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没死呢!什么上路不上路的。还有,我在这里逍遥自在,干嘛要跟你走。”
男人尴尬的一笑,刚才绝对是口误:“是奴才的错。但是,请逍遥公子务必要跟奴才…呃~~回去,不然~~~”他刚刚说完,他的后面就出现了几个大汉。
“喂,你这可是赤 裸裸的威胁哦。”大乔不屑的笑了笑,拉过小乔躲在一旁。
“有没有搞错啊~无我不在这里怎么办呢?”任逍遥苦笑地看着逼近自己的大汉,轻声地嘀咕着。
可是没等他们动手,司徒燎已经运用轻功来到了他的前面,但是,当司徒燎看到男人时,他们二人都愣了一下。司徒燎看向他们说道:“既然任兄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抢人吗?注意一下场合与行为。”
男人回答了一声就带人离开了。他看了看司徒燎的眼睛,那里面微微透露出担忧和不解。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眼神?而那个男人的身份到底又是什么?
“任兄,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你就别计较了。”司徒燎看向他说着。
“啊~这个啊。我也没想要计较,看他的样子应该不简单,我才不想找那么多麻烦呢。”
“可是你已经找着了。”司徒燎突然低声说着,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司徒燎连忙转移话题:“不,没什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让二乔回去逍遥居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想拉拢他吧?他可不想跟秸斓为敌呢。
可是没等司徒燎说话,小乔突然跑了回来在任逍遥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任兄去哪?”他看到任逍遥突然往外走就叫住了他。
“城里出现了断头尸案,水大人请我过去一趟。”他头也不回的说着。
司徒燎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他很想知道,任逍遥的头脑到底有多么聪明。
“绝对是仇恨天干的,那整齐的切口,除了天魔教教主仇恨天没有别人!”
刚来到的任逍遥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心中不禁疑惑,具他了解,天魔教教主仇恨天的武功很厉害,杀人时一刀毕命,而且从不以真面目视人,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可是,他有必要杀那两个人吗?
没有丝毫犹豫,他走了进去不理会任何人就看向尸体。一男一女,男的叫司马烙,是个商人,而女的叫司马柔,是司马烙的女儿。他们的尸体都很完整,没有任何伤痕,除了……掉下来的头。他凑近去看着脖子上的切口,的确很整齐,就象是被很锋利的刀一下子切过的一样,尸体上还发出一阵恶臭味,应该死了有好几个时辰了。
司徒燎突然发现,任逍遥看向女尸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惆怅,他认识她?
“不用看了,这一定是……”
“我知道,你想说这一定是天魔教教主仇恨天做的嘛。我都听到了。”张状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逍遥给打断了。
水大人握拳笑道:“本官本也不想麻烦逍遥公子,但是这件案子实在是疑难重重,所以只好麻烦您了。”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研究着尸体:“水大人,废话就少说了,谁不知道我任逍遥不喜欢客套话。”恩~~~研究尸体没用,还是研究一下头吧。
“呵呵,不用下官说了,逍遥公子已经在做了。”水大人笑了笑。
恩~~~眼睛是闭着的,很安详的样子,刚才也没有发现尸体上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突然被杀或者睡觉的时候……:“大人,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头是在离城门不远的烈女碑下面,您还在那里刻下《烈女操》的。而司马烙的尸体是坐在马上,马奔跑到城门口被守城的人发现的,至于司马柔的尸体……”他犹豫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在疑惑着什么问题。
“怎么了?”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司马柔的尸体…是今早被要进城的乡民们带来的,据他们说,尸体是在不到烈女碑的半路上见到的。”他皱起了眉头,当官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案件。
司徒燎听了,也蹙起了剑眉,同一个地方发现了两个尸头,两具尸体却各分东西?
任逍遥继续看着,突然说:“切口的确很整齐呢~张状师啊,我府上的厨娘刘大妈切鸡的时候,那鸡头也切的很整齐的呢。”
“这不是鸡!!!!!!!”张状师生气的指着尸体喊到。
“我有说那是鸡吗?没有证据不要乱冤枉人,小心祸从口出。仇恨天为人神秘,如果你这样乱说话,被他知道了,说不定明天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任逍遥淡淡的说着,完全没有想到这句话让他的以后人生产生多大的变化。
“那……那你干吗说鸡啊?”张状师有点害怕的反抗着。
“任兄是想说不一定只有会使剑的才能把切口切那么整齐吧。”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徒燎突然开口。
和聪明人说话感觉就是不同。头部也很整齐,没有任何伤痕,而且头发没有任何损伤,凶器绝对不是刀剑什么造成的。但是是什么呢?突然,他发现切口上有一些什么。因为天已经接近黄昏了,所以室内有点昏暗,他就索性把其中一个尸头给举了起来。谁知道,除了司徒燎愣在原地,其他人都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他远远的。
他回头看了看他们,个个惨白着脸。疑惑地问了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头……头头……头头头头头…………”水大人的其中一个衙差指着任逍遥一直“头头头”的说个不停,就是不知道他头什么?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颗头:“头很正常啊,怎么了?”
