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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置之死地然后生(1)

赵憙

继欧阳歙之后,扯出来的第二位权贵人物乃是宗室刘隆。更始元年,刘秀持节北上,刘隆毅然弃官追到射犬投奔,他的妻子儿女当时都安置在洛阳。两年后,刘隆随冯异攻打洛阳,共拒朱鲔、李轶,李轶却因此将他的妻儿尽数杀害。

平心而论,刘隆对汉室江山所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是不容忽视与抹杀的,他是功臣的代表,建武十三年的增邑,被封为竟陵侯。刘秀作为建武帝,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能够舍得弃掉这只卒子,我作为东海公的母亲阴贵人,却不能不出面保他。

是时,十二月初,皇后郭圣通临产,诞下嫡皇女。我借此授意朱祜等一班老臣上疏求情,最终这次因度田不实,舞弊贪污者十余人诛死,唯独刘隆以功臣之名,侥幸留下一条性命,贬为庶民。

建武十五年十二月廿七,关内侯戴涉继欧阳歙之后被任命为大司徒。同年,安平侯盖延薨。

建武十六年九月,河南尹张伋,以及其他各郡太守十余人,被指控丈量田亩舞弊,逮捕下狱,全部处死。

为了将度田令有效地实施下去,刘秀使用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段,打击目标相当明确,先从位高权重的三公之一的欧阳歙下手,再是宗室代表刘隆,最后是相当于现代省长级别的太守以及相当于首都市市长的河南尹。各个级别的政客,尽数囊括其中,一时间,建武帝凌厉且坚决的手段让朝廷内外臣僚皆是惊惧莫名。

刘秀采用这等严刑酷法,杀了一批最典型的官吏代表,虽然有利于君主专制,却无法解决度田的根本问题,反而加剧激化了矛盾。各郡国不断有百姓受不了因为度田造成的盘剥而奋起造反,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外,一些中小富豪地主也纷纷叛乱,抵抗中央的度田令。青州、徐州、幽州,冀州四处,尤为严重。

刘秀肩上的压力空前巨大,一面要推行度田,严打贪官污吏,一面又要派兵到各郡国征剿叛军乱民。

我虽然隐匿内宫,深居简出,然而无论宫内还是宫外所发生的动向,却是了若指掌。刘秀其实对自己杀了那么多官吏一直耿耿于怀,他本不是个心狠毒辣之辈,虽然处在他这样一国之君的地位,厉刑已是无法避免的一种手段。

他在我面前有时候长吁短叹,黯然神伤,我审度着满朝如今能称得上两袖清风,与度田无利益之妨,置身事外之人除马援外,再无第二位合适人选,便让马援伺机开导,但似乎收效甚微,刘秀在短短的半年内遽然苍老。

十二月初六,才刚满四十五周岁的刘秀,双鬓如雪,除了笑起时还保持着一份永恒不变的纯真外,他看上去已宛若一位垂暮老者。

瘦削,清癯,苍白,憔悴……

我心疼他,疼得一宿宿地难以入眠,却只能看着那长燃不熄的宫灯一遍遍地垂泪,恨自己没能力能够帮到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将一个国家的重担如此残酷地压在他瘦骨棱棱的肩膀上!如果当初没有刘南阳起兵,他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他是不是能够快快乐乐地在乡下稼穑为乐?

作为农夫,他的责任仅仅是养活他的家人;可现在成了皇帝,责任却是要养活全天下的人!这样的责任太重,太重了……

大雪漫漫,新的一年来临,元旦的喜气没能化开严寒的冰冻。建武十七年正月,上天送给刘秀第一份残酷的新年礼物——赵公刘良病逝!

刘秀九岁丧父,之后他便被母亲送到了萧县,由叔父刘良抚养。可以说他的启蒙导师正是刘良。刘良对他的涵义已不仅仅是叔侄的关系,在刘秀心里刘良胜于父亲。

如今,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艰难时刻,刘良撒手人寰,刘秀再一次遭到亲人离去的打击。从刘良病中、弥留、离世到最后出殡,刘秀皆亲历亲为。

“别难过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是难免的。”见他愁眉不展,我心里难受却不敢有所表露,只得强颜欢笑地劝慰,“我听说叔父临终尚有遗愿?”

