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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别让求你办事的人反咬一口 (6)

润发装作极为兴奋的样子把纸包小心翼翼塞进皮鞋里,然后说:“再给一根烟,今天的烟里料足,抽着美得很。”

擦皮鞋的马上又给他掏了一根烟,然后说:“你小子啊!今天要是再不来真把我给愁死了,华哥不敢给老板回话,天天骂我,就差把我逼死了。这下好了,华哥在老板面前有了面子,我在华哥面前也有了面子,你小子可不敢再变卦啊!”

“不会了,不信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华哥,我当面给他说。”

“那倒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一两天我就跟你联系,给我留个电话。”

润发写了他们家的电话号码:“这是我们家的,不对外公开,你小子别拿着乱拨,还有,电话上说事的时候小心点儿,我可不知道家里的电话有没有监控。”

“不会,政协主席家的电话谁敢监控。”

“如果是我妈接的电话,你就说是我过去的同学,大学毕业了,回来找我玩。”

“我这个样儿哪像大学毕业的,换个名堂。”

“笨蛋,电话上又看不见你这副德行,我妈喜欢我跟那些上了大学的同学交往,她认识的那几个都不怎么样,过去是跟我混的,来了电话我妈不给找人。”

“好好好,我就冒充一回大学生。”

润发又嘱咐:“你给华哥说一声,如果他们要上我们家,一定要打扮得齐整些,别让人家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你就别操心了,华哥那派头,西装革履一穿,眼镜一架,怎么看也像大学教授。”

“好了,再给我卖一包,我今天带钱来了。”

“好说,就按说好的七折价。”

两个人交款交货,完事后润发也不再说话,起身就走。擦皮鞋的说:“这两天别到处瞎跑,等着我的电话啊!”

润发答应着,起身离去。来到巷子口,缉毒警察摘下耳朵上的监听器,对润发竖了竖大拇指,润发得意地一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润发愣了,赵吉乐已经在汽车上等他了。11康复医院重症监护区的外面,陈律师坐卧不宁,在门口转来转去,一时拿出手机,一时又把手机放回兜里,鼠目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按照他们的约定,如果鼠目一个小时之内不出来,他就应该给警察打电话。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陈律师下了决心,拿起手机开始拨号。正在这时候,两辆警车鸣着警笛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直接开到重症监护区停了下来,四五个警察从车跳下来就拼命地敲门。陈律师有些蒙,自言自语:“现在报警真先进啊!我这电话还没拨,警察就已经到场了。”

随即他便明白,这些警察并不是跟他有什么心灵感应,而是另外接到了报警电话,想到这儿,他便急忙凑了过去。一个警察见他往跟前凑,便问:“你干吗?”

陈律师急忙掏出自己的律师证:“我是第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的一个朋友让他们关到这里边了,我正要打电话报警,你们就来了。”

警察也是个糊涂警察,反问他:“哦,刚才是你打电话报警的?”

陈律师含糊其辞地答应:“是啊!是啊!我正想打电话来着。”

这个时候,有人把门打开了,警察们一哄而入,陈律师也随后跟了进去,警察光顾着看院子里面的情形,也就没有顾得上答理他。看门的惶惶然地问:“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干吗?”

“我们接到报警,你们这里非法拘禁,到底怎么回事?”

陈律师马上明白,鼠目在里面报了警,连忙说:“对,他们非法拘禁了一个叫张大美的女人,在里面,你们搜一下就知道了。”

警察推开看大门的,冲进了院子。里面,鼠目还在跟那个男护士计较:“我就不走,警察来了我再走。”

“那我就向院长报告了。”

“你报告啊!院长跟我很熟悉,你不打电话他也会来。”

鼠目的意思是想用话蒙住这个男护士,阻止他打电话,拖延时间,等警察来了再说。男护士却是个脑子转动不灵活的人,根本不明白鼠目话里的味道,顺着自己的思路跑回值班室给院长打电话。这个时候警察们已经冲了进来,鼠目连忙迎了上去:“警察同志,你们看,这就是他们非法拘押的人。”

警察问:“他们看管的人呢?”

鼠目胡诌:“他们看警察来了,就跑了,咱们先把门打开吧!”

警察里头也有明白的,带队的警察问鼠目:“你是干吗的?”

“我是《海阳日报》的记者,到这里采访,偶然发现他们非法拘禁的。”

警察来到张大美的窗口,问道:“这个女人就是他们非法拘禁的人吗?”

鼠目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她是我朋友,很熟悉的朋友。”

警察问张大美:“你认识他吗?”

张大美也连连点头:“认识,他叫李寸光,是《海阳日报》的记者,我的朋友,我没有精神病,他们把我关到这儿是非法的。”

带队的警察就下令:“把门砸开。”

其他警察正要动手,院长带着几个医生和保安冲了进来,见状堵住了警察,对警察非常不客气地说:“你们干什么?我是这里的院长,有什么事情对我说。”

“有人举报你们非法拘禁了这位女士,我们现在要解救她出去,有什么问题你到局里说。”

“你们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是扰乱我们的医疗秩序,你们赶快离开,什么非法拘禁?这是我们的病人。”

张大美说:“我没有病,是他们硬把我抓来的,快放我出去。”

带队的警察说:“听到了吗?砸门。”

院长指挥部下:“你拦住他们。”

他带来的医生和保安就围了过来,拦住了警察。院长又对带队的警察说:“你问问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说自己没有病,如果他们承认自己有病那倒说明他们的病好了。还有,这是孙副市长的夫人,是孙副市长亲自送来治疗的,你如果敢把她带走,一切后果由你负责,我这就给孙副市长打电话,让他直接对你说。”

说着就急匆匆地给孙国强打电话。警察见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敢再动手,鼠目催促:“你们应该先救人啊!不管是谁的夫人,都应该救人啊!”

