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冯青姳不是驼鸟,问题还是要解决。她不知道陈松阳是怎么和两位老人说的,看今晚这情形,她不与陈松阳同房而睡才有些怪怪的吧。
陈母和她说了好些陈松阳小时候的事情,听着陈母细数儿子的斑斑劣迹,青姳不自觉地看向陈松阳:那样顽劣的一个男孩,如今玉树临风般地在她面前,照顾她忙前忙后。自从与他相识,她似乎从未认真观察过他。此刻他正专注地与父亲交谈,自信的气质流露出来,与他帅气的长相和迷人的气质浑然天成,一身休闲的打扮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霸气,为何现在却沦落成她的小跟班了?
冯青姳的眼睛看着他,呆呆地走神了。这时的陈松阳似乎也敏锐地捕捉到她注视的目光,转头看她,目光与她相撞,嘴角浮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可此时的冯青姳还魂游天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眸子幽深,里面的深情仿佛融化了她的目光,那弯起的嘴角正流露出探究,甚至还有玩味?等等,冯青姳一下子反应过来,三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脸立刻红得烧起来,低下了头……
她这样的行为在三人眼中各有深意。陈母想:青姳一定在想松阳小时候的样子,进而更加欣赏现在的他。陈父想:两人挺恩爱啊,能旁若无人地眼神痴缠。陈松阳的想法更邪恶:那样赤、裸、裸的眼神注视,根本就是被他迷倒了,用眼神在勾引他嘛……
陈松阳可不会放过她的失误,站起来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吧。爸妈,你们就睡这间卧室。”他指了指自己平时睡的那间,无比自然地对青姳说:“咱们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就从还没来的及整理的行李箱中拿出自己的睡衣径直走向了冯青姳的卧室。
陈母见状,才明白过来,儿子这番话大有深意啊,赶快也从行李箱中拿出自己和老伴的睡衣,把陈父推进了客厅的卫生间,反手把门一锁,客厅里安静了。
冯青姳感觉自己真像被逼上绝路的猎物啊,陈松阳已在她周围布下了陷阱等着她。她叹了一口气,谁能理解她现在的想法啊,在现在这开放的年代,已经被两家父母首肯的恋情,婚前两人同床共枕也是很正常的吧?婚姻?她怎么想到结婚了?
青姳起身,进入陈松阳的卧室,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子、枕头换好,才出来。这时,陈母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好了睡衣。
“阿姨,我已经换好了新的被子,枕头,你和叔叔早些休息吧。”屋子里冷气开得很足,可她却觉得自己的脸在烧。
“好,你们也‘早些’休息。”陈母笑眯眯地说。
青姳走进自己的卧室,旁边的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却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这座楼的户型设计得很巧妙,青姳的卧室是带着单独的卫生间的,所以平时她和陈松阳有各自的空间,今天这情形真是作茧自缚啊……
陈松阳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见冯青姳如石化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毯。
“喂,在想什么呢?”陈松阳走到她面前。
“干嘛那么大声,吓死人了!”冯青姳抬起头来,一脸气势,眼中甚至露出杀人的眼光,可当她看到陈松阳那精壮的,未着寸缕的胸膛时,立刻像受气的小媳妇般别开头,声音低了几十个分贝,“你快穿上衣服……”
陈松阳顿时觉得她十分好笑,像未见世面的小姑娘。他长臂一伸,正想揽她入怀,谁知青姳反应更快,一侧身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咔嚓”一声落了锁。留下陈松阳一人在那贼贼的笑。
冯青姳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平时她做事是很麻利的,现在故意拖延时间,十分不自在。洗完澡,青姳仔仔细细把头发吹干,又把内衣洗干净,把浴室也打扫了。一个小时五十多分钟后,青姳觉得卫生间憋的很,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锁,离开卫生间。屋内仅留一盏壁灯,发出淡淡的光。
她探头一看,陈松阳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才着急进浴室,她连睡衣都没拿,身上裹着一条浴巾,走到衣柜前,正要伸手开柜门,就感到脖颈后有一阵风拂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刻就已经被压倒在床沿上,看清对方眼中升腾的欲火时,她不由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