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斗不过你!”
唯一瞪大蓝眸,气鼓鼓地看着展夜彻,满脸悲愤的表情。心不堪情不愿地说出这句话。
靠靠靠靠!
这个世界是要逆天么,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厚颜无耻地存活在世界上!真该拖出去千刀万剐,扔进山中喂狼!替天行道!
还有!更可悲的是,为毛线是我上官唯一大姐姐跟他订婚!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猪肉钱,敢情这辈子来还债的!
“喂喂!”越想越气,唯一双手环胸,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展夜彻,“说正经的,今天这么晚了来我房间找我干嘛!”
“不偷不盗。我是良民。”
痞痞地迈着步伐走进唯一的房间里,展夜彻顺手将房门关闭,语气带着些小无辜。
他可明白她的小心思,什么非奸即盗这些破玩意儿,他还是有准备的。谁叫他这么了解她呢。
“你!”
嘴上斗不赢他,唯一可不是手软的!举起粉拳就准备打过去。
“乖,别闹了。”
好像是刻意克制住语气里浓浓的无奈,展夜彻有些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大掌轻敛住了她不堪一击的攻击。
身累了。心也累了。
轻摇了摇快要垂下的脑袋,他现在的心里很烦很烦,许许多多不该有的该有的东西纠缠在一起,扰得一切都不得安宁。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那些事实,展夜彻感觉自己快要被深深撕裂了,心如痉挛痛。
“嘣”地一声到头栽倒在唯一软软的大床上,顺手把她也带了上来。
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颓废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乱作一团糟。就感觉,下一秒,一切就会崩塌。
唯一满脸黑线地漠视展夜彻,有些小委屈地竟然挣扎起来。
“喂?喂!放开我啦!快点放开我嗷痛,你知不知道你手那么大劲儿会扭断我的!”
“TMD!手放开呀!”
“你到底讲不讲理,这可是我的房间!非法入侵是要被吃掉的……喂!”
“SHIT!”
展夜彻烦躁地怒吼一声,侵身直接压在她软弱的小身子。
红润的薄唇狠狠地盖在了那张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上,像是要把她一口吃掉。
“唔唔……!唔唔?”
唯一被这一切举动弄得措不及防,柳眉倒竖,嫩脸被鼓得红红的。青翠欲滴得让人忍不住上前使劲咬下一口来。
奶奶的,我怎么感觉有种时过境迁,旧事重逢,再次被XXX人强KISS的感觉呐!
“你好像总是不懂我……”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细小的呢喃声。
小得几乎不被人发现,可是她心里却有一种感应,让她莫名地听见,然后莫名地心酸。
喂,是你吗?
是你在述说痛苦么?
突然间,一切降服在这短暂的、心血来潮貌似有会永远延续下去的感觉中。软软地接受他猛烈袭来的热吻。
唯一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猛地加速,她好像是第一次如此默认他的吻,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沉沦后。
距离咫尺之近,蜷缩在他温热的怀抱里,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柠檬香。
它淡淡的,夹杂着展夜彻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还有无数次海浪翻拍海岸的声音……
“第一次这么听话……”
戏谑在他眸中眼波流转,却始终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好像面对她,任何有效的防御都成了无效,任何有价值的幸福都来自于她……也许,只是,她还不知道罢了。
“喂、喂!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说我,真是不知羞耻!”
唯一撩开额前润湿的额发,一脸嗔怪。
细碎的香汗顺着脸颊缓缓滑下,落入精致的锁骨上。细腻如凝脂,红扑扑的脸蛋都在一切灯光迷离中显得异样诱人。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内心的想法却在他深邃却又清澈的双眸中显现成原形。
嘴角,划上一抹优美的弧度。
“哦,对了,我吃醋了。”
言罢,侧身,单手撑着脑袋颇具戏剧性地看着唯一,冰冷的双唇紧抿着,依稀透着细细碎碎的嫩红色。
“哦。”
唯一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反反复复做着这几个动作却依然没见展夜彻有什么回应。
还该做啥?
她满脸疑惑地瞪大双眸,事实上她也这样问了。
“然后呢?关我什么事?”
展夜彻挑眉一脸你是白痴还是白痴还是白痴啊的表情来回审视着唯一,心里确实有些不爽了。
她若无其事就算了吧,还问关不关她事?要不是自己这么自作多情就不会扯淡出这些低能儿的问题了吧?
Okay,一切是他的错。他来终止。
顿时心灰意冷的展夜彻板着张冰山脸起身,准备大步迈出这个令他呼吸不畅、思维短路、智商变低的地方。
可是。
下一秒。
他必须停住。
“你是在担心媚儿姐姐么?在吃她的醋?”
弱弱的声音却带有试探性的关心,却又非常害怕去接近。
媚儿?
苏韵媚?
这回我吃醋关她什么事?
这小丫头莫非……莫非以为我和苏韵媚有……非法关系?
呵。
银白色的刘海掩住他光洁明亮的前额,在绚烂的灯光地照耀下撒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此时的他竟然圣洁得宛若天使。可那桀骜上挑的浓眉和嘴边隐匿不住的邪笑却暴露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是烈火之子,他是光明之神。
“嗯哼。”
他不置可否,转身在她的身边坐下。
“啊……”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吐露出来。唯一赶忙捂住嘴,疑惑不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却隐隐带着下一秒就会崩塌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