刘秀神色一黯,长长地叹了口气:“怀县大姓李子春的两个孙儿杀人害命,被怀县县令赵憙追查,那二人遂自杀,李子春亦被抓捕下狱。这事朕去年早有耳闻,李子春此人结交皇亲国戚,当时雒阳京中替他求情之人不下数十人,皆被赵憙挡了回来。如今叔父临终求情,要朕饶了李子春一命,你说这……”

李子春的案子发生在怀县,我虽有闻,了解却并不深。刘秀这两年为了度田,吏法甚严,我知道他早已心力交瘁,实在不忍他在情与法之间再两难下去,于是劝道:“法不可不遵,但杀人害命的是他的两个孙子,又不是他本人。要我说,李子春罪不当死,最多也就追究一个督导不严之罪。李子春在牢里也有段日子了,这份罪也抵得过了。”

“丽华。”他伸手搂我入怀,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朕很想当个好皇帝……”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太累了,你也该放松一下。赵憙这人不错,办事神速,将这样的人才困在一个小小怀县做县令未免太屈才了。”

“嗯。”他低下头,将耳朵贴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

“平原眼下盗匪猖獗,不妨升迁他去做平原郡太守吧。”

话音方落,刘秀已沉沉地笑了起来,连带着我腹中的胎儿也兴奋得踢腾起来:“你啊你……”

“我怎么啦?”我被孩子踢得难受,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蹙起眉头。

他抬起头,在我眉心上落下一吻:“公卿若有你一半聪明,朕不知能省却多少心思。”

“他们哪里不聪明了?只是他们的聪明都用在别处了。”说到这里,不禁动了情,心酸得几欲落泪,“你瞧瞧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哽咽,我咬着唇撇过头去,不让他看我欲哭的难过表情。他却捧起我的脸颊,扳正了,与我对视。视线一触到他花白的发丝,含在眼眶中的泪水潸然落下,连眨眼的罅隙都没有。

“你即将临盆,老是落泪对眼睛不好。快别哭了……”他替我擦眼泪,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眼睛红红的,你晚上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是不是孩子压着你难受?”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流得更猛了:“你最近总说头晕,你怎么不先顾及你自个儿的身体啊,你要再这么拼命,累垮了怎么办?”

“不哭,不哭……妊妇果然爱哭。”他亲吻着我的眼睑,吻去我的眼泪,“老让我这么吃你的眼泪可不行啊。”

我忍俊不禁,流着泪笑了出来,伸手捶他:“没个正经,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羞。”

我从他腿上撑着要起身,却被他双臂托住一把从席毡上抱了起来。

“哎,哎,小心你的腰!”我慌乱地吊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我有些摇晃,我身子沉,他使了全力才能从跪坐的姿势抱起,只是脸色愈发苍白,也亏他还能保持着微笑:“相信我,有我在,定能护你母子周全!”

“信你个大头鬼啊!”我心有余悸地笑骂,“你还当自己是三十壮年啊……”

“我有说过假话么?”

我顺口反问:“你有说过真话么?”

他将我抱到床上,闷头不语,过了片刻,就在我忘记刚才那个小插曲的时候,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了句:“我没对你撒过谎,一次都没有……”

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轻轻滑过,在我意识到那是句怎样的话语时,他已起身离开,笑言:“你先睡,朕再看会儿图谶。”

我张嘴欲呼,可声音却哽在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朝我挥挥手,体贴地吹熄了两盏宫灯,余下墙角一盏,微弱的发出荧荧之光。

因为习惯二人相处时屏退奴仆,所以他一走,寝室内便显得无比冷清。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多小时,却始终睡意全无,于是翻身下床,披了衣裳到外间找他。

“怎么了?”

“睡不着。”我靠在墙上苦着脸说。

他瞟了我一眼,终于吁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卷起竹简,置于案角:“知道了。”

他撑着书案起身,顺势吹熄了案上的蜡烛。我嘻嘻一笑,等他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日食

建武十七年二月廿九,这一天是我出月的日子,所以天刚亮便让乳母抱着尚在熟睡中的小女儿,跟着我前往长秋宫给皇后晨省问安。

郭圣通只比我小三岁,但素来保养得不错,不像我现在丰腴得脸都圆了,还添了层双下巴,毕竟岁月不饶人,我本也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不过人到中年还能像郭圣通这样保持窈窕体态,宛若少女的,也由不得人不羡慕一把。

我说了几句例行的场面话,她让乳母抱过孩子,细细端详,赞了几句,赏了两样金饰。我在长秋宫待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郭圣通留我用早膳,我称谢领恩。才吃到一半,女儿饿醒了,哇哇啼哭,虽是才满月的小女婴,哭声却十分洪亮,郭圣通微微蹙眉,乳母急忙谢罪,抱着小公主慌慌张张地避让到更衣间去了。

我不便跟去,可郭圣通似乎已没了食欲,搁了筷箸,漱口拭手。虽然我还没吃到三分饱,却也不得不跟着停下进食,结束用餐。

没等我的小女儿喂饱,那厢一妇人匆匆抱着啼哭的四公主刘礼刘走上堂来。刘礼刘一岁多,小脸养得肥嘟嘟的,肌肤雪白,小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哽咽抽泣。

郭圣通急忙从席上起身迎了上去,将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柔声问:“怎么了,不哭……你要什么?哦,好的……不哭,母后在这……”

郭圣通正柔声哄着孩子,那边又有侍女禀告:“绵曼侯殿外求见!”

