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累了,真的冷了。我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他身上好香,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似乎是兰花香,我抬头看着和大哥一样谪仙的男子,他这样抱着我到底是何意?他不是应该陪着他的爱人吗?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低头温柔地看着我,依旧是那温暖的微笑。我喜欢他的笑,真的好温暖。我是个缺少温暖的女人,不自觉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慢慢闭上眼睛,他的身体也很温暖,不禁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另一个女子,女子满眼痛楚,他爱上她了吗?不,他爱的永远只会是我。
“夫人,起风了,奴婢扶您回屋吧。”
“阿紫,那女人美吗?”李梦瑶的声音中尽是担忧。
“在二皇子眼里当然是夫人最美了,夫人应当为世子保重身体。”
“世子?你说得对,我不仅对他有恩,还有儿子,有谁能跟我比?”李梦瑶用力挥袖,转身离去。
他抱着我回到房间,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了我的身侧,他并未松开我,一直手搁在我的头下,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庞。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调整了下睡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在这里不开心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君敬轩,直指他的手,狡黠地说道:“你这样可是违反协议了。”
“呵呵,协议里可没说这点。”他轻笑出声。
没想到这么个仙子却是个狡猾的狐狸。“那就加上这条。”我无赖地说道。
“呵呵呵,我还没有给你休书,现在可还是你夫君。”他轻点我的鼻尖,那眼中的温柔都可以把人给溺死,真是个祸害啊!我看着他的脸,好白好嫩,连毛孔都看不到,真想捏两下。想到这里,我的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出,左手捏了两下,右手又轻拍两下,“嗯,有弹性。”
“玉儿,可喜欢?”君敬轩有些好笑地看着我,还从未有女子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捏自己。
“你是怎么保养的?”我有些好奇。
“玉儿的皮肤已经很好了。”君敬轩也学我的样子捏起了我的脸。我朝他翻了个白眼,甩开了他的手。
“你不跟我说说你和李梦瑶的事?”我故意挑衅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顿时,他就皱起了眉头,我完全看不透他眼里的复杂表情。他突然起身,一句话都没有,便走出门去。翻起脸来还真够快的,我撇了撇嘴,真够大牌啊!爱说不说。我又闭起眼睛睡了起来。
想到刚刚君敬轩出门时的表情,我的心里反而有些高兴,看来我是惹他生气了。本来就是嘛,虽然我是他的正妻,但却是皇帝赐婚,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他和李梦瑶已经有了多年的感情,两人还共同养育了一个儿子,据说君敬轩已经立这个儿子为世子了,这也足以看出君敬轩对李梦瑶是很宠爱的,既然这样,他刚才就不该对我有暧昧,他这样到底置李梦瑶何处?我不禁为这个李梦瑶有些不值了,古代的男子果真是多情又薄情啊!尤其是像这样的皇孙公子,大概对于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情。
“嘿嘿……”我闭着眼睛,有些得意的笑着,看来这个“夫君”应该有几日不会再到我这里来了,这样好啊,我可以落个清净,刚才我这么问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他生气,让他想起李梦瑶心里感到歉疚,“这几天我该干些什么呢?才刚来也不能总是出门,这样难免会引起别人注意。可是柔儿那里很久没去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着急了。
“小姐,怜儿刚炖好的燕窝,您起来吃了吧!”怜儿推门进来。
我看着怜儿,突然想起了环儿,“怜儿,怎么没看到环儿?”我边吃着燕窝,边说道。
“环儿生病了,在房里躺着呢!好像还有些严重。”怜儿站在一边有些担心地说着。
“怎么不请大夫?”我微微皱眉,毕竟她是大哥送给我的丫鬟,待我也算真心,若是真有个不测,我也过意不去。
“请了,只是怜儿死活不肯让大夫看。所以就这样拖着了。”
我放下碗,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去看看。”
我走路很快,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在现代时我工作那么紧张,什么都讲究效率,走路也自然而然地快了。
“小姐……”怜儿小跑着,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袖。
“什么事?”我并未回头,依旧快步走着。
“小姐……慢点走,您现在可是皇妃……”怜儿依旧很小声,似乎讲的是什么大秘密,生怕被人偷听去。
我停下脚步,看着怜儿,怜儿忽闪的大眼睛有些哭无奈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旁边的吓人都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怕是平日里从未见过那位小姐、或是哪位夫人这般的走路。顿时,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学者古代女子的样子,优雅地走起来,一旁的怜儿这才满意地笑了。
转念一想,我这般注意形象干什么呢?那个“夫君”似乎对我已经来了兴致,若是我太优秀,他要是真的看上我怎么办?我是一定要在半年后成功拿到休书的,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看上我,也一定要让人抓到休了我的把柄。想到这里,我不禁点头,脚步又恢复到之前的速度,一旁的怜儿只能倒抽一口冷气。“环儿,小姐来看你了。”怜儿站在门口先轻轻地喊了一声。
环儿本来是趴在床上的,一看到我进屋,就想起来,我立马走到她床边,扶着她说:“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要行礼了”
“谢谢小姐,咳咳咳……”
“你看看,都成这样了,怎么能不请大夫。”我帮怜儿掖了掖被子,又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没想环儿却别过头去,不让我碰她。
“怜儿,去请大夫。”
“是,小姐……”
“不行,”环儿有些慌张的大声说道,许是意思到自己的失态,突然又勉强微笑着说,“奴婢命贱,不碍事的,咳咳咳……”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小丫头,此刻她的眼神游离不定,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人所难。我拍拍她的手,关切得说:“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让怜儿来找我,身子是自己的,切忌要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