院长瞪着他说:“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院长连忙给孙国强汇报:“孙副市长,昨天上午来的那个记者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到了重症监护区,还报了警,说我们对张大美非法拘禁,现在警察都来了,要把人带走呢!”

孙国强说:“你别答理他们,把电话给带队的警察。”

院长便把电话交给了带队的警察:“给,这是孙副市长的电话,你直接跟他说。”

带队的警察惴惴不安地接过了电话:“喂……”

他刚刚“喂”

了一声,孙国强就开始怒气冲冲地斥责他:“你们要干什么?跑到人家医院里闹什么?是不是要让我请你们局长到医院接你们?”

带队的警察慌了手脚,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跟孙国强这么大的官直接对话,尽管中间隔着空间距离,谁也看不见谁,他却仍然感受到了高级领导无法抵御的威权气势,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对不起,孙、孙、孙副市长,我们是接到报警之后赶过来的,情况还不太清楚,您有什么指示?”

孙国强冷冷地说:“我没有指示,我只有请求,我爱人精神有病,我送她到康复医院治疗,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更不要破坏人家医院的医疗秩序。”

带队的警察只有连连点头:“是,是,是……”

就好像正在面对面接受副市长的指示和教诲。孙国强对警察说:“你们不要参与这种事情,人家医院也是一级组织,不是个体户,更不是黑社会,为什么不能事先跟人家医院取得联系呢?好了,你把电话交给院长,我跟院长说,怎么办你听院长的。”

带队的警察赶紧把电话交给了院长,孙国强对院长说:“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管理非常严密吗?怎么让闲杂人员进去了?”

“我刚才问过门卫了,他们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可能是从围墙翻越进来的。”

“这是非法侵入啊!你给警察说一下,让警察把他们领走。”

院长正要对警察传达孙国强的指示,孙国强却说:“算了,算了,不要让警察掺和了,把他们赶走,今后注意加强管理。”

院长说:“不过,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还得请孙副市长处置一下,不然对我们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干扰。”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们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俗话说,篱笆扎得紧,野狗不能进嘛。”

院长连连答应着。挂断电话,院长对警察们说:“好了,没事了,你们都看到了,是这两个人瞎胡闹,你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警察到了这会儿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听院长的话,马上收队,二话不说就撤退了。张大美一看警察撤离了,知道想出去没戏了,马上爆发起来:“你们这些坏蛋,放我出去,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李寸光,你要带我出去,你要带我出去啊!”

鼠目也急了,拉着张大美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我保证……”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起码现在不可能。医院的保安和医生们过来,院长看到孙国强对鼠目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显示特别的强硬,心里就有些没底,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一时倒也不敢贸然采取措施,不厌其烦地对鼠目他们说:“你们走吧,别等我们采取强制措施,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追究你们的非法侵入罪,你们好赖也都是有文化、有身份的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懂得通过正当途径解决,我们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国民党监狱,更不是黑社会的地下看守所,我们也是要对病人负责的,这一次我们就不追究你们了,请你们马上离开,不要干扰我们正常的医疗秩序。”

鼠目对院长说:“我再跟你说一遍,她没有病,很正常,这件事情背后有不可告人的背景,如果你坚持你们的错误,就等于给为虎作伥。”

“有没有病得由我们诊断,你说说看,你说她没有病,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她没有病?”

陈律师说:“你要求我们举证是错误的,根据我们跟你们的关系,这件事情适用于举证倒置,应该由你们医院拿出她确实有精神病的证据来,而不是我们。”

院长摆手:“行了,这不是在法庭上,如果到法庭上,该我们举证我们自然会拿出证据来的。好了,别啰唆了,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张大美紧紧拉着鼠目的手不放松,泪流滚滚地恳求:“我真的没病,是孙国强陷害我,你们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到了这个时候,鼠目也是柔肠寸断,泪水涟涟,忘乎所以,紧紧拉着张大美的手就是不放,一边安慰张大美,一边还跟院长计较:“那你们把我也关起来好了,我也有精神病。”

陈律师见到他们俩这副样子,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在一旁呆望。院长对鼠目说:“诊断精神病有一个重要的表征,越是声称自己有精神病的人,就越不是精神病,真正的精神病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再说了,我们这里是医院,没有病你想住我们还不收呢!”

鼠目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告诉你,你们不放人我就不走。”

院长懒得再跟他啰唆,对保安和医生挥挥手,保安和医生便冲过来连拖带推。鼠目挣扎着,人家索性把他抬了起来,这些人经常对付精神病患者,对人采取强制措施动作熟练,配合默契,轻轻松松就把鼠目弄到了重症监护区门前。陈律师知道自己如果反抗也是徒劳,只好跟在后面老老实实地往外走。后面,张大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了过来:“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你们要救我出去啊……”

鼠目被扔出了重症监护区,铁门关闭了,鼠目跟陈律师呆呆地望着沉重的铁门沮丧到了极点,鼠目发誓一样地对陈律师说:“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一定要让孙国强受到惩罚。”

“这我相信,但是还是必须按照我说的办,在法律的框架内解决这个问题,今天的结果已经证明了,只有依靠法律才是唯一、彻底的解决问题的途径。”

“法律?等到法律解决这个问题,张大美早就让他们折磨成真正的精神病了,还有,警察是不是执法的?我们叫来了,顶什么用?屁用都没有。”

陈律师劝他:“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想办法吧!在这儿再怎么叫唤也于事无补。”

鼠目仍然愤愤不平,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跟着陈律师离开了重症监护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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