适时乳母喂饱小公主出来,我不便再久留,于是请辞。这回郭圣通没有挽留,说了句好生将养之类的话后,让小黄门送我回去。我急忙带着女儿匆匆闪人,领路的小黄门也是个机灵人,愣是绕着我从长秋宫兜了一大圈,等我出了殿走出老远,再回头张望,远远地看见郭况的身影步入长秋宫,除他之外,尚有两个陌生男子随从。

因为距离太远,我无法看清是何人,不过也不用心急,到晚上我自然能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难得今天是个大晴天,清朗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人也懒洋洋的,十分舒服。回到西宫,我让纱南替我换了套淡紫色的襦裙,束腰,广袖,长长的裙摆拖曳在青砖上,走起路来腰肢轻扭,人显得分外妖娆妩媚。我拍了些粉,化了个最简单的素妆,然后去了云台广德殿等刘秀下朝,想给他个惊喜,以补一月别离之苦。

广德殿的布置并没有任何挪动,寝室内也收拾得纤尘不染,与我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我习惯性地走到刘秀日常坐卧的床上,只见床上搁了张书案,案上堆放着成摞的竹简,足有二三十卷。不只是书案,甚至连整张床,也同样堆满了成匝封套的竹简。

一看这架势,我便猜到刘秀晚上肯定没好好休息,又熬夜看东西了。我嘴里嘀咕着,随手拣了其中一卷虚掩的竹简,出于本能地瞟了一眼。

很普通的书简,竹片色泽陈旧,一厘米宽,二十三厘米长,标准的尺简——这不是诏书,皇帝所拟诏书竹片需得一尺多加一寸,正所谓“尺一之诏”。既然不是诏书,我便很放心地将竹简拖到自己面前细细看了起来。

初看时我并不曾反应过来,只是略略一愣,有些狐疑的感到惊异,心里甚至还想着,怎么这字体如此潦草,如此丑陋,如此……眼熟?

上上下下通读一遍后,我终于“呀”的一声惊呼,恍然大悟,急忙拆开案上其余数卷来验看。果然,答案一致,确认无误。

“贵人!陛下退朝了。”纱南突如其来的一句提醒,将我从失神中惊醒,我吓了一大跳,手一抖,下意识地收了竹简,匆匆塞进帛套中。

“他……他人呢?”

“往长秋宫去了。”

“哦。”我神志仍在天上飘荡,没能及时回魂,好半天我才傻傻地问了句,“这些东西平日不是搁在西宫侧殿的吗?”

“贵人说的是这些图谶?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读,怕在侧殿打扰到贵人休息,所以命人抬到云台殿来了。”

“图……谶?”下巴险些掉下来,什么时候我的《寻汉记》变成谶纬参考读物了?

“陛下说是图谶,难道不是?”精明的纱南立即警觉起来,目光锐利地闪着猛兽般的光芒,“贵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冷冰冰地扔下两个字。正没主张时,明朗的天色猝然暗了下来,殿内没有点灯,所以那种急遽的光线明暗突变更让人觉得突兀。

“怎么回事?”耳听殿外已响起一片吵嚷,我困惑地向外走。

刚到门口,代卬领着一名小黄门匆匆赶到:“原来阴贵人早到了这里!贵人准备接驾吧。”

我不解道:“陛下不是去了长秋宫么?”

代卬指了指天,笑道:“今逢日食,天子需避正殿,是以长秋宫去不得了。陛下正折道移驾广德殿,嘱咐小人召阴贵人至广德殿随侍,可巧贵人先到了。”

“日食?”说话间,天色已越来越暗。

代卬忙着人点灯,我趁机一个人走出殿外,仰起头寻找目前太阳所处的方位。阳光明显已经不再耀眼如初,一大半已被星体阴影遮挡住,剩下那点月牙光晕也躲进了云层里,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

我手搭凉棚,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身下有个稚气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太阳会少了一半呢?”

我闻言莞尔,却不低头,用很惊讶的口吻重复道:“是啊,为什么呢?”

“不是……不是我。”那声音急了,连忙替自己申辩,“我只是有想过,太阳金灿灿的像块饼……我只是想想而已,不是我吃的,我没有吃掉它。”一只小手攀上我的胳膊,使劲摇晃,“娘,你要相信衡儿,真的不是我偷吃的……”

我忍俊不住,扑哧一笑,弯腰猛地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哇,又重了,你还说没偷吃?”

“没有!没有!”他摊开一双小手,五指张开,以此证明他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衡儿没有偷吃太阳饼!”

白白嫩嫩的小手,带着一种婴儿肥,似乎还飘着淡淡的奶香,手背上各有五个小小的圆涡,如同盛装着美酒一般,分外诱人。我忍不住撅唇吻了上去,笑问:“这是什么呀?”

“衡儿的手手。”他很老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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