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晚劫人
谢凌菲最恨男女现生不公平的待遇,但不公平归不公平,谢凌菲到底怎么面对刘雨泽说出她内心的苦闷呢?
到底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刘雨泽反而更加消沉,进而误会她和宫鹤轩之间的不清白;如果不说,倒还好,可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迟早东窗事发,闹得刘府火上浇油,闹大了会满城风雨。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我没事。”谢凌菲别扭地别开脸去,扭转身子,移开刘雨泽身边。
刘雨泽见她红着脸躲开他的手,他心里微微带点空虚。多天不见,他那么想念她,见到她又那么渴望与她长厮相守,他那么热恋地亲昵她,而谢凌菲却因浑身不自在而从他身边溜走。
她到底怎么了?见到他就这么反感?刘雨泽瞬间失落极了。
“雨泽,抱歉,我把茶壶得摔了,把你惊到了。”谢凌菲扭过苍白的面孔,不让刘雨泽看到,免得他会怀疑他,软语道。
“呃,没事。不就摔了茶壶吗,回头我叫人给你换新的。”刘雨泽不相信谢凌菲就如此故意与他生疏,紧跟她走近在身旁,又试着伸出一只手轻拍在谢凌菲左肩上,以安定她的心神。
谢凌菲发觉左肩被他轻轻一放,本来她想躲开,可又怕万一引起他怀疑,索性不动,任由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好一刻。
刘雨泽对这一次没被她躲开,深深地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盼想一时间带着希望涌了上来。
谢凌菲扭过脸,朝他淡淡一笑,却给刘雨泽留下了顾盼生辉的一面,心里那小小的燃火一点点亮了起来。
“抱歉。”她声音轻微地又说了一遍。
刘雨泽轻轻摇头,眼睛带着温润参杂一些初生的火热地深望谢凌菲眼眸。
谢凌菲随即感觉到他眼睛的热度,心里慢慢浮起不安之兆,每逢感觉到对方传来的热烈暧昧的时候,就会想起宫鹤轩火辣辣的目光和夹杂锐利的眼神。
“雨……雨泽我今天有点乏了,而且身体感到很不适,可不可以……”抬起头来,怯怯地瞄他实在不敢觑的目光,心里带了重大的勇气说完这话:“去少奶奶那呆会儿?”她最后怕愠怒他,就带着商量的口气问他。
男人的面子时刻都很重要,比谢凌菲考试、学习还要重要。
“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刘雨泽紧张地问了一句。
“只是小样儿,伤了风寒而已。”谢凌菲转而强笑,一笑为让他宽心。
刘雨泽沉默地望她好一会儿,最终同意了:“好吧,你先歇会。晚上我再过来。”刘雨泽搀扶她走到床边,一只手不自觉地揽了她的腰,谢凌菲也没有离开,并依偎在他怀里。
她一切都是故意的,只为让刘雨泽不能看出她脸上的变化,更不能告诉他,她的处女被宫鹤轩先下手为强地夺走了。每想到这,她的心都在抽血地流泪。
头依偎在刘雨泽怀里,痒痒的,柔柔的,有一种冲动令他恨不得扑上去。刘雨泽脸上发热,深深的呼了口气,最后还是克制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为了满足他先前的失落感痛快地补回来,他紧紧环住谢凌菲的胳膊紧贴他的胸膛,声音柔得像云儿一样气息:“好吧,你先歇着,好好调养身体,等我晚上过来。”他说着低头,声音也低了下去。在谢凌菲耳边轻喃低语:“晚上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拒绝我啊。”热热地呵气在谢凌菲左半脸上,听得谢凌菲心里一阵发虚、发寒又发麻。
谢凌菲脸色暗沉一下去,脸上红了半边天,火辣辣地烫。
谢凌菲头低得更低了,就怕刘雨泽看出她心虚的坏事,现如今她出了事却不敢与谁去说,身边的亲人却一个都没有,与谁去说?
没有110,没有警察局,更没有公正健全的法律秩序,她跟这里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同样悲哀到极点。
瞒下去吧,就当作不曾有过吧!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不向刘雨泽透露任何有关宫鹤轩的事。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什么叫作“自欺欺人”了。
“瑾娴,我走的这几天,家里人没为难你吧?林媚心和我娘有没有对你不好之处?”在他的眼里谢凌菲成了叶瑾娴,到底情深意浓,他总也忘不了叶瑾娴的。
“啊?”谢凌菲心里咯噔一下,从刘雨泽怀中直起了身子,瞪了一会神忙摇头,绽起淡淡笑容:“没有啊,少奶奶和你娘对我……挺好。”她语气一波一波地降下来,低下了头。
“那……宫家二少爷宫鹤轩有没有!”
“没有!”谢凌菲紧张地抬头,果断地打断了刘雨泽的问话,在知道自己的回答语气有点向上冲之后,谢凌菲又心虚了一层,脸上很不自然,似乎心里起了鬼,继而弱弱道:“我好几日没出府门了。”
她总在撒谎,本来她很想实话实说,看到刘雨泽的一瞬间,她真的很想把前日的不满发泄出来,可是心里总存在一些污渍,怕一说出来不光自己觉得脏,连刘雨泽或许也觉得谢凌菲现在很脏了。
刘雨泽长舒口气,笑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免得伤了你的身体,又闹不舒服了。你先躺下。”刘雨泽亲自服侍谢凌菲躺下,并给她盖上一层厚被,继而他前倾身子,虚趴到谢凌菲身上,脸凑近她的脸,温存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暖暖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晚上等我啊。”
暖了她的心,却暖不到她心灵深处。
谢凌菲装模作样地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对刘雨泽微笑点头,其心里为难极了,她的身体早已经……谢凌菲猛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耳中只听到刘雨泽踱开床边的脚步声,一直到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连带他的脚步声一齐消失在门外了。
屋子又要落空了,一滴不争气而无能为力的眼泪不可轻弹地从她眼角里流过。
夜深更露,秋风瑟瑟,树叶哗哗作响,听起来像暴风雨,但却是个夜深秋的季节。
时间永远都不会等人,只有人会跟时间熬着,一点点的过去,看似漫长,却如疾驰的轨道快得一眨眼而过。
谢凌菲记不起上学的时候,哪个时间曾让她觉得漫长了,只觉得这个时候却迫在眉睫。
刘泽雨暧昧的情话,她想装傻都不成,非能听出刘雨泽今晚要与她做什么。夫妻的那点情事,她是知道的,看了很多遍言情电视剧都一一在脑子里想的非常明白。
可是又多么厌恶床上的那些事,她才16岁,未成年人,想想倒没什么,但真做起来,却觉得恶心至极。
她敏感地从床上起来,其实一整天她都睁着眼睛盯着某一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目不转睛地想着另一件令她很不自在的事。
她穿了鞋,把一张干净的床当成了瘟疫躲开十来步,见到它,她忍不住作呕,胃里五脏六腑翻滚着。拿开目光,反倒舒服了一些。
怎么办?怎么办?她焦急地在桌子周围踱来踱去,如果是别的女人,她们该焦急的是她们的男人为什么还不来;谢凌菲焦急着怕刘雨泽回来,想到不该想的,就如同垃圾一样让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