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刚也不知道，他抓了抓有点稀疏的头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具体怎么作是老师的事。别急，我这就打电话。”
接电话的老师姓赵，是个女的。她让这爷仨在门口左边一个早点店里等着，说她马上就到。虹刚带着小雅和虹敏进了早点店。点了三份早点，坐下边吃边等。
虹敏促狭地看了老爸一眼，“老爸，你老实交待，你的联系人怎么是个女的，我听她那话说的字正腔圆，还带着几分娇柔，是个美女么？老妈这几年不在，你是不是有钱就学坏，泡起来。这回还泡的是人民教师，你这家伙行啊，情人也要有文化。”
小雅正在喝豆浆，听了虹敏的话，忍不住想笑，一口把嘴里的豆浆都喷了出来。她看了看虹刚，有点担心地说：“虹敏，你就这样跟你老爸说话？”
虹刚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品着他的豆腐脑。见小雅看他，才有点难堪的样子，说：“小雅你看到吧，这小丫头从小就这样，被她老妈娇惯的，无爸无天，跟本就没把她老子当回事。”
虹敏叼着吸管，得意地来回摇着，“怎么了？泡女人还不让人说，你以为你是干部啊。”
虹刚板着脸，“别过分啊，老爸什么时候泡女人了，这个赵老师是朋友电话里介绍的，我见都没见过呢，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
虹敏还要狡辩，这时一个五十多岁，已经有点发福的妇女走进店来。她很快地扫了一眼，径直走到虹刚他们桌前，轻声问：“请问，这位是虹老板么？”
听了她的声音，虹刚爷俩都很意外，虹敏更是偷偷朝老爸吐了吐舌头。这声音和刚才电话里的一模一样，看来，这不起眼的老太婆就是赵老师了，虹刚就算再守不住寂寞，也不会和她有一腿的。
虹刚翻了虹敏一眼，朝赵老师点了点头，“我就是虹刚，你是赵老师吧？”
赵老师笑了笑，从容地坐在了虹刚对面，“是的，情况小李都和你说清楚了吧。就这两个孩子？”她扭头打量了下虹敏和小雅，微笑着虹刚。
这时是要钱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虹刚当然明白，他拉开手包，拿出两个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这麻烦赵老师了，以后这两个孩子，还要请赵老师多多关照。”
赵老师拿过信封，随手从一个封套里抽出一沓来，还给虹刚。虹刚连忙推让，“赵老师，这一中都是这个价钱，你千万不要客气。”
赵老师摆了摆手，“留给俩孩子作生活费吧，你们是郊区农村的，经济也不宽裕。我呢，也不缺钱花，可没办法，这是学校给老师的福利，高中老师一人俩招生名额，我要不要的话，将来学校被举报，大家肯定怀疑是我干的。算了，我也随大势吧。”
等虹敏小雅吃完饭，赵老师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去报名，然后看看宿舍，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
虹敏担心地说，“那，我们还没通知书呢，刚才看门卫查得那么严，会让我们进去么？”
赵老师一笑，“你越怕他就越查你，你只管大大方方地进去，他就查不到你的头上了。走吧，跟我进去，今天没通知书的新生有好几百人呢。”
她们顺利地报了名，这才知道，她们高一二十五班的班主任，就是这个赵老师。办完手续，赵老师说：“好了，自己收拾一下宿舍，下午搬进来，明天正式上课，不要来晚了。”
几天以后，虹敏和赵老师就熟悉了。
虹敏上学，不是很勤快。常常是进了教室，才知道她又迟到了，“老太婆班主任来得太早了点吧”
虹敏冲她嫣然一笑，老太婆不解风情地瞪了虹敏一眼。扫兴，太伤自尊了。
“虹敏，迟到了，还咕唧什么？说。”
“我说啊，下次一定早点来，这样太不尊重老师了。”
“行啊，看来你老爸教女有方，下次见了要和他交流交流。”
虹敏心里一惊，糟了，这个老别是看上我老爸了吧，那样可就惨了。家里和学校，那当真是无处可逃了。不会，真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收我老爸那八千块钱了。不过，我今天有了新发现：老爸和这老太太到有几分般配的。
老太太“嘭嘭”敲了几下桌子，虹敏这才发现、自己的书拿倒了。她忙把课本掉了个，跟老太太念起了英文。对了，等回问下同桌：out究竟啥意思。咱上学的，不能太懒是吧，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过老夫子肯定也不知道out是啥玩意，凭啥他那么牛。凭良心说，同桌的小雅也算个美女，不过这小丫头太清高了，没虹敏有亲和力。虹敏没注意听课，又走了神。
今天小丫头打扮的到挺臭美的。紫色镶钻的发卡称着她的黄头发，是不错。那发卡可不便宜呀。虹敏嗅了嗅，有一缕淡淡的花香，好，这味道姐喜欢。小丫头又换香水了？不行，下课要和她切磋切磋，不然姐也要落伍了，对，out了。哦，这洋文的意思好象就是落伍的意思吧。啊呀，我真太聪明了。她正想着，同桌用肘顶了她一下。有情况？抬头一看，老太太正盯了过来，好多同学都幸灾落祸地看着，坏了。姐的运气来了。老太太瞪了虹敏一眼，大声又说了一遍洋文。虹敏呆了一下，“她说什么啊好象是我的名字，课文，还有不行，大脑这回信号不好。网络的事，不是说我不聪明啊。”
“虹敏，背诵昨天的课文。”老太太忍无可忍，终于用汉语吼了出来。早说么，不就背课文么，我，我还不能背，要不我读一遍。
老太太敲了敲桌子：“上学迟到，上课胡思乱想，哎，小姐，你老爸是让你来考一本的，不是考垃圾大学的。照你这样下去，垃圾大学也考不上。不背就站着，什么时候会了再说。”
“靠，那也太丢人了吧。要不我试试。”
虹敏结结巴巴地背起了课文，急了一身汗，背了一大半，不行了，卡了。后面她就没看过，怎么编，写续集么？老太太狐疑地看了她的同桌几眼，她确认那小丫头没放水后，又狐疑地盯了虹敏一回。
“还行，昨天学了六段，你把第七段都背了出来，不错。不过单词可是错了不少。好了，坐下。”
“姐过关了？”虹敏有种虚脱的感觉，狠狠瞪了同桌一眼，“死张丫，为什么不提醒我，看着我出丑。”张丫一脸的无辜，“我以为你要出风头呢，你不是故意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