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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最大叛徒

这是余承男和星月第三次进入记忆刻印当中。与前两次不同的是,随着他们对记忆刻印内容的深入探索,他们越发的感受到席丽斯记忆里所透出的那种浓郁的压抑。这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令余承男和星月几乎想要立刻切断心灵意识与身体的联系,重回到那熟悉亲密的现实中去。

强忍这种难受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们跟随着晨曦精神力量的指引,成功进入到一片新的天地中,那是他们接续席丽斯记忆的新的关键节点,也是记忆刻印里一段新内容的开始。晨曦的心灵活跃异常,她强大的精神力量第一个迫不及待地融入不远处席丽斯的身体里,余承男和星月紧随其后。他们再一次跟随席丽斯的视角,继续星雅人文明仅存的远古历史。

狂风肆虐,仿佛要将站在山冈上席丽斯单薄的身影要无情地吹落,越来越急,风里几乎可闻到浓重的硝烟味,因为战火很有可能在任何意想不到的时候燃遍环形高塔及其周边的每一个角落。

席丽斯所在的位置是一处用于监视环形高塔道路网络的一处暗堡之外,从暗堡附近的山峰上,她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环形高塔周边的大致情况。像这样的暗堡,在五天前便已经自环形高塔最外围的防线向内腹区域建立起来,星罗棋布地覆盖环形高塔的各大主要通路,环形高塔那微弱的守卫力量里,将会分出相当一部分人进驻其中,担负起监视侦查的重要责任,一旦战斗打响,这些暗堡将竭尽全力地阻挡敌人前进的步伐,为环形高塔的防御阵地争取准备时间,每一个进入暗堡的战士都知道这一定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从进入暗堡的那一刻他们便该明白,今趟是不归路。

席丽斯能体会到驻守暗堡战士们对她的尊重以及敬意,她和她的队员们,是这些战士们坚守的希望。如果不能让虚空计划运作起来,他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席丽斯所能回报他们心意的,便是尽己所能,确保虚空计划不受任何威胁的破坏,让齐美伦博士的团队能在没有外部影响的情况下,全力启动虚空计划。

形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席丽斯和她其他战友的想象。随着前线的战事对反抗军越发不利,联合军突破了反抗军的层层防线,环形高塔的处境也变得紧迫起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节节败退的反抗军终于无法阻止联合军的攻势,敌人的进攻部队终于出现在环形高塔附近。

远方那座漂浮半空中半隐半现的庞大身影,即是里诺将军名为“基座”的要塞级别的空中母舰,作为其空中舰队的旗舰,也是里诺将军的指挥中心所在。“基座”是当今世上仅有的三艘要塞级空中母舰之一,也是反抗军仅有的一艘要塞级空中母舰,然而里诺将军的叛变,让反抗军与联合军武装力量的对比天平发生了巨变,联合军成为绝对占据上风的一方。“基座”如今成为主导包围环形高塔军事行动的先锋标志,它耀武扬威浮立半空的巨大身影,成为笼罩在反抗军战士们心头的无尽阴霾,对所有守军的士气都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里诺将军叛变至联合军的原因不得而知,但他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代表着反抗军里军方阶级的里诺将军,他的叛变行为将会直接动摇反抗军的政治结构,甚至削弱着反抗军里的主战力量。一旦分歧不断扩大,反抗军的最高层统治机构将很难发出权威性的命令,届时反抗军将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当中,离彻底的失败也就不远了。

环形高塔里,以明达总指挥为首的反抗军高层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无法得到上边确切的指令,在力求自保之下只能利用仅余的资源组织防御,但所有人都明白以此时微弱的防备力量根本不可能抗衡包括里诺将军叛变部队在内的联合军。最终,明达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决定,他向里诺将军发去了谈判的请求,希望后者可以接受环形高塔守军的投降,但为了确保万一,齐美伦博士仍然坚持对虚空计划的稳步推进,同时环形高塔周边的防御部署也在不断的加强着。

今天是明达总指挥的代表团与里诺将军谈判的日子,决定环形高塔命运的时刻将很快揭晓,而在山雨欲来的前夕,也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席丽斯孤身来到这座暗堡附近,并不是简单的侦察敌情,而是因为这种最危险的时候已经逼近,她跟随着魅影杀手,也就是马库的气息来到了这里。值此里诺将军与明达谈判的关键时刻,马库的出现绝对是异常的信号。

