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和的力道容不得子言挣脱,可这一带上,那她的秘密可就曝光了!稳稳情绪,貌似不在意:“皇上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又为何还要牺牲这么个宝贝?留着自己用,防防妖兽不好么?”
动作顿然停下,“子言,你说说朕的目的是什么?”
“质子。只是不知道皇上想将我关在哪?监牢,密室,还是软禁?”
“呵,呵。”千和低低笑出声来,透着无尽的残忍暧昧,扯过子言,将她禁锢在怀里,在她的耳旁轻轻低语,仿佛说着世上最残虐的情话:“子言说呢?朕怎么忍心让心爱的人睡冷床呢?”
阴暗的声音带着低压的邪魅,传入耳朵,引起一阵战栗,她彻底被震住了,因为琢磨不透“心爱的人”包涵着怎样的意味,也因为略略猜出了将要发生的事。
“怎么了,不可置信么?子言你想想,朕等你等了十年了,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么?朕不会让黑谦再找到你。”再次欲将手镯戴在子言的前臂上。
子言见状,心中大恐,不管有没有用,努力挣脱:“不要!”
这一举动,引起了千和的怀疑,仿佛从一开始她就在避开这个手镯,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为何?”
“拜托,我不要戴上这个?”低微的声音,含泪的水眸,这近乎乞求的样子分毫不差的落入千和眼中,让人不忍下手,若是以前,他真的会就此罢手,可现在,呵,他不会再被她的戏码所骗!他有力的手让子言的挣脱完全无效,辟妖镯完美的契合在子言的前臂上,仿佛是量身为她打造的。
一抹淡黄的光芒从手镯溢出,随着身体的曲线,游走全身,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感觉到旁边身体的吃惊,她不敢抬头,也不用抬头,她知道,她的女儿身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杏眼盯着地面,貌似平静,脑海却是一片空白,甚至连泪水从眼角逃出她亦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了……怎么办……会讨厌我吧……他说过他喜欢的是男人……为什么连个美好回忆都留不下?
呵呵……都到什么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欺君之罪追究起来……爹爹怎么办,陌念怎么办?
千和亦是震惊的,知道她身体比一般男子柔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她是女人?大手不信地放上她胸前因妖法消失而出现的隆起,她反射性的避开,可就是那一瞬间那柔软而有韧性的触感却已经告诉他,他看到的、想到的都是真的,陌子言是个女人!
手顺着子言的身体向上游走,在喉结处不由得停顿,心里是满满的震惊与了然。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对着她泛出水的翦瞳,沉沉地问了一句:“你是女人?你一直都是女人!”
昏暗的房间吝啬的放入几缕稀疏的光线,让寂静的房间更加寂静。
沉默就是默认。
千和目光不错地看着这个和他朝夕相对八年的人,他真的不了解她,尽管他时时刻刻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在心上,可他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看来只有张脸还是真的,你说是不?”带着自嘲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意味。让人觉得好冷,如堕冰窟。
回答他的仍然是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让朕听听你真正的声音。”
“皇上……”她该说什么呢?解释?道歉?有用么?似乎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女子的声音清甜,微微颤抖,本是很好听的声音,传到千和耳里却是刺耳,这无疑提醒他,她欺骗他的事实。
啪!
气急败坏的一巴掌让子言如断线的风筝飞离地面,撞在墙上。
嘴角一甜,她明白这是血的味道,苦笑一下。咬咬牙,忍着身上的痛,倔强站起。
那一巴掌打下去,千和就后悔了,可等他意识到之前,子言那般倔强的姿态又将他腾起的悔换成浓郁的怒。
“陌子言,你到底有多少谎言?你说说看?不用你说了,说了也是假话,朕自己看。”走进,伸手拽起子言的衣领,催动内力将她身上衣服震碎,打横抱起走向那张为了她空置已久的床。
有些讶异的看着那个本该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她下意识的逃脱,不住的挣扎,可是任她的防身术如何精湛,在千和面前,那不过是小动物的骚动而已。
承受着无法拒绝的霸道,耳旁回荡的是受伤猛兽的低吼,她的心是痛的,她的梦亦是碎的。曾经沉淀的美好,却在这一刹那化成心碎。曾经她看着他温和的睡脸,想过偷偷的在上面落下冰唇;曾经在他的胸膛呼吸着男子独有的气息,幻想过能拥着这样的气息在清晨懒懒的醒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没有温柔,没有情话,只有责难、愤怒和伤心。
痛阵阵,她纵使疲倦她也是醒着,可纷乱的心让她不知是醒还是睡。
不想睁开眼,不想看自己,不想看世界,不想面对……她突然觉得她很像传说中忍辱负重的花瓶公主,为自己的国家子民献身,任人揉躏,最后如花瓣零落成泥,被国家子民遗忘。
“如果不想朕这就找西南封地的晦气,你最好别抵抗。”
回忆里他的话如刺,扎进心里,想拔拔不出来,想忘忘不掉。
稍微动动,钝痛更剧,呵呵,可她陌子言不是花瓶公主!忍辱负重是她最鄙视,她只是不小心掉到这个时间空间,她不过是个看客,天下大乱与她何干?就算世间人全死了又如何?只要她陌子言活的好好的就够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贞洁烈女,不至于为这点事就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