你用强。”
看着她双手护着胸前,他的喉节一动一动的,像是一直压抑着什么……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带着诱惑的声音,逐渐将她迷惑,彼此眼中出现****的迷雾,他低恩一声表示满意,“你果然是个骗子,阿彩。”可惜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夜,静谧而沉默,亭中,春色无边衣衫已乱。
“阿彩,你当真不记我了?”他不急噪,嘴里沉稳地问着她,“为什么当时要放开我的手,死就死一起,不好吗?”
“告诉我。”她现在只剩摇头了,“你,不要欺负我。”她落下泪,出谷一趟,大小色狼遇到了一窝,今天也是跑不了了。
良久,月色正浓,亭中继续着那些事,树上盯捎的暗卫也撤离了。
她根本听不懂,而且她也没记起什么,“你有很多女人吗?”
“厄……这个,你自己想吧。”他继续撒欢……夜已深,亭中仍然欢愉如火。
……当她醒来却是在卧室中,窝在他怀中,全身酸软,他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在她鼻上扫来扫去,“醒了?”
“我没记起什么。”打开他覆在腰上的大掌,眼中恢复冰冷。
“你也很享受不是。”他无赖的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挑去她的下巴,“小骗子。”
一手搂过她,按在怀中,“睡觉!”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早晨,管他如何闹她撩拨她,她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好象他又对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饭桌上,公子孝辰将清粥推至她面前,“当真恼我了?……”他闲闲一笑,也不是很在意的问了一句,他根本不需要为昨夜道歉,本就是她的女人,难道碰了还要对她存着歉疚之情,那该多累。
她白了他一眼,也不做声,只拾起汤匙将清粥往嘴里送。
“当真看得着,碰不得?”他低眸凝着她,她的冷清更加让他体内饥渴难耐,云初抬眼白他一眼,继续喝粥,果然是个好看的色坯。
“骗子!……”好歹回了句,却惹得他发笑,手指从下勾起她的下巴,遂不极防的在她嘴角啄了一下,“我骗你什么了?……”带着戏笑的看着她,手指温柔的抚上她的额角,疼爱的额头印上一吻,“喜欢我这样么?……”
“你说会帮我记起一些事,我以为……却没想是那么肮脏的事……”她又想起昨夜被他抹干吃净,今早差点起不了床,还是被他抱进亭中来用膳的,芙颊立刻绯红,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那你想知道什么?……”他一搂将她抱进怀中,“那好,你现在便一一来问,我回答你便是,不许在闹别扭,可好……”
她点头,也不管两人姿势的暧昧,她开口便问烨恩,一直问到半个时候后,闭口开口还是烨恩,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真是牵着她的心。
他说那是她的女儿,他们的孩子。
从小就是个女魔王,但是很聪明,五岁便能武文弄墨,七岁也习得一身武艺,反正就是一天才儿童。
“她小时候,我不在,她可有闹你……”他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看着她眼中的歉疚,他的心空落开,将手紧了紧,靠在她胸前,“恩,闹是闹了点,但还是很乖的……”烨恩小时候,很闹,差点一把火把皇宫烧了,把御书房拆了,把太傅的胡子拔了……等等,但她确实不敢闹他,只敢闹无烟,闹段玉……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那她可有想我……”
“恩,想……”
怎能不想,起床要娘,哭声震天,宫女嬷嬷没办法只得回他,他去也不能让她停歇片刻。
有时,他也只能坐在一旁,让宫女嬷嬷下去,就那么看着床上小人哭,她小嘴里呢喃的娘亲,而他心中念着的也是小人的娘亲。
所以,两父女就这样对坐到凌晨,等她哭累了,他在上床将女儿抱进怀中,罢了早朝,陪她睡到晌午。
这十年就是这样过来的,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却对两个女子束手无策,一个是妻,一个是子。
“能不能不问她了!……”他有些烦了,以往那个她只要多提女儿半句就威胁要弑子的男人又回来了,“到底有完没完?……她是你的心头肉,你失忆到没失了那份母爱……”话中酸味浓重。
噎得云初说不出一句话。
他抚上额头,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为什么不问问我?……”你男人。
他的声音无奈,凉薄,淡漠,却散着在意。
让她不由自主的对上他深邃的黑眸,“你?”有什么好问的,你又不是我儿子……当然她是万不敢当着他说出心中所想的。
今天兴致着实高,他抱着她,讲了许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风花雪月,戎马边塞,云初一脸不解,他说她是一个巾国英雄,她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