感应突生,席丽斯脑海里立时映想出一个黑色魅影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环形高塔的方向快速穿梭行进的场景。她身形如清风般的飘动,片刻间便已远离暗堡,朝着黑色魅影经过的路径赶去。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因自己的个人感情而犯下错误,她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这个致命的威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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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丽斯一路追踪马库,来到环形高塔之下的地城。

地城作为能源核心和虚空计划的所在地,经过早期的地球联合政府及现在联合军的不断经营,这里已经变为集科研与工业为一体的综合性区域,是名副其实的地下城市。尽管人们习惯将地城归属于环形高塔的一部分,但实际上它的存在意义已经远远大于环形高塔。如果撇除地城的大部分功能性设施的支持,那么环形高塔不过是一座防御强大的军事要塞。最显而易见的例子便是为整个地城和环形高塔供应能量的能源核心,有了能源核心的支持后,环形高塔便变摇身一变成为攻防一体的坚韧壁垒,借由强大的火力和源源不断的供能,环形高塔足可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作用,因此即使现时联合军集结了包括里诺将军叛变部队在内的庞大军队,也不敢采取正面进攻作战的方法,而是以包围消耗的策略来消磨反抗军的士气与物资。

环形高塔与地城的相互结合与依存,完全是当年为了确保虚空计划的安全性而建造的,但当时的星雅人怎么也想不到,子孙后代竟会通过这座超级要塞来进行关乎文明存亡的战争。

马库凭借生命兵器赋予的暗影之力潜匿踪迹,成功避过了重重守卫,并最终潜往此时仍停泊在暗河港口休整的超级战舰幽影号。紧随其后的席丽斯同样不动声色地瞒过守卫的探测,跟着他进入幽影号。当马库来到地城时,席丽斯心里已经泛起不安与警戒。她本以为马库的目的会是刺杀齐美伦科研团队的成员,借以造成恐慌甚至破坏虚空计划的重启,但细想之下又不大可能,科研团队有路莉和奴拉坐镇,加上附近守卫森严,还有一直追踪在后的自己,马库一旦暴露踪迹绝无突围逃生的可能。直到马库的目的地最终定在幽影号时,席丽斯才明白马库及联合军的用意之狠毒,她更想到一件更为紧迫的事情,那就是关于前去谈判的明达总指挥等人的安危,只恨自己分身乏术,只能先将眼前最危急的状况列为优先目标。

超级两栖战舰幽影号,本身已拥有不俗的火力,加上其强大的机动力和非凡的隐身系统,使之成为汇聚反抗军最新科技力量的秘密武器之一。在攻占环形高塔的行动当中,正是幽影号避过守军的监测,将星辰小队及第一批突击队员投入战场,使得能源核心成功被反抗军控制,最终让反抗军以最小的代价获得了占领环形高塔的重大胜利。完成了攻占环形高塔的任务后,幽影号以暗河的港口为基地,巡弋环形高塔周边的海域,并成功阻截了多艘意图靠近的联合军舰艇,为反抗军长期占据环形高塔提供了海上的安全。有着这样一艘能力突出的舰船存在,对于鼓舞反抗军的士气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在必要时,甚至可以通过幽影号疏散环形高塔的军队,其存在的意义不言而喻。而马库的出现,无疑为幽影号敲响了警钟,一旦他成功得手破坏幽影号,反抗军将很难再通过海路撤离,断去了逃生之路后,恐怕己方将难以鼓起斗志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

另一方面,前往谈判的明达总指挥一行人也将失去幽影号这个重要的“筹码”,没有了逃生的可能,他们在谈判环境会异常险峻。道理很简单,对于瓮中之鳖敌人从不会手软。

席丽斯在一个普通的工程维修间找到了马库。身着工作制服的马库,此时正背对着站在门口的席丽斯,他低头认真工作的模样及投入的态度,让一般匆匆路过的人根本难以察觉到她的存在,更枉论认出他就是那个可怕的魅影杀手。他以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身份,出现在一个普通得再普通的地方,谁还会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来理会他呢?席丽斯几乎可以肯定马库身上工作服的真正主人已经成为一缕游魂,她了解自己这个曾经的恋人,马库从不会出现任务上的差错。

“马库,离开那儿!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席丽斯缓缓阖上房门,没有人外人经过对她而言是个很好的时机,她必须在造成恐慌之前解决掉眼前的这个麻烦。

在一个操作台的键盘上运指如飞的马库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席丽斯,虽然他仍是背对着席丽斯,但却毫不在意似的,继续忙碌他原本的工作。

