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安捷克带着他的士兵们冲向逍遥军的军营,结果经过树林时,有突然出现的大木头撞死了不少人,有被突然冲出来的疯牛踩死的,有被一大群毒蛇咬到中毒身亡的。等安捷克带着还活着的几百人来到逍遥军军营前准备叫喊时,突然他们脚下的土陷了下去,全都掉进大坑里了。在安捷克昏迷之前,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九个老人在大坑的边上活蹦烂跳,还有一个戴着面具,身穿青色长衫的男人以及一位穿着紫色的奇异服装的男子。
哇啦啦的水声从一个帐篷中响起,被绑在木柱上的安捷克也终于清醒过来。他快速地甩头,甩掉发上的水滴,抬头看向站在他的面前的几个人。两个身穿坚硬盔甲的老将军和年轻男子,一个是他昏迷前看到的穿着青衫的面具男以及他身边的紫衣人,另外还有几个小兵。
那位老将军和年轻男子他认识,是周成和二皇子,但是另外两个男子是谁?
“二皇子,人质在这,你打算怎么办?”青衫男子一边耍玩着他耳边的长发,一边用着无聊的语气说着。
“逍遥者,依照惯例该对他施行军刑以警效尤。”周成也抚了抚他的长须,司徒燎点头。
“你就是任逍遥-----------!!!!!!!”安捷克惊讶地大喊:“这几天果然是你搞的鬼!”
无视周成和司徒燎略带诧异的眼神,任逍遥直接凑了过去调笑着:“哎呀呀~~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我的大名已经传到东越国里了。”
“我呸!”安捷克对着任逍遥吐口水,看到他被紫衣人一拉便躲过了,顿时愤怒的大骂开来了:“狗腿的东西!永盛王朝就有你这种卑鄙小人,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站出来跟本将军打一场!不要在背后耍什么阴谋!******!有本事跟…啊------”
司徒燎抢过一个小兵手上的鞭子,甩手就打在了安捷克的身上,免得他又骂出什么难听的话语出来。潜意识的,司徒燎不希望任逍遥被任何人这样痛骂,在他的心里,任逍遥是特别的存在,他活跃却不失理智,贪玩却不忘正事,他的高洁不是别人可以污染的。
周成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早就看习惯了这种场面,虽然他对于司徒燎突然出手感到惊讶。但是想想,温和的五皇子也可以因为任逍遥而改变,为什么二皇子就不能?
“卑鄙?安捷克大将军,我想你还没有弄明白,这里是战场,不是比武场所。我既然身为军师,就有这个责任为永盛王朝出谋划策。我本来只是想打乱你们的军心,料不到你突然带兵冲了出来,我的计划都被你侥乱了。”任逍遥叹息的说着,半路还瞥了他一眼:“而且,要说卑鄙,我怎么也比不上你们13万大军‘迎接’我们仅仅的3万军兵,分明就是以多欺少。”
“……”无语,任逍遥似乎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胡扯!树林里的柱子和动物,还有你们军营前面的大坑是怎么回事???”
任逍遥突然僵在了原地,然后惨叫着扑向了周成的怀抱中:“哇啊啊~~我可怜的动物啊~~~~我可怜的大坑啊~~我对不起乡村父老啊~~~~~”
周成见状,哭笑不得地轻拍着任逍遥的后背,一副“我是慈父”的模样。不同于安捷克吃惊的张大嘴巴,其他的人都对这个场景视无若睹,他们都早就习惯了任逍遥奇特的举动了。
司徒燎见任逍遥只顾着调皮而没有解释,只好忍住笑意说道:“你没有发现那个大坑还没有完成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明天的对决而准备的,也许东越国该感谢一下你的卤莽,不然明天他们付出的代价可不只是这些。”
“……哼!你奶奶的!今天本将军被你们抓到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本将军是不会怕的,要杀要宰随你的便!主上和赵军师一定会揭穿你们的阴谋诡计的!”
“……忠军爱国么?即使所在的国家不同,但是每一个国家都有属于它的忠臣……”任逍遥闷闷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他转过身面对着安捷克,如大海般清澈而深渊的咖啡色眼瞳与他四目相对,嘴角扬起了欣赏的笑容:“你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大丈夫本色。”
“你……”安捷克愣愣的,他没有想到任逍遥竟然会对他说这些,他以为任逍遥应该大怒的吩咐小兵把他给砍了的,任逍遥为什么要这么说,是阴谋还是?
周成和司徒燎看着任逍遥手上的秀发,破天荒的没有出声打断他的“大不敬”,以他们对任逍遥的了解,每一次当他觉得有“好戏”的时候,他都爱扯他的长发,现在,难道他连敌将也要玩吗?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我很欣赏忠臣,也没有打算把你怎么样,但是我毕竟是这里的军师,所以……”他说到一半,突然抽出缠在无我的腰上的软剑,一下子砍断了安捷克的右手。安捷克惨叫了一声,周成和司徒燎也吃惊地瞪大双眼,右手是战士的命根,没有了右手就等于没有了命根,那比杀了他们更加惨,难道,这次任逍遥要玩的,竟是这么残忍的事情吗?
“带着你的勇气和爱心回家吧!你家里的妻子儿女还在等着你。”任逍遥没有带任何感情的说着,敌人的怜惜才是对一个军人最大的耻辱。
安捷克看着他前面的男子,沉思着,那看似纤瘦的身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啊?永盛王朝有他这样的人是他们的幸运!然后,道谢了一声便带着剩余的几百人回去了。
周成和司徒燎都看向正在奸笑的任逍遥,疑惑着,他到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任逍遥看着安捷克远去的身影,再次扯了扯他的长发,微笑着。既然明天的计划被他弄乱了,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不如趁此机会,让东越国再来一次军心混乱好了,乌洁利·枫纳,这下子,你该怎么办呢?
