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得了,万事随缘,也许更好,我要去睡觉,什么时候去你说的地方?到时候叫我就是了。”余姚倒是洒脱,说是顺其自然我相信她但自己还是免不了多想。大抵睡眠是消磨时光的最好方式,一睡便到了午间。
“艾姐,在吗?”
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不知怎么又梦到了秦潼,他离开的样子。真的好过分,时时可死,步步求生。人家文天祥都这样说了,怎么还是那么一步就死了呢?
“艾姐?”
“嗯,我在,稍等。”我揉了揉头发起了身,没想到已经下午了。
“艾姐,你有事要出去吗?怎么突然让我在店里常住?”王澜的语气有疑惑也有担心,我好久没有出去过了,连我自己都为这一次我的冲动茫然,真的不可能相信的吧?就像一个得了自闭症的人突然对别人说他想去人群中跟所有的人说话一样。
“嗯,我和我的朋友要去旅游,在我回来之前,‘纪念’就麻烦你们了,随你们想的去做。若是店里周转紧就去‘家’找常院长吧。如果盈利就将其中三分之一给常院长送去,三分之一转到这张卡上,余下的你们分了存了当嫁妆吧!”我将银行卡卡号给她,王澜脸微红却是沉稳不改,“艾姐,若是给我经营‘纪念’可能会改变你的初衷。”
“哦,你说说你的想法。”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一向不知道怎么看人,但是她的诚实和沉稳让我很舒服。
“艾姐,‘纪念’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个慈善面包房,物价一直在上涨可是‘纪念’商品价格却没有上涨,在一定程度上给了街坊邻居优惠但是我前些日子在中心广场看见有人倒卖,一试便知道是我们‘纪念’的糕点。那价格可是翻了几倍。艾姐,慈善应该给需要的人。‘纪念’的品质有资格得到更好的回报,现在这个社会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恩的!”王澜说着,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光。我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只是听常姨说王澜是个好的,知恩图报。我打心眼里没有信任谁,但其实我谁都信任,只是随着日月星辰的转移,程度会不同而已。
我思考着王澜的话,真的需要改变吗?虽说钱于我真的不是那么重要,这大概是我从来没有缺失过的原因。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没有将慈善事业作为毕生的追求。甚至我以艾木秦这个身份所做的旁人认为“大公无私”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以为这样做便可以慰藉为了我逝去的人,可以让一些人因为这些事情记得艾、木、秦这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王澜,你觉得改变真的好么?”我迟疑。
“艾姐,‘纪念’现在就相当一个小水塘水源只有艾姐你这一处,而且还在不断地往外抽水,这样的水塘终是要干涸的。既然艾姐将糕点屋名作‘纪念’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忘记的,为什么不竭力让它能够保持得更久!”王澜这样说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有些烦躁,好似我一开始就错了一样。
“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你艾姐我只想求个简单!”我想着不管不顾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