席丽斯不再问话,朝前轰出一拳,直取马库背心。后者在席丽斯强劲威猛的力量笼罩之下,终于有所反应,他肩膀微动,却不见任何动作般,紧接着数道鬼魅般的黑色影刺从后背席卷而出,将席丽斯的拳锋包裹。

“闷隆”一声低沉的震动,席丽斯连退两步,马库则是身体前扑,“哇”的一声吐出鲜血,不过他仍是紧紧扶着控制台,飞快地敲动键盘上的按键。正面上的交锋并非马库所长,但他拼着受伤仍要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可见他所进行的任务非常之重要,且是争分夺秒地紧迫。

冰寒蓦地笼罩整个工作间,马库大吃一惊,眼前的操作台竟然诡异地笼上一层坚厚的冰霜,其全息键盘也因冰雾的覆盖而暂时中断。当他转回身来面对席丽斯这曾经的恋人时,整个房间已经完全被席丽斯以生命兵器制造的寒冰所笼罩,冰层越来越厚,几乎将整个房间的墙壁隔绝开来,使他们两人置身在一个白色冰霜的天地里。

“席丽斯,我的爱人,你真不该来这。”

“到此为止了马库。不,我该称你为魅影杀手,这才是你的真正身份!”

马库不动声色,仍以平静如常的语气道:“不错,我确实是魅影杀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过了今夜,我便再不用做那活在阴影下的刺客,因为天与地很快又将统治在同一个政府之下,到那时我会成为人人称颂的英雄,没有人再理会我之前做过的事情。”

席丽斯勃然大怒:“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爱过你这样的人,你忘记了我们成立星辰小队时的誓言,忘记了我们存在的意义,抛弃了人们寄托的希望,更杀死了我的朋友!你不是英雄,你是叛徒,无论对谁而言,你都只是一个自以为是奸诈小人!”

马库冷哼一声,道:“席丽斯,我不想和你争论谁是谁非。你要是聪明的人,就不应该阻拦我,而是应该支持我。你真以为那什么虚空计划能够成功?打开一个神秘的‘门’,然后到一个以前感应到存在的新世界,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一切都是未知!反抗军将所有的命运都赌在了虚无缥缈的未来之上!如果前往一个新的世界便能解决能源短缺的问题,那么之前那批进入虚空之门的人早该传回捷报了,但他们有吗?他们没有!他们发现的不是什么适宜星雅人生存的新世界,他们发现的很可能是危险的根源,因此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席丽斯,你该加入我,加入联合军,利用现今地球上仅有的资源与人力,努力地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定,延续星雅人的未来。不要再看不清现实了,看看里诺,他正是认清现实的那个人!”

席丽斯反驳道:“联合军那一套独裁高压的统治不可能延续我们星雅人的未来,只是延长了我们毁灭的时间罢了,如不冒险进入新世界探索,就无法找到一片合适的新家园,一旦地球的资源接近枯竭,人们不可能再同意联合军的统治!虚空计划的存在是有意义的,风险也是有必要接受的,上一批进入虚空之门的人或许失败了,但他们证明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这已经是巨大的成功。”

马库冷冷笑道:“席丽斯,你真是疯了,是被齐美伦洗了脑吗?她或许是个出色的科学家,但绝不是什么预言家,她可决定不了虚空之门另一端等待着的是什么?认清现实吧,现实些吧!”

席丽斯缓缓叹息摇头,她知道这是没有用的。虚空计划现今除了知情的少数人外,在绝大多数人看来都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幻想罢了,这在数百年前便已诞生的计划和大胆尝试,事实上已经有所成效,只不过突如其来的世界动荡中断了星雅人对其的继续探索,就此搁浅。时至今日,即便是那少数的知情人也意志动摇,马库和里诺将军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没有坚持到最后的勇气,因此他们背叛了原先的誓言,叛逃到了敌人的一方。所有人都为了生存而战,但马库,里诺这些变节者与席丽斯及她的战友们不同,背叛者为的只是活命,席丽斯他们为的是找到一条让星雅人延续下去的道路。

“今天你会死在这里,而我将会为巨灵和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们报仇雪恨!”席丽斯汇聚力量,出手在即。