大家都苦笑了一下,连司徒燎也有点哭笑不得,恐怕,不正常的不是那颗头,而是拿着头的那个人吧。
他不理会他们,直接举起头到有阳光的地方。果然,切口上有着银白色的小碎片,可惜这里科技不发达,不能化验。也许,他应该到凶案现场看看。想着,他放下了头,听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再次疑惑的看向他们,真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水大人,我需要到凶……不,应该是烈女碑那里一趟,你们不用跟着,免得打草惊蛇。”说完就走。司徒燎默默在他后面跟着,他没有反对,反正他无所谓,爱跟就跟。
他们来到了烈女碑前,出了城门就是一条官道,而要进城门就必须经过烈女碑。任逍遥检查着碑柱,由于那个碑是用木头做的,很容易留下痕迹。他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几条细痕,上面还有一些银白色的东西,捏下来看了看,跟尸体上的应该是同样的材料。银白色块状碎片,柱子上的细痕,整齐的切口,安详的脸孔。联合起来让他想起了一种东西,可是不可能的啊,这里是古代,那种东西应该还没有研究出来的。研究?或许已经有人想到了也说不定。试一试吧!
他转身,看到司徒燎正看着另一根柱子发呆。他凑过去看了看: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
“王爷怎么了?”他问了问,《烈女操》又不是写给他的,他干嘛对着那诗发呆呢?
“不,没什么,要走了吗?”司徒燎反应过来反问着。
“我想到铁铺看一看,还有到城中问几个问题,如无意外,今晚就会有答案。”他淡淡地回答着,然后转身向城里走去。
司徒燎连忙跟在了他的旁边,他看向任逍遥的侧脸,之前没有发现,原来任逍遥整整矮了他一个头。
“……逍遥……”司徒燎鬼差神使的突然开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而任逍遥完全没有注意到。
“不……任兄贵庚了?”他连忙转移话题,他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不正常。
“18。”依然淡淡的语气。
“可有婚配?”18岁,应该早就成亲了吧。
“没。我想要的是真心相守,而不是一时冲动或者硬塞。”
他们再次相对无言,各想各的。他们去了司马府,问了那里的大公子---司马青,了解到昨天晚上司马烙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在接近关城门的时间还没有回来,司马柔很担心,就骑着马去找他。司徒青就在城中的各个酒楼和青楼寻找,因为司马烙也有可能会是因为在城中谈生意而没有回家。
后来去了铁铺,走了不少间才找到,果然有一位叫泉央的男人想出了铁丝这么一样东西。任逍遥以想要找人才为由问出了他的地址,他们来到了泉央的房子里,由任逍遥进行游说,无非就是从烈女碑柱上找到了细痕,偶然找到一间铁铺,问出了他,然后请他为逍遥楼效劳等等,说了大半天才离开。司徒燎虽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向水大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他们就各分东西,一个回别院,一个回逍遥居了。
等天慢慢的暗了下来,司徒燎来到逍遥居找到了任逍遥,两人一起走向城外的烈女碑。水大人与他的衙差都来了。他们在附近的草丛里埋伏了起来,水大人,任逍遥,司徒燎以及其中一个衙差都蹲在一边。任逍遥和司徒燎被其他两人夹在了中间,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司徒燎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任逍遥身上的薄荷香。时有时无的,气味又淡,让司徒燎直接解释为错觉。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三更时分,实在无聊透了,除了司徒燎,其他三人竟然聊起天来了。突然,司徒燎低声地说:“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拿着小刀来到了这里,就要下手刮碑柱的时候,三个衙差冲了上去抓住了他。
水大人点了灯笼,照下去果然看到了泉央惊讶慌张的脸。
“你们干什么?水大人您抓我做什么?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泉央反抗着。
“泉央,杀了人就要入牢,做错了事就要负责任,明白吗?”任逍遥怜惜的看着他说。
“不,不是我!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人?我爱着小柔,我怎么可能杀她?怎么可能?”他突然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除了任逍遥大家都愣住了。
“你想销毁证据吧。我故意说出那个痕迹,你果然来了这里。你想出了铁丝,让铁铺帮你制造出来,可是那么细柔的铁丝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做好。我在尸体的切口上和碑柱上看到银白色的块状碎片就觉得奇怪。擦过的时候就留下了另一个证据……你本来……只想要杀司马烙的吧。”任逍遥忧伤地看着他说。
大家都可以感到他的奇怪,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他们是不知道的。泉央突然大哭了起来,愤怒而又悲哀的喊着:“是那个老头!他不满意我穷,不同意把小柔嫁给我!我很生气,我们深爱着对方,可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而不能够在一起。是那个人,是他拆散了我和小柔,只有他死了我们才可以在一起,只有他死了!可是…可是……”他越想越悲哀,渐渐地说不下去了,只能大声地哭着。
“你没有想到司马姑娘会突然骑着快马冲出来找她晚归的爹。那时天黑的很,根本看不到那条铁丝,司徒烙骑着快马经过那里,头一下子就被切了下来。可是,还没有等你收起铁丝,司马姑娘又冲了出来,就这样,连她的头也切了。”任逍遥突然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司马姑娘两天前曾来逍遥居找过我,让我想办法帮助你们?”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果然事情还有前戏,怪不得任逍遥今天会变的这么奇怪,原来他还真的认识司马柔。
“我调查过你,你为人老实,想象力丰富是个人才。我本想招你到我那里做事,以我逍遥公子如今的身份地位,谁会不服,谁知道你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任逍遥叹息的继续说着。
泉央突然跪了下来,更加悲哀地哭着,喊着:“小柔,我对不起你,小柔!!!!!!”
那天晚上,泉央那悲哀的哭喊声响亮了天地,哭声中有着无尽的悔意以及哀伤。然,第二天,仇恨天果然应证了任逍遥的话,张状师被砍成了两半,抛尸在烈女碑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