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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蒋经国途经永登记事

1941年夏天,国民党政府组成西北宣慰团到“国防前哨”的西北地区视察,蒋经国以宣慰团成员身份前往,蒋经国一行于4月29日从重庆出发,经陕西,到兰州,进入河西走廊,然后到青海西宁等地。视察后,蒋经国曾在《东南日报》发表2万余字的《到西北去》一文。这篇文章不但详细地记叙了“西北之旅”的行程观感,而且对途经永登的一些事情,亦有记叙。

1941年5月间,蒋经国一行,由兰州过黄河出金城关西行,经过有“很多桃树”的安宁堡一带,不久进入永登地区,继续“向西走,更显得荒凉”,“远望祁连山,山顶是一片白雪”,“路的一边是高山,一边是长城”,蒋经国在那里见到一个放羊的小孩子,“穿着皮衣,骑着马,很有精神”,从描述的景物看出,这里是当时属于永登的乌鞘岭南坡金强河和安门一带的景色。文中说:“那边,最高的山峰叫乌鞘岭,岭上有一块大石头,当地老百姓叫它催生石,乡下人说女人生不下小孩时,只要去拜一下这块石头就可以了”。这段记叙,一目了然写的是古浪境内的“甘州石”及其传说,只是因为蒋经国不熟悉地理,错把古浪峡里的景物写在了乌鞘岭上。

5月下旬,当蒋经国一行出嘉峪关到敦煌,又折返西宁,途经永登县城时,县政府组织了当地军政人员和中小学生,到东关列队举行欢迎仪式,然后迎蒋经国一行到县府,并设宴款待。

蒋经国等人“在永登过了一夜”早晨起来,长期生活在江南的-蒋经国觉得“天气非常冷”,但他“用冰水洗过脸”“觉得很舒服”,“吃过早饭后就离开永登到青海去”,汽车开出县城往西行过庄浪河时,他见到“这条河相当阔,但水很浅,过汽车亦没有一定的路线,走到半河中,汽车陷下了。他们“只好下水推”车,过了庄浪河,汽车西行,进入大沙沟里,“沟两边都是高岸”,每隔一二百米,好像就有一名骑兵岗哨,雄赳赳地站在沟岸上,蒋经国“觉得很威武”。汽车在蜿蜓崎岖、坎坷不平的沙沟中颠簸行进了两小时,才到了现属通远乡的杨家沟滩的一个村庄,村里“只有五户人家,大多数是女的,只有两个男的”,也许这里身强力壮的男人被吓得躲藏起来了,或是下地干活去了,蒋经国觉得“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他还看见“这里的小孩子很美丽,很健康”。他们在这里吃了几个鸡蛋,汽车加上水,在光山秃岭所夹的沟里又继续向前走了三个小时,出了沙沟,进入了八堡川,蒋经国“初见绿枝,好像得到什么宝贝一样”。

蒋经国到窑街后,见到的“都是小脚女人”他听别人说,这些女人“早晨由男人背到田里干活”,“男人就回去玩,到了吃饭的时候,再背他们回去”。这显然是没有深入实际,听信了别人胡言所致。事实是永登窑街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少,都十分勤劳朴实,小脚女人下地劳动,也不是男人背到地头的。

因为窑街出产煤、石灰石和烧粗瓷的粘土,这里就有水泥工厂、有煤矿、有瓷窑。清末甘肃当局还办过金铜铁厂,所以蒋经国认为“这里是很富的地方。”

去青海,享堂峡是必经之路。享堂峡位于窑街南八九里处。这里两岸峰峦壁立,石山陡峭,山下大通河水,白浪滔滔,汹涌澎湃,令人望而生畏(大通河古称浩门河,蒋经国文中误记为“盂河”)。山峡中仅有一条容单人通行的山间小道。“石结子”、“阎王砭”、“狮子头”等这些地名,更使人毛骨悚然。1935年虽经骑五师第一旅旅长马禄捐款,动员群众开修了一条15公里的简易公路,但路况极坏,蒋经国在文中记叙:“很多地方,同时很窄,坡度很陡,汽车过去很危险,我们的汽车司机,他是在中国走了很多地方,据他说,这是中国最危险的一段路。有一段路真是危险,同时因汽车太重,爬不上去”,只好换乘驻享堂的保安司令马维良备下的马匹前进,尽管如此,蒋经国仍然十分担心,他写道:骑马也并不安全,有时候,马跑到拐弯的地方,好象前面已没去路了,真所谓“悬崖勒马”的地方啊!

蒋经国一行,提心吊胆“走完了享堂峡,过了一座桥”出了永登地界,到达了青海民和县享堂村,继而驱车奔往西宁去了。

蒋经国西北之行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西北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五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已使旧貌换新颜。今经国先生已经作古,其子孙若能踏着先生的足迹重游西北,当会感慨万千,赞叹不已。

(永登县地方志办公室赵鹏翥赵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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