马库笑容消失,恢复冷静地道:“好!那就来吧。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出手,事情将再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原先冰寒无比的房间内刹时变得炙热起来,烈火竟在冰层上诡异地生成并燃烧起来,一时间冰冻的天地面貌一变,化为燃烧的炼狱。烈火寒冰的两极交汇下,坚硬的岩石土层反常地成为第三层包覆工作间的物体,在水火交融的奇景下,布上一团乌黑的表层薄膜。三种迥然不同的力量异常地存在着,作为生命兵器的全适应者,这才是席丽斯真正的实力所在,她可轻易地驱使各种不同生命兵器的力量,这是她成为星辰小队里最强者的原因。但只有她本人才明白,拥有这份非比寻常的强大力量自然而然也就肩负着最重的任务,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齐美伦的团队,让虚空计划能够顺利的启动。她这样的超级战士,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造就的,但她从未后悔过,她自愿如此,哪怕成为生命兵器的全适应者后,她的寿命只有三十年光阴,她也从无怨言。她的生命只有几年了,但每一天她都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马库低估了自己的意志,他想以生死观来打动自己,让自己背叛誓言与使命,他错了,这也就注定了他今天的结局。

马库反常地失去了以往冷静的战斗风格,他发狂似地驱动暗影力量,意图突破席丽斯对他制造那铺天盖地般的封锁。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道道跳动的黑影,竭尽全力地疯狂冲刺,向席丽斯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但很快他便发现这只是无用之功。无论他如何驱使自己的力量,无论他再怎么样与暗影之力融合,无论他的速度如何跨越一个又一个极限,他都无法靠近席丽斯,更别提对后者造成有效的杀伤。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席丽斯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席丽斯也在施展暗影的力量,而且比他自己的力量更强大,更广阔,更无边无形。

席丽斯从马库身侧现身,令马库大吃一惊。前后左右都是席丽斯,分身一化十,十化百千,马库的眼里布满了迷茫,他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没有了冰与火,没有了岩石表层,他只意识到自己在一个迷乱的天地里,无助地飘荡着,飘啊飘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蓦地所有的席丽斯都对他露出冷酷的面容,那是一种坚决而萧肃的杀意。马库身体陷入极度冰寒,双腿一软下竟然跪倒地上。他和席丽斯有过数次肌肤之亲,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席丽斯,但他错了,席丽斯的实力,不仅远在他之上,更远在他和其他星辰小队的队员总和之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生命兵器全适应性的真正含义,他和其他人能使用一种生命兵器的力量已经是极限,而席丽斯,她是全能的,这就意味着这场对决自一开始自己便已没有赢的机会。他突然又想起与席丽斯恋爱的美好时光,内心仿徨地涌出无限的回想,他后悔了吗?他也不知道,那或许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中,马库被紫光激射的电流接连命中,他被痛苦麻痹得失去了任何知觉,紧接着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浑身被岩石包裹着,并被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左右撕扯。他身体的成为在冰与火力量作用下的可怜事物,左半边惨然融化,右半边则被烧成飞灰。

席丽斯再次现身在马库面前,这一次马库明白了,眼前的席丽斯不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本体,她是要看着自己以这样的惨状死去,以告慰被自己杀死的人们。

“席......席丽斯......走吧......越远越好,离开......离开这里,没有机会......你们......你们赢不了的!”马库微弱的语言,随着他身体的消逝化为尘埃。

天地再次恢复如常,席丽斯收回了笼罩整个空间的力量,这个普普通通的工作间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席丽斯长叹一声,她亲手杀死了马库这个变节者,同时也意味着她告别了与马库之间那段难以割舍的感情,一切都告一段落了。

席丽斯飞快地靠近被之前被马库使用的控制台,脸色剧变。原来马库刚才是通过这个控制台上传病毒代码,这个病毒将很快进入幽影号的能源驱动系统,使幽影号的战力大受限制,如不能及时清除病毒,幽影号将成为堆积在暗河港口的“废铜烂铁”。席丽斯还是慢了一步,冰寒之力封锁控制台之前,马库很有可能已经完成了上传病毒代码的操作。

席丽斯正要离开去通知幽影号的舰长关于马库和病毒的事情时,手腕上的通讯器亮起了闪烁的指示光线,她心头一震,依照灯光闪烁的规律判断,这是最为紧迫的信息。

“发生了什么事?”席丽斯一看到奴拉的影像,便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否则他不会以最优先的级别来联系自己。

“席丽斯队长,出事了!我们刚刚收到最新消息,里诺将军在半小时前杀害了明达总指挥,现在整个环形高塔上下都乱做一团,齐美伦博士让您尽快回来报到!”

席丽斯默然关掉了与奴拉的通讯,她之前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为现实。马库成功实施的破坏行动,使得明达的谈判变得艰险无比,并让他最终送了性命。得知反抗军没有有效的撤离手段后,联合军自然失去了继续谈判的耐性,明达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环形高塔的危机终于不可避免地降临,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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