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取出焚骨榜扫了一眼,在上面一共记录了三百多种稀有骸骨,其中有不少魔骨与邪神之骨,还有一些古代仙人损落的灵谷。他手中光芒一闪,一枚手指大小的漆黑骨骼出现在手中。
他低头一看,立即察觉到这骨骼有些古怪。
那摊主说是血焰灵骨,灵气已失,但是在他眼中,分明可以看到在这枚漆黑的手指骨中还蕴含着一股黑色血灵。
火眼金睛可以看穿世间万物,可以看穿许许多多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眼眸一扫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丝古怪。
不过,他现在还无法使用这枚骸骨,只能等到筑体之后,再用神识探入查看了。
周岩安静了下来,把血焰灵骨收回储物袋中,运气真元调理身上的伤势。
这几天李青槐非常安静,没有想要逃走,周岩颇为古怪。
不过即使周岩现在让她走,她估计都无法逃脱。
此处南疆十八魔门的地盘,外面摆布着大量邪修,而且还是一片极为凶险的妖兽森林,她的此时没有任何修为,现在这个样子出去根本就是找死。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也极为聪明,察觉到环境不一样之后也安静了下来,想要找办法恢复修为,这几天除了偶尔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之后,没有其他过激动作,周岩对她颇为满意。
说到底,李青槐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傻子,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当然了,她对于自己花花舌头估计也是无可奈何。
连续十几天,周岩都在修炼中渡过,罗鬼遗留下来的创伤极为严重,几乎把他身上的经脉都震碎,还好第二天穆棱长老给他找了一枚金创丹并且找来了极多的淬炼本体的药材,这才恢复了过来。
周岩感觉到罗鬼的凶猛,心中也不免伸出了一股闷气:“姥姥的,如果小爷魂丹了,先弄死他再说!”
当然,罗鬼不仅仅只是魂丹修士,而且已经到了魂丹中期,一身修为已经夺天地之造化,极为精纯,以他现在这样子,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到第十五天的时候,宗门各个分殿受到了宗主阳顶天发来的密令,宣布打开血狱谷的阵法,开启宗门四年一度的蛮火试炼。
在蛮火试炼中,年纪大于十六岁、小于三十岁,修为达到凝元八层的弟子都必须参加,因为宗门要在血狱谷中收集一些灵药。
此谷极为奇特,传闻乃是邪魔之地,在里面布置了许许多多的禁制,其中一个禁制笼罩着全谷,保护里面灵气不流逝,一旦修为达到魂丹就无法进入,以防破坏阵法。
而且血狱谷也是蛮火宗的最好的药园之一,遍布着大量稀有的灵药,一般四年一开,只有年轻弟子才可以进入采药,一旦年龄过高或者修为过高,就容易引起阵法奔溃。
所谓的蛮火试炼,就是以获得的药材为准,在十天内采集的药材越多,成色越好,就越能获得名次。
在蛮火试炼中,宗门会取出一些稀有物品,鼓励门下弟子尽量采集。
当然,进去之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些弟子为了获得很多的药材,屠戮同门,抢夺药材也无不可能,而且里面还遍布着大量的妖魔鬼怪,阵法禁制,极为凶险,大部分弟子都喜欢进去冒险,在里面宝物极多药材也极多。
而阵法开启之后,一些符合条件的弟子很快收到了通知,周岩手中也接到了一枚火红色令牌。
正是宗门发布的蛮火令
“这令牌构造还不错!”周岩看了看,发现在令牌中冒着一丝火焰,嘴角划出了一丝冷笑。当他交代完古檀儿与李青槐之后,与穆棱长老来到宗门的广场当中,只见在此处已经聚集了数千人。
在蛮火宗符合试炼条件的大概有五六百人左右,分别分成了八个分队,每个分殿一个队伍。火蛮殿没有其他人,只有周岩自己,而其他的分殿多有上百人,少有几十人,而几十人数仅仅比火蛮殿高一点的血裳殿,都有三十多人,大部分都还是筑体高手。
“嘿嘿,那是火蛮殿吗?”
“周岩来了!”
“火蛮殿已经无人了!”
“哈哈,这个废物!”
见到周岩过来之后,旁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声议论纷纷的声音,大部分人都眼眸揶揄的盯着他,冒出了一丝嘲弄。
这次进入蛮火试炼当中,可以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然是人数越多越好,而火蛮殿仅仅只有一人,即使是筑体强者都极有可能瞬间损落,不少人已经把周岩盯为猎物之一,眼神不怀好意。
在队伍前面的,有几大分殿的少殿主,云阳殿,血月殿,罗鬼殿,焚天殿,竹林殿,血裳殿和分月殿等等。
其中,云阳殿少殿主何凤阳最为引人瞩目。
此人一身淡蓝色道袍,腰佩玄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双银色的眼眸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让不少女弟子眼冒红光,纷纷惊呼着:“凤阳师兄,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凤阳师兄看这边……”之类的话,不少女弟子已经把他视为梦中情人与白马王子,娇笑连连。
不过,让周岩尤为注意的是,还是罗鬼殿少殿主罗震。
此人此时正在目光殷红的盯着自己,犹如一条毒蛇一般冷冽,见自己看过来之后,忽然笑眯眯的说道:“周岩师弟,今日伤势可是恢复了?”他明显知道周岩被罗鬼震伤的事情,嘴角划出了一丝、嘲弄。
周岩笑了起来:“不愁罗师兄关心,师弟我修炼的乃是钢筋铁骨,已经刀枪不入,即使对方再强,也休得伤我分毫!”
“嘿嘿,这么说,周岩师弟此时肯定心中得意之极!”罗震笑眯眯的盯着他:“看来,世间已经无人可以伤到师弟本体?”
“哈哈,那是那是!”周岩也笑眯眯的说道:“师弟我的古铜魔体大成,罗师兄前几日已经感受过威力了,怎么样?效果如何?疼不疼?”说着,他笑眯眯的盯着他手中的绷带,眼眸中冒出了一丝揶揄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