而在另一边,当士兵们听到了事情的经过,不少人对永盛王朝的军师充满了敬佩等情绪,一下子果然军心大乱。主帐里面,枫纳和赵雅君都听着外面士兵们的对话,心里充满了各种不同的心思。
赵雅君微微皱眉,对方的军师远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慧许多,看来以后的战争要花不少心思,不然可能会一子错,全盘皆输的。
而枫纳却笑了,果然有趣,他越来越期待和任逍遥的交锋了,这次只不过是试探,如果他不能把军心拿回来,那么任逍遥恐怕会看不起他,相反,如果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军心都集中回来,任逍遥才会有兴趣跟自己战斗。既然如此,他怎么能让任逍遥失望呢~
夜深,任逍遥趴在无我准备的大木桶上洗澡,心却早已飞出。不知道二乔过的怎么样了?秸斓在盛京干些什么呢?干爹干娘过得又怎么样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想到了以后的生活,悠哉的生活这样就没了,真是难过啊~~~~~
“二皇子,五皇子!”帐外,无我的声音突然响起。
任逍遥吓了一大跳,连忙起来穿衣。刚刚他在想事情,竟然没有发现他们接近了!这下惨了,来不及了!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任逍遥背对着他们站在大木桶后面,他刚刚扯上了紫色长衫,绑上腰带,黑色的长发明显还湿湿的,证明了他刚才正在洗澡。任逍遥苦着脸,他还没有扎胸,连面具都还没有戴上,这下如何是好?如果被抓到,他又要被送回去慕容府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漫的大家闺秀了,他不要啦!
“逍遥?你怎么背对着我们啊?”司徒晖疑惑地问着,他们这样突然冲进来是有点不对,但是也用不着这样吧?
“我的面具还……唉~~算了,我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任逍遥现在是打死也不要转身的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就惨了。
面具?司徒燎看了看放在他旁边的银白色面具,邪笑了一下,这样说来,现在任逍遥是没有戴上这个了,看来他的真面目,今晚就可以看到了。
“逍遥,我还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戴着面具过日子。”司徒晖无奈着。
“别问了,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任逍遥还是背对着他们说。
逍遥?晖?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司徒燎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吃醋。
“晖,可否把面具递给我?”
司徒晖回应了一声,可是他还没有碰到面具,司徒燎已经抢了过来并走到任逍遥的背后了,他慢慢伸出拿着面具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任逍遥感到他停了下来,便头也不回的伸出手欲拿面具。谁知司徒燎突然出手抓住任逍遥的双肩,把他转过身来。
“二皇兄!?”司徒晖吃惊地大喊。
意识到不对,任逍遥在转身时迅速甩头,将他长长的黑发甩到胸前,甩到脸上。因为他侧着头,又被头发遮住了脸和胸前,司徒燎什么也没看到,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肩。
“你……”
司徒燎才说了一个字,任逍遥突然抢过了面具,挣脱他的手转过了身。他反射条件的去抢面具,可是慢了一步,竟然拉到了任逍遥本来就松松垮垮的长衫。“嗄”的一声,长衫跌落下来了。由于任逍遥背对着他们,而且拉上衣服的速度也很快,所以他们也只能看到他洁白的背部。
无我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挡在了任逍遥的前面。
“请问二皇子和五皇子夜访任某所为何事?”任逍遥戴好面具,穿好衣服,转过身面对他们。
“我,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安捷克的事。”面对任逍遥冰冷的语气,深知他生气了,司徒晖慌张地说着,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知己啊~~
“那件事明天大家都会明白,如果没有别的事,任某困了,请两位皇子回去。”用着冰冷的语气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早点休息!”司徒晖连忙拉住正若有所思的司徒燎离开了帐篷,然后问到:“二皇兄,你怎么了?”
“……我怀疑任逍遥根本就是个女人。”司徒燎低声地回答着。
“不可能吧?”其实他也不确定的。
这次司徒燎没有回答,他不会记错的,刚刚那洁白纤瘦的身段,柔嫩光滑的肌肤,胸前那微微隆起的胸部,那些又怎会是一个男子该有的!
刚刚又一次闻到她身上的薄荷香味,任逍遥究竟是什么人?女扮男装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今天晚上,某皇子失眠了…………
永盛王朝28年10月初,逍遥军得到丰厚的粮草,顿时士气大增;
永盛王朝28年10月28日,威武军在葵城遇到东越军,被迫停留;
永盛王朝28年11月初,逍遥军成功击退包围了景辉城的东越军,继续东上;
永盛王朝28年11月12日,威武大将军成功突围,继续北上;
永盛王朝29年2月初,逍遥军到达纳兰城;
永盛王朝29年同月,夏侯越组成的只有一千人的冰焰骑奇迹般地攻破了被侵占的开城,已经追过了另一边的逍遥军;
永盛王朝29年4月,冰焰骑冷酷无情,招招夺人性命不留情,每到过的地方都尸横遍野;逍遥者聪明绝顶,他所到之处无不被攻破,东越国为之恐惧。后来东越国的人都称夏侯越为死神,称逍遥者为虎。后来从永盛王朝传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前有死神后有虎,永盛王朝永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